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閃過,許昭玄見兩艘靈艦啟動,分一南一西兩個方向行去後,抬步向艦首走去。

他作為宗門的築基長老,且還是一峰之主,可是有不少事務要處理的。

同時還要和一眾勢力的築基修士交流一下,增加一些人脈。

此時宗門的其餘築基長老也是到了此處,共有十四人,隱隱以兩人為首。

“燕師姐.”

來到四十一姑的身側,許昭玄輕聲的打過招呼後,自覺的站在身後半步,隨後向一旁的幾位長老點頭示意。

這支隊伍的主事許瑞昌需要操縱靈艦,一應雜事都由兩位執事長老處理。

許千燕正是其中一位執事,其下有四位築基長老聽候調遣,而許昭玄和許青陽被分配到她的手下。

“恩.”

微微頷首,許千燕朱唇蠕動,向身後的四人神識傳音道:“接下來,會發布一些計劃和指令.”

“你們到時認真聽取,同時會有幾位築基修士分配到你們手下辦事,好聲與他們交流.”

許昭玄四人聽到吩咐後,互相對視了一眼,齊齊點頭應下。

恰在這時,各個勢力的、共二十三位築基修士來到艦首,神色頗為恭敬的向上宗長老抱拳行禮:“見過諸位長老.”

一眾長老回禮後,許千燕和另一位執事長老神識交流後,像是商議出了結果。

她向前半步,芊芊玉手輕輕拂過,一道蘊含著渾厚濃郁的水靈之氣涓流而出,瞬息間形成一道光幕,將眾人籠罩。

而在藍色光幕上,無數條由水靈力凝聚而成的三寸蛟龍游竄著。

每一條迷你蛟龍攜帶的威勢,有築基後期修士隨手一擊的七、八成,端得是恐怖異常。

而一眾修士看到這位只有築基中期修為的女子,揮手之間就有如此威力,明知道這是在威懾,但還是心中凜然,有些駭然。

那些築基後期修士,包括墟極宗的長老,盡皆不敢再有任何小覷之意。

他們清晰的感受到了絲絲威脅和寒意,知道此女子不好惹,一身實力絕對不在築基後期修士之下,甚至還要強大。

“諸位道友,在下燕飛鴻,為此次任務的執事之一.”

沒有在意眾人的神情變化,許千燕施施然作揖後,柳眉微微一豎道:“這次任務不容有失.”

“不然不說本長老承受不住宗門的責罰,諸位道友所在的勢力怕也是承擔不了其中的後果,所以還請全力配合.”

威脅之意濃重的話音落下,她又向眾人微微欠身,秀氣的面上誠意十足。

當然,這些話語有真有假。

任務失敗,她或許沒有多大問題,但對於沒有多少用途的一眾勢力,許氏家族不介意來個殺雞駭猴。

“燕長老言重了,我等竭力而為.”

眾人心底一寒,知道上宗動了真格,不敢有絲毫怠慢。

“各位道友如此識大局,本長老在此謝過.”

許千燕淡笑著回了一句,緊接著神色一整,語氣鄭重的說道:“本長老將眾位分成數三個小隊,同時分發第一個任務.”

“鞏家兩位道友第一隊,黎家一位第一隊···”“白家兩位道友第二隊···”“百靈門一位道友第三隊···”······一個時辰後。

此時的靈艦甲板上,修士少了很多,只留下墟極宗的十四位築基修士。

但很快,四位長老商議完事宜後,向三層的主艙室行去。

餘下的十位長老則立即分成兩隊,在兩位執事長老的帶領下開始新一輪的商談。

許千燕所率領的小隊,除了許昭玄和許青陽外,另外兩人是老者秦潮衡、中年女修水之彌,分別有築基八層和築基六層修為。

“四位長老.”

許千燕沒有耽擱片刻,拿出兩枚玉簡遞出,直截了當的道:“這艘靈艦的第一個目標是南面的流沙群島,而我們小隊的任務是將流沙群島西面.”

