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玄看到兩人這般融洽,心裡一陣欣喜,臉上也沒有掩飾:“彌兒,雅兒,今日怎麼一起回來的?”

見夫君問起,兩人對視了一眼,還是水之彌嬌聲的回道:“夫君你忘了,今日是宗門一年一度的開山廣招子弟之日,妾身與妹妹兩人前去觀禮了.”

“開山收徒?”

將兩人帶到石亭中坐定,許昭玄一拍腦袋恍悟了過來,訕訕的笑道:“今日是炎日,出去一趟竟然把這是給忘了.”

“那這次招收的宗門子弟如何,有天賦不錯的稚童嗎?”

他來了興致,露出一探究竟的面色。

這次是韋雅娜接過了話茬,略顯興奮的道:“宗門越來越被紅蝦海的修士認可,今年的收入宗門的人數比以往又增加了一些.”

“築基長老透過層層考驗收錄六人,練氣子弟五十九人,而稚童有一百三十二人.”

“其中大部分是三靈根天賦,二靈根竟然有三人之多,最難以置信,這次太上長老突然現身,收了一位稚童做記名弟子.”

“雖然不清楚那位稚童的真正天賦是什麼,但我們猜測很可能是變異靈根中的風靈根.”

非常詳盡的敘述了一遍,說道最後,她的俏臉上還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像是有七成的把握。

“太上長老收了疑似風靈根天賦的稚童.”

許昭玄被驚異了一下,眸光一動,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這位稚童是散修出生,還是有家族勢力,亦或在凡人稚童中檢測出來的?”

真要是風靈根,那家族就要根據情況做出相應的佈置了。

“是一位小家族苗家的子弟,他們剛遷移到明玉群島,其族中只有族長一人是築基修士,且只是築基初期修為.”

韋雅娜不作思索的回道。

“難怪,這是在找宗門做靠山啊.”

聽罷,許昭玄瞬間明瞭,倒是頗為讚許苗家的做法。

小家族除非有不錯的底蘊,不然很難讓一位天才子弟真正的成長起來,特別是異靈根天賦,光是匹配的功法這一項就難住了大部分勢力。

所以,絕大部分小勢力的做法都是讓天才子弟加入上宗,再在上宗的賞賜、庇護下繁衍強大,等這位天才子弟成長起來之後,就是勢力真正發展之時。

接著,他又好奇的問道:“那三位二靈根天賦的孩童呢,有沒有宗門長老收他們為徒.”

以往只要有二靈根稚童出現,定有宗門長老爭搶收徒。

畢竟這些稚童只要不夭折,幾乎是板上釘釘的成為築基修士,。

老收徒可以等到宗門獎勵,還會憑藉著師徒關係讓自身的道途從中獲益。

“有的,宗主師兄就收了一個二靈根的稚童為徒弟,其餘兩人也被築基後期的師兄、師姐早早預定了.”

水之彌神色莫名,透露了一些隱秘訊息。

許昭玄了然的點點頭,心中卻是疑竇叢生,同時也有了一絲猜測。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岔開話題,問起了兩位道侶的修煉、任務、日常和宗門變化等。

而水之彌和韋雅娜都會認真的回答,與他對視時,眸中滿是柔情。

······翌日,破曉時刻。

許昭玄神清氣爽的走出洞府,身後跟著款款而行的韋雅娜,一看就是被滋潤的柔情似水。

兩人看到早早準備好早膳的水之彌,一人轉為尷尬的笑笑,一人則羞臊的低下了螓首,更顯得嬌豔欲滴。

“夫君,妹妹,昨日消耗的有點大,趕快了補充一下.”

