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院中喧囂聲落下後,石亭中只剩下四人。

除了許昭玄和陳宇京、胡三月外,最後一人是一位身材瘦小的中年修士,身著綠色衫衣,留著山羊鬍,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當他的眼神盯著你時感覺在盯著獵物一樣,陰狠毒辣,其修為達到了練氣大圓滿境界。

許昭玄打量著中年修士時,中年修士的目光也向他瞄來,頓時頭皮一緊,讓他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這時,陳宇京也覺察到了氣氛的不對勁,立即站起來打破氛圍。

“任道友,這位就是我所說的許道友,對於寶物的認知比較多.”

“許道友,這位任道友說有事要你幫忙,報酬絕對讓你滿意.”

許昭玄和這位任道友相互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後兩人在陳宇京的指引下來到閣樓中的一間會客室。

沒過多久,泡好靈茶的陳宇京離開了會客室,留下許昭玄二人。

兩人都沒有先說話的意思,都想讓對方先,一時間會客室中又陷入了沉靜。

許昭玄慢慢的品嚐著靈茶,露出享受的神情像是比許氏的雲霧茶還好喝,心裡卻是想著這次陳宇京怎麼這麼不靠譜,這位姓任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他們怎麼著也處不到一塊去啊,怎麼會做中間人呢,還是自己以前太好說話了?一杯茶,兩杯茶···眼看靈茶要喝完了,中年修士沒有再等下去,打出一道靈符,一道光幕將兩人罩住,拱手說道:“許道友,在下任往蚺,想讓道友幫我鑑定一件物品,不知可否?”

許昭玄抬頭看向他,餘光瞄到他右手大拇指上帶著的青綠色玉製扳指,想到了什麼,心裡一震,動作卻是沒有絲毫停頓,抱拳後微笑的回應他。

“任道友,在下的見識淺薄,也就能鑑定一些尋常的靈物,任道友的寶物必是不凡,在下恐怕沒這個能力.”

他有心要拒絕這次所謂的鑑定了,只是不好一下子把話說的太死。

任往蚺以為自己沒有給出報酬讓這位許道友推諉起來,想了一會兒說道:“許道友謙虛了,只要許道友幫忙鑑定一下,不論成功與否都會有讓你滿意的報酬,只要許道友在鑑定之前發下大道誓言,不得洩露任何有關此次鑑定物品的資訊,如何?”

許昭玄一直在想有關那枚青綠色扳指的事,聽到他說話的語調,頓時將他和以前遇到過的一位修士對照上,就不想趟這一趟渾水了,還要發大道誓言,想都不用想,斷然拒絕道:“任道友,既然寶物珍貴到讓在下發大道誓言的程度,那在下恐怕是沒有那個能力了,還是另請高明吧.”

他心裡嗤笑不已,還大道誓言,這大道誓言可不是隨意好發的,一個不好可真會毀了自己的道途的。

只要還身處在這方世界,冥冥之中的大道的一些規則就會約束你,對於修士而言最忌諱的便是大道,而發下大道誓言更是直指大道,怎麼可能三兩句話就想讓他就範。

他雖然沒有與天掙命的壯志,可也想活的長一點啊,想看看這方世界的精彩,修為低了可不行。

“道友不考慮一下,可是難得的二階雷屬性靈物,也是你一直想要購得的,對於大道誓言,只要你沒有其他想法,完全沒有必要在意.”

任往蚺有些意外他拒絕的那麼幹脆,加大籌碼繼續誘惑。

許昭玄既然決定不趟他的渾水,自然不會輕易改口的,堅定的搖了搖頭。

“望道友見諒,恕在下無能為力.”

任往蚺見他油潑不進,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心裡也是一陣氣急,冷冽的看了他一眼。

“既然如此,那就打擾許道友了,不過在下希望許道友把剛才的事都忘掉,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道友是誰,在下與你認識嗎?”

對於他的威脅,許昭玄不以為意,他又不出坊市,難道他還敢在坊市裡鬧事,只要不是金丹真人,有老祖在,還真不怕什麼。

不過現在雙方沒有什麼矛盾,只要不惹到他,許昭玄自然不會說什麼狠話,能不用動手就不動手,就動嘴多好,“以和為貴”嘛。

任往蚺見他如此識趣,手一揮,關閉隔音禁制,直接走出了會客室。

許昭玄則沒有起身,靜靜地思索起來:這位任往蚺,姑且叫他任往蚺,八層是那位綠袍老者,不管他是中年還是老者,肯定不簡單。

在許氏的坊市威脅許氏族人,不是自大就是有所倚仗,許昭玄更傾向於後者,畢竟有本事又囂張的人活不長,沒本事還囂張的人活不過三息。

許昭玄隱隱覺得和他的緣分還未盡,還會有相逢的一天,而且不會太久。

沒過多久,陳宇京和胡三月臉色嚴肅的走了進來,他們顯然知道這次交易沒有成功。

陳宇京勉強笑了一下,抱拳道:“許道友,對不住,讓你白白跑一趟.”

“陳道友,沒什麼,就是不知道你怎麼會認識這位任道友的?”

許昭玄雖然心裡有些不痛快,但也不能完全怪到他頭上。

“我對他也是不熟,是一位道友介紹來的,報酬也算高,而且也有你需要的雷屬性靈物,想必只是鑑定一下靈物,也沒什麼,所以就答應了此次牽頭搭線.”

許昭玄恍然,知道他也不會一點利益就毀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譽,目前來看他也不是這樣的人。

“既然如此就好,他很不簡單,你們最好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許昭玄警告意味的提醒了一下,隨後向兩人告別。

陳宇京二人聽後驚訝的對視一眼後,知道他不會無的放矢,都凝重的表示知道。

把許昭玄送到門口後,兩人回到石亭中,陳宇京嘆了口氣說道:“這次貪心了,希望不會惹出什麼麻煩.”

“是啊,那位任道友一看就不是簡單的貨色,他眼神看向我是讓我有種渾身發冷的感覺.”

胡三月也是頗為擔憂,以現在他們兩關係,是一根草上的螞蚱,有事他也逃不了,只能希望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

陳宇京沉默了一會,像是說服自己。

“不用多想,我們只是做箇中間人,不會有麻煩,真要有什麼事,也不會在意我們這些小螞蟻,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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