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主上,星斗大森林早已經被人類毀滅,魂獸們大部分被人類殺死,少數被兩個魂獸叛徒帶走。”

妖靈跟在古月娜身後,深深的低著頭。

老實說,她本體很特殊,說聲鬼都不為過,但眼下,她覺得她見鬼了。

早已經亡故的龍重新行走在世間,還忘了魂獸的處境?

要知道,銀龍王死亡時魂獸群體早消失在了世間。

“那麼其他兇獸呢?”

“都被殺了,只有屬下憑藉著特殊性勉強生存,但一直以來也只敢在這銀龍廢墟內,藉著主上您的遺澤……餘威躲藏。”

妖靈眼中閃過一絲悲哀,似乎又意識到了什麼,緊急改了口。龍都活過來了,就不叫遺澤了。

“這裡叫銀龍廢墟嗎?說說吧,‘我’是怎麼死的。”

古月娜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看不見天日的隕坑,如果站在宇宙之中應當能在高空看清楚這麼一個巨大的深坑,宛若星球上被狠狠挖去一塊。

隕坑主體色調是紅色,血一般的紅色。狂暴的元素亂流籠罩在整個隕坑中,無數的怨靈在漆黑的深坑中游蕩徘迴。

還有隨時在耳邊呼嘯的詛咒和仇怨。

來自一個神的詛咒和仇怨,屬於銀龍王的。

也難怪妖靈能在這裡藏下去了,但顯然妖靈躲藏的代價也很重,隨時可能死亡的狀態就是代價。

這裡怎麼看都不是適合生靈進入的地方。

神的詛咒及怨恨,可不是凡人能夠受得住的,除了某些特例。

更別說死的這個神身份還很不一般,至少在鬥羅世界上很不一般,是在整個宇宙都留下深刻印記的人。

——龍神。

古月娜或者說銀龍王當然不是龍神,但她是龍神分身。

換而言之,龍神的實力以及在龍族的地位她或許沒辦法直接繼承,但在宇宙懵懂的執行規律前可不管這個,金龍王和銀龍王就是龍神。

然後她身份還是魂獸共主,魂獸死亡前的怨念和詛咒都揹負在她身上。

這些怨念和詛咒未必會對她做什麼,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她既然坐上了這個位置,就要擔負某些東西,魂獸對人類怨念和仇恨她也要揹負。

作為魂獸共主,她需要揹負這些仇恨向人類復仇。

——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為天下王。

魂獸不是人,但終究是智慧生物,某些道理是通用的。

現在也不是幾萬年前,魂獸與人類的衝突還不劇烈,更不是魂獸群體有了更好的結局,是滅族了。

這樣一條龍死了,自身也是帶著極大的怨念和詛咒而死,結果會是什麼樣呢?

——高低這個星球得成為死星,至不濟也得來個末法時代。

如果沒有其他因素插手的話。

但很明顯,不可能沒有外界因素,神界哪怕名義上飄在時空亂流之中,也不可能放任鬥羅星成為死星,幕後黑手也不可能放任這個舞臺陷入死寂。

——重新搭建一個舞臺不如放棄這個時空。

所以銀龍王死後產生的怨念及詛咒,被圈禁在了這個方圓數十萬裡的隕坑之中。也可能是因為這怨念對於幕後黑手來說,還有什麼其他用處。

或者說,所謂銀龍王不能就這麼死了。

畢竟,銀龍王可是這個時代的主角之一啊,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

真要死了那古月娜什麼都不用做,幕後黑手自己就改變歷史節點了。留下這個明顯是自爆的隕坑,估計是幕後黑手想拐回歷史節點之上。

“主上,您之前是自爆而亡,自爆前拉著整個史來克以及周圍數十萬裡的人類和生靈。”

腦海中的思維糾結了一番,妖靈還是硬著頭皮將銀龍王的結局說了出來。

畢竟當著一個活龍的面,說她是怎麼死的,怎麼看怎麼違和。

古月娜不再詢問什麼,自顧自的走在“銀龍廢墟”之中。

這其實沒什麼好問的,魂獸群體或者兇獸還存在時,銀龍王可以用自身重傷,反抗的希望還在來繼續修養躲藏,但當兇獸都快死光時,她還有繼續隱藏的意義嗎?

出來自爆也是很合理的選擇,人類既然敢對僅剩的兇獸們出手,肯定已經做好了面對她的準備。

和談,亦或是捕捉?

