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不知道這是您家,都是誤會。

你看大門也沒蹬壞,我跟您道歉,實在不行賠錢也行,您別放在心上.”

要是馬素芹這一刻還在這裡,一點驚掉下巴,如此溫順,講道理,還是那個折磨自己的常本勇麼。

錢文也不禁呀然,原來對方還能正常說話啊,還能這麼有禮貌啊。

臉一虎,“不能!”

陪著笑臉的常本勇一僵,然後心頭怒氣上升,他都好說好商量了,對方還不依不饒,可很快又控制住了。

因為,他看到對方手裡多了一塊板磚,就是剛剛自己掉地上的那塊,在他眼前一晃一晃的。

常本勇的目光跟著板磚上下移動,準備隨時躲避,額頭都緊張的出現了汗跡。

小院中陷入安靜。

手中的板磚就像逗貓棒,死死吸引著常本勇的眼神。

眼球不停的晃動,眼睛開始生澀,乾澀,微漲,可常本勇卻不敢眨眼,生怕自己一眨眼,就腦袋開花了。

沒一會,乾澀的眼中留下淚水,混跡在汗水劃過臉頰的水跡中,慢慢滑落。

急動而靜,錢文手上晃動的板磚猛然一停,常本勇心臟好似也跟著停止了。

這一刻的畫面,就好似校園.暴力一般,長相彪悍高大的常本勇奇蹟的是那個被欺負的,唯唯諾諾,眼含淚水,下巴下掛汗。

錢文一副大哥樣,坐長椅上,身體微微前傾,手裡拿著樸實無華的武器,眼中帶著戲謔。

呼呼呼~常本勇急促呼吸,氣喘如牛,眼睛緊緊盯著錢文。

好似在說殺人不過頭點地,給個痛快。

讓常本勇悚然了一會,錢文也不在逗對方了。

滴答~掛在下巴下的汗水低落,常本勇使勁眨了眨乾澀的眼睛。

看了常本勇的橫行霸道的樣子,又見對方現在唯唯諾諾,孫小茉心中瞧不起。

“你被人打過麼?”

錢文突然問道。

常本勇一愣,帶著疑惑臉,“問……是問我麼?”

好似這個問題不應該落在他身上。

“廢話,我能問她麼!”

錢文摟了一眼一旁還在的孫小茉。

心中奇怪,‘這貨怎麼還在?’針灸也做了,這午飯看著也是沒指望了,三麗也走了,她還在這站臺似的幹嘛,不應該那涼快那待著去麼?想法一閃而過,錢文繼續對付常本勇。

“沒有.”

常本勇搖了搖頭,他心中不好的預感大漲,心臟如鼓聲,噗通噗通的,讓他臉都有些充血。

“沒有啊.”

錢文對常本勇燦爛一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友好道,“難得來家裡一次,我彌補你個人生缺憾。

一直仗著膀大腰圓,老是欺負人吧,今天也換個角色,看看被人欺負是什麼感受。

體會一下.”

常本勇立馬明白過來,這是要打他啊。

他老老實實蹲下,有問必答,就是不想捱揍,這到頭來還是要打他,他一下就不坐以待斃了。

“去了媽的吧.”

常本勇腿部一用力,手一撐,就迅猛的往大門口跑。

在不跑,他就是大傻子了。

錢文一怔,“罵我?你確實很勇啊,名字沒白起.”

大門是緊閉的,可沒有鎖,常本勇幾下就靠近大門,門一拉,陽光的大道出現,他只要輕輕一邁,就逃出去了。

心中竊喜。

腳剛邁出大門一隻,竊喜剛剛湧出,還沒來的急綻放,就被一隻手從後面拉住。

“你要去哪?咱們上一個事還沒解決清楚,你就又口無遮攔,來我們好好說道說道.”

“啊啊啊啊啊~”常本勇面部痛快,嘶叫著退了回來。

他也不想回去,可肩膀痛啊,劇烈的疼痛讓他根本無力反抗。

錢文死死掐著常本勇的琵琶骨,等他退會院中,錢文抬腳,哐哐兩聲,把門帶上了。

“走,我們到家裡聊.”

