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找段西風段總.”

公司前臺前,錢文和一前臺小姐姐說著。

“您好,您有預約麼?”前臺小姐姐禮貌回問。

錢文含笑道,“你跟他說錢文來找.”

前臺小姐姐望了錢文一眼,點了點頭,拿起公司的工作座機,給段西風辦公室呼去。

很快,座機通了,小姐姐拿著電話詢問了幾句,錢文以為他可以進去的時候,小姐姐放下電話,“段總的助理說,段總外出辦公去了,不在辦公室.”

錢文一怔,這麼不巧了麼。

點了點,“謝謝,麻煩了.”

轉身離開。

站在段西風公司所在的大廈樓下,錢文掏出手機,給段西風撥去。

本還覺得這種事當面談的好,就直接奔了過來,誰知一句不在給他拒之門外。

出門前就應該先打個電話。

這還沒到中午,天氣就慢慢熱了起來,回到車上,躲著清涼。

電話第一次沒人接。

錢文等了一會,很快電話打了回來。

“小文?”段西風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不好意思西風哥,是不是打擾你了.”

“沒事,你說,找我什麼事?”段西風問道。

“嗯是有些事,我在你公司樓下,當面談吧.”

錢文望了望車窗外人來人往,在商務區步伐匆匆的人們。

“我公司?我現在在談合作,一時間趕不回去,你要是不急,去我辦公室坐會。

我大概中午能回去.”

錢文想了想,“那下午吧,你看行麼?”“行,就三點,我們老去的咖啡廳見.”

段西風哪挺急的,錢文也沒多聊,兩人很快結束通話了電話。

車開往公司。

段西風的事,要是他沒猜錯,對他來說想解決不算複雜。

接下來就看段西風是什麼態度了。

同一時間。

錢文到了公司。

而楊桃被一通電話吵醒,伸手摸到手機,也沒起身,就懶洋洋的趴在床上,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重新閉上大眼睛的,慵懶接通電話。

“喂?媽.”

“什麼?可還在裝修啊,塵土飛揚的,要不裝修好了在去看?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行,我馬上去接你.”

楊桃爬起,身上裹著的薄被從肩頭滑下,老奸巨猾,精緻的鎖骨,白裡透紅的肌膚。

無奈,家裡的王母娘娘召喚,她在困,乏,也得起床。

起身,下床,拖著還沒完全睜開的大眼睛走了幾步,楊桃感覺有些不對,“怎麼有些涼?”低頭看去,聳聳肩一笑。

怪不得感覺有些涼,她現在也不算寸絲未掛,就是好好的一件薄紗裙襬支離破碎的搭在身上。

有的地方遮著,有的地方裸露著,體溫不均。

“唉~這都什麼癖好.”

楊桃抓了抓頭,脫掉已經乞丐裝的薄紗裙襬,臥室春光乍洩,耀人眼球。

在室內浴室旁的衣帽間裡找了身衣服,直徑洗漱去了。

防曬霜保護自己的美,從冰箱啃了根胡蘿蔔,補充維生素,出門。

等開車到了小區門口,薛素梅已經在路邊翹首以盼了。

歪頭看著坐上副駕駛的老媽,楊桃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帶詫異。

“看什麼,不認識了?”薛素梅瞪了楊桃一眼,什麼眼神啊。

“不是,你這去個目前還算是工地的四合院,裡面灰濛濛的,你這身打扮合適麼?”楊桃指著薛素梅驚訝問道。

楊桃一身天藍色耐髒工作服,平底鞋,簡單至極。

而老媽薛素梅,一身精心打扮,連頭髮都整理了,還挎著一直不捨得用的挎包。

這是要鬧那樣?楊桃撓了撓頭。

“別說話,開車.”

薛素梅瞥了楊桃一眼,讓楊桃的話憋回了肚子裡。

砸了咂嘴,楊桃乖乖開車,往四合院方向開去。

“先去你藍姨家.”

身旁,薛素梅淡淡道。

此話一出,楊桃秒明白今天老媽為什麼打扮成這樣了。

這是老閨蜜日常,攀比開始了。

楊桃額頭帶無語。

她昨天才和老媽說的四合院的事吧,這就要去炫耀了。

太勤了。

“晚上和藍姨通電話了?”楊桃車駛向藍彩萍家。

“沒,昨天都那麼晚了.”