換而言之,直接打大概是打不過的,不如自爆。

只不過人類,或者說以史來克為首的人類勢力大概沒想到銀龍王會什麼都不顧,直接玩了手自爆。

反正看這廢墟中的怨靈數量,史來克為首的人類勢力是沒準備好銀龍王自爆這一點的。

至於為什麼沒想到這點,那就不知道了,或許過於自信?

而且以史來克的目光來看,魂獸又沒滅絕,你銀龍王換個魂獸群體當魂獸共主不還是共主?

——有個所謂的魂獸星球呢。

至於那顆所謂的魂獸天堂,只能鬥羅人或者說史來克學生才能進入,這點大概他們是不會說的。

幕後黑手估計也沒提醒他們做好準備,畢竟自爆與否對於幕後黑手來說,壓根不是什麼大事。

看它的後手準備,它早就做好了銀龍王死亡的準備。

至於因自爆而死的人,死這麼些人關它什麼事?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她古月娜來了。

她也不在乎這些人類,死光了最好,從未殺生的魂獸共主,聽聽得了。

又不是屬於她的世界。

屁股決定想法,她只為魂獸考慮。

“看來我來的時間點,剛好合適。”

古月娜忽然停下了腳步。

“主上,發生什麼事了?”妖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古月娜沒有說話,換了個方向繼續前進。

片刻後,一棟殘破的建築物之前,古月娜停下了腳步。

妖靈倒吸了一口涼氣。

銀龍廢墟名義上叫廢墟,但實際上就是個隕坑,它內部不可能真有什麼建築廢墟,也不可能有什麼寶藏。

——這是一個神自爆的結果。

建築寶藏之類的東西,早在自爆中化為了灰盡。

那麼,問題來了,這棟建築什麼鬼?

妖靈琢磨著,難不成自己這個假鬼快死了,一切都是幻想?

她的幻想並未結束。

古月娜心念一動,在廢墟中亂竄的元素亂流宛若終於有了統帥計程車兵,勐然轟擊在了建築之上。

剎那間,原本殘破的建築瞬間瓦解消失,只是一棟普普通通的建築。

理論上似乎抗住銀龍王自爆的建築,就那麼毫無波瀾的消失了。

因為它的使命,早就完成了。

一人高的卵正矗立在消失的建築物灰塵中,在周圍陰暗的環境下,顯得格格不入。

它正散發著光芒,熠熠生輝。

妖靈又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了看那顆卵,或者說是繭,又轉過頭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古月娜。

她顧不上什麼尊敬不尊敬了。

——感應沒錯的話,眼前這顆卵內也是銀龍王。

甚至比眼前這個白髮紫童的麗人更像印象中的銀龍王。

——古月娜的氣息更加深邃一些,血脈之中給她的威壓也比印象中的銀龍王更重一些。

古月娜走到了白繭之前,伸出手拍了拍白繭,然後一腳跺在了地面上,一道道脈絡閃爍著微光延伸到了遠方。

很明顯,一個巨大的陣圖,而陣心,正是這顆白繭。

“嘖,‘我’到底哪兒得罪到這個幕後黑手了,自爆了都不放過‘我’。”

古月娜不爽的輕啐了一聲。

不過想想千仞雪幼年時遭遇,再聯想一下命運軌跡,也就是所謂的原著,古月娜也就釋然了。

——幕後黑手的噁心傳統了,用身份尊貴的女性來襯托他所謂的主角如何如何優秀。

“主上,這到底是?”妖靈顫抖著問道。

想了想,她還是將面前能動能打的認為自己的主上,那顆白繭裡的東西再像她印象中的銀龍王,也比不過一個能動的銀龍王不是?

而且,大陣說明了有人在計劃這一切。

反正肯定不是她妖靈佈置的大陣。

“有東西佈置了個大陣,聚攏‘我’殘存的血脈和靈魂,準備塑造‘銀龍王’。”

銀龍廢墟之中並不是真的沒有寶藏,銀龍王自爆之後的骨血就是最大的寶藏。

可沒人能打這些骨血的主意,銀龍廢墟之中嚴苛的環境就是最大的阻礙。

但畜生就不同了,能把諾大的怨念和詛咒拘禁於廢墟中,動點手腳輕輕鬆鬆。

“您是說,這是另一個您?”妖靈的聲音愈發顫抖。

“不,出生的東西是什麼玩意兒鬼知道,但肯定不是‘我’。”古月娜搖了搖頭。

“它也沒出生的機會了。”說著,古月娜一掌拍下!