“秦長老和楊長老一隊,王長老和水長老一隊,分別帶領四位築基修士,和二、三十餘名練氣修士,按照玉簡上的指令行事.”

許昭玄和秦潮衡各自拿過玉簡,立即檢視起來。

等兩人將玉簡絞碎後,許千燕眸光在兩人臉上劃過,淡然的問道:“兩位長老可有疑惑?”

宗門的計劃很想詳細,但執行之人肯定會有不同的理解,自然會產生疑問。

她要在任務之前,將一應事務分析清楚,以防有變故。

“燕長老,如若有勢力歸順宗門,是否需要徵召修士?”

許昭玄和秦潮衡眼神交流了一下,知道對方意思後,秦潮衡率先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要,且至少要徵召三成的力量,只能多不能少.”

不假思索,許千燕將心中的腹稿說出:“這樣既可以拿他們做質子,亦可增加我方的實力.”

“還有,此後他們賺取的宗門積分,其中半成歸此處的各位所有.”

聽罷,幾人瞭然的點點頭,有一絲滿意之色浮現。

“那宗門對於時間有什麼要求,還有修士的傷亡有什麼考慮,特別是···”話說一半,許昭玄的眼神向一個方向瞥了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其餘幾人詫異無比,沒想到這位丹御峰峰主也有狠辣的一面,但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宗門徵召一眾勢力的修士,其中就有這方面的考慮,他們也是其中的受益者,自然不會有其他想法。

對於許昭玄的說辭,也沒覺得什麼不對。

“做任務之時,正常的速度即可.”

許千燕思緒了片刻,略微嚴肅的說道:“至於傷亡嗎,盡力確保宗門修士的安全,其他勢力的修士,把握好一個度.”

“畢竟,宗門還要統治這裡,不能做的太過.”

許昭玄對於這個回答,倒是沒有露出意外之色,隨後示意沒有其他問題了。

一旁的秦潮衡雙手擺了擺手,亦是如此。

見此,許千燕沒有再過問,又是囑咐了幾句後,讓幾人回去休整。

······時間一晃,五天時間悄然而過。

甘鷹群島南部,流沙群島北部偏西。

一艘三十丈長的龐大靈艦靜謐的漂浮在一望無際的灰藍海面上。

而在靈艦十數丈上空,一件件奇形怪狀、顏色各異的飛行靈器懸浮著。

飛行靈器上,矗立著人數不一的修士,每個人的神情都是肅穆無比。

“諸位道友,此地已是流沙群島,按照計劃執行宗門任務.”

許瑞昌靜立在半空,銳利的眸光掃過眾人,淡然的吩咐道。

“是,我等領命.”

一眾修士紛紛躬身領命,齊聲喊道。

下一刻,各色飛行靈器在修士的駕馭下四散開來,向不同的方向遁去。

幾十息後,消失在天際,和灰藍的海面融為一體。

此時,一艘六丈長、如月牙狀的紅色飛舟上,許昭玄站立在船首位置,遠眺著前方,露出思索之色。

這艘飛舟正是宗門的福利之一,紅月舟,一個多月的溫養,已能發揮其全部功效了。

而在飛舟上,有近三十位修士靜謐的站立著。

“築基修士五人,練氣修士二十三人,接下來的任務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許昭玄一邊回想著幾件任務和任務有關的訊息,一邊對照著一眾修士的情況,不著痕跡的輕舒了一口氣。