薛素梅淡淡說道,可還沒等楊桃吭聲,“我一早打的.”

楊桃,“……”您可真勤快。

楊桃摟了一眼老媽的手腕,一怔,以為看錯了,揉了揉眼,“媽,怎麼戴著你自己的表。

我的表呢?”她認為,以老媽和藍姨的內卷程度,錢文送給她的百達翡麗,應該出場的。

薛素梅看了楊桃一眼,“家裡放著呢,你劉秀阿姨孫子生日宴會上在戴.”

楊桃張了張嘴,無言了。

這還保一手,您擱這打撲克呢。

真是服了藍姨和老媽的閨蜜關係了。

兩人關係很好,從劇團到現在一直是閨蜜,可這攀比卻從未停過,從事業,家庭,孩子,到自己的一件新買的衣服都要比一比,壓對方一頭。

可鬧矛盾,真正不愉快的時候卻很少,至今都是聯絡很勤的閨蜜。

楊桃搖了搖頭,雖然早知道,可還是習慣不了。

到了藍彩萍小區門口。

薛素梅給打了電話。

可她們等了又等,人還是沒出現。

在薛素梅第三個電話撥出,藍彩萍出現了。

楊桃只是望了一眼,無語捂臉。

藍姨也是盛裝打扮,燙過的頭髮,走路一扭一扭的。

楊桃就想問,‘就出去逛逛,有必要把珍珠項鍊戴出來麼?’藍彩萍脖子上,手腕上,手指上,戴著一套珍珠首飾。

藍彩萍的到來,薛素梅從副駕駛坐到了後排。

而藍彩萍一上車就隱秘,有目的的抬手,摸摸脖子,晃晃手腕。

目的,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楊桃一個字,服!而薛素梅怎麼可能看不到,眼睛微眯,然後用驚訝的目光,驚喜的口吻,“萍兒,什麼時候買的,這珍珠項鍊真好看,和你太配了.”

炫耀的藍彩萍一怔,她確實是想炫耀來著,可薛素梅過於配合,讓她愣神。

以前不都是,看不見,看不見,死也看不見,選擇性失明麼?今戴眼鏡了?雖然錯愕,可誇讚的話她愛聽啊。

失明的事拋之腦後,接受老閨蜜的奉承話。

藍彩萍心裡一下極大滿足。

多久沒這麼痛快了。

薛素梅餘光瞄了一眼閨蜜,對方小心思她能不明白,可這時捧的越高,一會她將得到驚喜大禮包。

楊桃看著車內後視鏡。

見老媽閉口不談一會去四合院的事,只是一個勁誇藍姨的項鍊好看,配她,有眼光。

讓她想到一首歌詞。

‘爾虞我詐是三國,說不清對與錯~’真是三國都沒她們心眼多。

搖了搖頭,開車前往四合院。

希望藍姨帶了急救速心丸。

錢文在辦公室處理著檔案。

果然這邊,又被關母馮蘭芝緊急@回去了。

相親,又見相親。

這次老媽安排相親的,27歲,山省人,臉有些圓,微胖,一副好生養的樣子。

果然面色麻木的站著,看著面前差自己半頭的姑娘。

突然,‘老弟的朋友更可靠點。

’這個想法在果然心中繚繞,夏文汐出現在腦海。

人果然是視覺動物。

顏值≈眼緣。

果母vs錢文。

果母敗!什麼都怕攀比,這一比,被錢文半強迫,不情不願的果然,忽然發現,老弟還是很靠譜的。

起碼從男人這一方面出發,非要第二次見面,他選夏文汐。

“媽,我有物件了.”

果然拉果母馮蘭芝到角落。

“什麼?”馮蘭芝震驚,“什麼時候的事?多大了?哪的人?家裡都有誰啊?你們談多久了?”無數問題,炮彈般飛來。

果然就張了張嘴,被淹沒了。

“你說話啊.”

馮蘭芝急得,抓著果然的胳膊就是清醒之晃。

果然砸了咂嘴,“沒多久,就是小文給介紹的,29。

沒您說的那麼快,我們還在談,你就別給我張羅了。

耽誤人家姑娘時間.”

