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孃的意思是‘知其然才能知其所以然’,你現在雖然天天忙著農事耕作,但你想想,你若是不經歷這些,以後人家問你,你賣的土豆一畝地能有多少產量,你家紅薯是怎麼長出來的,你又怎麼知道去回答別人呢?若是你自己都不清楚你家裡是幹什麼的,你還怎麼當一個好的商人呢?你還年輕,正是積累知識的時候,不用著急.”

江畔循循善誘的說道,眼看就要到莊子上了,江畔揉了揉李有禮的腦袋,“你要是還不理解你就想想我,你想你娘我要是不認識芋頭,咱們家怎麼靠賣芋頭掙錢?娘要不是知道蝗蟲能吃,又怎麼抓蝗蟲賣錢?現在你也是一樣,多學一些,以後跟人談生意的時候才能多說一些.”

李有禮瞬間感覺胸口那堵牆沒了,鄭重的點頭,“娘你放心,我知道了.”

“真棒,不愧是孃的好兒子!”

江畔摟著李有禮欣慰的應道。

李有禮被說的越發不好意思了,但是心裡卻滿是歡喜。

回到莊子上,秋娘已經做好了午飯,江畔幾人簡單的吃過之後又去了上崗村。

上崗村的地都是租用的,種的也都是蔬菜,其中易於儲存和運輸的洋蔥佔了五分之一,而番茄因為江畔自己要用,所以也中了五分之一,剩下的就是大白菜,上海青,以及香菜等尋常的菜式。

村民們應該早就得到了江畔要來的訊息,所以江畔幾人過去的時候,張文運已經在村口等著了。

蔬菜的生長週期短,所以江畔跟著張文運到田裡的時候,上海青和香菜還有大白菜已經都冒芽了,雖然才一寸不到,但是遠遠看著已是鬱鬱蔥蔥,十分喜人。

“都是按照江老闆說的來種的,一點都沒馬虎.”

張文運笑著說道。

這地是不會說謊的,種的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來。

“辛苦大家了,這些菜長得快,兩三個月就能吃了.”

江畔高興的說道。

張文運哪看了眼岸上的村民,搓了搓手說:“那個,江老闆,我聽說您要把地裡的紅薯都給下崗村的人?有這麼回事嗎?”

江畔回頭看了張文運,又掃過田埂上的村民,挑眉道:“訊息挺靈通的嘛,誰跟你說的?”

“大家都在傳呢,倆個村子距離的又不遠,還不是立刻就知道了.”

張文運嘿嘿笑著說。

江畔瞭然,“也是,不過這個訊息傳得有些不準,我只是說表現好的就給十斤母薯,可不是地裡的紅薯都給人啊,這要都給人了,我還種什麼地啊.”

“對對對,江老闆說的在理.”

張文運尷尬應道。

“等這些大白菜再長大一些就可以分株了,這段時間把地都整理出來,該排水的排水,該施肥的施肥.”

江畔叮囑說。

上崗村和下崗村畢竟不一樣,下崗村的張文思等人是僱農,沒有自己的地,做的不好明年就真要餓死了。

而上崗村的地是租給江畔的,張文運等人也是拿了錢才會在地裡勞作,蔬菜種的好不好,對他們的影響並不大。

“江老闆,你看要不我們村裡也給選一些表現好的人?”

張文運在村民們炙熱的目光下,終於還是拉下了老臉。

李有禮出聲道:“這怕是不妥吧,下崗村的人要是知道了,恐怕會不滿.”

“又不是他們的紅薯,他們有啥不滿的.”

張文運不高興的說。

這人就是這樣,不患不寡而患不均,如果大家都沒有,張文運壓根就不會提這個事情,但現在下崗村有了,他們也得要有,否則心裡就不平衡。

可是他們卻忘了,自己和下崗村的人本來就不同。

“張村長說的有道理.”

江畔若有所思的點頭。

卻在張文運還沒來得及高興的時候,江畔又說:“不過他們種的是紅薯,你們種的是蔬菜,這蔬菜也沒有剩下的啊?”

張文運心道,誰要蔬菜了,吃野菜不也是一樣吃嘛,他們要的是紅薯,聽說那東西能飽肚子。

“是啊江老闆,反正我們跟下崗村都是一家人,要不就都給紅薯算了.”

張文運舍了老臉直接說了自己的目的。

江畔也不惱,而是回到了田埂上,就著田裡面的水洗了手。

“這事情得跟下崗村的村長商量一下,畢竟東西就那麼多,給了你們,他們可就少了啊.”

“行,是該商量的,要不我跟您走一趟?”

張文運高興說。

江畔本來就沒打算要母薯,所以給的也痛快,當然,這些畢竟是糧食,也不能白白給了別人。

回到莊子上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了。

江畔脫了外面的披風,換了個短比甲,瞬間感覺整個人都輕鬆。

“夫人,先洗個臉吧.”

紅絹端了溫水過來。

“這天說熱就熱了.”

江畔抹了把臉,舒服的說道。

“可不是嘛,剛才秋娘還說現在天黑的都比之前晚了.”

紅絹說道。

主僕倆說著話,又聽秋娘在外面喊話,說是張文思從田裡回來了。

“收拾一下,咱們待會兒就回鎮上.”

江畔跟紅絹叮囑道。

大廳裡的紅薯藤都給挪到了天井裡,遠遠就聽到張家兄弟裡在吵架。

“憑啥給你們,又不是你們種的.”

“我們又不是全都要,再說了,人家李老闆是要獎勵給表現優秀的,咋了,我們村表現的就不優秀?”

“你們村是你們村,跟我們下崗村有啥關係?”

“張文思,你說這話虧不虧心,有啥關係你自己不清楚?還擱這兒裝呢?”

“唷,現在知道我們倆村有關係了?那當初你們修水壩攔水的時候咋沒想過咱們兩村的關係?”

江畔聽著就頭疼,揚聲道:“兩位親兄弟要不回家裡吵?”

張文運和張文思見江畔來了,不約而同的閉了嘴。

江畔尋了個椅子坐下,抬了抬下巴,“坐著說.”

“這事情說起來是我不對,我就不該提這事情,你們看看,這一提吧,反倒讓你們兄弟倆鬧得不愉快.”

江畔後悔的說道。

張文思生怕江畔後悔,立刻說:“江老闆,這事情怎麼能怪你呢,你也是好心.”

“對,我們倆剛才就是瞎嚷嚷,您別在意.”

張文運附和說。

甚至心裡開始打退堂鼓,這要是惹惱了江畔,誰都不給的話,豈不是又要跟下崗村結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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