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結束了。

呂川是明天早上的火車。

錢文跟呂川去了他所住的招待所坐了會。

呂川在大學談了個物件,現在是未婚妻,對方父母對他非常滿意,畢業後就完婚。

對方父母是幹部,官職不小,呂川是實現了曹德寶的夢想,娶個幹部子女,一步登天。

呂川說他考慮了兩條路,一條,讀研,留校,教書研究學問,受人尊敬。

另一條,從政。

兩條路都很不錯,未婚妻也都支援,可他卻有些迷。

因為未婚妻過於優秀的家庭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壓力,他不要都行,他要更好,所以他找來了。

交談中,錢文發現其實呂川已經有了打算,只是差個人支援,錢文也就順著他心意說了從政。

畢竟有岳父家這麼好的資源放著。

初六。

光字片。

錢文,孫趕超,肖國慶,唐向陽,曹德寶,都手裡杵著砸牆的大鐵錘,排排站在熊家違建房跟前。

“趕緊搬,磨蹭什麼!”“領導,我家這不是違建房,你不信問街坊四鄰.”

熊父哭喪著,坐在地上不走,撒潑似的指向巷邊一圈圍觀的街坊四鄰。

只是被他指到的人要麼都紛紛躲開,要麼就當看不見,沒有一人吱聲的。

熊家在光字片出了名的無賴,這一刻沒有一家出言的。

再說是區裡來人拆房,現在誰家沒個違建房,惹火燒身的事沒人幹。

“別嚷嚷啦,我們今天不是查違建房來的。

不過,你們光字片違建房確實有些嚴重,肆意橫流啊,看看我們來的路,那還是路麼?說是小巷都不否認吧。

確實得管管了,謝謝老人家你反應情況,我們會積極建設美麗城市的,後面我們會開會,看看怎麼處理.”

領導此話一出,街坊四鄰無數雙眼睛像利箭般,寒光四溢,射向撒潑打滾的熊父。

你說你多什麼嘴,人家領導有說是因為違建才要拆你的房麼?你是強佔了人家鄰居鄭家的宅基地,被人家告了,現在上面調查清楚,來主持公道了。

你個乾癟老頭,瞎咧咧什麼,耳朵聾了?牽連我們的房被拆了,我們天黑把你家點了!剛剛熊父見上面來人,一聽說要拆他們家房,腦子都是懵的,那還聽清說什麼。

一旁熊大垂頭喪氣道,“爸,領導說咱們佔了鄰居鄭家的宅基地,接到舉報,調查清楚,現拆房還鄭家公道。

問讓我們自己家動手,還是領導的人幫忙?”看著錢文幾人持錘,還有領導後面也帶著人,虎視眈眈看著他們家,熊大平常很能嚷嚷的嘴,現在聲音小了很多,欺軟怕硬他很是擅長。

“哪……哪有,這都是我家宅基地,冤枉啊政府~”熊父一愣,佔沒佔他當然知道。

可這麼多年也沒人管啊,當初聽說被告了,還提心吊膽了一段時間,誰知屁事沒有。

現在怎麼來了?“有沒有佔,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現在請你把這個屋裡的東西搬乾淨,還有趕緊讓開,要不然我們只能以妨礙公務把你抓起來了.”

領導嚴厲道。

熊父一窒息,哀道,‘他的房子啊~’身後兩個兒子,媳婦看著,以往的大嗓門,蠻橫都消失了。

“趕緊搬啊,等什麼呢,耍無賴耍到政府頭上了?”圍觀的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接著往日被熊家噁心過的街坊四鄰都紛紛出言。

“就是,再不搬東西就把你銬走.”

“銬走吧,反正也不是好東西.”

“對對對,我們舉報,這熊家不是東西,幹過好多生兒子沒皮眼的事.”

“要不直接拆吧,熊家有錢,不在乎這零零碎碎的.”

“把那個熊大也銬走,也不是東西.”

“熊家老二也查查,我家鹹菜缸說不定就是他砸壞的.”

“還有熊家大媳婦……”“對對對.”

像是惹起了眾怒,圍觀的人都聲討起熊家人。

熊家這看看,那望望,陷入了聲討的海洋。

錢文側頭肖國慶,小聲道,“你媳婦吧.”

一旁趕超悄咪咪出聲道,“這熟悉的大嗓門也就吳倩了.”

“還有春燕,我聽見春燕的聲音了.”

肖國慶說道。

唐向陽笑了笑。

他們還請了氣氛組。

群眾中有了自己人,很好的調起了群眾們的熱情。

“爹,爹啊,我們還是搬吧.”

熊大看著那一個個像要吃了他們的眼神,口吃勸道。

“不搬,要拆我屋,你們從我胸口踏過去.”