常本勇想反抗,可琵琶骨被鎖著,他有什麼動作對方一晃,他就疼痛的繳械投降了,無力的被帶到了堂屋。

“我錯了.”

常本勇滿臉痛苦的道歉。

“不不不,我不聽.”

錢文抬腳,在常本勇的腿部脈絡上一踢,常本勇猛然無力跪下。

“我這是怎麼了?”

常本勇驚慌叫道,他的大腿突然麻了,他控制不了了。

“我這是怎麼了?你說話啊!”

常本勇驚恐的對正在堂屋尋找什麼的錢文大喊,錢文沒有理睬,繼續找自己的,在喬祖望的臥室床下,他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

麻繩。

一分鐘不到,常本勇上吊了……哦,錯了,是常本勇被吊了起來,懸空吊在了空中。

“嗚嗚嗚~”常本勇的嘴已經被他堵住了,只能瘋狂的扭動。

“我家房梁有些年頭了,你別亂晃,房子在讓你給弄塌了.”

錢文在往手上繃布帶,五根指節露出,手掌被裹的嚴嚴實實的。

在空中標準的揮了幾下拳,帶著陣陣的呼嘯聲。

錢文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不會什麼拳擊套路,可有拳法傍身,他揮起拳來還是有模有樣的。

“嗚嗚嗚~”常本勇肝膽欲裂,拳頭都出拳風了,這打在他身上還得了。

在常本勇身上比劃了一下,錢文突然扭頭看向孫小茉,奇怪道,“你……怎麼還在這?”

他都要做壞事了,怎麼現場還有個不識趣的目擊者。

孫小茉一愣,一下沒反應過來,她不在這,應該在哪?“你也想來兩拳?”

錢文對孫小茉一請,一副不客氣的樣子。

孫小茉急忙搖頭,並倒退兩步。

“那你還不回家,等我請你吃飯呢!”

錢文是一點沒憐香惜玉,毫不客氣逐客。

孫小茉是真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哦,哦哦哦哦……”孫小茉醒悟,急忙轉身要走,可又停下腳步,小心的看著錢文,謹慎又擔心的提醒道,“打人是不對的。

而且你答應三麗的.”

錢文上頭了,這女人真麻煩,他們很熟麼?不要以為欣賞了她的春光,就有話語權了。

“走!”

錢文看著她,口中蹦出一個字。

孫小茉躊躇不絕,可在錢文眼神下,還是一步一步挪向大門口。

堂屋就錢文和常本勇了,錢文咧嘴一笑,笑容很暖,可在常本勇眼中卻如是惡魔。

“打人是不對的,我先跟你道歉!”

錢文一個跆拳道比賽前的鞠躬,然後,“哈~”一腳就踢在了常本勇的肚子上。

有禮貌,但是不多!然後……哈~啊打~站在大門口的孫小茉看的不是很清楚,可能聽到。

裡面傳來嗚嗚聲,低悶的痛呼聲,與熱血沸騰的呼呼哈哈聲。

她腦子裡已經有了畫面,常本勇做為沙袋,被三麗的大哥拳打腳踢,場面簡直殘忍。

孫小茉嬌軀一僵,她這一刻實在弄不懂三麗大哥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往日看著很隨和,什麼也不在意,有時候也很強硬不容他人質疑,今天又看見好似欺男霸女的範,她懵了,要知道外面傳三麗大哥可是大作家啊,文人啊,怎麼能……在孫小茉胡思亂想,不知所措,是攔還是走的時候,一聲咯吱聲,大門從外面開啟了。

喬祖望走了進來,臉上掛著洋溢的笑容。

最近倍高興,他家出了第三個大學生,祖墳裡冒青煙了,可把街坊四鄰羨慕壞了。

“喬大叔.”

孫小茉急忙稱呼道。

“嗯,小沫啊,來找三麗來了.”

喬祖望見是孫小茉,一點不意外,多多少少也見過幾次了,只是好幾次在隔壁閣樓鬼鬼祟祟的。

“咦?”

喬祖望看向廚房,見沒有往日的炊煙,奇怪道,“今天怎麼沒開灶啊?人了?”

