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王天闊激動催促。

李有成趴在地上,喘息著緩緩說:“他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但是...但是我可以畫出來.”

王天闊立刻吩咐手下去拿紙筆,“早這麼聽話也不至於受折磨.”

另一邊,監工帶著方椿去了礦工休息的草棚。

看到礦工過來,大家瞬間繃緊了神經,警惕的看向對方。

“不找大夫,我們寧死也不會開工的!”

有人帶頭喊道。

其他人紛紛附和,這次礦洞坍塌,死了人,傷的人更多,如果還不給找大夫的話,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而那些人中有他們的朋友,老鄉,還有兄弟,他們不能不管!監工忙道:“放心吧,大夫已經給你們找過來了,趕緊讓開.”

方椿低頭思索著,珺珺的傷雖然還沒痊癒,但是人已經過了危險期,這裡的條件太差了,他們必須儘快出去。

這些天因為擔憂珺珺,他幾乎沒怎麼出過馬棚,只知道礦洞塌了,具體死傷多少卻不清楚,回想起來胡先延這些天就跟消失了一樣,從未見過。

對了,胡先延說過,李有德也在這裡。

想到這,方椿抬起頭在人群裡尋找起來。

“胡大夫,這邊.”

監工提醒道。

簡陋的草棚裡,擠擠攘攘的都是人,左右兩邊是大通鋪,中間狹窄的只能容納一個人經過。

“大夫來了,大家都讓讓.”

監工大聲喊道,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他的功勞。

方椿一一掃過床上的傷患,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最裡面的那人身上,那人正是他要找的李有德。

“這裡交給我,你去讓人燒些熱水過來.”

方椿淡淡說。

打發了監工,方椿徑直朝著李有德走了過去。

“方大夫.”

忽的,方椿的胳膊被人拉住。

方椿回頭,對上一張瘦骨嶙峋的臉,“是你.”

石橋艱難的點了點頭,看向李有德,“他是為了救我才沒逃出去,你一定要救救他.”

方椿沉聲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李有德已經昏迷好幾天了,高燒不退,中間迷迷糊糊醒過來幾次,但隨後又昏睡了過去,要不是大家掰開他的嘴硬是給他灌了米糊糊,人早就沒了。

“腿傷了?”

方椿看了眼便問。

石橋點頭,愧疚說:“礦洞出事的時候,我還在裡面,他為了救我又折返回去,被掉下來的石頭砸到了腿.”

方椿掀開蓋在李有德身上的破棉被,頓時一股濃重的腥臭味撲來,李有德的褲腿上全是已經乾涸的血跡,連著被子上都是。

“當時情況緊急,我們只能用草木灰給他止血,但是他傷的太重了,草木灰也止不住。

我想過去找你,可是他們看得很緊,我出不去.”

石橋悲傷又絕望的說道。

方椿用剪刀剪開李有德的褲子,越發濃烈的腐爛味撲來。

旁邊圍觀的人都慌忙轉過頭,不忍去看。

“還好現在天沒熱起來,否則他這條腿就保不住了.”

方椿說著,拿下肩上的藥箱放在一旁。

“熱水來了.”

有人喊道。

方椿扯下一塊裡衣放在熱水中,然後將手術刀縫合針等等都扔進了熱水中消毒。

“除了傷患,其他人都出去.”

方椿嚴肅道。

大家你推我,我推你的離開了草棚,但仍不放心,就都擠在門口往裡看。

於是他們就看到方椿不知道給李有德餵了什麼,然後又撈出那異常鋥亮的手術刀。

“嘔!”

有人忍不住捂著嘴匆忙跑開了。

剩下的人臉上也露出了難以忍受的神色,“我還沒見過下手這麼狠的大夫.”

有人小聲說。

“我剛才聽石橋說話的意思,他們跟那個大夫好像是熟人啊?”

“那個大夫叫什麼名字?”

“好像是姓方?”

“不對吧,我聽監工喊他胡大夫.”

剛巧這時候,監工回來聽到了這話,立刻抓住議論的男人,質問道:“你剛才說胡大夫姓方?”

男人畏懼的搖了搖頭,“我、我,也許是我聽錯了.”

監工懷疑的甩開男人,大步往裡面走去。

“方大夫!”

監工揚聲喊道。

方椿不為所動,而石橋卻下意識的看向了方椿。

監工眼底閃過得意,“大人讓我帶走李有德,方大夫要不要一起?”

方椿仿若未聞,繼續給李有德縫合著傷口。

監工頓時黑了臉,用鞭子指著方椿,“大人什麼都知道了,你們誰都逃不了,跟我走!”

方椿手法極快,眼看李有德的傷口就要縫合之際,監工等不及突然朝方椿抓了過去。

“住手!”

石橋情急之下撲到了監工身上,孱弱的身子死死的壓住監工。

外面的人見狀紛紛衝了進來,雖然沒搞清楚怎麼回事,但都一致的幫著石橋將監工給綁了起來,有人繳下監工的鞭子,有人趁機在監工身上狠狠揍了一拳,有人直接脫下衣服塞到監工嘴裡。

事情都做完之後,大家的腦子這才清醒過來。

看著被大家打的鼻青臉腫扔到床腳下的監工,眾人後知後覺的開始害怕。

“現在怎麼辦,要是被他們的人知道了,咱們都要沒命.”

“要不還是把人放了?”

“你瘋了?等他出去立刻就會找咱們麻煩,你還嫌死的不夠快嗎?”

大家吵吵鬧鬧的也沒個章程,反而越說越害怕。

方椿終於縫完了最後一針,剪斷手術線道:“不想死就只能反!”

“反?怎麼反?他們那麼多人,我們還沒出礦洞就會被亂箭射死!”

有人立刻反駁道。

方椿掃過大通鋪上的傷患,冷聲問:“他們身上的傷不是一兩天就能治好,就算這次治好了,那麼下次呢?呵,也許下次躺在那裡的就有可能是你們自己!”

大家臉色瞬間都沉了下來。

方椿也不他們,而是用手術刀抵住了那監工的脖子,威脅說:“別嚷嚷,否則我立刻割斷你的喉嚨,我是大夫,殺人和救人一樣利索.”

監工恐懼的點頭,等嘴裡的衣服被扯下來之後,立刻哭著告饒。

“放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無奈,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我真的不想死!”

監工哀求著說道。

“別廢話,你剛才說大人什麼都知道,這話什麼意思?”

方椿的刀逼近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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