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死性不改!”

朱緣氣惱說道,擼起袖子就要進去揍人。

“行了.”

江畔喊道,“他們靠這個營生,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改得了的.”

“哎喲,這不是江老闆嘛,您怎麼有時間來這兒?”

隔壁院子裡走出來一個人,正是田老二。

江畔笑道:“來挑幾個人,怎麼,田老闆不歡迎?”

“那哪能啊,您裡面請.”

田老二說著,衝屋裡面揚聲喊,“上茶,上好茶.”

江畔瞭然的輕笑一聲,怕是朝廷下聖旨的事情都傳開了。

正想著,外面匆匆進來兩個人,正是田老大和田老四,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鬍子稀疏,滿臉笑嘻嘻的男人。

江畔端坐著,嘴角含笑的看向來人。

“江老闆,我就知道你一定還會過來.”

田老大笑呵呵的說道,眼神示意一旁的男人說話。

男人滿臉堆笑的衝江畔行了個禮,“江老闆的大名如雷貫耳啊,上次有事也沒來得及拜見.”

江畔不解問:“這位是?”

男人一拍腦袋,“啊喲,瞧我這腦子,忘了跟江老闆介紹,我叫田老二.”

“嚯,你不就是把人弄成獸人的那個嗎?”

朱緣惱怒說道。

田老二笑意一滯,旋即道:“這事情我確實沒的說,不過都是為了口飯吃,但凡有別的營生,我也不幹這有損陰德的事情啊.”

田老大附和點頭,“是啊,咱們兄弟幾個但凡有別的法子,誰幹這種事情啊.”

江畔佯裝沒聽懂,轉頭問田老三,“你這兒今天怎麼這麼熱鬧,難不成是我打攪了各位?若是這樣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著,江畔就要起身。

田老三忙笑著阻攔說:“等等,等等,江老闆怎麼這麼性急啊,我大哥、二哥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過來跟您道個歉的.”

“是啊江老闆,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

田老大附和著說道。

江畔訝異,“道歉,道什麼歉,我怎麼不記得田老闆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田家兄弟互相看了看,忽的一同大笑起來,“是啊,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江老闆不愧是做大事的,果然是大肚量.”

江畔喝了口茶笑了笑。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王桃花小聲嘀咕。

江畔與朝廷打賭的訊息傳得沸沸揚揚,別館裡的農官專門為了江畔而來,就連縣太爺都下令,往後江畔要做什麼都要格外重視。

再聯想到之前被竇簫和元夜當場殺掉的那些人,這讓田家兄弟如何不忌憚恐懼。

聽說江畔帶著人過來,田老大還以為她是來秋後算賬的,當然害怕啊。

於是跟兄弟一合計,就趕緊過來道歉討好了。

“我今天來這兒是想跟田老闆買幾個人的,只是不知道田老闆願不願意出手.”

江畔笑問。

“想要什麼人您直接說,什麼人都可以.”

田老闆笑呵呵說道。

江畔放下茶杯,“我上次來的時候聽說你這兒收了幾個孩子是嗎?”

提及孩子,田老大和田老三都變了臉色,他們倆一個利用孩子偷竊,一個利用孩子賣藝,乾的都是缺大德的事情。

田老三瞥了眼自家兄弟,勉強笑問:“不知道江老闆買孩子做什麼?”

江畔道:“還能幹什麼,自然是幹活啊,怎麼,田老闆真不捨得?”

“這倒不是.”

田老三忙道,搓了搓手說,“你要多少個?年紀大概多大,要男孩還是女孩?”

“不超過十七歲都可以,男女不限,大概二十個.”

江畔思索說。

“二、二十個?”

田老三詫異問,他這兒一共也沒那麼多個。

江畔看向田老三,斂了笑意,“買賣下人無可厚非,這事情連官府都是允的,我也說不了什麼,但是作為一個有五個孩子的母親來說,我見不得孩子受苦,更別說是被打斷手腳,被扒了皮的折磨。

所以今天這事,是我出於私心,想幫幫那些孩子.”

“這世上可憐人多了,江老闆今日買了他們,明日還會有更多的孩子,你買的過來嗎?”

田老大忍不住出聲說道。

田老二嬉笑說:“如今又是災荒,又是打仗的。

賣兒賣女的多了去了,就算我們哥幾個不收,有的是人收。

江老闆要是真想救人,光買了他們可不夠啊.”

江畔看向田老二,“買不買的過來,救不救得了,那是我的事情,今日我過來就是想把他們帶走,若是賣的話就把人帶過來,若是不賣我也不耽誤大家時間.”

說來說去,田家這幾個兄弟是有些慌了。

官府確實不限制買賣人口,但是像他們這樣將孩子折磨致死的,若真是告到官府,官府便是迫於百姓的輿論,也一定會插手。

所以他們擔心江畔是想將孩子帶走,然後去官府告狀。

“罷了,看來田老闆是有生意不想做啊,朱緣,我們走.”

江畔起身。

田老三立刻跟著站起來,討好道:“我就說江老闆性子急嘛,不就是要小孩嘛,這個簡單.”

說著衝下面兩兄弟使了個眼色,然後又讓下人去把孩子們帶過來。

田老三手裡的孩子一共是七個,最小的才兩歲多,最大的已經十七了,只有兩個男孩,其她的都是女孩。

“江老闆,您看看.”

田老七指著下面的幾個孩子說。

“我方才進來的時候,聽過到隔壁好像也有孩子是吧?”

江畔問田老大。

田老大打著哈哈,“有是有,不過那孩子有殘疾,幹不了活,江老闆買了也是虧錢.”

“只要人是活的,總有他能做的事情,帶過來我看看吧.”

江畔笑說。

田老大有些遲疑,那孩子不聽話被他打斷了腿,正打算扔出去乞討呢。

“不方便?”

江畔挑眉問。

朱緣搶話說:“我們聽到慘叫了,你們把人打死了吧?”

田老大立刻說:“當然沒有,人死了我不是虧大發了.”

“那就帶過來吧.”

江畔淡淡道。

見田老三衝他點了點頭,田老大這才轉身出去。

“還有那個雞人!”

朱緣提醒江畔。

田老二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了,“江老闆這是掏空我們哥幾個的家底啊.”

江畔不覺笑了起來,“怎麼能這麼說呢,買賣買賣,講究的是你情我願,要是你不願意,我也不能強買啊.”

話如此,但如今誰敢得罪江畔,萬一她去縣衙說兩句不該說的,他們哥幾個都要完蛋。

“那雞人已經死了.”

田老二無所謂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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