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小剛臉色……

好吧,反正臉色已經跟死人一樣了。

比比東只是笑意盈盈的看著這一幕,沒有憤怒,沒有質問。

她真的是在看小丑,看笑話。

這真的是個陌生人了。

“原來,這兩天都是你這個賤人在搞鬼!”仇小剛那死人一樣的臉上,油然而生了一股憤怒。

沒有人誘導他,他直接擺出了憤怒。

他已經能夠猜到自己的結局了,那就無所謂了,反正都是死。

“啊對對對,都是我。”比比東滿不在乎的打了個哈欠,人是不會和狗爭論什麼的。

狗對人狂吠幾聲,難不成人也轉頭回去衝著狗狂吠幾聲?

“原來,你長得真跟狗一樣啊。”

下一刻,魂力光芒劃過了仇小剛的脖頸,狗頭沖天而起。

真正意義上的狗頭。

人當然不可能衝著狗吠幾聲,但人卻不能真讓狗狂吠之後,而無動於衷。

該打要打,該殺要殺。

“有趣。”

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已經轉過身的比比東側回了頭,一根蛛矛從她光潔的背上突然伸展而出,刺向了虛空。

一陣屬於精神層面上的尖嘯,隨著比比東的動作響徹在了這片荒野中。

“你的工作結束了,回去吧。”待尖嘯聲斷絕後,一個錢袋扔到了一旁低著頭的僕人面前。

比比東則走向了胡列娜,一把抱起了自己的弟子。

“娜娜,委屈你了。”

“沒有,能幫到老師就好。”胡列娜躺在比比東懷裡,神色萎靡,語氣之中卻透著一股興奮。

“以後先看看自己的身體狀況再行動。”比比東不可置否,臉上掛著心疼的神色,抱著胡列娜走向了下一個城市。

“老師,你現在醒過來了嗎?還會不會被影響?”胡列娜也沒繼續在自己的問題上糾結,轉而擔憂的問道。

“醒了,我早該醒了。

“只是沉溺於一場躲避現實的美夢而已。”

比比東抬頭看向了遠方,天色依舊陰沉,遠方已有雷聲傳來。

不是什麼好天氣,但這才是現實,她不可能永遠沉溺於鳥語花香的夢境中。

愛過嗎?那當然愛過,但愛的只是那場夢。

她愛夢中那個天真幸福的自己,愛那個純潔無暇的自己。

其他的一切,不過是陪襯而已。

可人終究是存於現實中的,而不是夢裡。

她已經半夢半醒的睡了二十多年了,分不清夢不清與現實。

正如明明知道那條狗究竟是什麼樣的垃圾,作為教皇,她不缺情報,可她還是用夢境告訴自己,那是個絕無僅有的人。

正如明明她是最恨不得武魂殿覆滅的那個人,卻在十幾年間,將武魂殿推向毀滅的同時,也推向了鼎盛,讓武魂殿從未在她手中出過大問題。

因為夢裡,那是自己的家。

現在,她醒了,也必須醒了,現實或許很殘酷,很不堪,但終究是要去做早該做的事了。

去做她這二十來年間,一直想做的事了。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兒,老師?”

“到下一個城市,把你送到武魂分殿,然後你回武魂城準備魂師大賽吧。

“而老師我呢,要去一個地方,我還有事要辦,武魂城再見吧。”

“老師,可……”胡列娜臉上的擔憂之色更加濃厚了,現在有她在比比東身邊,不一定能起多大作用,可至少在緊要關頭能拿命讓比比東清醒一下。

要是,她不在了呢?

“你在想什麼呢,老師說沒問題就沒問題。”比比東低頭親吻了一下胡列娜的額頭,她明白鬍列娜在擔心什麼。

“現在,你才是我最美好的回憶啊。”魂力屏障擋住了傾盆而下的暴雨,比比東也飛向了空中。

暴雨中的荒野,只剩下了一具正在被野狗分食的殘屍。

頭顱?頭顱早已經被叼走,估計已經進了肚子了。

……

每個神留在人間的傳承,都會有神僕看守嗎?

有的,都會有,而且必須有。

倒不是要人保護道場什麼的,要知道,有些神的神考是直接傳到神考者的腦海,他們的傳承地在人間可找不到。

而是神考的原因。

神考最後一考,需要個很契合神位的人來獻祭。

這是規定,如同神不能輕易下界一樣的規定,刻在神界本身的規定。

如果不用獻祭就能開啟最後一考,那當初天使神也不用擢升千重凌到神界了。

畢竟千重凌不參加神考的原因就是要獻祭他父親,如果可以不需要獻祭,那麼當時直接免了獻祭這道程式不好麼?

所以,正在被比比東經歷神考的羅剎神,她也必然有個神僕。

比比東要進行最後一考,也必須找到這個神僕。

當然,這並不難找,順著羅剎神力的感應就能找到。

比比東最後在一片群山裡找到了羅剎神僕。

沒有什麼墮落的城市,沒有什麼血海,只是一座荒山,一片褐黃色的,荒涼的,充滿詭異氣息的山坡。

有些出人意料,但又不是多麼出人意料。

比比東當初是在殺戮之都接到羅剎神考的,好像羅剎神道場就在殺戮之都下面。

問題是,之後比比東一直在武魂城擔任教皇,可沒什麼時間大老遠的再跑到殺戮之都進行神考。

所以羅剎神的傳承地,其實並沒有固定在鬥羅星的某處。而是處於一片特殊的空間之中。

對於神考者比比東來說,那片空間是隨時隨地可以進去的。

只是臨近九考時,羅剎神神僕不見了。

倒也可以理解,畢竟九考要他命,他和比比東也沒有什麼玄祖的交情,或者他是比比東什麼親人。

雖然最終依舊改不了獻祭開啟九考的命運,但也不妨礙人家在死前出去熘達一下。

“你來了。”山坡上,一個穿著紫紅色袍子,將臉深深隱藏在兜帽中的矮小人影,看著遠方的群山,聲音有些沙啞,卻顯得很年輕。

“打擾你的興致了,大祭司閣下。”比比東換下了平時所穿的那身袍服,一身簡潔的紫色衣裙。

此時的她,就站在矮小人影的身側,距離不到十米。

“這麼著急的嗎?”矮小人影的聲音有些苦澀。

還是那句話,畢竟要沒命了,還是為一個不怎麼熟的人沒命。

“讓你沒法繼續享受大好人生,還真是對不起了,大祭司閣下。”比比東沒什麼特別的情緒,不懷念也不悲傷。

她和這個羅剎大祭司的關係不能說是親密無間吧,也可以說是分外眼紅了。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個要死的人,羅剎神大祭司也知道自己遲早要因這個神考者而死。

這關係要是能好,才有鬼了。

神考期間彼此下黑手的時候可不少。

“對了,你獻祭開啟第九考之前,告訴你一件事。”

比比東揮手開啟了自己隨時會去的那個羅剎神考空間,轉頭笑盈盈的看著這個看不到臉的羅剎神大祭司。

“我把玉小剛殺了,從肉體到靈魂一絲不留的那種殺。”

氣氛,陡然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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