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鋮恭敬一禮,讓身後跟隨的人退後,到周圍警戒,然後站著板正的軍姿,昂首挺胸的彙報著錢文前段時間讓他準備的事宜。

遠處操場上一佇列在訓練著佇列動作。

立正、稍息、停止間轉法、齊步、跑步、立定、縱隊、橫隊、集合、解散、整齊、報數。

錢文一邊聽著田鋮的彙報,一邊看著訓練場上。

想當初私軍只有區區二十幾人,也是這麼訓練的,現在一晃已經上千人了,抬眼望去,密密麻麻。

整個訓練場,所有人都揮灑著汗水,每句口號震天響,迴盪天際,現代的骨,古代的皮,行著令行禁止的訓練。

山泉鎮一共有一千二百八十一人。

分成幾個部分。

從事戰鬥的,從事政委工作的,從事後勤的,從事教導訓練的,從事掃盲的,等等等等……錢文把自己能想到的,結合現在當下的情況,慢慢一點一點新增進了自己的私軍中。

田鋮彙報的聲音不大,確讓錢文清晰入耳。

這裡離訓練場還是有點距離的,田鋮有意識的控制著聲音,就他們三人能清楚聽到。

錢文也意識到自己讓田鋮在這裡彙報有些唐突了,雖然是在自己的地盤,可該有的保密工作還是得有的。

欣慰的看著身前的田鋮,他也在成長,而且成長迅速。

他的私軍有一個半月沒增長一個人了,不是人夠了,而是沛縣方圓百里的賊寇,歹人,都被他劫掠來了,而且上千人不從事生產,他一人養著也多多少少有些心顫。

花錢如流水啊。

基礎有了後,錢文也就讓田鋮,樊噲等人停手了,讓私軍開始了除訓練,思想方面外,還選拔聰慧之人,開始了軍事教育。

他也陸陸續續買來機靈,聰慧的奴隸,放到山泉鎮,接受馴服,軍事上的教育。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秦滅後最不缺的可能就是百姓了。

況且所有劫掠來的有罪之人,都經歷過血腥的選拔,現在留下的都是嗜血之人,全鎮為兵,就是後勤人員也一樣,只是訓練程度不如從事戰鬥的。

兵夠了。

“家主,已經選拔出一月以後將跟隨您北上的人選。

一共三十人,樊噲帶隊。

每個人都是精挑細選,聰慧機敏之輩,以一擋十不在話下,都能為家主赴死。

其中男二十六人,女四人。

都經過了簡單的掃盲,最少識小篆三百,現代字型三百……”錢文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人,能打能殺之輩,秦朝不知凡幾,可能幫自己開闢一塊樂土的卻沒有一個是他的。

就是身旁最頂尖的蕭何,曹參,他至今都未攻略下。

秦朝知名之輩,他也讓錢家商隊在尋找,能請則請,能綁則綁。

可就是這,至今他也沒找到一位。

什麼胯下之辱淮陰縣韓信,有名有姓他都沒找到。

倒是沛縣,劉邦以後起義的一群窮苦兄弟,他收攏了不少,任敖,夏侯嬰,樊噲推薦的周勃。

現在都在這谷中,山泉鎮中。

蕭何可能察覺到了什麼,可從未細問過他,一番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可錢文就是覺得,蕭何知道點什麼。

粗暴,殘忍的原始積累結束,錢文開始了底蘊的積累,他不斷寫著一些現代的軍事書籍,可也沒想到自己會來到秦朝,也沒準備,這麼長時間也就寥寥不多的書籍。

倒是呂公給了他意外的驚喜,兵法,戰國各家的軍事書籍都有收藏,還藉著自己現在的名望,為自己一直收集著需要的東西。

呂公和錢文都保持著一直默契,老狐狸的他察覺到了什麼。

每月大量的錢財不知所蹤,就很人讓起疑了,外人還能瞞的過去,自己人難。

雖家中明眼人多,可也都是聰慧之輩,光是呂雉,問了一次賬目,就再也沒問過,只是一直默默的支援。

“家主,戰馬我們太少了,一共不到一百匹,這次抽調三十一匹,我們的騎兵訓練可能會大受影響。

以前都是騎兵營所有將士共用著不到一百匹的戰馬訓練……”聽了田鋮的彙報,錢文揉了揉眉心,戰馬他想辦法了,邊關匈奴那邊商隊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發展,也和對方秘密通商了。

