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怎麼那麼像朱緣的筆跡?”

秀秀疑惑問。

江畔笑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就是她寫的.”

秀秀臉上的疑惑逐漸轉為驚喜,旋即激動的笑了起來,“真的,真是她寫的?快給我看看,我看看她說了什麼.”

江畔把信件遞給秀秀,“你進去看吧.”

馬車裡面有燈籠,光線也沒這麼晃眼。

“夫人,這個人怎麼辦?”

全子民問。

江畔皺眉,就這麼扔下吧,她於心不忍,畢竟是條人命,但是帶回去吧,她又膈應。

朱緣還真是給她出了個難題啊。

“娘,先帶回去吧,這地方晚上有豺狼,擱這裡不安全.”

李有禮勸說道。

“籲~”林輕盈騎馬回來了,回頭見眾人,不解問,“你們怎麼停下了了?我在前面等了半天沒等到人——咦,這是誰?”

全子民心思敏銳的看了眼江畔,見對方神色冷漠,便知道林輕盈要倒黴了。

“你去哪裡了了?”

江冷聲問。

林輕盈也不傻,立刻就意識到剛才這兒來人了,可是她一路騎馬過去都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人,除非對方武功比她高!想到這裡,林輕盈心頭一悚。

“幸虧是友非敵,否則等你回來我們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江畔冷哼說。

林輕盈自認理虧,所以並沒有說話。

隨後,又聽江畔說:“罰你半個月的月錢.”

“不行!”

林輕盈立刻道,沒底氣的說,“大家又沒出事,為什麼還要罰錢?”

江畔嚴肅說:“等出事就晚了,小懲大誡,做錯了事情就該有懲罰.”

林輕盈素來性子傲,當即就不耐煩說:“就算我在這裡又怎麼樣,那人的功夫在我之上,倘若他真是敵人,我在這兒不過是多添一具屍體,沒有任何意義!”

江畔被林輕盈這番話給氣笑了,“我既然花錢僱了你,你就該護我周全,至於敵人的武功強弱,這都不該成為你擅離職守的藉口.”

全子民唯恐兩人吵起來,連忙當和事佬,“夫人,該怎麼罰就怎麼罰吧,我們絕對不會有什麼怨言.”

江畔看了眼林輕盈,不再多說什麼,轉身上了馬車。

“把人帶上來.”

江畔道。

林輕盈不甘心的握緊拳頭,半個月的月錢啊,能買多少糧食和麵粉。

李有禮還在,全子民也不好跟林輕盈說太多的話,只嘆息了一聲,將姜妙扛上了馬車。

“就放外面,不用搬進來.”

江畔說道。

全子民應了聲,將姜妙橫著放在身後。

秀秀迫不及待的跟江畔分享信上的內容,“娘,朱緣說她現在住在特別大的房子裡。

還有人伺候呢,而且每天都吃好多好吃的,還說等有時間了就回來.”

江畔笑道:“她上面跟個鬼畫符一樣,也就你還認得.”

“那是當然,朱緣跟我最好了。

你之前說她被竇簫帶走的時候,我都做了好幾次噩夢了。

不過楊嬤嬤說過,夢都是假的,果然,你看朱緣現在過得多好啊.”

江畔點了點頭,“給我看看,剛才我都沒來得及好好看.”

秀秀將信件遞給江畔,也許是因為被秀秀先解說了一遍,所以江畔再看先信件的時候就不覺得帶入了秀秀說的意思。

除了吃,就是玩,歪七歪八的寫的那幾個字也是什麼“安好”“勿念”之類的,估計是別人教的。

“有元夜和竇簫護著,她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

江畔說著,把信件遞給了秀秀。

秀秀正準備接過去的時候,江畔突然又把信抽了回去。

“怎麼了?”

秀秀不解問。

江畔道:“有點不對,你看這兒.”

秀秀湊了過去,畫上畫的是一個黑衣服的人正在放風箏,可是天上飄的並不是平常見到的鶯鶯燕燕,而是一條狗。

“你見過誰把狗放天上嗎?”

江畔問。

秀秀皺眉,“朱緣素來喜歡玩,會不會是心血來潮就讓人做了一個狗狗模樣的風箏呢?”

江畔搖頭,“還是不對,你看旁邊這幾個小人,都是胖子,唯獨這個是個瘦子,而且還沒有五官.”

儘管另外幾個小人的五官也是三個點點。

“好像是的啊.”

秀秀看著也覺得有點奇怪了。

江畔背靠在車壁上,喃喃道:“沒有臉的瘦子,飛在天上的狗,到底什麼意思?”

秀秀跟著想破了頭,但可惜誰都沒能想明白。

回到家之後,江畔把信件收了起來。

既然實在是想不通,就暫時不想了。

“渺兒,真的是渺兒,渺兒你怎麼會在這裡,我還以為你沒了?”

外面就,江陵興奮地大聲喊著。

江畔一陣頭疼。

“嚶嚶嚶,大哥,大哥我好想你,你怎麼能拋下我自己跑了呢,你知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嗚嗚嗚......”姜妙坐在凳子上,哭的是梨花帶雨。

江陵看著姜妙哭,自己悲從中來,也跟著哭了起來。

“是大哥對不起你,是大哥的錯.”

江陵哽咽喊道。

“算了,反正事情都過去了,我知道大哥你不是故意的,咱倆是雙胞胎,所以我知道大哥是心疼我的.”

姜妙啜泣著體貼說道。

江陵聞言,哭的更兇了。

一旁的劉豔勸道:“相公,你別哭了,是渺兒找回來了就好.”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吃這麼多的苦,大哥你不知道,自從你走後,那個院子裡的狗奴才都不把我當人看,大冬天的連口熱水都不肯給我喝,是還對我,還對我,嗚嗚嗚嗚......我不活了.”

姜妙捂著面,哭的越發悽慘。

江畔被吵的腦殼疼,開啟書房門沒好氣的叱道:“不活了就去死,死遠一點.”

姜妙聞言,頓時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大姐,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說我,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我們好歹是親姐妹,你就不能對我哪怕有一點點的姐妹之情嗎?”

“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渺兒好不容易回來,你不心疼她也就算了,怎麼還落井下石啊.”

江陵不滿的說。

江畔冷嗤道:“自己日子都沒過清楚,還教訓我呢?糞你翻完了嗎?”

江陵瞬間氣短,支支吾吾說:“還、還剩一點,不過明天上午就能翻完了,我翻的可好了,大家都誇我呢.”

劉豔扯了扯江陵的衣服,提醒說:“相公你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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