五名築基修士,除了許昭玄和水之彌外,還有兩男一女,都是許千燕經過綜合考慮後分配的。

老歐模樣,有築基七層修為的女修,名喚白玟媛,來自水澤島白家。

兩名容貌三、四十歲的男修,則是汪激溢和申安,分別是汪家和墨玉宗的修士,都是築基初期修為。

至於那些練氣期修士,除了古子霜四人外,還有三位是宗門子弟,其餘都是各個勢力的修士。

對於一眾修士明面上的實力情況,在這五天時間裡,他早已瞭解清楚,接下來便要考慮一些作戰事宜了。

思慮片刻後,許昭玄神識一放,探入腰間的一隻靈獸袋。

他交代幾句後,一拍靈獸袋,一道紅色流光一閃而現。

“咕嘎~”伴隨著一股啼鳴聲,火羽鷲在紅月舟四周盤旋了一陣後,化作一道驚鴻,向前方掠去。

身後的四位築基修士見到一隻二階火屬性靈禽,紛紛露出驚異之色,一眾練氣修士,更是被威勢壓的呼吸急促起來。

“沒想到這位丹御峰峰主還有一隻實力強勁的飛禽,難怪···”水之彌,面如二八年華,三千淡藍髮絲垂於腰間,下巴微尖,明眸清澈,有築基六層修為,此前是飛釜群島散修。

此女舉手投足之間有自帶一股清新且寧靜的氣質,仔細感受卻是透著一絲冰冷意味。

乍然見到俊逸非凡的火羽鷲,水之彌忍不住心底嘀咕了一句,同樣吃驚不已。

她可是知道這位王長老有一隻更為威赫的鷹類飛禽,兩隻飛禽的血脈都是不凡。

單獨面對一隻,她有六、七層把握能戰勝。

兩隻聯手,只怕會含恨而亡。

畢竟,其中一隻是飛遁天賦最為可怖的雷屬性妖禽,以她的遁速是萬萬不及的。

“諸位道友,本長老有事要宣佈.”

轉過身形,許昭玄單手一揮,佈下一道流光四溢的禁制後,略微鄭重的道:“幾位都是築基修士,實力想必毋庸置疑.”

“但考慮到下面的練氣子弟,我決定先找一些妖獸練練手,讓他們彼此之間有個配合,諸位覺得如何.”

當然,他的另一層意思,也會讓幾位築基修士露一手,看看實力到底如何。

“王長老能為宗門和各家子弟著想,最好不過.”

身為墟極宗的長老,水之彌第一個堅定支援,同時也有交好這位潛力十足的丹御峰峰主的意思。

宗門的一峰之主,可不單是修仙技藝出眾,自身實力和潛力也要拔萃,她自然要儘早拉近關係,以方便日後求取丹藥。

“老身謝過王長老的周到思慮.”

白玟媛亦是立即表態,同時小小的捧了一句。

對於這位只有築基一層、甚至是剛突破不久的上宗長老,她不敢有絲毫輕視之意,即便自己有築基後期的修為。

不光考慮到上宗一峰之主的身份,由於修習特殊法術的原因,她還從對方身上感到了一絲悸動。

白玟媛最為自豪的便是靈覺上的警示,讓她數次躲過致命危機,這次自然是深信不疑。

還有那隻飛禽,她隱隱感知到極為不凡,應付起來定會破費手腳。

種種因數,讓她半隻腳踏入輪迴大道之人,第二個表示贊同。

修為只有築基初期的汪激溢和申安,更是不敢有什麼意見,齊齊喊道:“一切依王長老吩咐行事,不敢有任何怠慢.”

“好,那本長老便不再多說,幾位道友將此事吩咐下去,讓本宗的三位子弟分別帶領.”

許昭玄雙手靠背,欣然的點點頭後,輕聲的說道。

三人當即應下,轉身疾步向自家勢力的練氣修士行去。

而水之彌在許昭玄神識傳音幾句後,亦是向宗門子弟行去,她需要交代不少事宜,同時囑託一番。

“倒是知趣,能活到現在的築基修士,每一個都不是簡單的貨色.”

