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李寶珺就先回去了。

雷良啟想到自己有希望去嶽松書院,整個人激動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要詢問江畔詳情,又怕讓對方不喜,只能生生憋著。

“你說的話算話吧?”

方椿問,他可不是雷良啟,憋不住。

江畔虛弱道:“你有沒有良心,我都這樣了,就不能讓我緩兩天?我既然答應了,自然作數.”

“那就好.”

方椿心滿意足的應道,轉身煞有介事的說,“你躺太久了,身子需要好好補補,我記得以前給過你一隻人參是吧?”

江畔暗暗翻了個白眼,只能接話,“嗯.”

“拿出來,我再給你配幾劑藥,保準讓你明天活蹦亂跳的.”

方椿伸手說。

江畔只能在商城上買了只人參,又用“置換”的功能放回房間裡。

等朱緣去拿過來的時候,李家眾人均是驚歎,方大夫為人也太好了,居然送娘這麼貴重的東西。

方椿心滿意足的拿著人參去後面配藥了,雷良啟不好意思繼續待著,也跟著回院子去了。

大廳裡就剩下李家幾人。

江畔側眸跟李有成認真說:“雷先生在家裡呆不了多久,娘打算送你去鎮上的書院,這事你可願意?”

若是一天前,李有成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是經歷了昨天的事情之後,他心態也有了變化,以往娘總說讀書是為了明智不是為了功名,可在如今的他看來,讀書就要奔著功名而去,而這功名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家人。

“我願意.”

李有成鄭重道,縱然他有萬千種擔心和不捨,但他知道自己必須邁出這一步。

江畔欣慰的點頭,同時也多了份擔憂。

她不擔心李有成考不中,也不是擔心他會忘記初心,而是擔心這條路太難走,擔心他肩上的擔子會越來越重。

“老三去書院之後,家裡就剩下老四你一個能擔事的男丁了.”

江畔看向李有禮說道。

李有禮沒由來的覺得心頭沉甸甸的,放在腿上的雙手攥的越來越緊。

“娘,還有我們呢!”

周梅出聲道。

王桃花啜泣著點頭,“娘,只要能救相公回來,我什麼都可以做,我不怕苦.”

秀秀接話說:“娘,哥哥們能做到的事情,我也一定可以,先生說過,巾幗不讓鬚眉!”

看著眼前一張張堅毅決絕的面孔,江畔突然覺得前面的路也沒那麼黑了,她有商城,還有家人,便是天塌下來,也能搏一搏。

“既然你們都有了決心,我也將我的打算跟你們說說.”

江畔撐著身子調整了姿勢。

“往後家裡雖然會買奴僕,但是人情往來,吃穿用度,以及進出賬目都得有人管,說白了,就是個管家的,這身份聽著好聽,卻是要有七竅玲瓏心,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看著,是個累人的活計,你們看誰願意做?”

江畔詢問道。

掌家的事情多是女人來做,家裡除了江畔,也就剩下週梅三人了。

三人互相看了看,最後是秀秀站了出來。

這倒讓江畔有些意外,她還以為周梅和王桃花都想做掌事的呢。

“你們倆為何不願意?”

江畔問。

周梅道:“我做事大大咧咧,心不夠細,而且我算術不如秀秀,我怕記錯賬.”

王桃花咬著唇說:“我膽子小,人情往來的事情我怕是做不來,而且管家要的是威信,我這輩子怕是都沒那東西了.”

別人說話重一些,王桃花都能哭出來,這以後掌家,下面僕役哪會聽她的啊。

兩人都不行,那麼剩下的那個不行也得行了。

江畔招手,示意秀秀坐到自己身邊,怕了拍她的手背鼓勵說:“沒事,娘會幫你,況且明日楊嬤嬤會來,到時候你跟著她好好學.”

秀秀重重的點頭,“娘,我會努力的.”

“明日你跟我一起去.”

江畔叮囑道。

秀秀應下,深深吸了口氣。

“你們二人和老四就先跟著我,家裡的生意你們都要一清二楚,往後我會慢慢交給你們.”

江畔衝周梅幾人說道。

幾人皆是點頭應下,心中充斥著不安和忐忑。

安排好事情之後,江畔讓李有禮將這幾日的賬本拿給她看。

烤著紅,江畔一邊翻看著賬簿,一邊聽著李有禮彙報,不知不覺竟是睡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也不知道是誰將她抱回了房間裡。

朱緣正在桌邊打著瞌睡,聽見動靜立刻醒了過來。

房間裡豆大的油燈閃爍,窗外寒風吹得窗戶紙“沙沙”作響。

“你醒了,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朱緣問道,從旁邊的爐子上端下正溫著的陶罐。

裡面是用藥材燉的藥粥,聞著一股草藥味,但是吃起來卻是不錯。

江畔著實餓了,連吃了一碗半才堪堪有了七分飽,但也沒敢多吃,就將碗筷放下了。

“現在什麼時辰?”

江畔問。

朱緣應:“剛過子時,你還要睡嗎?”

“怎麼了?有話跟我說?”

江畔笑問,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胸口。

朱緣點頭,隨後偷偷摸摸的告訴江畔,她說,她覺得家裡還有人。

江畔聽著心裡一悚,“什麼叫還有人?”

朱緣肯定的說:“昨晚我跟那個姓魏的交手的時候,有人幫了我,否則我就受傷了。

還有啊,之前我去追李員外的時候,也有人偷偷幫我了.”

“你沒見到人嗎?”

江畔問。

朱緣搖頭,唸叨說:“好奇怪啊,明明是做了好事,為什麼不讓我知道呢?我都不知道,我以後怎麼報答他啊?”

朱緣的武功已經算是不錯了,能在朱緣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出手,可見此人的武功一定在朱緣之上,而且對方三番兩次的幫朱緣,極有可能是友非敵。

思及此,江畔又想起了江陵寫給劉豔的信,姜妙現在有錢了。

江畔心中有了猜測,本想問問朱緣有什麼想法,但見她一雙眼睛就盯著桌上的藥粥,只能打消了念頭。

朱緣現在沒有木牌,與小時候長得差距又大,就算她當真是富貴人家的小姐,此刻無憑無據人家恐怕也不會認她。

“那人既然是想保護你,你就暫且別管他,但誰也不知道他什麼在,什麼時候不在,所以你平日裡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江畔叮囑說。

朱緣渾不在意的點了點頭,問:“江畔,我可以吃這個嗎?我餓了.”

江畔無奈笑道:“你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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