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珺無奈妥協道:“我在外面守著,有什麼事情喊我.”

江畔點了點頭,等李寶珺出去之後,又從裡面將門拴上了。

屋裡面就剩下江畔、方椿以及昏迷的胡先延。

“你先用鉗子將箭頭夾斷,那邊有水.”

方椿強撐著說道。

隨後江畔就按照方椿的指示,先用鉗子將箭頭夾斷,然後用剪刀剪開了胡先延的衣服將他身上的血跡簡單的清理一遍。

“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江畔手裡都是血跡,她強壓著恐懼才剋制住雙手不再顫抖。

方椿已經有些精神不濟了,連續咳嗽了好幾聲之後,看著胡先延的傷口說:“拔箭,然後止血.”

那一箭與心臟的距離不過一寸,稍有偏差胡先延就會沒命,在這個醫療落後的古代,這完全是賭命。

江畔深深吸了口氣,將手上的血液清理乾淨,然後又將從商城買到的消毒水,止血藥,繃帶等等都擺放在一旁。

方椿靠在床頭,看著江畔像是變戲法一樣不斷地拿出東西,又是妒忌又是羨慕,“你有這麼大的本事,就沒想過去做更大的事,救更多的人嗎?”

江畔坦然道:“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如今我光是護住我身邊的人已經要竭盡全力了,哪能顧得上別人.”

“上天還真是不公平啊......”方椿譏諷的輕笑道,他縱有懸壺濟世的悲憫之心,卻沒有這個能力。

而偏偏有這個能力的人,卻只想著安居一隅,這等“法術”交給江畔,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我要拔箭了.”

江畔提醒道。

方椿虛弱的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江畔的手上。

江畔繞到胡先延身後,雙手握緊了箭尾,一咬牙用力拔了出來,同時一股猩紅血液隨之噴濺而出,整個屋裡瞬間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

胡先延發出痛苦的低吼聲,整個人疼的蜷縮了起來,胸口和後背的傷口都在不停的流血。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他止血包紮!”

方椿喊道。

江畔慌忙在衣服上擦了擦血跡,手指顫抖的拿出止血藥。

可是江畔還沒來得及給胡先延上藥,他就痛苦的掙扎了起來,整個人就像是陷入了一場噩夢,喉嚨裡發出痛苦而沉重的喘息聲,雙手憑空的到處摸索著。

“胡大哥,你怎麼了?”

江畔嚇得夠嗆,想要抓住胡先延不讓他亂動,但胡先延抬手一揮就將江畔給推倒了。

方椿急的咬牙,“把他攔住,再折騰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他!”

江畔急忙爬起來,死死的抱住了胡先延的胳膊,著急喊:“不行,得給他打鎮定劑!”

“那是什麼?”

方椿從未聽過這東西。

“就是能讓他安靜下來的藥物.”

江畔說道,同時心裡慌得不行,因為她根本就不會打針。

“安靜下來......”方椿喃喃著,突然催促說道,“鏡月果,你給他吃一個鏡月果,那東西能夠讓人暫時陷入迷離的狀態,反正你會解毒,等上完藥之後再給他解毒就可以了!”

江畔低咒一聲,早知道就留幾個下來。

江畔嘗試著從商城搜尋鏡月果,可是竟然一無所獲!就在江畔分心的時候,胡先延猛地甩起胳膊,竟是將江畔甩了出去。

江畔“砰”的一聲撞在了身後的桌角,頓時疼的直不起腰來。

“嫂子怎麼了?需不需要我進來幫你?”

李寶珺著急喊道。

江畔咬牙道:“不用,我能搞定.”

話說完,江畔手裡出現了一個針管,心裡只道,不管了,豁出去了!隨後江畔直接衝了過去,一針紮在了胡先延的屁股上。

方椿看著那又細又長的針頭,嘴角抽了抽。

打了鎮定劑之後,胡先延終於安靜了下來,江畔累的直接癱坐在了地上,但她卻絲毫不敢休息,她得趁著這個時間給胡先延處理傷口。

房門外。

鄭泰沉聲問:“為什麼關門?”

李寶珺沒好氣說:“方椿和江畔嫂子在給胡大哥處理傷口.”

“讓我進去.”

鄭泰不容置疑的說道。

李寶珺擋在門前,“不行,方椿說了,救人的時候誰也不許進去打擾.”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房門終於開啟了。

江畔扶著腰出來,苦笑道:“鄭捕頭,恐怕得麻煩你們再準備一副擔架了.”

......出發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

河道上的火堆不知何時也已經燒完了,厚厚的積雪上滿是雜亂的腳印,幾個衙差正搓著手站在船下嘮嗑。

“別磨嘰了,趕緊上來抬人,都給我手腳叫利索點!這可是又多了四隻大鵝啊!”

常明高興的喊道。

下面的衙差聞言,立刻爭相恐後了跑了上來。

兩根粗壯的木頭上交叉綁著藤蔓,藤蔓上面又鋪了一層衣服,如此一個簡單的擔架就算完成了。

也幸虧冬天衣服穿得厚,不然方椿和胡先延躺上去,不得硌得慌。

衙差們一部分抬人,一部分背芋頭紅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竟有二十多號人。

走了幾步,江畔回頭看著那兩艘孤零零的停靠在河岸邊的小船,詢問鄭泰,“這兩艘船王大人打算怎麼處理?”

鄭泰彷彿已經猜到了江畔的心思,面無表情道:“那兩艘船不適合行商.”

江畔只好作罷,不過那兩艘船就算她現在買了也沒用,她連曲桂鎮的市場都沒拿下來,更別說其它地方了。

從鹿兒洞離開之後,管曜和鄭泰去將馬兒牽了回來。

江畔讓李寶珺上了馬背,回頭跟鄭泰商量說:“方椿和胡大哥傷的太重了,加上咱們這麼多人,我得先回去準備一下,順便也將麵粉清點出來.”

鄭泰道:“我跟你一起.”

江畔搖頭,“這倒不用,我騎著馬呢,就算遇上難民也能跑掉.”

鄭泰這才作罷,乾巴巴的說:“好.”

江畔隨後又跟管曜叮囑了一番,主要是讓他照顧好方椿和胡先延,至於那些作物,衙差們自然會好好護著,畢竟這可是和王縣令的交易,不容閃失。

雪雖然停了,但是氣溫卻比下雪的時候還要寒冷。

呼嘯而過的寒風幾乎要將人的耳朵給凍掉,江畔抓著韁繩的手掌也漸漸用不上力了。

“嫂子,我來騎吧.”

李寶珺見江畔搖搖晃晃,生怕她會跌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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