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是有人在桃源村村民的辣椒桶裡發現了蟲子,於是找到王桃花說了這件事。

王桃花當即就處分那兩人,一人扣了五文錢。

隔天,桃源村的村民又在周家村的砧板上發現了泥土,於是也告訴了王桃花。

王桃花當即就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可是沒有證據誰也沒辦法,只能按照廠裡面的規定將那組村民一人罰了五文錢。

本以為事情就此作罷,沒想到卻是越演越烈,直到有人在廠裡大打出手。

“三嬸說是周家村的吳珠往她桶裡面扔了沙子,可是吳珠說自己沒有,還說自己看見三嬸往別人桶裡面加開水,三嬸也是說沒有,兩人原本只是吵吵,可是吳珠的男人週二慶突然就拿著刀要砍人,得虧三嬸躲得快,不然就危險了.”

王桃花皺眉說。

“週二慶?那不是梅子的弟弟嗎?”

江畔問。

王桃花點頭,“是他,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廠裡面也沒人敢惹他.”

江畔嗤笑,“好大的面子啊,他忘了梅子早就跟他們周家斷了關係嗎?永貴叔也是,怎麼把這禍害招進來了.”

王桃花問:“那要不把人趕走吧.”

“趕是一定要趕的,但是得找個理由,不然傳出去,別人還說我們勢利眼,瞧不上窮親戚呢.”

江畔說道。

王桃花問:“那現在怎麼辦?”

江畔想了想道:“走,跟我去趟廠裡.”

“他們這麼鬥,最終遭殃的還是我們,那些辣椒多貴啊,哪經得住他們這麼糟踐.”

江畔說著,語氣冷了幾分。

王桃花咬著唇,緊緊跟了上去。

雖然剛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但是廠裡的工作卻沒停下,只是比剛才更加熱鬧了。

“真沒想到這李家還要那樣撒潑的親戚,要我說僱這種人,早晚得吃虧.”

“哪有什麼辦法,皇上還有窮親戚呢.”

“要是我這麼有錢,我絕對給我家親戚發錢,大傢伙日子都好過了,也就沒那麼多事情了.”

還未進去,就聽到門口的小販們嘰嘰喳喳的說著。

江畔皺眉,和王桃花幾人快步進了廠房。

趴在樹下的大黑狗看到江畔,立刻跳了起來。

江畔佯裝從寬袖子裡掏了掏,然後掏出一根大骨頭,“給你.”

大黑狗高興的跳起來一口接住,“咔嚓”一聲直接給咬成了兩半。

江畔扯了扯嘴角,這現代的牛骨頭都比古代脆嗎?“有德娘,你咋來了?”

李永貴高興的從旁邊的小房間出來。

“永貴叔,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也不說一聲?”

江畔無奈問。

李永貴看了眼王桃花,立刻就反應過來,問:“是,是周家跟你三嬸的事情吧?”

“還有之前的,既然事情一直沒能解決,就該想法子,放任不管就成了現在這樣子。

幸虧沒鬧出人命,否則我這廠子以後誰還敢來啊.”

江畔語氣嚴肅了幾分。

李永貴為難說:“這都是鄉里鄉親的,週二慶又是你家親戚,所以我就......”“什麼親戚,我家梅子早就跟他們斷了關係,這件事永貴叔沒聽說過嗎?”

江畔故意拔高了聲音,讓裡面的人都聽見。

屋裡面,周家村的人悄悄問楊氏,“你是梅子大嫂,這件事到底不會是真的吧?”

楊氏心裡怨恨週二慶是個蠢貨,面上卻是故作為難的說:“我早就跟你們說過,讓你們不要外傳,你們非不聽,現在讓梅子他婆婆這麼為難,你們這不是跟著添堵嗎?回頭梅子又得說我這嫂子的不是了.”

“這跟你沒啥關係,那不是週二慶自己鬧的嘛,人家還是她親弟弟呢.”

一旁的村民說道。

“我可是聽說這江氏對梅子當親閨女一樣疼愛,還讓人去西林縣管了好大的生意呢.”

說到這裡,有人立刻又:“我看你們在這裡也是受氣,還不如去西林縣投奔梅子,指不定還能吃好喝好白拿錢呢.”

楊氏聽得心裡癢癢的,她怎麼沒想到這一茬。

周梅可比江畔好對付多了。

幾人說話的當會兒,門口的大銅鈴突然響了起來。

大家都放下手裡的活,看向門口。

李永貴一把年紀,好不容易憑著這張老臉在江畔這裡謀了個輕鬆的差事,誰想到如今竟然出了這事,往後江畔恐怕是不會重用他了。

一想到這個,李永貴心裡又是憋屈又是無奈。

“都停下來,江老闆有話跟你們說.”

李永貴拿著喇叭喊道。

大家都從自己的位置走到了前面的空地上,犯過事的此刻都夾著尾巴,生怕被江畔點名。

“上午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到底是不是吳珠扔了沙子,我一點都不在意。

我現在想的是,因為你們那點雞毛蒜皮的事情,給我造成了多麼大的損失!這些辣醬多少錢一罐你們應該聽說過吧?”

江畔冷厲的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這裡面有她的熟人,有她的朋友,更有親人長輩,可是現在,在江畔眼裡,他們跟其他人一樣,沒有任何不同。

“從現在開始,但凡我發現有任何人,用任何不正當的手法糟蹋辣醬的話,我一定會將這個人送到官府,他的推薦人以及家人,都會列入我們廠裡面的黑名單,永不錄用!”

大家都低著頭,沒有說話,實則心裡卻存著不屑,想要處置別人,得先有證據才行。

“對了,還有一件事.”

江畔說著,敲了敲了身邊的桌子,“麻煩大家按照高矮重新站隊,然後從這裡開始,分組.”

這個決定無異於一個炸彈扔下來,瞬間讓大家都鬧騰了起來。

“那我豈不是不能跟娘在一起了?”

“我不想跟你們分開,我長得這麼矮一定在前面.”

“其他村的我又不認識,萬一遇上那誰,豈不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李永貴看著情緒激動的村民,為難說:“有德娘你看?”

江畔臉上浮現出不耐煩,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我是花錢請你們過來幹活,不是請你們來嘮嗑的,不想換位子的也成,從大門出去,出去之後你們想跟誰坐就跟誰坐,我江畔也管不著。

但是在這裡,就得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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