孫小茉眼神忽閃,這讓她怎麼說。

見孫小茉奇奇怪怪的,喬祖望摟了她一眼,然後往堂屋走去,他聽到堂屋裡傳來的聲音了,咋咋呼呼的也不知道在幹嘛。

“喬……喬大叔.”

孫小茉急忙上前攔下喬祖望,堂屋現在不方便啊。

“要麼叫喬叔,要麼叫喬叔叔,什麼喬大叔,我很老麼!”

喬祖望對自己被叫老很不樂意,哼了一聲,繞過身前的孫小茉往堂屋走去。

“不是……我……喬大叔你不能進去啊.”

孫小茉語無倫次了。

攔是沒攔下,喬祖望一隻腳邁入堂屋,堂屋中的場景映入眼簾。

呃~喬祖望猛的打了個嗝。

他被驚著了。

一個不認識的人吊在他們家房樑上,然後他的大兒子好像在打對方。

“呦,遛彎回來了。

要不一起?”

在晃常本勇的錢文扭頭看向突然回家的喬祖望,熱情邀請道。

一起?是和你一起,還是一起吊房樑上。

喬祖望扭頭就走,他不覺得他會在地上,他覺得更可能是在上面。

呃~呃~呃呃呃~受驚的喬祖望,連連打嗝,走了,腿腳麻利的很。

站堂屋門口的孫小茉,看了看敞開已經沒有人影的大門,又看了看堂屋裡的錢文,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兩人奇奇怪怪的,身為父親不應該阻攔麼?堂屋裡,錢文沒有真的對常本勇拳打腳踢,除了一開始嚇唬人的第一腳,其它都是搖繩子,呼哈嚇唬對方的。

在自己家,把人綁起來,還拳打腳踢,他又不打算埋屍,常本勇聰明一點,錢文是想進局子裡吃幾天免費的午餐麼?就是有些人脈,也不是這麼用的。

綁常本勇,就是想嚇嚇對方,一會也好順利的交談,要不然軟不軟硬不硬的說兩句,讓他別再騷擾馬素芹來,以常本勇橫行慣了的性子,不一定會聽。

我不來你家找馬素芹總行了吧。

他可沒閒工夫和常本勇玩躲貓貓。

在就是,他確實是想替馬素芹出出氣,畢竟他們二人現在的關係在哪放著。

“你怎麼還沒走?”

錢文吃驚的看著孫小茉,伸手往房樑上一請,“要不一起?”

“不不不,馬上走。

吊一吊,出出氣挺好,挺好,喬大哥再見.”

孫小茉走了,並貼心的關緊大門,還傻乎乎的掛了鎖,防止再有人誤入,不明所以給誤會了。

看到臥室的場景,她很放心的走的。

因為沒有什麼她胡思亂想血腥的場面,都是已經嚇破膽的常本勇自己在咋咋呼呼。

家裡終於安靜了。

錢文拿著雞毛撣子,用棍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戳常本勇身上的某些穴位。

看著平平淡淡的,可不比直接拳打腳踢來的輕,某些穴位一戳就痛的不行,要不就是抽大筋,要不就是癢的不行。

簡直讓常本勇痛不欲生,還不如痛痛快快打他一頓呢,這是在折磨他啊。

以前常本勇怎麼樣,他管不著,因為和他沒關係,可現在馬素芹做為他的女人,他就要替馬素芹好好出出這麼多年受的罪了。

常本勇額頭青筋暴起,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太踏馬折磨人了。

“嗚嗚嗚~”“跟你商量個事.”

錢文說道。

“嗚嗚嗚.”

常本勇忍著兩個腿部抽筋的痛苦,連連點頭,他受不了了,直接打他一頓吧。

“不要在來打擾馬素芹了.”

錢文平平淡淡說道。

“嗚嗚嗚.”

也不知道常本勇聽清楚他說什麼沒有,反正就是連連點頭。

“你這是答應了?”

錢文問道。

“嗚嗚嗚.”

“嗚嗚嗚是什麼意思?”

“嗚嗚嗚.”

常本勇欲哭無淚,他也不想嗚嗚嗚啊,你倒是把我嘴解開啊。

又讓常本勇蕩了會鞦韆,繩子就給他解開了。

常本勇躺在地上,大喘著氣,口水流了一地,半個臉頰黏黏糊糊的。

錢文蹲他身前,“你答應我什麼了?”

