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回頭看去,見臺階下站著一個人,正是全子民。

“我猜夫人應該就在這兒.”

全子民上來說。

街上人來人往,倒是比去年年底的時候熱鬧了不少。

“查出什麼情況沒?”

江畔問。

全子民點頭,低聲道:“夫人認不認識一個叫常明的衙差?”

江畔皺眉,揚聲與掌櫃說:“掌櫃的,我想再上去看看.”

“好好,二樓的衣服多,您看中什麼隨便拿.”

掌櫃巴不得江畔不在這兒,連連應和道。

江畔和全子民上了二樓,二樓掛滿了成衣,一個客人也沒見到。

兩人走到窗邊,全子民方才說道:“那個錢袋子不是左三永的,是常明送給他的,據說是常明一個相好送的.”

“常明?他怎麼會和杜梨認識?”

江畔不解道。

全子民繼續說:“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上個月認識的,我記得小姐提過一次。

上個月她和楊嬤嬤還有杜梨來鎮上採辦東西,當時她吩咐杜梨去買鹽,沒想到杜梨回去的時候卻被一夥潑皮纏上了,關鍵時候是常明經過救了她.”

“常明知道杜梨是我們家的丫鬟嗎?”

“知道,當時杜梨被救的時候,小姐和楊嬤嬤剛好也過去了.”

“杜梨現在在哪裡?”

全子民搖頭,嘆道:“有人說四天前曾看到衙門門口站著個年輕的女子,聽他們的描述像是杜梨.”

衙門口那可是非常顯眼的地方,杜梨只要出現過,就一定會有人注意到。

“不過後來就沒人再見過她了,會不會是已經離開了曲桂鎮?”

全子民猜測說。

江畔搖頭,目光落在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身上,“不會,如今常明就是杜梨的一切,杜梨把命都賭在了他身上,哪能輕易離開.”

杜梨讀過書,不可能不知道奔則為妾的道理,可即使如此,她還是選擇了這條路,這說明她對常明是鐵了心的。

愛之深恨之切,常明若是負了她,她豈會甘心。

“讓嶽子謀找個人跟著常明,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的.”

江畔說。

全子民道:“夫人放心,我來之前已經去找過嶽子謀了.”

江畔搖頭,唏噓道:“戀愛腦真是要不得啊,我還想著她若是好好幹,以後也能讓她出去當個掌櫃什麼的,可惜了.”

眼看兩人說完下了樓去,福子從一堆衣服裡面探出腦袋,思及剛才聽到的那些話,福子連忙順著另一邊的樓下跑了下去。

福子一路跑向衙門,遠遠看到常明剛好出來,立刻衝過去把人拖到了一邊。

“哥,我有要緊的事情要告訴你.”

福子著急說。

常明將福子的胳膊推開,打了個哈欠煩躁問:“什麼要緊事?爹又去賭了?”

福子搖頭,“不是的,跟爹沒關係,剛才九味齋的江老闆去我們成衣鋪了,我偷聽到她跟一個男的說話,他們好像知道你跟那個女人的關係了,還說要派人跟蹤你呢.”

常明瞬間睏意全消,“你說的是真的?”

“這個哪還有假的啊,我親耳聽見的,哥,那個女人不會還在你那兒吧,我都說了讓你把人給趕走了.”

福子著急說。

常明煩躁的用力撓頭,“你以為我不想啊,那個賤人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不肯走,我有什麼法子.”

福子提醒道:“哥,咱們家花了那麼多錢才讓你當上衙差,如果江老闆真追究的話,你的飯碗就保不住了.”

提及江畔,常明眼裡有恨意也有不捨,上次在春風樓他看到她了。

明明還是那個人,可是他卻覺得江畔越長越好看了,他以為自己是怨恨江畔的,可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卻無端的生出自卑和怯懦來,那些他以為的恨意反而顯得卑劣不堪。

“常明哥,你咋不走了,要不要等你?”

左三永跟老衙差他們在前面停了下來。

常明握緊了腰間的配刀,臉色有些難看,“我身體不舒服,你們自己先去吧.”

“行,那你回去好好歇息.”

左三永說道,跟著老衙差他們嘻嘻哈哈的離開了。

福子催促,“哥?”

常明不耐煩道:“行了我知道了,你趕緊回成衣鋪吧,我先回去了.”

福子出來的太久了,也不敢耽擱,叮囑道:“哥,你可千萬不能心軟啊,那種女人也不是什麼好人,該趕走就趕走.”

“我知道了.”

常明說完,匆匆往家裡趕去。

說是家裡,其實就是他跟杜梨一起在鎮上租的小房子,平日兩人就在那裡幽會,杜梨不在的時候,他就帶別的女人去那裡過夜,總之於他而言是個好地方。

房子在巷子的最裡面,環境算不上好,但也不差,如果不是杜梨出錢的話,他是絕對不捨的花錢租這兒的。

畢竟要辦事樹林都能辦。

推開老舊的木門,院子裡坐著個身形消瘦的女人,她手裡拿著針線,正低頭縫補著什麼。

聽到聲音,杜梨頭也沒抬,嘴角卻是難得露出了笑意,“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常明看著杜梨心情複雜,娶是絕對不會娶她的,她還是奴籍,而且賣身契還在江畔手裡。

但是趕又趕不走,不管他是罵她,打她,當著她的面跟別的女人好,她竟然都能忍著。

有時候常明良心發現,都覺得杜梨真是可憐。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今日的一切也是她咎由自取。

“在做什麼呢?”

常明饒到杜梨身後問道。

杜梨抿唇笑說:“做衣服.”

“天氣熱了,是該做兩身衣服.”

常明說道,目光落在杜梨纖細又蒼白的後脖頸,緩緩道,“剛才福子來找我了,說在鋪子裡看到了江畔,而且他們已經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了.”

杜梨一失神,針頓時扎進了手指,她臉上露出慌亂,可隨後又苦笑說:“是了,夫人那麼聰明,怎麼會找不到呢.”

“你看現在怎麼辦?要不你走吧,離開曲桂鎮怎麼樣?”

常明試探問道。

杜梨猛地回頭,卻看到常明放在刀柄上的手掌,瞬間面色慘白,捂著肚子倉皇往後退去。

“你想幹什麼?我不走,我說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哪兒也不去!夫人知道了也好,我去跟夫人請罪,夫人心善,一定會原諒我的.”

話說著,杜梨推開面前的凳子,轉身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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