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她沒回來.”

元夜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

“那裡面是?”

江畔疑惑問。

元夜突然湊近,盯著江畔看了又看,“你吃了什麼?怎麼變化這麼大?”

江畔後退兩步,沒好氣說:“我現在腰纏萬貫,自然是花了錢的。

你還沒說裡面是誰呢?”

“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元夜又打了個哈欠,眼底下的黑眼圈越發明顯了。

江畔轉身出門,卻又見元夜跟了上來,小聲道:“算了,還是提前告訴你比較好.”

元夜湊近江畔耳邊,低聲說了個名字。

江畔愣住,看了看馬車,又看向元夜,有些惱怒道:“你瘋了,你明知道......你還把她往你這裡帶.”

“我去九味齋找你了,你不在,我就只能來這裡了,我有什麼辦法.”

元夜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

江畔瞪了他一眼,想了想道:“你跟我來.”

江畔讓靈珧和雀兒都留在酒樓幫忙,她掀開車簾一角進了裡面。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混合著不知名的草藥味,讓人胃裡一陣翻騰。

“玉闌珊?”

江畔低聲喊道。

只見馬車裡面的凳子都被拆除了,兩床大棉被墊在車底上,玉闌珊遠比當初離開的時候要消瘦多了。

“這一路我緊趕慢趕,她傷口好了裂開,裂開又好,能活著已經是奇蹟了.”

元夜在外面說道。

江畔摸了下玉闌珊的額頭,一片滾燙。

“立刻去草木堂!”

江畔說道。

“你確定要去那裡?宴先生可是說了,她的事情不能讓人知道.”

江畔咬唇,想了想只好說:“去聽風街的金玉坊.”

金玉坊關門足有小半年,雖然留下來的範酸經常去打掃,但也是十天半個月才去一次,那邊的大門幾乎就沒開過。

幾人從後門進了金玉坊,屋裡果然都是灰塵。

好在玉闌珊之前住的房間還算乾淨,東西也一應俱全。

“我先給她處理一下傷口,麻煩你幫我去找方大夫過來.”

江畔擺脫道。

救人要緊,元夜雖然疲憊至極,但還是點頭出去了。

等人走後,江畔剛忙去樓下燒了熱水。

當她解開玉闌珊的衣服,看到她滿背傷痕的時候,手一抖差點將旁邊的臉盆都給撞翻。

玉闌珊本是非常愛美的,她喜歡大紅裙,喜歡珠寶首飾,喜歡一切華美的事物,可是現在她的後背卻傷痕交錯,皮開肉綻,有些已經生了膿,腐爛了。

她究竟經歷什麼?“這到底怎麼回事?”

江畔喃喃道。

難怪這麼久了京城都沒有訊息,原來竟是出事了。

江畔小心翼翼的擦拭著玉闌珊後背流出來的膿水,有些地方傷口已經跟衣服粘在了一起,江畔只能剪開衣服,然後用溫帕子將她的傷口捂軟,再慢慢撕下來。

“也幸虧你昏迷了,否則怎麼受得了.”

江畔不忍的說道。

等她將玉闌珊的傷口清理好了之後,方椿也終於過來了。

因為來之前元夜已經說了玉闌珊的情況,所以方椿過來的時候就直接帶了藥。

看到玉闌珊後背的傷,縱使行醫多年的方椿也皺了眉頭。

“她怎麼傷成這樣?”

方椿問。

元夜站在屏風外面,聞言道:“說是被她爹打的,我找到她的時候,情況倒是比現在好一些,應該是舟車勞頓又加重了.”

方椿不滿說:“你既然知道她傷得這麼重,怎麼還讓她跟著折騰.”

“我也不想啊,我還不是受人所託.”

“方大夫,先把她傷口包紮吧.”

江畔打斷說。

方椿不耐煩的轉身去拿東西,江畔幫著打下手。

本以為玉闌珊只有後背有傷,可當江畔把她裙襬往下拉了拉,才猛地發現傷口竟是從她後腰直接往下,而且越來越多。

“我的天.”

江畔不禁倒吸口冷氣。

“下手這麼狠,確定是她爹不是仇人?”

方椿皺眉。

元夜不知裡面情況,歪著身子坐在貴妃榻上,打了個哈欠說:“反正外面都說是她爹打的,她自己也承認了.”

江畔之前就聽說過玉家對待玉闌珊並不好,甚至一直忌憚著她,但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狠!這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京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江畔問,有些不忍看玉闌珊的傷口。

元夜嘀咕說:“發生的事情多著呢,殺人就跟割韭菜一樣,一茬又一茬的,南慶門菜市場的地板都染成了紅色,大白天也沒人敢從那兒過.”

“不過她嘛,倒是有意思.”

隨後元夜就將玉闌珊怎麼調查崔培,最後反而查出嫻妃跟崔培有姦情,甚至生下六皇子的事都一一說了出來。

“之前有傳言說崔培是斷袖,現在看來那訊息不是崔培自己,就是嫻妃放出來,虧我當時還信了。

要不是滴血認親,指不定還真讓崔培給逃過一劫.”

江畔皺眉說:“滴血認親沒有科學依據,不可信.”

元夜無所謂的說:“這就不關我的事情了,反正是皇上信了,朝中的那些人也相信了.”

“沒有人提出質疑嗎?”

江畔詢問。

“沒聽說,如果有的話,也不至於死那麼多人吧,聽說那六皇子還不到十歲,估計他連自己為什麼死都不知道吧.”

江畔抿唇,眼中劃過猜疑。

別人不知道,作為現代人的元朝玉也不知道嗎?還是說,他是故意的?......玉闌珊的事情江畔不能告訴別人,只好又讓雀兒過來伺候。

眼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江畔只能離開,酒樓的龍蝦宴馬上就要開始,她如果缺席反倒會讓人懷疑。

聽說有好吃的,元夜也不困了,立刻跟著江畔去了酒樓。

龍蝦的長相對於今夜宴請的賓客來說,著實有些陌生又可怕,都上卓半天了也沒人動手,反倒是打底的土豆被吃掉不少。

江畔輕笑,只能親自示範了。

“好吃!”

人群裡傳來興奮的聲音。

眾人尋身往去,都嚇了一跳。

“哪來的乞丐,怎麼還上桌了!”

距離近的商人當即惱怒道。

這桌子這凳子還有這蠟燭香薰,那都是貴重的東西,豈容這老乞丐胡亂糟蹋。

老乞丐嘬著手指頭,翻了個白眼,“乞丐怎麼不能上桌了,你們不吃還不許別人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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