“有照片麼?”馮蘭芝問道。

果然一看不遠處的山省姑娘,“那人家……”馮蘭芝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目光盯著果然的眼睛,認真道,“沒騙我.”

“沒有,哪能啊,我又不是小文.”

果然拿錢文做比較道。

聞言的馮蘭芝竟然認真的點了點頭,“嗯,你是比小文老實.”

錢文,“我謝謝你們!”山省姑娘坐了有一小時,拿著果母送的一些禮尚往來的東西走了。

而果然,以為結束,其實剛剛開始,接受果母的審問。

衚衕,四合院。

“這是去哪啊?”藍彩萍挽著薛素梅的胳膊,好奇的望著。

衚衕,京城人熟悉的地方,有的房子已經陳舊不堪,有的卻高牆大院,整潔乾淨。

楊桃開的只是普通的車,不向上次的超跑能讓衚衕裡的居民自動讓行,她把車停到了不遠處的停車場。

衚衕巷口不大,可來來往往人卻挺多,賣小玩意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迷惑的藍彩萍,期待的薛素梅,跟著楊桃走到他們家四合院門口。

裡面已經在動工了,機械聲,嗡嗡作響。

“素梅,這是?”藍彩萍跟著楊桃走進,好奇張望。

也同樣好奇,四處張望的薛素梅,聞言嘴角掛笑,“我姑爺給我姑娘的房子。

這不帶你來認認門嘛,裝修好了帶未未來玩.”

楊桃,“……”危險,危險,紅色字型警告,楊桃急忙退避,找這裡的負責人去了。

而藍彩萍,僵化了,釘在了原地。

我替未未謝謝你啊!時間到了下午。

錢文微微睡了個午覺,到約好的咖啡廳等段西風。

剛點上咖啡,段西風就來了。

有些風塵僕僕的樣子,眼圈比以前黑多了,精神也有幾分不佳。

“這是在哪廝混去了,徹夜未眠麼?”段西風剛坐下,錢文調侃道。

段西風敏感的面色一僵。

‘好吧,不用問了,鄧佳佳應該是出現了。

’錢文看了段西風一眼。

招手,叫來咖啡店服務員,給段西風點了一杯最苦的咖啡,他一會或許需要。

段西風緩和了一下面容,不自然的笑了笑,“小文,你找我有什麼事麼?你說,我能辦的一定全力以赴.”

“嗯.”

錢文點了點頭,“這事你能辦到.”

“你說.”

段西風拍胸脯道。

“鄧佳佳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唄.”

錢文淡淡道。

錢文話雖淡,可卻是給了段西風一顆炸彈。

嘩啦,丁玲桄榔~段西風像屁股下有刺般,聞言一個起跳,撞倒了身後的座椅。

他目光緊張的看向錢文。

錢文就看著他,一點不驚訝。

“你,你……我,我.”

段西風不知道說什麼,應該如何開口,張目結舌。

“鄧佳佳很漂亮麼?比蘇青姐漂亮?”錢文淡淡問道。

段西風急忙搖頭。

“那就是鄧佳佳溫柔似水,軟化了你。

比蘇青姐好,溫柔體貼.”

錢文又語氣平緩問道。

段西風又急忙搖頭。

他已經不考慮錢文怎麼知道鄧佳佳的存在了,他只想這件事別讓老婆蘇青知道。

“不是漂亮,不是溫柔似水。

那就是善良,大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我記得蘇青姐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沒什麼嬌氣,而且一直支援你的吧。

你們的房子,車子,都是你們婚後一步步打拼下來的,你這是厭了,煩了,想找新的刺激,另闢蹊徑了?”錢文語氣都很淡,可對段西風卻是一顆顆炸彈。

“沒有,沒有,沒有。

蘇青很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段西風突然哭了。

大聲喧譁,引來了服務員的關注,端著二人咖啡的服務員走近。

“先生你們好……”“不好意思,我朋友剛剛想到了傷心的事。

能為我們調一下位置麼?比如,哪裡.”

