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成搖頭,並未告訴常明自己的猜測,只說:“如果他們醒了,麻煩告訴我一聲,我就在昌平街的九味齋.”

常明皺眉,“你娘讓你回村子.”

李有成充耳未聞,帶上斗笠轉身離開了。

李寶珺跟常明道:“晚點我讓人把東西送過來.”

常明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想到懷裡的雞蛋,常明抿唇,匆匆進了衙門.......監牢裡。

對面女人的鼾聲震耳欲聾,她像是一隻饜足的大貓,吃飽後就四仰八叉的睡在地上,嘴裡時不時的發出吧咂嘴的聲音。

據玉闌珊說那女人叫朱緣,她是故意被抓的,目的是為了來牢裡蹭吃蹭喝還有蹭住。

當然,縣令也不傻,也曾命衙差趕她出去,但奈何誰也挪不動她,無奈之下只好就這樣了。

玉闌珊就是江畔右手邊牢房的女人,她自嘲的說自己是落地的鳳凰,比野雞還賤。

而旁邊罵罵咧咧,猶如一顆行走的炸彈的女人,就是竇簫,竇簫的身份誰也不知道,只知道她武功高強,性子不好,一點就爆炸。

玉闌珊看中了江畔的香囊,於是開始新一輪的死纏爛打,“嫂子,你就借我看看嘛,別的不說,就說昨晚要不是我提醒你,你哪知道去找竇簫啊,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忘恩負義的人是會下地獄的.”

江畔輕笑,“你每天說那麼多話,不累嗎?”

說話著,將銅香囊扔給了對方。

玉闌珊欣喜的接過,仔細的觀摩了一番,搖頭說:“不對,這不是萬寶樓的手藝.”

“你怎麼知道?”

江畔好奇問。

玉闌珊自信的說:“萬寶樓可是京城最大的銀樓,裡面的每一件珠寶首飾都是出自谷師傅的手,而且上面會有谷師傅的專屬印記,且不說你這個哪樣都不符合,就說這手工——”玉闌珊話說半截,狐疑的舉起香囊對著光線看了又看,皺眉說:“奇怪,你這東西不像是手工做出來的?莫非是倒模澆灌出來的?嘖,可惜了。

造型雖然好,但材質和做工太過粗糙了,而且這玉蘭花與後面的喜鵲也不搭配,若讓我來做的話,我會選擇紫藤或是葡萄,總之是不值錢.”

江畔雖然早就見識過玉闌珊的厲害,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銅香囊在她眼裡也有這麼多的道道。

“還你.”

玉闌珊興致全無,隨手扔給了江畔。

江畔拿到手就覺得不對勁,“裡面的檀香呢?”

“在我這兒.”

玉闌珊理所當然的說,“昨晚的報酬,我可從不做賠本的買賣.”

江畔苦笑搖了搖頭,又聽玉闌珊問:“我看你也挺本分的,你是為什麼被抓進來的?而且昨晚那兩人可是起了殺心,這次不成怕是還有下次.”

江畔思索片刻,半真半假的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就是被牽連的.”

“怎麼牽連法?說來我聽聽!”

玉闌珊興奮問。

江畔想著閒著是閒著,加上有心跟這幾人打好關係,於是便道:“我這兒還有些吃的,咱們邊吃邊說.”

“什麼,吃的?哪裡有吃的?”

對門的朱緣立刻坐了起來,雙手抓在牢門上,“哐啷”作響。

江畔抿唇,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豬圓啊!”

竇簫無情的諷刺道。

朱緣撓撓胳膊,不理解,“啊?”

江畔進來的時候,抱著兩件厚實的襖子,裡面原本就被王桃花藏了吃的,所以就算江畔現在拿出食物,玉闌珊幾人也不會有所懷疑。

於是江畔又從商城買了一些豬肉鋪和麵包,用“看不見的垃圾桶”處理掉包裝袋之後,直接用衣服捧著拿了過去。

將食物分下去之後,江畔便說起了自己入獄的前因後果。

“江畔,還有嗎?我還要!”

朱緣雙手用力,將牢門卸掉之後直接走到江畔牢門跟前乖巧坐下,漆黑的雙眸眼巴巴的看著江畔。

江畔心裡頓時湧出一股怪異的感覺。

竇簫嘲笑說:“我看你不叫朱緣,你應該叫狗緣,你這樣子真像一條討食的狗,哈哈哈哈.”

朱緣仿若未聞,眨了眨眼睛,“江畔,還有嗎?”

江畔心裡不是滋味,連忙將自己的那一份都遞給了朱緣,“喏,都給你.”

朱緣咧嘴,抱著一堆零食高興的回了自己的牢房,轉身之際還不忘將牢門又安上。

“狗緣,我的也給你,你要不要?”

竇簫戲弄的問道。

朱緣高興的轉過身來,點了點頭,“好.”

“那你叫兩聲我聽聽.”

竇簫惡劣的說道。

朱緣眼巴巴的看著竇簫面前的零食,毫不猶豫的“汪汪”叫了起來。

竇簫頓時捧腹大笑起來,“好狗,好狗.”

江畔反感的皺了眉頭,但見朱緣拿到零食後的興奮樣子,只能將話又咽了回去。

“你的意思是,有人貪了官府的賑災糧食?”

玉闌珊若有所思的問道。

江畔回過神來,“你為什麼這麼說?”

玉闌珊攤手,“你自己說的,那位魏大人強迫你捐糧,若不是糧食不夠,他怎麼會強迫你?再說了,萬和寺才搜出區區二十擔,怎麼算數量都不對,若不是有人貪了,那最少數千擔的賑災糧去哪——”“怎麼了?”

江畔問。

玉闌珊突然笑了起來,眼裡閃過瘋狂的恨意,“周子鵬,你被我抓到了.”

江畔不解,“什麼意思?周子鵬是誰?”

玉闌珊突然瘋狂的拍打著牢門,亢奮的大聲喊道:“來人,來人啊,我要見範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獄卒還未過來,卻見一個身披大麾,手裡提著食盒的男人走了進來。

玉闌珊看到男人激動的大笑起來,“你來了,你終於來了.”

“你有什麼事情要告訴範大人?”

男人徑直走到玉闌珊的牢門前面,然後將食盒放下。

“周子鵬,你來的真是巧啊,太好了,這下子連傳召都不用了,咱們一起上公堂怎麼樣?”

玉闌珊有些癲狂的笑問。

被喚做周子鵬的男人在牢門前蹲下身子,言語中滿是憐憫,“真是可憐,堂堂的玉家大小姐竟落到這般地步。

想當年你是何等的風光啊,如今回想起來,倒像是昨日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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