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對於廣源銀號的事情並不清楚,如今白晚晚突然死在曲桂鎮,整個鎮子從官府到民間都沸騰了。

想必過不了多久,白家就會來人,到時候州府衙門也都要跟王縣令施壓,民間對於白晚晚之死的版本也會越來越多。

“娘,要不要過去看看?”

秀秀問。

江畔搖頭,“算了,先去草木堂吧.”

白晚晚死了,有壓力的何止是王縣令,還有宴行章,陸家,以及元朝玉。

不過有失必有得,白晚晚是楊肅的搖錢樹,如今白晚晚死了,楊肅就需要在白家重新找人扶持起來,白家這時候恐怕也不安寧吧。

最重要的是,陸家終於報仇了,陸客嫚也能安心回烏金關。

“叩叩叩”秀秀上前敲門。

屋裡傳來方椿不耐煩的聲音,“沒人,不看病.”

“方大夫,是我們.”

秀秀應道。

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人來開門了。

江畔進了鋪子之後,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就直衝鼻間。

“嗚嗚啊嗚嗚哇......”旁邊的小隔間裡傳來嗚咽聲。

江畔看向李寶珺,“什麼鬼?”

“你自己看.”

李寶珺推開木門,抬了抬下巴。

江畔疑惑的朝裡面看去,只見柴房的柱子上幫著一個老頭,對方突然抬起頭狠狠的瞪向江畔,那眼神猶如淬了毒的尖刀,恨不得將江畔給凌遲了。

“是他啊.”

江畔收回目光,意外問,“他怎麼在這裡?”

而且還被綁著,要知道這老頭的武功可是比陸客嫚還要厲害。

“昨晚你家老三非要去出城去找你,人還沒出城呢,就剛好跟他撞上了,也得虧當時這老頭失血過多暈倒了,否則你家老三命都要沒了.”

李寶珺聳肩說道。

“你三哥昨晚去找我了?”

江畔回頭問秀秀。

秀秀點頭,“不過昨晚沒能出去,直到今天早上三哥才帶著雷大哥出城去了,怎麼,你們沒遇見?”

江畔想起了早上宴行章說的那兩個腳印,難道是李有成和雷利夫?“原來如此.”

江畔輕笑一聲,那小子一定是看到她跟宴先生在一起,所以才陰陽怪氣的。

“怎麼還不進來?要我出去請你嗎?”

方椿狂躁的聲音,隔的老遠都能聽見。

江畔認命的走了進去,“這一個個的都是大爺.”

忒難伺候了。

江畔進去屋裡,頓時胃裡面一陣翻湧,捂著鼻子問:“你這是幹什麼?”

只見陸客嫚躺在床上,旁邊放著兩盆水,其中一盆水已經染成了紅色,另一盆水裡則放著手術刀,手術鉗等等。

“她的腿筋被砍斷了,我記得你說過,是不是有一種線剛好可以用來縫合這些?”

方椿問。

江畔道:“你是說手術縫合線嗎?”

“我怎麼知道,我這不是問你嗎!”

方椿拉長了臉。

江畔從商城買了縫合線和縫合針,“這個線不用拆除,後期會跟肉長在一起,你要的是不是這個?”

方椿接過,看了看道:“去給我找塊豬肉過來.”

於是方椿在豬肉上練習了兩遍之後,終於開始給陸客嫚進行傷口縫合了。

屋裡就江畔和方椿兩人,方椿也不避諱,直接索要道:“酒精和青黴素給我.”

江畔嘀咕,“不是早就教你提煉方法了嗎?”

方椿斜了眼江畔,“你看我像是有時間提煉的人嗎?”

得,大夫最大,大夫說什麼都是對的!江畔又出錢又出力,最後功勞都歸給了方椿。

“她這傷什麼時候能好?”

江畔擔憂問道。

方椿繃著臉頰說:“少則半年,多則......”方椿話沒說完,但是江畔卻知道對方的意思,多則一輩子。

可陸客嫚是個將軍啊,若是沒了健全的腿腳,她還怎麼上陣殺敵?江畔心頭陰沉沉的,“需要什麼你跟我說,總之儘量把她腿醫好.”

“還用你說.”

方椿沒好氣道。

“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雷眉一行已經出發兩天了,她這邊恐怕等不了太久.”

而且等白家人來了之後,陸客嫚想走就更難了。

“不知道.”

方椿將鉗子扔到水盆裡,又拿了塊乾淨的布擦拭著陸客嫚身上的血跡。

陸客嫚的筋骨算是接起來了,可是會不會感染現在卻還不知道,更別說什麼時候能痊癒了。

“讓我進去看看,我就看一眼.”

“不行,都說了方椿在手術的時候,誰也不能進.”

“那我二姐是生是死總能說吧.”

“吱呀——”房門被人開啟。

“放心吧,陸二小姐暫時沒事.”

江畔端著滿盆的血水出來說道。

陸金雁看著那盆血水,神色越發擔憂,“我能不能進去看看?”

“再等會兒,等方大夫處理好了再說.”

江畔隨手把門關上。

陸金雁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轉身跟上江畔,低聲問:“白晚晚真的死了?”

江畔點頭,“死了.”

“那就好.”

陸金雁臉上滿是大仇得報的快意。

江畔在院子裡尋了個石凳子坐下,與陸金雁說道:“現在人是死了,但是後面的問題可不少.”

陸金雁渾不在意的說:“只要我抵死不認,我看他們能拿我怎麼樣!再說了,我們李家還在服喪中,我就不信他們能逼死我們!”

關於白晚晚的事情,江畔雖然插手了,但實際卻沒有多的心思去管。

“我還有事情,就先回去了。

你自己小心點,別被人盯上了.”

江畔提醒陸金雁。

陸金雁信誓旦旦道:“放心吧,我一路上都很警惕.”

李寶珺過來問:“裡面那個老頭怎麼辦?”

那老頭武功高,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掙脫了繩子,到時候他們可就危險了。

江畔也覺得這個問題很是棘手。

“什麼怎麼辦,自然是殺了他.”

陸金雁毫不猶豫的說。

江畔與李寶珺互相看了眼,又看向陸金雁,“要不你去?”

“我去就我去,那老不死的害我二姐成了這個樣子,不殺了他難洩我心頭之恨.”

陸金雁說著,當即殺氣騰騰的朝柴房走去。

江畔叮囑秀秀,“太血腥了,你別過來.”

秀秀也的確不敢看,乖乖的呆在了院子裡。

這邊,瘦老頭因為受傷,整個人都還是昏昏沉沉的,聽到腳步聲嚇得一個激靈,抬頭一看頓時嗚嗚哇哇的慘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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