錢文指了指咖啡廳角落。

錢文和段西風坐了過去。

兩人相對而坐,錢文喝著咖啡,靜靜等著段西風調整狀態。

好一會,段西風才平靜下來。

眼帶血絲的盯向錢文,“小文,哥也從來沒求過你什麼事。

哥現在想求你一件事.”

“如果是替你滿著蘇青姐,那就別提了.”

錢文說的。

“小文,我可是你和桃子的媒人!”段西風急了。

他接受鄧佳佳的威脅,就是因為蘇青,蘇青也懷了孕,鄧佳佳又多次隱隱約約拿這個說事,威脅他,他又確實是犯下錯事,就一直盡力滿足鄧佳佳所有要求,求放過。

可現在這事要爆了,他急了,有些癲狂。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下吧.”

錢文說道。

段西風張了張嘴,重重嘆了口氣。

接著段西風完完整整,來龍去脈的把鄧佳佳的事講述了一遍。

錢文默默聽著,和他知道的大概不差。

好久後,段西風停語,用期望的眼神看著他,想讓錢文答應他,別把這件事告訴蘇青。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錢文淡淡道。

“我……我……我當初也是喝多了.”

段西風一握拳,捶腦袋,懊悔道。

“嗯,男人說的最多的理由,我喝多了,記不清了,不怪我。

我是男人,我理解你,那蘇青姐呢?”段西風猛地抬頭看向錢文,可又幾秒後全身癱軟下,無力,軟趴趴,頹廢的倒在座椅上。

錢文站起身,一把抓住段西風的衣領,猛地拉起,拉到眼前,吼道,“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犯錯後一錯再錯,跟豬一樣。

她說懷孕了,就懷孕了。

她看著可憐,你就幾萬幾萬的給錢。

她說孩子是你的,就是你的。

她說子宮壁薄,你就相信了。

她敢來找蘇青姐試試。

你可是世界五百強的老總,你就這腦子,動動你的豬腦子,你是靠吃當上的這個副總的麼!你們是在哪認識的,ktkt她是你們叫來的配酒小姐!她是來掙錢的!你這隻豬腦子都不知道是人家第幾任了,你給人家負責?她不是為了錢,她只是想要你的所有,你的全部,你的家庭支離破碎!豬~蠢豬~”錢文對著段西風就怒吼,狂噴。

全劇裡,最讓人不理解的就是段西風的心理,世界五百強的副總,被一個混跡酒吧,kt賣酒,當陪酒小姐的鄧佳佳給拿住了。

簡直是在侮辱人。

義不掌權,慈不掌兵。

心慈面軟的人無法做好管理。

雖然這句話也有些偏頗,有矯枉過正的嫌疑,可沒有兩下子,真能在世界五百強坐穩?可段西風給他感覺就是,我是蠢豬,一點沒大公司掌權者的果斷,腦子。

當然,如果非要說善良,好吧,你贏了。

錢文雖已經控制了聲音,他們的位置也比較偏僻,可其他客人還是被打擾到了,皺眉,目光投來。

服務員無奈,走來想要讓他們小聲點。

錢文扔下爛泥般的段西風,不好意思的對走來的服務員笑笑。

“付錢,跟我走!”錢文冷冷扔下一句話,出去了。

段西風腦中迴盪了好一會錢文的話,慢慢爬起,付了錢,走了幾步,又退了回去,剛剛點咖啡的時候,服務員說這是最苦的咖啡。

他端起咖啡,沒有絲毫猶豫,一飲而盡。

咧嘴。

“瞎說,也不苦嘛.”

笑笑,卻比哭還難看。

段西風跟了出去。

而錢文已經在車上等他了。

段西風上車,錢文直接開車。

冷冷道,“地址!”“啊?”段西風茫然看來。

“你金屋藏嬌的地址.”

段西風沉默了一下,“她懷孕了.”

“我知道,所以作為你的朋友,我這時站在你身旁。

這時候二選一,蘇青?鄧佳佳?不要給我沒腦子的回答,這樣會讓我看不起你。

做任何事一定要乾脆利落,最忌諱拖拖拉拉。

不要想著事事完美,你不配,所有人都不配!你要麼選擇對你有利的,要麼等著完蛋.”

“東臨苑.”

段西風低頭,低聲道。

錢文車轉頭,飛速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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