見此,水之彌淡笑的招呼兩人,還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

許昭玄嘴角一抽,強裝淡然的在石桌邊坐下,拿起一條如柱子一般的海牛妖后大腿的中間之物啃食了起來。

自家道侶說的沒錯,他確實需要好好攝入一些大補之物。

而韋雅娜面皮薄,嬌嗔了一句“姐姐”,隨後細嚼慢嚥的享用起來。

一刻鐘的時間後。

三人走出小院,踏著遁光分開,各自去處理宗門事務。

許昭玄踩著紅雲徑直來到宗門的議事大殿,從開啟的大門中踏步而入。

大殿之中,墟極宗宗主許瑞昌早已到來,正翻看著什麼。

發覺有人進入,他目光從書冊上移開,向石門方向望去,見是家族的族孫,眸中劃過一道精芒。

“宗主師兄.”

來到瑞昌老祖的身前,許昭玄恭聲一拜。

“這次收穫如何,還有那裡的靈植的生長情況呢?”

許瑞昌放下手中的書冊,眼神示意坐下後,不疾不徐的輕聲問道。

對於眼前的族孫去地底火海修煉,他是知道的。

而料理小島上的靈植,也是由他囑託的。

“達到了預期,修為已經突破到了築基二層,至於靈植的情況,都在玉簡上被詳細記載著.”

許昭玄點點頭,拿出一枚玉簡和一塊紅色令牌。

地底火海一行,他沒有透露出去是為了煉製鳳眼寶珠,而是告知老祖是為了閉關修煉。

聽到這個好訊息,許瑞昌一邊接過兩樣靈物,一邊滿是欣慰的上下打量著許昭玄數息時間。

接著,他才拿起玉簡後神識快速一掃,道:“看來那處地方的的確適合火屬性靈植生長,不用太過需要照料.”

“師弟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一些靈物快要成熟了,到時需要去採摘下來.”

許昭玄頗為認同,隨後說出了一個問題。

地底火海對於火屬性修士來說,絕對是一塊寶地中的寶地,而對於許氏家族來說亦是非常重要的靈地。

“恩,這事師兄會安排的.”

許瑞昌收起靈物,同時用法力將玉簡碾碎,接著道:“師弟,燕師妹傳來秘訊,說讓你在兩個月之後按照計劃前去匯合.”

“師姐來訊息了,這事師弟知道如何做.”

許昭玄倒是沒有多大的意外,點頭表示明瞭。

旋即,他騰立而起向老祖拜別了一句,就轉身向大殿外走去。

剛來到大殿外,許昭玄迎面就碰到了一位瘦弱竹竿的男修,立即躬身抱了抱拳喊道:“見過師兄.”

竹竿男修,正是許氏青字輩族人許青徵,他拱了拱手,認真的回了一禮:“王師弟,宗主師兄在大殿中?”

得到肯定的回應,他一邊腳不停步的快速大殿內行去,一邊略顯急迫的道:“我還有要事和師兄彙報,過幾日和師弟好好聚聚.”

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大殿之中。

“叔公有什麼事這麼急?”

嘀咕了一句,許昭玄頓疑了片刻,隨後法力一凝,遁光一閃後消失在了原地。

等再次出現時,已在數百丈之外,他腳下踏著火羽鷲掠出火御峰,直奔丹御峰而去。

······“咕嘎~”隨著一聲清脆的鷲鳴,火羽鷲平穩的落在煉丹閣前。

許昭玄腳尖一點飄然而下,將火羽鷲納入靈獸貝後,一個閃身來到煉丹閣大廳內。

正當他要走向通道時,一位亭亭玉立、二十許女子俏立在那裡,大方得體的施禮道:“瑗兒見過師叔.”

“原來是瑗兒啊.”

見到熟識之人,許昭玄停下了腳步,淡笑著點點頭:“倒是有一段時間未見了,修為不錯,看來這幾年你修煉的比較刻苦.”

誇讚了一句,他接著問道:“安師兄在宗門嗎,還是去做任務了?”

身前之人正是安胡風的女兒安瑗兒,數年時間長得越發的標誌了。

她向古子霜四人修習修仙四藝了一段時間,最後在煉丹一道上相對有些天賦,成為了丹御峰的一位煉丹師。

這事讓其父親知曉後,可是欣慰了一段時間。

“父親接了駐守明玉群島的宗門任務,到如今已有一年多了.”

