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裡的姑娘們見狀,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嚇得趕忙都躲了起來。

駱玄素罵了句髒話,這才起身揮著香帕驚慌的說:“官爺您可算是來了,我們樓裡之前不是有個叫柳紅鸞的女人嘛,官爺呀,那女人不簡單,我懷疑她是個在逃犯.”

“人呢?”

老衙差問。

駱玄素餘怒未消的說:“昨兒被我拆穿之後人就從窗戶跑了,直到現在也沒回來.”

“帶我們去她屋裡看看.”

老衙差說。

駱玄素忙帶著人去了柳紅鸞的房間,推開門屋裡還是先前的樣子。

“搜.”

老衙差道。

沒一會兒還真讓他們找到了一身夜行衣和一把刀。

駱玄素恨死了柳紅鸞,這會兒可不得什麼事情都往她身上扣,“官爺,我就說她有問題吧,哪有正常的妓子藏這些東西的,我看鹿兒洞的事情指不定就是她乾的,她會武功,一定是她!”

柳紅鸞紅極一時,這裡的衙差都見過她,想到那麼美的女子竟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頓時個個後背發冷。

“讓畫師畫像,全城通緝!”

老衙差一錘定音。

回到衙門之後,王縣令正跟著小妾調情,對於老衙差的話也沒聽進去,沒一會兒就不耐煩的催促說:“行了行了,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又不是什麼大事.”

死的不是曲桂鎮的人,兇手的也不是曲桂鎮的人,管那麼多閒事幹什麼。

於是鹿兒洞一事,就在大家都很滿意的情況下潦草結案了。

江畔和玉闌珊再次回到鎮上的時候,還能看到街頭巷尾都張貼著柳紅鸞的通緝令。

“真是一群酒囊飯袋.”

玉闌珊半躺在馬車裡,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說道。

江畔放下車簾,“你應該慶幸他們是酒囊飯袋,否則你我就不是坐在馬車裡嗑瓜子,而是坐在牢裡受刑了.”

玉闌珊將嗑出來的一捧瓜子放在桌上,拍了拍手說:“現在都在求自保,誰還有空管得了別人啊。

不過你還真是神機妙算啊,這一環扣一環的,既報了仇也洗脫了嫌疑。

想想那野狗真是可憐,死了還要背上殺了自己的罪名.”

江畔胳膊撐著一旁的案几,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野狗死了,楊肅早晚會得到訊息,恐怕還會派人過來.”

“怕什麼,有你那些寶貝在,就算是楊肅親自來了也夠他喝一壺的.”

玉闌珊不以為然的說道。

江畔瞥了她一眼,道:“野狗死了,送賀禮的事情怎麼辦?你要回京嗎?”

玉闌珊一拍腦袋,懊惱說:“我差點把這個給忘了,不行,我今天就得出發去京城,不然真來不及了.”

玉闌珊樂觀的讓江畔有些害怕,對方似乎以為她是無所不能的了。

“梵天十二騎個個都是高手,而且身份還不清楚,你一定不要大意.”

江畔勸說道。

誰能想到當初在船上一口一句“奴家”,那般弱不禁風的女子竟然就是野狗呢?還有被賀永捷殺了的野雞朱玉樓,看著只是個端屎盆的小太監,實際上卻是心狠手辣的高手。

“也許你身邊的人就是梵天十二騎,真別說,他們這些人要是去演戲,奧斯卡都能拿到手軟.”

江畔吐槽說。

“奧斯卡是什麼?錢嗎?”

玉闌珊好奇問。

“到了,下車吧.”

江畔抬了抬下巴催促說。

玉闌珊抱著一旁的包裹起身,走到馬車門口,想了想又坐了回來。

“怎麼了?”

江畔問。

玉闌珊表情難得的嚴肅,“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

“我這一去不知道會不會回來,如果我回不來,你就找個人接手金玉坊。

肥皂的生意也可以重新找人去做,我只有一個請求,留下肖掌櫃.”

“你在胡說什麼!”

江畔不悅道。

玉闌珊勾唇笑了起來,撞了下江畔的肩膀,“我開玩笑的,行了,我下去了.”

這次,玉闌珊毫不猶豫的下了馬車,頭也沒回。

江畔抿唇,心臟像是被什麼狠狠捏了一下。

“夫人,現在去哪裡了?”

外面柳潭問道。

江畔深深吸了口氣,“陸家.”

自從上次江畔來了之後,陸家人都記住了她,這次也沒說通報,而是直接讓江畔進去了。

“混賬東西,你以為二姐不在我就收拾不了你了是吧,給我站住!”

院子裡傳來陸金雁的吼聲。

“三姐你有完沒完,我都快憋出病來了,你看看有誰家男兒像我一樣這麼窩囊的.”

陸鴻斯不滿的抱怨說。

“你少給我扯些有的沒的,二姐說了,練不好就不許離開這個院子,滾回來,練不死就給我往死裡練!”

江畔揚聲道:“我怎麼每次來你家,你家都這麼熱鬧?”

聽到聲音,陸鴻斯嚇得立刻從梯子上滾了下來,剛好落在江畔腳邊。

江畔挑眉,“陸少爺行這麼大的禮了呢?”

陸鴻斯耳根通紅,“不是,我、我就是不小心......”“一邊去,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

陸金雁“啪”的一聲,馬鞭甩在地上。

陸鴻斯下意思縮了下脖子,抬眸對上江畔含笑的目光,頓時窘迫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江老闆無事不登三寶殿,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快裡面請.”

陸金雁立刻換了態度。

江畔點頭,跟著陸金雁去了屋裡。

房門關上,李金燕就迫不及待問道:“江老闆,鹿兒洞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江畔點頭,“鬧得沸沸揚揚,怎麼可能沒聽說.”

“是不是跟你有關?”

陸金雁問,眼睛冒著亮光。

江畔輕咳一聲,“算是吧,鹿兒洞確實死人了,死的是野狗.”

“嘶!”

陸金雁吸了口氣,驚歎的看著江畔,“雖然我沒見過野狗,但據我所知梵天十二騎個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你怎麼殺了她的?我聽說那邊放炮仗了?”

“此事三言兩語恐怕說不清楚,我來這兒是為了另一件事.”

江畔認真說道。

陸金雁抬手,示意江畔繼續說。

“野狗帶來的人雖然已經沒了,但在此之前她很可能已經派人將信上的內容傳去京城了。

你二姐在京城就算沒有阻撓也要待一段時間,我怕宜良來不及了.”

“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有沒有時間直接去趟宜良?”

江畔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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