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萍萍鼻頭上都掛著淚珠兒,啜泣說:“我爹是好了,我二哥跟人打架,打傷了腿.”

江畔:“......”“我不知道他們是那種地方的,不然我絕對不會接他們的錢的。

江老闆,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要去那種地方,我爹會打死我的.”

張萍萍啜泣著,哭的鼻頭通紅。

“嘿嘿,這哪來的傻妞.”

林輕盈笑出了聲來。

圍觀眾人紛紛朝著林輕盈不滿的瞪了過去,“真是沒同情心啊,人家都這麼慘了她還能笑的出來.”

“看著就騷裡騷氣的,一定不是什麼正經人.”

“我瞧著也是,心真狠啊.”

林輕盈頓時黑了臉,指著說話的婦人怒道:“你再說一遍,你說誰不是正經人呢?”

那幾個婦人也就暗地裡嚼人口舌,哪敢真的對峙,嚇得你推我擠的連忙離開了。

張萍萍看了看林輕盈,又看向江畔,吸著鼻子害怕說:“江老闆,我不想被人糟踐,嗚嗚嗚......”江畔一陣頭疼,與那兩個打手說:“要不這樣,你們先把人交給我,有什麼事情到時候我會當面跟駱老闆說.”

兩人不敢得罪江畔,勉勉強強的同意了。

“還不快把錢還給人家.”

江畔叱道。

張萍萍響亮的應道:“誒.”

兩個打手接了錢,這才將張萍萍的賣身契遞給了江畔。

“有勞二位了.”

江畔客氣的說道。

眼看兩人離開了,張萍萍抽抽搭搭的爬了起來,眼淚還沒幹就笑了,“江老闆你真是我的活菩薩,每次遇上你我都會逢凶化吉.”

江畔把賣身契遞給對方,嗔道:“你也長點心吧,一天天的腦子都想什麼呢。

難不成你家裡有點什麼事情你就去賣身?你也就這一副身子,能賣得了幾次?”

張萍萍小聲嘀咕,“能賣一次是一次,而且我也沒有別的法子了,二哥對我那麼好,我總得為他做點什麼.”

“拿著.”

江畔抖了抖賣身契。

張萍萍伸手接過,突然像是受到了啟發一樣,高興說:“江老闆,要不你買了我吧?我什麼活都能幹,我可聽話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讓你去接客你也願意?”

江畔沒好氣問,轉身便走。

張萍萍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旋即笑呵呵的追上江畔,“江老闆是好人,不會讓我那麼做的.”

“江老闆,你就買下我吧,我真的什麼活都能幹,你只需要給我三兩銀子就可以了,我二哥就等著銀子買藥救命,江老闆求求你幫幫我吧.”

“江老闆.”

張萍萍緊跟不捨。

江畔被吵得實在是煩了,停下腳步轉身問:“我之前讓你調查的事情你查了嗎?”

張萍萍懵懂的眨了眨眼睛,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大哥的事情.”

江畔提醒。

張萍萍終於想起這一茬,吸了下鼻子說:“我問過我娘了,我娘說我大哥去世的時候臉都泛著青呢,而且還惡狠狠的瞪著子實叔,死都沒能瞑目。

不過我也找了子實叔,他不肯說,估計是心裡內疚吧,唉,這事情難辦.”

“你沒有問別人?”

“問了呀,我還問了村裡其他的人。

對了,我二嬸說當時她就在田裡幹活,就看到子實叔給我哥吃了個李子,大概這麼大吧.”

張萍萍比劃說道。

全子民思索說:“李子怎麼會毒死人呢,而且無冤無仇的,有沒有可能是噎死的?”

大家聞言都看向他,全子民被盯得有些尷尬,解釋說:“李子沾了口水不小心咕嚕吞了也有可能啊,而且人噎死的症狀也是臉色鐵青,雙眼直瞪.”

話說完,見大家都沒說話,全子民又道:“想要知道是噎死還是中毒死的,其實方法很簡單.”

“什麼方法?”

張萍萍問。

全子民輕咳一聲,壓低了聲音,“開棺驗屍.”

張萍萍頓時變了臉色,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我爹孃不會同意的.”

江畔想了想,緩緩道:“是個法子.”

“江老闆?”

張萍萍詫異喊道。

江畔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又轉而看向張萍萍,“這件事你要是辦成了,我不僅會買下你,我還會出錢給你二哥治病.”

張萍萍一喜,可隨即又糾結起來,那可是掘墳啊,掘的還是她大哥的墳,她爹孃知道了會打死她的。

林輕盈笑道:“多好啊,挖了大哥救二哥,你大哥如果泉下有知,一定會同意的.”

江畔扯了扯嘴角,斜了眼林輕盈,“閉嘴.”

林輕盈不以為然的轉過目光,假裝沒聽見。

“為了我二哥,我豁出去了!挖就挖吧!”

張萍萍心一狠,跺腳應了下來。

“很好,事不宜遲,全子民你陪著萍萍回去一趟吧,趁著時間還早,趕緊把事情解決了.”

江畔說道,又給張萍萍下了劑猛藥,“如今天氣轉暖,你二哥的傷再拖下去恐怕會危及性命,你們一定要抓緊了.”

大哥對於張萍萍來說就是個虛幻的影子,她甚至都沒見過他。

可是二哥卻是看她長大的,兄妹倆感情最深,如今情況緊急,孰輕孰重張萍萍心裡自然有衡量的。

“成,我現在就回去!”

張萍萍握緊手掌,下定了決心。

江畔衝全子民抬了抬下巴,“去吧.”

全子民點頭應下,跟著張萍萍匆匆離開了。

“全子民還懂驗屍?”

江畔意外的問道。

林輕盈挑眉說:“我們不是早就說過了,他什麼都懂一些,不過也都是皮毛,不算精.”

江畔點頭,轉身道:“我餓了,先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讓開讓開,都讓開,衙差辦事都給讓道.”

樓下一群衙差焦躁的推搡著路上的行人。

而他們身後是左三永和另一個年輕的衙差拖著板車,板車上蓋著白布,隱約可以看到下面是具屍體。

“死了人?”

王桃花有些害怕的說,看了眼就坐回了凳子上。

林輕盈獨自抱著一壺酒,坐在窗戶上看著板車越走越遠,最後進了衙門,心血來潮問道:“這年頭死的人比出生的人還多,你們說照這樣下去,咱們玥國不會亡國滅種吧?”

“姑娘真會說笑.”

隔壁桌上有人冷笑說。

林輕盈瞥向對方,瘦不拉幾的,個子也不高,穿著青色的道袍,大冷天的手裡還拿著把扇子,扇子上寫著“光明磊落”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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