安瑗兒細聲細氣的回道。

“去明玉群島駐守,這倒是個不錯的去處.”

點了點頭,許昭玄意識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隨後示意她跟上後,才繼續說道:“你的修為非常紮實,倒是不用多說,也就煉丹技藝不知如何了?”

既然碰到,以他和安胡風的關係,自然要對這位侄女過問一下。

“回師叔,瑗兒已經成為一階下品煉丹師了,回靈丸已能煉製到丹成六粒了.”

快步跟上,安瑗兒沒有顧及路過修士投來的目光,一心認真的回道。

宗門中只要訊息靈通的修士,都知道她父親和丹御峰峰主的關係不錯,外界也認為她是峰主的半個弟子。

這使得她在宗門的練氣子弟中有了仙子的美名,就連築基長老都不會過分託大,一般是和顏悅色對待。

“不錯.”

許昭玄讚許了一句,想了片刻道:“子霖她們不在宗門,今日你隨我到煉丹室去煉製幾爐丹藥,讓我看看你的真正煉丹技藝.”

如此,安瑗兒哪還不知道這是峰主師叔要教她煉丹技藝。

她的俏臉上立即露出欣喜之色,忙不迭的道:“瑗兒謝過師叔.”

話畢,她便隨同進入一間更為寬大的煉丹室。

······“看來我的煉丹手藝沒有生疏下去.”

煉丹閣的一間石室,許昭玄辨查著剛從丹爐中取出的七粒銀白色丹藥,滿是喜悅。

他打發走安瑗兒,又去了一趟方墨予那裡瞭解丹御峰的事務後,就一直在煉製丹藥,找回煉丹手感。

大半年時間未曾碰過丹爐,他的煉丹手藝卻沒有絲毫落下,身前的十數瓶丹藥就是最好的證明。

片刻後,許昭玄重新心平氣和的把七粒丹藥納入玉瓶,開始預熱丹爐。

煉製二階下品丹藥,除了特殊的幾種丹藥幾乎都已丹成七粒,煉丹技藝已提升不了太多,他打算煉製一爐中品丹藥,看看成色。

煉丹步驟有條不紊,預熱丹爐,投入靈藥,淬鍊精華···一炷香的時間後。

許昭玄低沉一喝,紫金烈陽爐緩緩開啟,原本丹香瀰漫的石室中愈發的沁香撲鼻。

他伸手一抓,兩粒丹藥飛射而出,懸浮在身前半尺。

仔細一辯後,許昭玄搓了搓雙手,喃喃的道:“二階中品火毒丹丹成一粒,沒想到煉丹技藝還增加了一絲,值得可喜.”

當然,他只是戲說了一下,行動上卻是撐起一道護體靈光,拿起兩粒丹藥細緻的檢視起來。

丹成的那一粒色澤圓潤、品相極好,許昭玄沒有探查出瑕疵後小心的納入玉瓶,對於廢丹,則非常仔細的扳開檢查。

直到得出錯誤的步驟訊息,他也總結了一番後,將廢丹絞碎,繼續著手煉製下一爐火毒丹。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許昭玄煉製好第九爐火毒丹時,覺察到時候差不多了,向石室中打了幾個法術,恢復整潔之後,踏出煉丹室。

沒過多久,他出現在煉丹閣外。

此時,夜色將要降臨,白天的餘熱散去,涼風驟起。

許昭玄抬頭凝視了一眼天際,發現弦月已經露出的小半,不再滯留。

他駕馭著火羽鷲化作一道紅色遁光,疾速向火御峰遁去。

等他出現自家小院時,發現小院中除了水之彌和韋雅娜外,還有兩位男修的身影,正有些侷促的坐在閣樓中。

“是盛小子,還有一位是?有點意思.”

許昭玄神識一放一掃,就瞭解到了小院中的情況,臉上浮現一抹玩味的笑意。

閣樓中的幾人都聽到了鷲鳴聲,紛紛來到院中。

水之彌走到他身前,朱唇輕啟之間神識傳音的快速述說起來,幾息時間就將來龍去脈道出。

“見過師叔.”

