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回頭,有些意外,低聲問:“肖掌櫃,你怎麼在這裡?”

“東家,借一步說話.”

肖掌櫃道。

幾人跟著肖掌櫃往春風樓的後門走去,巷子裡一片昏暗,要不是頭頂還有稀薄的月光,恐怕都要看不清路了。

林輕盈警惕問:“有什麼話要跑到這種地方來說,你別不是另有居心?”

肖掌櫃笑說:“姑娘說笑了,我家小姐就在前面.”

石板路被水洗的格外乾淨,泛著柔和的暈光,遠處一個紅色人影在石墩邊走來走去,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你們在這兒等著.”

江畔跟林輕盈和萬影說道。

林輕盈不放心說:“小心有詐.”

肖掌櫃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姑娘多慮了.”

林輕盈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那你小心點,有問題隨時喊我們.”

萬影附和著鄭重的點了點頭。

江畔莞爾一笑,妥協說:“知道了.”

玉闌珊正心急如焚,轉身看到江畔過來,當即就惱怒道:“你在搞什麼鬼?人也找不到,東西也沒有,再這樣下去我就露餡了!”

江畔微微皺眉,“之前不是說還剩一些嗎?怎麼突然急著要了?”

玉闌珊煩躁道:“有人把肥皂帶去了宮裡,現在宮裡那群妃子娘娘都等著伸手要呢.”

江畔高興道:“這是好事情啊,要多少,我回去立刻給你安排。

玉闌珊卻沒有半點開心的意思,反而焦躁說:“我們只有七天的時間了,七天後是嫻貴妃生辰,就算是肥皂,也不能是普通的肥皂.”

江畔點頭,“這是自然,對了,誰拿到宮裡去的.”

要知道皇宮中的吃穿用度都是有規定的,外面的東西哪能隨隨便便就帶進去。

玉闌珊心虛的瞥了眼江畔,遲疑說:“大太監,楊肅!”

江畔吸了口冷氣,雖然之前就知道玉家已經投靠了楊肅,但沒想到已經到了這一步。

不過江畔轉念一想也正常,玉家就是看上了肥皂才同意玉闌珊回家的。

而玉家要肥皂絕對不只是看中了肥皂能賣錢,更重要的應該是可以透過肥皂去討好楊肅。

而楊肅則用肥皂討好後宮的那些主子們。

江畔有些遲疑,她現在和楊肅是對頭,如果真的將肥皂獻上去,豈不是助紂為虐了。

“我知道你在的擔心什麼,但事已至此,我們也沒別的選擇了.”

玉闌珊無奈的說,她現在也是騎虎難下。

江畔思索片刻,道:“方大夫那裡應該還有一些酒精,到時候你去他那兒找找看。

至於肥皂的製作法子我早就告訴過你,你按照步驟製作就可以了.”

“嫻貴妃的壽禮我得好好想想,時間實在是太緊了.”

江畔搖頭說。

七天後生辰,他們最起碼明後天就得把東西做出來,因為送去京城還需要花費時間。

玉闌珊點頭,見江畔愁眉苦臉的,又說:“也並非全是壞訊息,我也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

“什麼?”

玉闌珊警惕的打量了四周,低聲說:“我知道野狗是誰了.”

江畔驚詫的看向她,“誰?”

玉闌珊轉眸看向身後的宅院,燈火通明之中,傳來了歡聲笑語和絲竹管絃之音,這是個真正的歡樂場。

“東家沒去過青樓吧,我帶你進去瞧瞧?”

玉闌珊勾唇揚眉一笑。

“難道是她?”

江畔一點就通。

朱玉樓說過,野狗是個女人。

而這位花魁柳紅鸞也是突然出現的,這世上哪能有那麼巧的事情,除非是對方的預謀!...幾人換了身男裝,然後在玉闌珊的帶領下直接從後門進了春風樓。

江畔叮囑林輕盈,“看好了萬影,小孩子不該看的別瞎看.”

林輕盈笑的猥瑣,“有什麼不能看的,誰沒有啊,對吧萬影?”

萬影不解的看了看兩人,然後稀裡糊塗的點了點頭,顯然他根本沒聽明白。

進了院子之後,玉闌珊便跟江畔道:“既然你都猜到了,我就不管你了。

我還有事情要去辦,你們自己隨便溜達,出了事別說是我帶進來的就成.”

江畔還未開口,玉闌珊就匆匆離開了,生怕被人看到他們是一夥的。

遠處的遊廊上,亭子裡,假山上到處都是人,衣著暴露身姿婀娜的女子時不時從眼前經過,帶著各種胭脂水粉的香味。

而男人們要麼聚在一起吟唱風月之詞,要麼舉著酒杯喝的不省人事,但更多的卻是抱著美嬌娘難以自持。

“嘖嘖嘖,真是糜亂啊.”

林輕盈搖頭說道,目光卻盯著來往的女人,既羨慕又妒忌。

“她們一定是吃藥了,不然身材怎麼能這麼好,瞧瞧那胸,瞧瞧這細腰,哎喲摸一起來一定舒服.”

萬影聽得面紅耳赤,整個人都跟要燒起來了一樣。

江畔沒好氣的給了林輕盈一腳,“閉嘴!別教壞小孩!”

林輕盈這才不舍的收回目光,跟著江畔往前面走去。

“誒,夫人你看.”

林輕盈拉住江畔,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示意江畔往左邊看。

只見左邊是一片竹林,竹林裡有個八角涼亭,一群年輕的學子正在涼亭裡吟詩作對,旁邊還有兩個美豔的姑娘正席地而坐,一個彈著琵琶,一個吹著笛子。

“不會吧?他娘有那麼年輕?不是說他家是種地的嗎?我還以為他娘是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呢!”

其中一個身著墨綠色錦袍的少年詫異喊道。

王友抓了把花生砸向對方,“你要死啊,說那麼大聲,上次被打的還夠嗎?得虧他今天不在,否則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捱揍!”

“不過說真的,雲諫他娘長得還真不錯,我聽說雲諫他爹早就死了,她娘長得那麼年輕,就沒考慮改嫁?”

旁邊另一個好奇問。

“改個屁,我偷偷跟你們說吧,我懷疑雲諫腦子有問題.”

王友神秘兮兮的說。

江畔本不是喜歡聽牆角的人,但對方的談話既涉及了老三,又涉及了她,而且說得這麼大聲,她不聽都對不起自己了。

於是江畔便帶著林輕盈和萬影往亭子走去。

“是有問題,寧願對著幹巴巴的也不肯跟我們來這兒快活,這能沒問題嘛.”

墨衣服的男子嘿嘿笑道。

王友又朝對方你扔個花生,“你懂個屁,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他對他孃的心思不正常.”

“嘶,這話什麼意思?”

眾人忙追問。

王友託著下巴思索說:“真要說的話我又說不上來,就是我感覺他對他娘不像是對娘,反而像是對、對——”“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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