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距離近,朱緣的視線又在魏博翰的上方,一時間根本沒有注意到。

“小心!”

秀秀著急喊了起來。

其他人見狀亦是心頭一緊,想要救人也來不及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叮”的一聲,魏博翰手裡的匕首被什麼東西是突然打偏。

朱緣反應過來,提起魏博翰的衣服把人扔了出去,生氣說:“你居然偷襲!”

魏博翰的看著猶在戰慄的手掌,難以置信,剛才,誰動的手?“魏大人,好興致.”

大門口傳來冷冷的聲音。

眾人尋聲望去,俱是一愣。

“鄭捕頭?”

秀秀驚訝道。

來人身著盔甲,頭戴兜鍪,腰間配著長刀,臉上的疤痕在陰暗的光線下越發猙獰。

“你認識?”

朱緣好奇問。

秀秀點頭,“認識.”

魏博翰見到鄭泰,眼底滿是妒忌和怨恨,洩憤說:“鄭副將竟然有時間來這裡,看來傳言非虛,你與這李家婦人確實有一腿啊!”

聞言,屋裡眾人俱是臉色一沉。

鄭泰神色不變,衝那兩個士兵吩咐道:“魏大人傷的不輕,你們帶魏大人下去好好休息.”

兩士兵立刻強制的拖著魏博翰往外走,魏博翰發了瘋的咒罵,“小人得志啊,我看你能猖狂到幾時,你不過是義父的狗,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鄭泰,鄭泰你沒有好下場的!”

鄭泰仿若未聞,銳利的目光掃過堂屋眾人,沒見到想見的人,鄭泰有些失望。

“鄭捕——鄭大人.”

李有成上前抱拳道,“不知發生何事了,怎麼突然半夜抓壯丁了?”

鄭泰面色複雜,沉聲解釋道:“邊關吃緊,馬上就要有戰事了,上面命令我等連夜前往烏金關,如今敵我軍力懸殊,將軍只能邊走邊徵兵.”

周梅啜泣說:“可我相公哪會打仗啊,他們都是種地的,這拉去戰場不是去送死嗎?”

鄭泰道:“放心吧,他們過去不會上戰場,主要是做一些保障工作.”

燒火做飯,餵馬劈柴等等。

“這怎麼放心啊,刀劍無眼,鄭捕——鄭大人,難道就沒別的法子嗎?哪怕是多花一點錢也沒問題.”

周梅抹著眼淚問道。

其他人俱是同樣的神色,在這時候,錢已經不重要了。

鄭泰嘆息說:“魏博翰已經在將軍面前點過你家相公和二弟的名了,加上你孃的名聲大,將軍已經記下了.”

周梅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王桃花哭的幾乎喘不上氣來,她和相公連個孩子都沒留下,若是相公有個三長兩短,她還怎麼活啊。

“我家老大身上有病.”

虛弱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昏暗的光線下,只見江畔扶著牆戰戰巍巍的走了出來。

“娘!”

眾人欣喜大喊,靠的最近的朱緣立刻跑過去攙扶。

江畔靈魂並不虛弱,但是這具身體當真是弱不禁風,就這麼一小段路,她幾乎是連走帶爬過來的。

“扶我坐下.”

江畔輕聲說。

李有成臉上難掩激動,靠近了江畔,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道:“你終於回來了.”

江畔無語的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不承認也不否認。

但是這在李有成看來,就是承認了。

“你怎麼了?”

鄭泰皺眉問。

江畔擺手,“一言難盡,總之我家老大身上有病,一旦發作什麼事情都幹不了,這不符合徵兵的要求對吧?”

周梅聞言頓時面上一喜,也不管自家相公是不是真有病,就是跟著附和,“對對對,我相公有病。

他病的很厲害!”

鄭泰搖頭道:“江老闆,我不會讓他們有事的.”

江畔劇烈的咳嗽起來,倒不是她裝的,而是吸了口冷氣嗆的。

如今的鄭泰已經不同往日,大家也不敢隨意跟他說話,更不知道對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江畔見胡攪蠻纏也不行,心中亦是著急,古往今來,去戰場的能有幾人回來。

“鄭大人,真的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江畔問,目光死死的盯著對方。

鄭泰面無表情,搖了搖頭,“你多給他們準備些吃的用的吧.”

江畔絕望了。

“娘,沒事的,我力氣大,不會有事的.”

李有志安撫江畔說,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外面村裡的哭聲喊聲響成了一片,江畔難以想象明天村裡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麻煩你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江畔苦笑說。

鄭泰點了點頭。

“秀秀,給鄭大人倒茶.”

江畔吩咐道,同時衝周梅招手,“周梅,桃花,你們倆過來.”

“娘.”

周梅哽咽。

“你倆去給他們收拾衣服,這個,縫在裡面.”

江畔塞給兩人一人一張銀票。

兩人哭著點頭,趕緊去收拾去了。

“老大,老二,你們跟我來.”

江畔每說一句話就感覺喉嚨火辣辣的疼,身體根本提不起勁。

朱緣打算過去攙扶江畔,卻被李有成搶了先。

江畔道:“我走不動.”

這身體都躺了多久了,每天就喝湯喝藥,早就虛的不行了。

“我背娘.”

李有德毫不猶豫蹲在江畔面前。

江畔眼眶一熱,哽咽道:“是娘對不起你們.”

李有德背起江畔,笑道:“娘說啥呢,是兒子不爭氣,一直給你添麻煩了.”

江畔啜泣著,“你們都是好樣的,這段時間你們辛苦了.”

李有志難過的吸了吸鼻子,衝李有成說:“以後我和大哥不在家,你就是老大了,你要照顧好娘和弟妹,還有你兩個嫂子,要是他們出什麼事,我做鬼也要回來找你.”

李有成抿唇,“娘,其實那個賭我還沒答應珺姨,或許我們在條件上可以再加一個.”

李家男兒免除徭役!江畔伏在李有德背上,精力不濟,閉目養神說:“這種事不能提,從軍是為國效力,倘若是提了,上面的人反而會認為我家有異心.”

如果家裡就只有一兩個兒子也就罷了,偏偏李家有四個,不管是身體有疾還是怎麼樣,總不能四個都有吧?總有人逃不過!“娘,到了.”

李有德說道。

“進房間,除了老大和老二,其他人都不許進來.”

江畔叮囑道。

李有成猜測江畔是有什麼話要告訴大哥二哥,所以自覺地站在了門口守著。

李有德小心翼翼的將江畔放在床上,見她臉色蒼白,心中愧疚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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