熊父拿出自己一貫的倚老賣老。

可這是什麼年代,當官的還怕這個?領導一揮手,“拆!”身後的人早按耐不住了,一湧而上。

“不能啊,那是我的房子,我的房子~”熊父抱著一人腿,就死死不放。

這種人他見多了,領導和一旁的派出所同志一說,裡面兩個穿制服的上前銬上撒潑的熊父。

“你們幹什麼?”“憑什麼抓我爹?”“打人啦,警察打人啦~”“救命啊,警察打死人啦~”熊家潑辣的一面,一下展現了出來,絕活真是淋漓盡致。

派出所同志見狀,站出高呼道,“你們涉嫌侵佔他人土地,現在我們配合有關部門同志請你們父親回去訊問,再阻攔就是涉嫌妨礙公務,把你們都帶回去!”熊家兩小子,媳婦一下不敢嚷嚷了,現在的機構可是暴力機構,讓你幹嘛你乖乖的還好,要不然……熊父被銬了起來。

可他還不忘家裡的東西,高喊道,“東西,家裡的東西,趕緊搬啊,你們在看什麼,癟犢子搬啊~”“哦哦哦~”熊大兩兄弟驚醒,急忙回頭,進屋搬東西。

在咚咚咚的砸牆下,熊家激發了潛能,手腳快了無數倍,大被單一裹,東西一塞,就往門口拖。

一件,兩件,三件,沒一會堆了一堆。

“領導,我們幫忙要不,不收工錢~”早有準備的錢文他們喊道。

領導一揮手,笑呵呵道,“哪謝謝群眾們的幫助啦.”

“上~”錢文一揮錘。

肖國慶,孫趕超,曹德寶,唐向陽,舉著不知那裡借來的大鐵錘衝了上去。

“孫趕超,你敢~”熊大眼眶欲裂。

咚~孫趕超狠狠一錘砸在牆上,牆磚崩裂,碎石飛濺。

你看他敢不敢。

他都忍好久了,要不是他爹攔著,他早來了!誰還沒打過架啊,怕你咋滴,小時候打架就沒怕過,大了也不怕!“趕超別理他,呸呸,誰把碎石濺我嘴裡了~”曹德寶跳腳叫道。

“看我的,大力一錘.”

肖國慶卯足了勁,一個大錘,牆裂了。

“還有我,還有我,看我的.”

平時斯斯文文的唐向陽面如潮紅,也是披頭就是一錘。

咯吱咯吱~牆體開始搖搖欲墜。

錢文一直站一旁沒動手,讓趕超發洩著,因為這事心中憋壞了。

房子蓋好還能被拆了,說出去都丟人,丟大人了。

發小來幫忙要找熊家出氣,還被父親攔下,那時一口悶氣就憋那了。

現在都要發洩出來。

“還我家磚!還我家磚!讓你砸我家房,偷我家磚!”趕超狠狠砸著每一錘。

熊家的這個房子也沒捨得建地基,很快,在眾人的大錘下。

咔嚓~清晰入耳的碎裂聲。

“房塌啦~”不知誰喊的,應聲房噼裡啪啦塌了一半。

“停手.”

領導伸手,出言道。

領導帶來的人立馬停手。

趕超他們聞言停手,看了過去,都還沒砸過癮呢。

“熊家侵佔鄰居鄭家的老宅土地,上面多次讓熊家拆除,歸還鄰居鄭家,可熊家不予履行。

才商量下,今出此下策。

這種現象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人民的財產不可侵犯。

現熊家在鄰居鄭家的非法侵佔房屋已被依法拆除,請熊家儘快打掃乾淨在鄰居鄭家留下的廢墟,如三日內沒有清除趕緊,將由有關部門依法罰款.”

領導高聲道。

眾人看向熊家的房子,在鄰居鄭家的已經塌了,在熊家自己家這一半的還比較堅挺,硬硬的挺著。

房子一半塌了,一半沒塌,一半廢墟,一半走風漏氣,門窗晃盪。

八十年代敘利亞風格裝修。

趕超見狀一下不氣了,不拆了,領導果然講道理。

說拆你侵佔土地的地方,就拆你侵佔土地的地方,其它分毫不碰。

講道理。

熊家見狀,差點吐血身亡。

“你們都拆了吧.”

熊大欲哭無淚,無力道。

“你這小同志說的什麼話,好像我們野蠻執法似的.”

領導大不高興。

“走,還有其它地方要檢查呢.”

領導對錢文一笑,帶著人走了。

趕超突然不想砸牆了,讓熊家自己慢慢弄吧。

而鄰居鄭家母女追著感謝領導去了。

走回來的曹德寶點了根菸,身子一斜,頂了他胳膊一下,讓他看那邊,“她們是不是感謝錯人了?”錢文倒退一步,一副你別害我的樣子,“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都是熊家多行不義必自斃.”