等許昭玄在石亭中坐定,喝了一口韋雅娜遞過來的靈茶,兩位少年才有些拘謹的過來拜見。

他們齊齊躬身施禮,隨後垂手等待著詢問。

“進入練氣三層了,氣息也是凝實無比,不錯.”

許昭玄將目光投射到盛奇身上,發現他沒有急功近利,便毫不吝嗇誇讚了一句,隨即吩咐道:“盛小子,你到閣樓去,我先處理這位師侄的事.”

“是.”

不敢怠慢,盛奇應了一聲,就快速離去。

他對於師叔的讚賞沒有感到絲毫欣喜之意,雨兒的修為如今可是超過他太多。

要是滿足現狀,他那就再也追不上雨兒的腳步了。

見盛奇進入閣樓,許昭玄伸手一揮佈下禁制,餘光憋了一眼一直恭敬有加的少年。

他手指敲擊著桌面,神色平淡的道:“上次過後看來你還是不甘心,希望這次你能表現出足夠的價值讓本峰主滿意,不然後果自負.”

他不是威脅,而是會付之行動。

若少年未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受一些皮肉之苦是輕的,說不得來一次殺雞駭猴,讓其餘宗門練氣子弟知曉築基長老的威嚴。

見此,水之彌和韋雅娜依舊淡然的自顧喝著靈茶,沒有要介入的意思。

從她們的神情來看,夫君的這番話語才是身為築基修士對待小輩真正該有的態度,理應如此。

而少年神色一凜,很快又被堅毅代替,再次躬身行禮後道:“師侄萬不敢挑戰師叔的威嚴,在大仇得報···”“好了,直接進入主題.”

許昭玄揮手打斷,不耐的呵斥道。

他可沒有什麼耐心聽長篇大論,有這時間還不如和自家小妾嬉戲一番呢。

感受到嚴厲的目光,少年大氣都不敢出,語氣快速的道:“兩年前鼓角群島來了一夥自稱是血傀教的血修···”“師侄以這件靈物為加碼,懇請師叔出手滅了這嗜殺成性的血傀教.”

話一畢,他眼中閃過一絲遲疑,又決然的一拍儲物貝,拿出一本泛著暗黃的書籍恭敬遞上。

許昭玄沒有接取,就連看一眼都欠,而是失望的搖了搖頭,聲音愈發的寡淡:“看來我還是對你高看了,經歷過家破人亡之後,依舊這麼不智.”

說到這裡,他話語一頓時伸手一點,一條火蛇狀的細小火苗飛射而出後,直接竄入少年的體內。

“啊~”被火蛇的高溫炙烤軀體,少年倒地之後猛地慘嚎起來,要不是忍耐力驚人,怕要是滿地打滾了。

一直悄悄關注此地的盛奇不顧之前的囑託,從閣樓中飛奔而出,來到石亭外隔著禁制祈求的看著師叔。

他不知道師弟做錯了什麼,但同病相憐之下想要做些什麼。

許昭玄伸手一拂掐滅禁制,不顧地上哀嚎的少年,冷聲的道:“盛小子,你將他帶走,讓他回去好好想想.”

“如果想不清楚這個修仙界的本質是什麼,那說明他無藥可救了,你小子以後遠離他,不然,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話音未落,他便不再看兩人,自顧的開始享用糕點靈茶。

要不是看少年有異常堅毅的心智,即便是五靈根資質,也還有一絲培養的價值,他斷然不會讓其這麼輕鬆的離開。

“是,師叔.”

聽到師叔的警告,盛奇肅然無比的應下。

隨後他不敢逗留片刻,抬起已經痙攣的少年快速離開。

水之彌看著遠去的兩人微微一嘆,又搖了搖頭也不再多想,拿起一塊靈晶糕點淺淺咬了一口。

倒是韋雅娜,對於少年的做法很是不解,疑惑的道:“夫君,那小子的父母沒有教他修仙界的常識與殘酷嗎?但經過這一遭,他也應該有所成長了吧,怎麼還是如此?”

