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乾兒子,我就是楊肅的一條狗,他讓我幹什麼我就得幹什麼......刺殺江老闆這點活計別個也瞧不上,不就只能讓咱家來了,哪還有別的理由啊.”

朱玉樓卑微的說道。

江畔搖頭,與賀永捷說:“這人不老實,用刑吧.”

朱玉樓聞言,嚇得慌忙道:“江老闆,我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句假話啊.”

江畔轉身看他,“好,那我再問你一件事,李牧平私採金礦的事情,是不是你們設的圈套?宜恩到底有沒有金礦?”

朱玉樓許是太疼了,整個人已經有些昏昏沉沉,喘息著說道:“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呢,他們也不會告訴我啊,不過應該是吧,畢竟李家是太子的錢袋子,李家不滅,太子一黨隨時都會東山再起.”

“小將軍,江老闆,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就趕緊問吧,我不行了,我快死了.”

朱玉樓說著,腦袋無力的垂了下去。

江畔見狀,上去便是一腳,“再裝死給你扔下去餵魚!”

朱玉樓疼的又醒了過來,哭喊都沒了氣力,“江老闆,殺人不過頭點地,要不你還是殺了我吧?”

“梵天十二騎,你知道多少?”

江畔問。

朱玉樓低垂的眼裡劃過一抹陰狠,抬頭卻可憐兮兮的賣慘道:“梵天十二騎不就是楊肅的那群手下嘛...我知道的跟你們知道的差不多,他們都在皇宮裡護衛皇上......不行了,咱家眼前一片漆黑,咱家要,要......”話說完,朱玉樓眼白一翻,再次暈了過去。

江畔欲上前再踹一腳,卻被賀永捷攔了下來。

“等人醒了再說吧.”

賀永捷道。

先前還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這會兒卻又攔著她,江畔狐疑的看向賀永捷,見賀永捷朝她搖了搖頭。

“算了,先留他一條狗命.”

江畔勉強道。

賀永捷叮囑看管的村民謹慎些,便與江畔一同離開了船艙。

“江老闆.”

月階看到江畔便立刻走了過來。

“等會兒說.”

賀永捷打斷道。

等幾人回到了之前的船上,月階方著急道:“江老闆,有人給了我這個.”

江畔狐疑的接過,只是一張紙條,寫著“江畔”二字。

“送信的是什麼人?”

江畔問。

月階搖頭,“信是綁在箭上射過來的,追過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江畔狐疑的開啟信件,熟悉的字跡讓江畔詫異不已。

只見紙上畫著一頭豬,豬的頭頂上還有個小星星,小星星前面則歪歪斜斜的寫了個“小”字,旁邊還有個“12”的字跡。

這種風格的書信除了朱緣,沒有別人。

小“星”“豬”?應該是讓她小心朱玉樓吧?後面這個“12”也讓江畔更加肯定寫信的人是朱緣,因為這種阿拉伯數字,知道的只有他們自己人,只是“12”?江畔沉吟片刻,眉頭緊鎖。

“依賀村長看,那個朱玉樓說的話可信嗎?”

江畔問。

賀永捷道:“此人陰險狡猾,一個字都不能信.”

江畔點頭若有所思的說:“是不能信,不過他知道的絕對比我們想的還多,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了.”

話說完,江畔招來月階,“你去準備一桶水,然後找根棉繩從裡面垂下來,記住,一定要讓水一滴一滴的打在他額頭中間.”

月階不解問:“這個能行嗎?要不用鞭子抽或者用烙鐵?”

江畔擺手,“你說的太血腥了,就按我說的去做,放心,絕對會有效果的.”

月階將信將疑的點頭應下,旋即便去了船上。

“這個朱玉樓,很可能是梵天十二騎之一.”

江畔猜測說著,看向賀永捷。

賀永捷瞳孔驟縮,握拳季沉聲問:“當真?”

“我得到訊息是這樣的,除非對方也被騙了.”

江畔晃了晃手裡的信件說道。

世人知道的梵天十二騎只是明面上的,實際暗地裡還有一個梵天十二騎,而這十二人只聽命於楊肅,且身份成謎。

野狗,野狼,都是如此。

“天黑之後,對方可能會有行動,要謹慎了.”

江畔提醒說。

賀永捷雙眸如同生了一團火,越燒越旺。

...傍晚時候朱玉樓就醒了。

他的雙眼被黑布矇住,腦袋固定在凳子上,頭頂水桶裡面的水透過虹吸效應順著棉線緩緩的滴落在他的額頭。

“滴答......”“滴答......”“滴答......”一聲接著一聲。

起先朱玉樓並未當回事,甚至腆著臉喊人給他鬆綁,又說自己胳膊腿都疼,又是自己想到了什麼事情要找賀永捷,但四周安安靜靜的,誰也沒有回應他,好似這片河灣就他一個人一樣。

“來人,來人啊,還有沒有人在?”

朱玉樓開始煩躁不安,他掙扎著想要避開額頭上的水滴,但手腳都廢了,越是掙扎四肢越疼。

“滴答~”水滴落在額頭,雖然不疼不癢,但卻讓他不自覺地將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了這點水滴上,整個腦門頓時湧出一股酥麻,煩躁和不耐像是瘋長的藤蔓,侵襲全身。

遠處的岸上,林輕盈抱著胳膊斜靠在樹幹上,打著哈欠問:“你那什麼滴刑到底行不行啊,天都黑了.”

江畔懷裡抱著一個暖爐,目光落在對面的船上,“行不行很快就知道了,都安排好了?”

“絕對啊,如果他真是梵天十二騎,那今晚就當著熱鬧了,說起來白天到底怎麼回事?他為什麼用土豆偷襲村長?”

林輕盈說著,從懷裡拿出一顆土豆。

“這是土豆吧,我在你家見過.”

林輕盈說著,將土豆扔給江畔。

一旁的萬影連忙出手接了下來,然後才遞給江畔。

江畔裝模作樣的打量了兩眼,道:“是土豆,估計他情急之下拿錯了吧.”

林輕盈挑眉,輕鄙說:“就這腦子都能被選上十二騎?我看不是你的線人搞錯了,就是那閹賊腦子出了問題.”

“江老闆.”

月珊小聲喊道,從河灘小步走了過來。

“村長說,讓你們先回鎮上去.”

江畔搖頭,“告訴賀村長,我就在這兒待著,你趕緊回去吧.”

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現在確實是個掛逼,“置換”的功能太強大了,她甚至懷疑升級到後面是不是就能千里取人性命。

為了避免出現上次的情況,江畔在“倉庫”裡放了一堆的小石子。

見勸不動,月珊只好作罷。

這時,船艙裡忽的傳來朱玉樓刺耳的罵聲,“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群賤民,咱家要讓你們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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