念頭閃過,許昭玄轉過身形繼續操縱著飛舟,向西南方向掠去。

他們小隊的任務地點,便是流沙群島最西端一片區域,有數百座大小不一的島嶼。

根據宗門繪製的輿圖顯示,其中有靈脈的島嶼有數十座,其上有勢力修士佔領,也有妖獸盤踞。

由於處在紅蝦海西面,倒是沒有海族的蹤跡,或者是無法探知到。

就在飛舟平穩行進之時,離去一炷香時間的火羽鷲,快速返回掠近。

“紅雜毛,可有什麼發現.”

許昭玄目光一冷,語氣森然的神識傳音道:“嘿嘿,不會是你偷懶吧.”

話畢,他一臉陰戾的看著火羽鷲,冷冽無比。

“咕嘎~”感受到煞星不懷好意的眸光,火羽鷲膽戰連連,徹骨寒意,立即妖識傳音:“主人,我一直在盡心找尋,真的找到了.”

“就在那個方向,有一群相貌醜陋的四腳、長尾怪物和另一群更加醜陋的八腳、突眼的傢伙在打架.”

它的心底一陣哀嚎:“鷲生悲苦啊,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許昭玄見它信誓旦旦的模樣,冷哼一聲,語氣沒有起伏的道:“暫且信你一回.”

“前面帶路啊,沒點眼力勁,想要我抽你?”

“咕咕~”火羽鷲嚇得一個機靈,雙翅猛的一扇,瞬息間來到百丈開外,在飛舟的前面開始帶路。

同時,它的眼中無盡悲慼劃過。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鷲生不易,何處話淒涼.”

許昭玄自然不知道火羽鷲頻繁悽苦的內心,法訣一掐,向控舟陣法中打入數道靈光。

瞬息間,紅月舟調轉一個弧度,遁速更是快了三成,向火羽鷲指引的方向激射而去。

在灰藍色的海面上,劃過一道紅色留痕。

急速飛行一刻鐘的時間後,一座三十里方圓的小島映入眼簾。

其上山丘不少,生長的濃密的樹木,鬱鬱蔥蔥。

外圍一圈,都是黃金色的沙灘,在大日的爆射下,閃耀至極。

此時,小島西面的正上演著一場種族“大戰”,數百隻蟹類妖獸和三十餘隻鱷妖焦灼的廝殺著。

紅月舟來到小島的一處山丘上空,片刻間頓住。

“一隻二階中品,兩隻二階下品.”

許昭玄神識湧出,向沙灘處席捲而去,一個呼吸不到,就洞悉了場上的情況。

鱷妖是一種叫蒼斑鱷的水土雙屬性妖獸,防禦力驚人,有一隻二階中品率領,其餘二十餘隻都是一階上品。

當然,弱小的早已被擊殺,散落在沙灘上。

另一種是巨鉗蟹,有兩隻二階下品頭領,其餘一階下、中、上品都有,密密麻麻數百上千只,將蒼斑鱷緊緊包圍住。

儘管蒼斑鱷的單隻實力更為強大,但在數量眾多的巨鉗蟹面前,落敗是遲早的事。

“那兩群妖獸就是練手的物件.”

指著前方,許昭玄向身後四人吩咐道:“水長老,那隻二階中品蒼斑鱷就交給你了.”

“汪道友、申道友,兩隻二階下品巨鉗蟹,你們各應付一隻.”

“白道友,麻煩你為他們掠陣,防止其餘情況發生.”

對於白玟媛,他沒有自持身份,抱拳後微微欠身,給予應有的敬重。

“我等領命.”