“真不是你?”肖國慶奇怪道。

不是他,誰還管熊家這破事啊,都多少年了,也沒人給鄰居鄭家主持公道的。

“怎麼可能是我哥呢,我哥只是今天碰巧拿了幾個鐵錘,碰巧看到領導下來收拾熊家,趕超碰巧出了口氣.”

喬春燕挽著吳倩走了過來,笑眯眯說道。

於虹在家照看著呢,發生了這麼大事,又是和他們不對付的鄰居家,得有個人糊弄有些好脾氣的孫父。

“哦~”幾人恍然。

異口同聲道,“對,碰巧了.”

幾人相對而笑。

果然歡樂是不相通的,他們這邊笑聲一片,熊家是哀聲一片。

“該!”“tui~”“活該!”街坊四鄰陸陸續續散了。

錢文讓春燕他們拿著大錘,他上前撿完好的紅磚。

“你幹嘛,給我放下,這是我家的磚!”熊大看見跑了上來嚷嚷道。

趕超,國慶,曹德寶,唐向陽噌的站他身後,惡狠狠的瞪向熊大家。

“你在嚷嚷一句試試?”熊大下意識退了一步,口乾舌燥的嚥了口唾沫,哆哆嗦嗦道,“打人犯法啊.”

錢文站起,上手就是一巴掌。

啪~“你憑啥打人?”熊大媳婦尖叫道。

“那你憑啥推趕超家房子?”“我……我們沒推!”啪~錢文又是一巴掌。

熊大左右臉相對稱了,捂著臉看著他。

“要是裡面有孩子怎麼辦,房子也敢推!”嘭~捂臉,錢文就給了他個熊貓眼。

“啊,我和你拼了.”

熊大一吼,握拳衝了上來。

後面的弟弟,媳婦也衝了上來。

趕超他們也上去要攔他們,打架他們什麼時候落下過。

錢文一個擒拿,輕輕鬆鬆把熊大拿下,接著咔咔兩下,胳膊脫臼。

沒在管他,接著是熊大的弟弟,然後是兩個潑婦,最後家裡老孃,錢文瞪了她一眼,多大歲數了,老老實實坐著別動。

電光火石,熊大脫臼兩條胳膊,其它人一人一條胳膊,在哪晃啊晃啊。

“啊~”“痛死我了~”“打死人了~”熊家人開始哀嚎。

“閉嘴,在嗷嗷,讓你們話也說不了.”

錢文呵斥道。

可熊大他們已經習慣這樣了,那能一下聽他的,就管住自己的嘴,況且很嚇人的。

錢文聽著不耐煩,上手對著熊大的下巴。

咔咔兩下。

熊大立馬不能在嗷嗷了,變成嗚嗚嗚~身後的曹德寶見狀,嚥了口唾液,他被卸過,感受嘛,痛到是不痛,可他不想在感受。

咕嚕~驚嚇的動靜清晰入耳,不僅曹德寶,熊家人也別嚇著了,一下停話住嘴了。

錢文回頭看了眼曹德寶鬧哪樣,曹德寶訕訕一笑,讓他繼續,繼續,不用理他。

錢文繼續看向熊家人,“趕超家房子是不是你們推的!”熊家人對視一眼,都閉口不言,連連後退。

其實這事早就明瞭了,問都沒問得必要。

“既然借了趕超家磚頭,現在趕超拿回去,你們應該不介意吧.”

錢文淡淡問的。

可手已經搭在另一人完好的胳膊上,回答不正確,就卸了。

“不介意,不介意,秉昆你……”那人都流淚了。

“嗯……”“不,趕超你趕緊把你家磚拿回去,趕緊~”說話都破音了。

“謝謝你們替趕超儲存磚頭.”

錢文拍了拍手,回頭一揮手,“愣著幹嘛,給趕超搬磚……德寶搬哪呢,搬院裡的新磚,那是趕超寄存在這的,這舊磚誰要啊.”

熊家在一旁嗚嗚嗚看著,他們在撿磚,搬磚。

好一番功夫,他們要走了。

“謝謝啊.”

趕超開心對他們揮了揮手。

“這個……這個……我們……”熊家人急忙晃著自己的胳膊。

“自己去醫院,我又不是你們父母.”

錢文頭也不回跟趕超他們走了。

等他們走遠。

“靠!”熊大媳婦一腳蹬倒嗚嗚嗚不能說話的熊大。

“你惹誰不好,非要惹孫趕超!不知道他是周秉昆的發小麼!”今年春節最後一件事辦完,初八,錢文他們再次蹬上了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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