這玩意兒的作用不言而喻,留著噁心自己嗎?

“住手!”威嚴的聲音突然在廢墟中響起。

古月娜沒管他,一掌下去,原地只留下了一灘爛肉。

然後她將目光轉向了聲音來源處。

“你怎麼敢的!”來人籠罩在七色光芒之下,看不清形象,身旁還跟著個散發著濃郁生命氣息的女子。

“我怎麼不敢?”古月娜拍了拍手,地上一灘血肉已經化作了灰盡。

——吸收她都懶得吸收,鬼知道這重新凝聚起來的銀龍王骨血有沒有被動過手腳?

並且到了她這個階段,血脈已經沒什麼用了。

手下也沒什麼人可以用,那不如毀了免得什麼阿貓阿狗都打這玩意兒的注意。

眼前突然出現,恨不得整個人都塞在七彩光芒中騷包得不行的東西她也知道。

位面之主唐昊和他的掛件阿銀嘛。

當然,叫法是這麼叫,但實際上七彩光芒內是個什麼玩意兒鬼知道。

反正在古月娜眼中,七彩光芒內的生物形象和唐昊對不上,旁邊的阿銀也對不上。

——唐三的爹和媽真挺多的。

騷包得不行的七彩光芒也攔不住古月娜的眼睛。

“毀我唐家萬年大計,你必須給我個解釋!”七彩光芒的男聲充滿了憤怒,同時泛著七彩光芒的錘子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什麼萬年大計?你又要什麼解釋?要動手就別廢話,正好本來我也想找你們的。”古月娜嗤笑了一聲,萬年大計嘛,老懂了。

“就憑你一隻畜生也配得知萬年大計?倒是你身上的血脈正好符合萬年大計的期許,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唐家,你自然有資格得知萬年大計。”

唐昊錘子依舊拎在手中,僅僅的盯著古月娜,眼中閃過一抹貪婪之色。

——眼前之人的血脈,可比銀龍王高貴多了。

‘如果我唐家能得到這份血脈的話……’

然而現實沒給他多想,一杆銀槍已經洞穿了他的胸膛。

“昊哥!”阿銀一聲慘叫,聲音之中充滿了淒厲。

“你們姓唐的是不是腦子裡都有排洩物?看不清實力差別?還是說真覺得自己天下第一了?”

古月娜冷漠的收回長槍,“而且,我不是人的話,你身邊這個玩意兒又是什麼?掛件?”

“喔,好像真是掛件來著。”看著原地出現的金色光柱,古月娜瞬間陷入了無語之中。

怎麼好不好用來魂獸傳承的獻祭,到了你唐家手裡,動不動就開呢?

“煩了,趕緊別獻祭了,一幕戲天天演,不尬嗎?”

一腳將唐昊踹飛到老遠,同時古月娜看著被自己一巴掌拍的快消散的金色光柱,忽然想到了什麼。

“不,阿銀!”胸前頂著個大洞,眼看就快死了的唐昊忽然發出一聲慘叫,血淚流出了眼眶。

——有尬演深情獻祭大戲的成分。

但更多的是,金色光柱目標不是他。

——是遊蕩在廢墟中不知名的兩個遊魂。

當面牛頭人了屬於是。

獻祭了,沒完全獻祭。

“就你唐家人能接受獻祭?別人不能?”古月娜興致勃勃的看著自己造成的獻祭轉移。

目標隨便選的,原本是啥不知道,反正不是人。

但估摸著一個生命核心的獻祭,復活應該輕輕鬆鬆。

“我倒是想到了接下來該怎麼做。”緊接著,古月娜將目光看向了所謂的位面之主。

“啊啊啊啊啊……”慘叫聲持續響起,迴盪在廢墟之中,令本就陰暗的環境更添一絲詭異之感。

片刻後,兩個不知名的魂獸身形出現在了廢墟之中。

“見過主上!”兩頭不認識的魂獸,應當死前最多是個十萬年的水平,可能也沒到。

古月娜沒在乎這個,她盯著還在慘叫的唐昊。

宛若一個將各種生物融合在一起的怪物正在緩緩成型。

而那些生物的特徵,都來自於唐昊曾經吸收過的魂獸魂環以及魂骨。

“深淵?一個會聽從敵方意見打擂臺的玩意兒也配叫深淵?”

古月娜笑得彷彿一個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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