“不在糾纏馬素芹.”

常本勇已經害怕極了,眼中帶著懼意,第一次知道,原來沒有拳打腳踢,也能讓人痛苦不堪。

“嗯,好好做個人,找個工作,自己養自己,打自己女人……”錢文搖了搖頭,“不是不行,而是必須要理直氣壯,要不然男人的脊樑骨,難頂天立地.”

“走吧.”

錢文也不管常本勇有沒有聽進去,開始逐客了。

其實他本來是想設局,讓常本勇砸個古董什麼的,進裡面踩縫紉機的。

可微微一想後,放棄了,還是斗轉星移,一報還一報,不是喜歡用武力嘛,那咱們就武力解決。

現在看,效果出其的好,常本勇應該是對被欺負者,被迫害者這個身份深有體會了。

見能走了,常本勇連滾帶爬,跑向大門口。

可有些犯糊塗的孫小茉走的時候,把門從外面虛掛上了,常本勇絕望的打不開門。

有了希望,又希望破滅,常本勇有些崩潰了。

他使勁的巴拉門,可又不敢踹門,弄的大門咯吱咯吱的。

在堂屋的錢文聽都吵雜的聲音,疑惑的走了出來。

“你和我家門剛上了?”

錢文瞪眼,“要是喜歡賣給你.”

常本勇唯唯諾諾回頭,小心的看了錢文一樣,一指大門,低聲道,“大門鎖上了.”

錢文眨了眨眼,‘鎖上了?’過去一看,還真是。

“那個缺心眼乾的!”

錢文無語了。

“那……我……”常本勇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裡。

“等著.”

沒好氣的看了常本勇一眼,然後錢文站於牆根,伸手一跳,手扒住牆頂,臂膀繃緊,然後就躍了出去。

常本勇看的目瞪口呆,下巴都合不上了。

這牆是不算太高,高不可攀,可這麼輕鬆就翻過去了?他更不敢再來找錢文,找馬素芹了。

怕了,怕了。

常本勇走了,是飛奔著走的,一出門狂奔而去,能有多快,就跑多快。

錢文回去把麻繩放回原處,今天是沒人給他做飯了,只能自己豐衣足食了。

“好久沒自己上手做飯了啊,竟然有些生疏了.”

晚上,馬素芹他們回來了,都好奇後面發生了什麼,錢文簡簡單單一句,“友好的交談後,對方答應不在糾纏素芹姐了.”

深夜,萬籟俱寂。

錢文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臥室燈沒有開啟,只有那書桌上的夜燈展示著自己的存在。

昏黃的燈光照亮著房間。

一個婀娜的身影踩著光影婆娑踏入房中。

腳步很輕,好似光腳。

來者身穿旗袍,勾勒出她豐滿到極致的身材,修長雪白的腿上沒有任何裝飾物,在那一絲縫隙間若隱若現,勾人心魄,白淨如玉的小腳直接踏在地面,十隻腳趾圓潤調皮。

白皙的肌膚,火豔的紅唇,長髮束於那盈盈一握的腰後。

氣質嫵媚,嬌豔,誘人。

輕輕走到錢文身旁,手往後一壓旗袍,竟然直接坐在了書桌上,衣服被撐的很緊,尤其是胸前,臀後,盡顯妖嬈。

高跟鞋輕輕放桌面,原來鞋直接提在了手上。

“還沒完麼?”

聲音輕柔,嫵媚。

“已經有更重要的事了.”

在書桌前,低頭的錢文看向身旁的人兒。

兩目相對。

那一雙眼波中,盡顯春水。

一切盡在不言中。

錢文攔腰抱起嫵媚,誘人,讓人疼惜的馬素芹,公主抱,大步向柔軟的床榻走去。

走到半路,一頓,錢文又原路返回。

低頭,埋在他胸前膛嬌媚的馬素芹一怔。

“把高跟鞋拿上.”

錢文柔聲道。

馬素芹抿了抿嘴,一抹濃郁的紅暈掛在雙頰,眼中含羞,手指勾上高跟鞋。

這夜。

月明,星繁,春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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