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簫,你先把人放了.”

江畔說道。

竇簫鬆手之後,老三嚇得慌忙跑到一邊,惱怒問:“姓苗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臭娘們兒剛才差點殺了我!”

朱緣過去扶著苗豐茂坐在一旁,“苗掌櫃,我們還以為你遇害了呢.”

苗豐茂又咳嗽了兩聲,“是遇上事情了,好在我命大,又被人救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畔問。

苗豐茂臉色蒼白,衝老三說:“麻煩幫我請一下村長.”

老三冷哼一聲,扭頭離開了。

苗豐茂深深緩了口氣,愧疚說:“東家,我給你添麻煩了.”

“麻不麻煩待會兒再說,你先說說你身體怎麼了?來之前方大夫給了我一些藥,興許會有用,”江畔道。

苗豐茂嘆息一聲,將褲腿提了起來。

江畔目光驟緊,只見苗豐茂的左腿腫的足有兩倍粗,小腿腹的位置一個碗口大的傷口已經有些腐爛了。

“怎麼這麼嚴重,他們沒給你處理一下嗎?”

江畔皺眉問。

苗豐茂搖頭,“他們沒殺我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說到這裡,苗豐茂警惕的看了眼門口的那兩個男子,低聲跟江畔說,“東家,這月兒灣是個賊窩啊.”

江畔雖然已經有了猜測,但是聽苗豐茂直接說出來還是心頭一跳。

“他們是不是跟官府私下有聯絡?”

江畔低聲問。

若非這樣,官府不可能坐視不理,這可是幾百人,一旦有什麼變動,與叛亂無異。

不等苗豐茂回答,外面就進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身後還跟著一大群人,他們手裡拿著兵器。

這是要攤牌了啊。

“村長,那個矮子功夫很是了得,剛才就是她動手的.”

老三指著竇簫恨恨的說道。

苗豐茂趕緊起來打圓場,“村長,這都是誤會,我家東家以為我出事了,所以才讓護衛動了手.”

“不是說是過路的嗎?怎麼又變成你們東家了?”

老頭銳利的目光落在江畔身上。

江畔解釋道:“前幾日我收到訊息,說是苗掌櫃在六道湖遇害了。

也許冥冥中自有定數,我本只是想過來祭拜一下,沒想到走著走著竟然到了這裡.”

老人自然是不相信江畔的說辭,但如今計較那些也沒什麼意義。

“苗掌櫃,你跟你們東家說清楚了嗎?”

老人目光一轉,看向苗豐茂。

苗豐茂起身,“還沒來得及說.”

“好,那就我來幫你說.”

老人說著,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江畔對面的椅子上,“我茅天啟向來有什麼話說什麼話,也不跟你們費時間,苗掌櫃說你有意打通六道湖?”

江畔看了眼苗豐茂,苗豐茂點了點頭。

“是有這個想法,我是個生意人,如果能打通六道湖的水運,對我的生意將大有益處,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呢?”

江畔坦然承認道。

“簡直是痴人說夢話,我勸你儘早斷了念頭,交完贖金之後立刻滾出西林縣,否則這六道湖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自稱茅天啟的老人恐嚇道,雖然年邁,但是精神氣卻比年輕人還要足。

江畔不解說:“都知道六道湖的水運一旦開啟,對於西林縣來說絕對利大於弊,你們附近村子亦可建立酒樓客棧掙錢,這麼好的事情,你們為什麼不肯同意?”

“好事?”

茅天啟連同他身後的村民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那笑裡滿是譏諷。

“對我們是不是好事我們不知道,但是對於那些狗官來說絕對是好事.”

老三大笑著說道。

“這位夫人,我看你真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自己天天大魚大肉,還問別人為啥不吃肉,哎呀,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何不食肉糜.”

江畔沒忍住提醒道。

“對對對,就這句,何不食肉糜。

我們連自己家四面漏風都沒錢補,還客棧、酒樓,咱活一輩子都不知道客棧酒樓裡面是啥樣.”

有人大笑著說道。

“那你們是打算一輩子就靠搶劫過往的船隻過日子嗎?我看你們也沒搶到什麼東西嘛,日子依舊苦哈哈.”

江畔毫不客氣的諷刺說道。

“你他孃的——”“你們苦也就罷了,你們兒子女兒呢?也要這樣過一輩子?孫子孫女,曾孫曾孫女呢?你們打算世世代代都過著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嗎?”

江畔打斷那人的話快速問道。

茅天啟臉色沉了下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說到底,你們也是為了活著,但是殺人越貨終非長久之計,哪怕是為了後代,你們也該想想出路。

如今適逢亂世,朝廷內憂外患沒人管你們,但等世道安穩之後,你覺得官府還會留你們嗎?到時候你們都已經年邁了,這罪孽可都要算在你們子孫身上了.”

江畔說著,看向對面沉默不語的眾人,又繼續說:“我知道如今衙門之所以不管你們,一定是因為你們有他們的把柄,或者說你們私下有交易,所以你們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但有件事我看你們還不知道吧?”

茅天啟老臉陰沉沉的,“什麼事?”

“朝廷已經派錦衣衛來西林縣調查水匪一事了.”

江畔信口胡謅道。

竇簫聞言,抬了抬眼皮。

“錦衣衛?”

老三喊道,與其他人都變了臉色。

“前段時間錦衣衛在曲桂鎮抓了不少人,其中就有一部分就是山匪。

如今他們來了西林縣,你們說他們是為了什麼?”

江畔故意含糊其辭的說道。

茅天啟不愧是當村長的,立刻道:“不可能,如果真來了錦衣衛我們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曲桂鎮抓人是因為賑災糧餉的事情,我們跟他們不一樣.”

“是不一樣,但是玥國如今的形勢也與之前不一樣了.”

江畔嘆息一聲,“是不是真的,你們找人去打探一下就知道了.”

江畔說完,也不再多言,起身道:“苗掌櫃我要帶走.”

茅天啟還沒從錦衣衛的事情中緩過勁來,聞言道:“人可以帶走,贖金留下.”

“多少錢?”

江畔問。

眾人都沒想到江畔應的這麼幹脆,臉上都露出了喜色。

“苗掌櫃託你們照顧這麼久,是該給些報酬的.”

江畔煞有介事的說。

茅天啟身處手掌,“這麼多.”

江畔皺眉,五百兩,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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