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安葬了,還要什麼安葬?”

錢五憤怒質問。

石大山埋怨說:“你女兒害的咱們全村人都要跟著遭殃,現在我們只女兒怎麼病的。

我說你這人咋這麼自私,你家女兒沒了,你就想害大家都沒女兒唄?”

“你少血口噴人,我女兒天天在家待著,去哪裡染得病?你們要救人可以,但是不能動我女兒,她人已經沒了,你們還想讓她不得安息嗎?”

錢五咬牙切齒的而說道。

石大山還想再說,卻見錢五突然從背後拿出一把砍柴刀。

“想動我女兒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錢五目光狠厲的盯著眾人。

因為月娘是得病死的,所以大家都不敢靠近錢五,更別說他手裡還有刀。

江畔早就猜到了會發生這種事情,掘墳啊,這是仇人之間才會做的事情。

“錢五!”

突然,有人聲音嘶啞的喊了一聲。

眾人尋聲望去,之間苗奶奶撐著棍子,顫顫巍巍的朝著錢五走了過去。

江畔突然意識到什麼,心裡一沉。

如果走過去的是個年輕人,錢五或許還會厲聲威脅,可是現在過來的是苗奶奶,一個剛經歷了喪子之痛的老人,也是村裡德高望重的長輩。

苗奶奶嘴唇顫抖著,突然“噗通”一聲竟是跪了下去。

所有人都是一驚,有人想要上前攙扶,苗奶奶急忙喊道:“別過來,都別過來.”

錢五紅著眼睛,哽咽問:雀兒阿奶,你這是做什麼啊?你也要逼我嗎?”

苗奶奶哭喊說道:“錢五,我知道我不該逼你,可是人都是有私心的,我知道你難過,這種痛我知道的。

可是錢五啊,我沒了兒子,現在連孫女兒也要留不住了,她才十歲啊,無父無母的長這麼大不容易,錢五,我老太太求你了,救救她吧.”

江畔鼻尖一酸,眼眶也不覺通紅。

錢五張著嘴巴,哽咽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方才還議論紛紛的眾人,這會兒也都沉默了。

誰都沒錯,誰都只是想護住自己的家人。

“有德娘,有德娘救命啊,我兒子快撐不住了.”

忽然,有人急匆匆的從遠處跑來。

眾人看到她,立刻都躲了起來。

來人正是青山媳婦,哭的眼睛只剩下一條縫隙了,見到江畔就喊著要江畔去救人。

江畔抿唇,即便於心不忍,此刻也不得不狠心,“求我沒用,我不是大夫.”

“那大夫呢?不是說有大夫要來嗎?”

青山媳婦著急問。

“大夫是來了,但是大夫找不到病源,沒辦法救人啊.”

石大山故意揚聲說道。

“病源?”

青山媳婦喃喃道,見石大山看向錢五,頓時反應過來,哭著朝錢五跑去,因為心急甚至忽略了錢五手裡的刀。

錢五看到青山媳婦橫衝直撞的跑過來,嚇得趕緊將柴刀收了起來,真殺人他也沒那個膽子,方才就是氣血上頭腦情緒上來了。

青山媳婦一把就抓住了錢五的胳膊,眼淚不斷地往下掉,語無倫次的哀求著,“錢五,是你女兒?是你女兒對不對?快讓大夫看看你女兒,只要讓大夫看看咱們就都有救了.”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的風聲,很快又有人過來求錢五開棺。

幾乎所有的人都將希望寄託在了錢五身上,錢五可以狠著心腸不管苗奶奶,不管青山媳婦,可是當十幾個村民,甚至二十幾個村民一同朝他跪下來的時候,錢五終於不得已妥協了。

不管是為了死去的人,還是活著的人,錢五都被逼得不得不退讓。

江畔讓人將訊息帶給方椿,後面的事情就看方椿想要怎麼處理了。

錢五像是失了靈魂一樣,渾渾噩噩的朝家走去。

江畔也不得耽誤,跟李永貴說道:“病源的事情方大夫會處理,村長你這邊就趕緊找人把安置點搭建起來,能遮風避雨就好,對了,讓人在村外面挖一個大坑,以後弄髒的衣物都扔裡面燒掉.”

李永貴一一記著,見江畔臉上帶著的“面巾”,於是問:“你臉上這東西要準備嗎?要的話我待會兒就讓村裡的婦人都做一些.”

“需要,而且用的布都要是乾淨的布,如果家裡沒有,就用開水先燙一遍,然後幹了再用.”

江畔叮囑說。

“行,我現在就去安排.”

李永貴想也不想就應下。

江畔從椅子上下來,把位置留給李永貴。

李永貴剛說要開始建安置點,大家立刻就激烈的討論了起來。

這就像集全村之力搭一個大房子一樣,所有人都要出力氣,所有人都可能會用上。

事情都搞定之後,江畔繞過人群往外走去。

“有德娘.”

苗奶奶被人攙扶著,在距離江畔十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江畔知道苗奶奶想說什麼,可世事無常,誰也沒辦法保證一定能救人。

“苗奶奶,我會竭盡全力的.”

江畔只能承諾說道。

苗奶奶點頭,眼眶中滿是淚花,“好,好.”

江畔微微額首,轉身快步離開了。

李有成牽著啼風就在不遠處等著,見到江畔過去,便將韁繩遞給對方。

“放著,你走遠些.”

江畔擺了擺手說。

李有成只能不甘願的往後退了幾步,完了說道:“娘,我跟你一起去.”

“說了不行.”

江畔走過去,抓住馬鞍一躍而上。

“那讓胡大叔跟你一起去吧,他有馬,不會給你拖後腿.”

李有成說著,看向遠處。

江畔循著對方目光看去,當即不滿問:“誰讓他過來的?”

李有成眼底快速劃過一抹算計,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說:“應該是聽說了你要去鎮上,所以就過來了.”

說話間,胡先延的馬兒已經到了跟前。

胡先延不愛說話,但既然已經騎馬過來,意思koi已經很明顯了。

江畔輕嘆一聲,問:“胡大哥你的傷還沒好,要不別去了,現在鎮上比之前安全了很多,我一個人去也沒問題的.”

胡先延沒有說話,而是一甩馬鞭,直接越過江畔出了村子。

江畔一陣無奈,只能打馬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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