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鬆了口氣,這荒郊野外的,沒有火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又往上堆了一些枯樹枝,江畔估摸著能燒到宴行章回來,便先去河邊了。

河水尤帶著冷意,下去的瞬間江畔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淤泥一直蔓延到了江畔的膝蓋,她索性將裙子脫下來單獨清洗。

宴行章抱著一堆幹樹枝回來,見到空地上已經生起了火,卻沒看到江畔,正擔憂之際,河邊傳來了水聲。

“江老闆?”

宴行章試探喊道。

“是我,我洗一下衣服.”

江畔回應道。

宴行章聞言,忙背過身去。

江畔洗了衣服,又將裡面底褲的褲腿洗了一遍,這才抱著溼淋淋的裙子和繡鞋往回走。

“嘶!”

江畔赤腳踩在地上,疼的連忙小跑了起來。

宴行章聽到聲音,轉頭就見江畔赤著腳,下身就穿著件白色的裡褲往這邊跑來。

宴行章不自然的別過目光,起身找了幾根粗壯一些的樹枝搭個曬衣架子。

“多謝.”

江畔感激說,忙將裙子晾在了上面。

宴行章低著頭,目光一直落在火堆上。

江畔就顧著忙活,一時間也沒注意到宴行章的不對勁。

“宴先生餓不餓,我這兒還有些吃的.”

江畔說著,提著鞋子放在火堆旁邊。

宴行章遞給江畔一片碩大的樹葉。

江畔接過,墊在身下直接坐了上去。

“給.”

江畔從寬大的衣袖裡拿出兩個饅頭來。

若說江畔隨身帶著藥物這倒是好理解,可她為什麼隨身還帶著饅頭?“江老闆,你這是?”

宴行章詫異問。

江畔反應過來,面不改色的解釋說:“這個啊,這是因為我比較容易餓,一餓就胃疼,所以身上總會帶一些吃的.”

“喏,還有包子呢.”

江畔索性又拿了兩個大肉包子出來。

宴行章:“......”“快吃吧,吃完好好休息.”

江畔咬了口饅頭,催促說。

宴行章點頭,也吃了口饅頭,但入嘴之後才發現這饅頭竟然比他以往吃過的都要好吃,味道更加彭鬆細膩。

“江老闆,你這饅頭是在誰家買的?”

宴行章詢問道。

“自家做的,外面可買不到.”

江畔張口就胡謅道。

宴行章將信將疑,但也並未在這種小事情上太過糾結。

兩人吃完饅頭,江畔就有些犯困了。

這一天下來,她的運動量足以堪比跑場馬拉松了。

宴行章許是昏睡了那麼久,所以這會兒一點睏意都沒有,見江畔腦袋一點一點的往下垂,不由失笑。

“江老闆?”

宴行章溫和喊道。

江畔瞬間回過神來,眼神迷離的看向對方,“宴先生叫我?”

宴行章道:“困了就休息會兒吧.”

江畔打了個哈欠,強撐著說:“沒事,我不困。

這裡晚上也不知道安不安全,還是警惕一些好.”

“對了,宴先生之前在陸家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江畔詢問道,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宴行章往火堆裡扔了些柴禾,不緊不慢道:“之前江老闆在月兒灣說的事情還作數嗎?”

江畔回想了一下,問:“你是說請你幫忙做宣傳的事情?”

宴行章點頭,“雖說時間尚早,但江老闆如果願意的話,其實現在就可以安排了.”

江畔打量著宴行章,閃爍的火光在他臉上投下明滅晃動的陰影,他臉上雖然都是傷痕,但卻絲毫不損他的俊美。

宴行章說話的時候彷彿永遠都是不緊不慢的,看不出情緒,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還是能瞧出一些破綻。

例如現在,他雖然說的風輕雲淡,但那微微顫抖的睫毛卻洩露了他內心的忐忑。

元朝玉真是夠損的,招攬人才也就罷了,現在連資金這一塊也要宴行章來操心嗎?可憐他一個文人,卻要沾的滿身銅臭。

曾經風光霽月般的神仙,如今卻要跟眾生一樣變得庸俗,也難怪白晚晚要發瘋。

“宴先生為什麼要這麼幫他?”

江畔詢問道。

她不明白,就算元朝玉是他學生,也犯不著這麼嘔心瀝血吧,說起來李有成、陸鴻斯還是他學生呢。

宴先生看向江畔,卻又好像是在透過江畔看向另一個人,“江老闆信命嗎?”

江畔愣了下,旋即思忖道:“可以說信,也可以說不信。

我相信人定勝天,但有時候,有些事情確實就像是命中註定的一樣,怎麼也改變不了.”

不過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誰能說得定呢。

畢竟在一切發生之前,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所謂的命運,也只有走到生命盡頭的時候才知道是什麼樣子。

“玥國內憂外患這麼多年,多少能人志士前仆後繼卻始終無法改變現狀,直到殿下出現.”

“你的意思是元朝、殿下就是能改變現狀的命定之人?”

江畔問。

宴行章點頭,認真說:“或許這在江老闆看來有些荒唐,可我相信殿下生來便是要改變玥國現狀的人,這是他的命,也是玥國的命.”

江畔心道,元朝玉沒來之前她也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可是當她得知方椿的太奶奶也是穿越者之後,這個念頭就散了。

後來又出現一個身份更高的元朝玉,江畔就更不相信所謂的穿越者就是主角的說法了。

“罷了,殿下是不是那命定之人以後就知道了,不過我現在跟殿下也算是一條船上的,能幫的我絕對會幫,至於宣傳的事情......”江畔微微側著臉頰看著宴行章。

“這件事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啊?我可是個商人,最重信譽了.”

江畔微笑道。

宴行章怔怔的看著江畔,眼中滿是溫柔。

不知道為什麼,江畔突然覺得心跳快的有些不對勁,臉頰也火辣辣的。

江畔不自然的嚥了下口水,連忙避開了目光。

不對勁,自己明顯的不對勁啊!怎麼還臉紅心跳起來了?江畔啊江畔,你可是有孫子的人了,哪能跟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一樣經不住誘惑啊。

江畔心裡一陣慌亂,越想越覺得氣氛不對勁。

“那個,總之我說話算話,這件事還是我先拜託宴先生的.”

江畔有些語無倫次,但好歹話說利索了。

宴行章回過神來,卻是輕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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