四人神情肅然,紛紛抱拳應下。

三息時間,幾人帶著一眾練氣修士躍出飛舟,踏著各色遁光向西面沙灘處掠去。

許昭玄淡笑的點點頭,隨即向火羽鷲神識傳音了幾句,讓它繼續探查周圍島嶼的情況。

下一刻,他腳尖一點,將紅月舟納入儲物袋後,亦是向西面飄去。

在修士普一露身之際,兩個族群就在在各自首領的指揮下立即停下戰鬥,一左一右分開後,極為凝重的戒備著。

一階妖獸感受到了人族修士的赫赫壓迫之意,開始侷促的亂動起來。

而二階妖獸則靈智已然不俗,在生命受到威脅之下,隱隱要放下仇恨,轉而有了聯合之意。

幾位築基修士自然不會讓它們如意,一藍、一紅、一黃光華浮現,三道身影一一模糊,化作三道遁光消失。

緊接著,二階妖獸所在上空泛起道道漣漪,須臾間身影凝聚而出。

“疾~”水之彌玉手一拋,一件藍色三寸小瓶懸浮在身前。

隨著她輕輕一點,一股蘊含著陰寒氣息的洪流奔湧而出,向著蒼斑鱷洶湧而去,所過之處,竟然將四周的水汽瞬間凝聚成寒霧。

蒼斑鱷立即覺察到了致命的威脅,妖丹中瞬間妖力湧動,向全身四肢激流而去。

鱷甲周身,星星點點的黃色靈光浮現出來,越聚越多,形成一層厚重無比的半寸岩石護甲。

未等蒼斑鱷凝聚更厚的防禦護甲,席捲而來的陰寒洪流瞬間將其包裹住。

一經接觸,岩石護甲變得愈加的堅硬,只是頃刻間出現蜈蚣百足一般的裂縫,並快速蔓延。

而酷寒的靈水直接滲透裂縫,凍結在蒼斑鱷的本體上。

蒼斑鱷在岩石護甲發生變故的第一時間,全身妖力更加劇烈的流轉。

只是直透而來的陰寒之力,竟然有一絲凍結妖力的作用,使妖力的流轉其為之一滯。

露出慌亂之色,蒼斑鱷瞬息間轉為堅定,隨即妖力集中向四肢和頭尾流去。

它憑藉著妖獸獨有的強悍體魄,開始瘋狂的死亡旋轉,轟擊著冰層。

在巨力的轟擊下,冰層立即炸裂開來,成為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冰刀,斬向四周。

“哼,哪那麼容易讓你掙脫.”

水之彌冷哼一聲,口中咒語一念,法訣飛快掐起,丹田中更為冷冽的法力隨著她的輕輕一點,渡向三寸小瓶。

三寸小瓶受到法力的激發,所迸發的陰冷愈來愈烈,就連其周身都開始凝結成堅冰。

隨之洶湧而出的激流蘊含的威勢瞬間猛漲三成,向蒼斑鱷落去。

另一邊,汪激溢和和申安相繼現出身形,各自拿出法器牽制住一隻巨鉗蟹。

汪激溢祭出的是一件寸許的環類靈器,環類靈器每每和巨鉗蟹的鐵鉗相擊,發出赤耳“鏗鏘”聲。

引爆席捲四周,捲起漫天狂沙。

同時環類靈器還會噴射出灼灼烈焰,奇高的溫度炙烤著巨鉗蟹。

不過,巨鉗蟹作為水屬性妖獸,水克火,妖力凝轉之間,噴出激流嗞嗞作響後瞬間就將烈焰打滅。

一時間,一人一蟹方圓十數丈範圍,砂石瀰漫,濃霧遮天,只能聽到金鐵相擊的“錚錚”聲。

申安和另一隻巨鉗蟹的戰鬥,要溫和很多,但更加的兇險,狠辣。

他使用的靈器是一把八尺、厚背大砍刀。

每一次揮舞之間,都會激起狂暴呼嘯聲,聲勢極其驚人。

而凌冽的斬擊,讓巨鉗蟹不得不全力抵禦,蓋因其左邊的兩隻少了半截的後腿,就是在抵禦第一擊時大意造成的。

但巨鉗蟹抵禦的還是頗為費力,每一次相擊,都會在鐵鉗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見的白痕。

由此可見,申安的實力要稍勝一籌。

掌控了局面,他依舊不緊不慢,但兇猛異常的揮出斬擊,消耗著巨鉗蟹的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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