陸鴻斯跑了之後,兩個龜公氣憤不已,再看王友等人更覺憤怒。

“跑了一個沒事,不是還有這麼多個嗎?點菜的時候口氣挺大的,付錢的時候就成慫包了啊?”

龜公敲著是=棒子,一步步逼近。

王友嚇得都快跪了,他們幾個都是文弱書生,連殺只雞都費勁,更別說打架了。

“大哥,有事好商量,那些東西也不是我們要的,反正都還沒上,不如就撤了吧,我們也一口沒吃啊.”

“對啊對啊,我們都沒吃呢,憑什麼要錢啊?”

幾人紛紛應和,心裡既罵江畔坑人,又罵陸鴻斯不講義氣。

“少廢話,你們點的菜後廚都在做了,你們不吃誰吃?要麼現在交錢,要麼一人留下一條胳膊,真當我們春風樓是吃素的嗎?”

龜公惡狠狠的說道。

王友幾人都要哭了。

“早知如此,打死我也不來這兒了,美人沒有看到還要落下一條胳膊在這裡,我對不起我爹孃.”

有人哽咽說道。

“大哥,我們都是讀書人,沒了胳膊我們一輩子就毀了。

要不、要不你再緩緩,等我籌到錢了我們就給錢!”

龜公笑了起來,輕鄙說:“讀書人還喜歡嫖妓呢?我看你們也是假讀書人,胳膊不要也罷.”

“跟他們說那麼多幹什麼,既然拿不出錢就打!”

另一個龜公不耐煩說。

幾人嚇得慌忙把全身的錢財都給拿了出來,五六個人卻連二十兩銀子都沒能湊起來,頓時面如死灰。

“這連一壺酒都買不了啊.”

有人害怕的聲音都在發抖。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們下手狠了,”龜公說完,舉起棒子就朝最前面站著的王友一棒擊打下去。

王友本就瘦弱,這一棒子下去他得半身殘廢,雙腿控制不住的發抖,王友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住手!”

牆頭上有人厲聲呵道。

眾人尋聲看去,只見陸鴻斯突然又回來了,正坐在牆頭上,手裡還提著一個人。

“你大爺的,跑了就跑了能跑一個是一個,你怎麼還回來了?”

“回來就算了,怎麼還添了一個?”

眾人又氣憤又感動,看看,陸鴻斯不是無義之人,果然兄弟還是兄弟。

“行啊,買一送一是吧?”

龜公看著牆頭的兩人,冷笑說道,“有本事給我下來.”

陸有成看著高高的圍牆,正色的詢問道:“能不能給我個梯子?”

這最起碼得有四五尺高了,也不知道陸鴻斯是怎麼上來的。

兩個龜公聞言哈哈大笑,“那話怎麼說來著,果然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啊,又窮又酸還慫包一個.”

“給老子閉上你們的臭嘴!”

陸鴻斯罵道。

旋即摟著李有成一躍而下,可惜陸鴻斯高估了自己的功夫,人沒拉住,反倒讓自己摔斷了腿。

李有成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屑,看著被王友等人攙扶起來的陸鴻斯搖了搖頭,莽夫之勇啊。

“他們欠了多少錢?”

李有成開口便直接問。

龜公互相看了眼,又上下打量著李有成,衣服料子不錯,頭上的簪子看著也值幾個錢。

“一共是二百二十八兩八吊八文錢!一文也不能少!”

龜公揚聲道。

李有成皺眉,“你們吃了什麼吃這麼多?”

王友心虛的低下頭,其他人也不敢吭聲。

雖然是江畔坑了他們,但是歸其原因卻是因為他們說了李有成的壞話,還編排他和他孃的關係。

這種事情叫他們怎麼說得出口。

“罷了.”

李有成嘆了口氣,從懷裡拿出兩張銀票,“這裡是四百兩,先把飯菜都上了吧,總不能我們還沒吃就先給錢吧?”

兩個龜公眼珠子都盯在那兩銀票上,其中一個點道:“沒錯,是廣源銀號的票據.”

“好,算你們走運,碰上了冤大頭,等著吧,酒菜馬上就端上來,我奉勸你們一句,別想著偷溜,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遠了.”

眾人唯唯諾諾的應下,眼看著那兩個龜公離開之後,全都虛脫的癱瘓在地。

陸鴻斯一瘸一拐的站過來,指著王友幾人罵道:“瞧你們那慫樣,都給我起來.”

眾人雙腿打擺子的站了起來,看到李有成心虛不已。

李有成不知緣由,環顧四周若有所思道:“原來這兒就是青樓啊,也不怎麼樣嘛.”

眾人互相看了看,均是一副苦相。

“你們先吃著吧,我還有事.”

李有成說道,轉身就要往前面走去。

幾人哪敢放他走啊,他走了待會兒誰付錢啊。

這幾人中除了王友,其他幾個跟李有成接觸的並不多,主要是李有成平日在書院不是讀書就是讀書,幾乎不參與同學之間的任何活動。

什麼冬日賞雪賞梅,什麼遊湖吟詩作對,他全都沒興趣,邀請了幾次被拒絕之後,大家都預設了他這人性子傲,不好相處。

如今有求於人,誰也沒臉開口,便慫恿著王友上去找人。

王友舔了舔乾燥的唇瓣,他今天也是不要臉了。

“雲諫啊!”

王友追上去攔住了李有成,討好笑說,“你看你走了,我們怎麼辦啊?”

李有成蹙眉,黑褐色的雙眸中閃過不耐煩,“你們該怎麼辦怎麼辦,讓開,我有急事.”

“你要反悔嗎?說好了要幫我們付錢的呢?”

陸鴻斯捂著腿也追了上來。

李有成掃過幾人,嘴角露出譏諷的笑意,“我剛才幫你們解圍已經是出於同門之情了,你們不會還想讓我給你付了酒錢吧?”

陸鴻斯也有些躁得慌,梗著脖子說:“你放心,我們這是借錢,以後會還給你.”

王友點頭,哀求道:“雲諫,剛才你也看到了。

那些人要打斷我們的胳膊,你要走了,我們這麼多人一輩子就全毀了.”

“雲諫兄,救命啊,我家裡就我一個兒子,我要是死了,我爹孃可怎麼辦啊!”

人群裡有人嚎叫道。

陸鴻斯厭惡的瞥了眼那人,“閉嘴,娘兒們唧唧的!”

李有成急著去找江畔,自己又不可能真的跟王友幾人動手,想了想道:“成,那就立字據吧,借條總得寫吧?”

此刻別說立借條,寫賣身契都行。

幾人又回到了先前的亭子裡,被撞飛的糕點酒水撒的到處都是,有許多甚至被人踩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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