“這種事我們就不需要多管了,一切都看他自己的造化.”

許昭玄顯然不想多聊這些,神情一轉,道:“雅兒,彌兒,我們明日一同到坊市去逛一逛如何.”

趁著三人都在,且沒有緊迫的任務,他打算好好陪陪兩位道侶。

往後,可團聚的機會就不多了。

“好.”

水之彌和韋雅娜滿心笑意的應下,隨即歡快的討論起明天的計劃來。

見此,許昭玄嘴角一扯,一邊喝著靈茶,一邊欣賞著兩人的儀姿,時不時的插上幾句。

難得的溫馨時刻,他自然要多珍惜一下。

直到夜深涼意漸濃時,三人才結束閒談,黏在一起向洞府走去。

這次,許昭玄沒有讓水之彌獨自去另一個洞府,而是硬拉著一同隨行。

在他的承諾只上車不跑馬的情況下,才來了一次不是大被同眠,卻勝似大被同眠的閨中趣事。

······五十天餘後,紅蝦海的一處海域。

天空中的墨雲如同脫韁的野馬在奔騰著,呼嘯的颶風將海面捲起疊疊巨浪吞噬一切。

這是暴風雨將臨的前兆,亦是海底洶湧最為激烈的時候。

“吟~”某一時刻,一道嘹亮的嘶鳴聲從海中深處傳出,蓋過雷震海嘯,響徹雲霄。

下一瞬,一道巨大的陰影在傾天巨浪中浮現,隨後飛躍出一頭二十餘丈的恐怖巨鯨。

它竄出海面百餘丈後,在“轟”的一聲中落回海中,乍起漫天水簾,就連浪潮都為之一滯。

驀地,一位人族修士矗立在巨鯨的背上,嘴唇蠕動的在述說著什麼。

巨鯨噴出一炷二十丈的巨型水柱,再一次長鳴之後,青幽遁光一閃沒入海浪中,消失不見。

“此地離集合之地應是不遠了,時間雙早,就再讓小鯨遊竄一會兒.”

巨鯨上的人族修士,更準確的說是許昭玄,眸光一動就做下了決定,不再多管。

他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在修煉閒暇好好陪伴兩位道侶,之後立即啟程,經過二十餘天連續趕路來到此處海域。

一路上,都是讓深淵吞海鯨自行安排,一邊急速趕路,一邊瘋狂狩獵。

它的鬥法經驗也是飛速增長著,尋常三兩隻同階妖獸已然可以輕鬆應對。

“吟~”在主人的吩咐下,深淵吞海鯨急速水遁了一刻鐘的時間,行進數百里後來到目的島嶼的三十里之外。

許昭玄神識一抹腰間的靈獸貝,將其納入,接著破開海面向東面的島嶼飛掠而去。

他施展著斂息術、隱匿術貼著翻滾的海面飛行時,警戒著四周及海下的一切,不敢有任何疏忽大意。

蓋因,此地已是飛釜群島,被獸潮襲掠後早已不在人族的勢力範圍內,到處都是危險之地。

不過,許昭玄憑藉著強大的神識,只要不是三階生靈,就幾乎破不了他施展的隱匿之術。

沒過多久,他悄無聲息的摸上了一座方圓數千裡的島嶼,辨別了方位後,急速向顯眼的標誌方向掠去。

這座島嶼是一座較為特殊的島嶼,島上幾乎是一馬平川,被一條條巨大筆直的河流分成十六塊區域,每個區域都是堅硬的岩石鋪地,沒有任何植被。

而在島嶼的中心,卻是千丈高的水柱噴泉,永不停歇的噴灑著無盡的水瀑,山呼海嘯般的轟鳴聲響徹整個島嶼。

這座島如此神奇卻沒有靈脈存在,顯得愈加的奇特。

以上種種,粗看之下也讓此島上並沒有什麼生靈存在,就連妖獸都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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