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怎麼了?”

雷利夫不解問,順著李有成的目光看去,當即也愣在了原地。

只見遠處的空地上,火堆已經熄滅了,四周白霧氤氳。

江畔正躺在宴行章懷裡睡得香甜,身上蓋著男子的外袍,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

而宴行章則撐著腦袋也睡著了,略有些凌亂的頭髮垂下來,剛好與江畔的頭髮相互盤疊,兩人依偎在一起,就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雷利夫輕咳一聲,尷尬道:“那個,既然夫人沒事,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李有成臉色陰沉,一句話也沒說就轉身離開了。

...許是昨晚太累,一直到陽光照射進林中,江畔這才醒了過來。

感覺到頭底下軟乎乎的,江畔狐疑的轉頭看去,頓時嚇得呼吸都停滯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睡在宴行章的腿上?罪過罪過。

江畔喃喃說著,儘量小心的從宴行章腿上緩緩退了下去,她要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你醒了?”

頭頂傳來宴行章慵懶的聲音。

江畔頭皮一陣發麻,趕緊坐起身理了理衣服,點頭道:“嗯.”

宴行章微微垂眸看她,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小小的陰影,“昨晚......”“我先去河邊洗漱一下,待會兒再說.”

江畔快速道,起身扯過架子上晾曬的裙子,匆匆往河邊走去。

宴行章微愣,旋即好似明白了什麼,不覺淺笑著搖了搖頭。

收起地上的衣服,宴行章將火堆撲滅,起身在四周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出去的方向。

“這是?”

宴行章蹲下身子,在地面上發現了腳印。

從腳印看,昨晚或者說剛才有人來過這裡。

“兩個人......”宴行章比劃著大小,猜測來的是兩個男子,可是對方為什麼走到這裡就回去了?是白家人?還是這附近的村民?“宴先生?怎麼了?”

江畔洗漱回來,沒看到宴行章,還以為人跑了。

找過來才發現他正在這邊低頭研究著什麼。

宴行章道:“有人來過這裡.”

江畔一聽,緊張問:“不會是白家的人吧?”

宴行章搖頭,“不確定,應該不是,若是他們的話,沒有問清楚之前他們不會離開.”

“那有可能是附近的村民,既然對方沒過來,說明應該沒什麼惡意,不過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兒比較好.”

江畔提醒道。

宴行章點頭,“好.”

兩人回了先前的空地,宴行章去和河邊洗漱,江畔則把半乾的鞋子換上。

想著宴行章手背上傷,江畔又拿出藥和繃帶。

“可以走了.”

宴行章整理著衣袖走過來說道。

江畔招了招手,“先給你換藥吧.”

宴行章點頭,走了過去,“多謝.”

“你這傷我也有責任,要說謝也該我說才是.”

當時如果不是宴行章幫她擋了一下,指不定她當場就腦殼開花了。

“你和白晚晚一起出門的,現在白晚晚出了事情,你這邊得儘快想好說詞.”

江畔提醒說。

宴行章點頭,思忖半晌道:“我會跟殿下寫信說明情況,若能將柳太傅救出來,事情或許就簡單多了.”

提及柳太傅,江畔就想起了朱緣,也不知道她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好了.”

江畔替宴行章換好藥,又將瓷瓶遞給對方,“拿著吧.”

宴行章道了謝,兩人起身準備往回走。

“月兒灣那邊的酒樓已經建的差不多了,今年七八月份就可以提前收一批龍蝦,數量不會特別多,但是用來做宣傳應該也夠了.”

“到時候我會在酒樓舉辦個活動,專門邀請一些名人過來捧場,屆時先生的名號可得借我用用.”

江畔回頭說道。

宴行章點頭,自然是沒有異議,同時還給江畔提出了一些建議,例如舉辦的時間可以在七夕或者中秋,舉辦的名目也可以多增加幾個,月兒灣的水域複雜,最好能有專門的遊船畫舫等等。

兩人說起正事,一時間也忘了昨夜的尷尬與曖昧。

眼看前面就是進城的官道,為了避免被人懷疑,江畔與宴行章不得不分開走。

江畔走了幾步,鬼神神差的又回頭,卻見宴行章站在路口看她,兩人目光相撞,江畔不覺攥緊了手掌。

宴行章微笑著揮了揮手,示意江畔快進城。

江畔點頭,轉身匆匆往城門走去,可是背後那道目光卻讓江畔周身不自在,整個人走起路來也不似平日的利索乾脆了。

熙熙攘攘的城門口,兩邊都是等著進城或者出城的百姓。

江畔直到融入了人群裡,確定身後再沒有那道目光之後,這才重重的送了口氣。

她突然理解了為什麼有些女孩子跟男生出去吃飯的時候,飯量總是很少的原因了......進城之後,江畔直奔九味齋,她得回去換身乾淨的衣服。

剛到巷子口,眼前一道人影出現攔住了她的去路。

江畔抬眸看到來人,不解問:“怎麼了?”

李有成盯著江畔那張無辜的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道:“你說怎麼了?”

“我怎麼知道怎麼了?不會是陸二小姐......”江畔話沒說完,眉頭緊皺問,“方大夫也救不了?”

李有成感覺胸口堵著一團鬱氣,發洩不出來,憋得人更加煩躁,“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江畔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推開李有成道:“能幹什麼,來不及回來只能在山上露宿了一宿.”

話說完,江畔回頭盯著李有成,“所以陸二小姐沒事?”

李有成深深吸了口氣,防止自己被氣死,“放心,她死不了。

倒是你,容光煥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是在野外過了一宿,而是在......”“在什麼?”

江畔瞪著他問。

李有成哪好意思說出口,只沉著臉警告說:“哼,你別忘了,你現在這身體可是我孃的!”

“怎麼,要不你拿回去?”

江畔攤手,也沒了好脾氣。

李有成被懟的啞口無言,心裡那股鬱氣更盛了。

“一大早的,莫名其妙.”

江畔無語的搖了搖頭,也沒管李有成,直接小跑回了九味齋。

李有成攥緊了拳頭,黑著臉跟了進去。

“娘,你終於回來了,擔心死我了.”

秀秀聽見腳步聲,立刻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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