可戰馬這種管制物品,秦未滅,他不敢動啊,直接就身首異處了。

就是武器,他們現在有一半戰鬥人員都是拿著木槍,木刀在訓練。

長弓就更別說了,他最近才剛剛綁來幾位老師傅,剛剛開始製作。

想要出產,怎麼也得數年以後。

又揉了揉眉心,他需要一個謀主,幫自己出謀劃策。

現在山泉鎮中真正能扛事的太少了。

對於蕭何他倒是有一定把握,可秦皇不死,他不會,也不敢給這位聰明人展露一絲一毫的計劃。

心中嘆了口氣,他穿個越怎麼這麼難呢,其他穿越者穿越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他穿越是小心翼翼,苦逼一點點積攢老本。

田鋮又彙報了錢文這次北上給準備的事宜。

很妥當,穩重,錢文吩咐的都安排好了,只等他出發了。

又望向訓練場,春季天氣溫度還很低,可一群群訓練者沒有一個叫苦,不斷進行著自己佇列的訓練。

錢文訓練他們是有目的,可在後勤上一點都沒苦著他們。

秦朝一天兩頓,這裡一天三頓,加練還有夜宵,每天都有肉食,頓頓能吃飽,還能學到世家珍藏的書籍,改變命運的知識,要是錢文成功,他們也能得到他們應得的。

也算是公平交易了吧,雖然他們是被強迫的。

“山泉鎮有多少人可以外放了.”

錢文突然問道。

他不可能讓這一千人一直在這裡訓練,一定的訓練,思想教育完成,考核合格的人,他就打算外放。

放到大秦的任意郡縣內,讓他們自行發展,在大秦無為佈局。

這個時代,有學識之人都是有數的,從他這能外放的,想混出一些名堂太簡單了。

要是有幾個能混到項羽,六國餘孽的陣營,他就賺大發了。

“家主,這次畢業的有兩人,不過我都安排到了家主的北上隊伍中。

他們護家主歸來,在安排.”

錢文點了點頭,“明天早晨把所有人召集起來,我要訓話.”

“是,家主.”

田鋮恭敬應道。

翌日,清晨。

偌大的訓練場上,密密麻麻站著十幾個方隊,都安靜,整齊的等待著。

訓練場上一片寂靜。

一刻鐘,錢文出現了,身後帶著田鋮等人,走到訓練場前的高臺上。

高臺正中央放著一個喇叭一樣的擴音器。

錢文的到來讓所有人注目禮,眼神狂熱。

站於高臺上,看著臺下眾人,錢文沒有任何的言語,只是手中拿起竹哨,用力吹響。

響徹雲霄的哨鳴出現。

昨晚就準備好的猛獸們出現,高空飛來無數滿天飛鳥,訓練場旁奔出咆哮的猛獸。

山君,惡狼,黑熊……在眾目睽睽之下,錢文一把扯掉自己上半身衣服,手中利刃一轉,咬牙,用力在胸膛劃出一道血痕大口。

血迸濺,如紅花。

田鋮瞳孔放大,昨晚沒有這個啊。

訓練場眾人還為群獸而震撼的時候,見自己家主的動作都傻眼了。

這時錢文忍痛,任胸膛鮮血橫流,口中高喊。

“我,錢家家主錢文,在此以血立誓,必不辜負諸位,必帶諸位闖出一片天地.”

嗷~白虎震天環繞身後,仰天巨吼。

空中無數飛鳥,臺下奔來咆哮的猛獸作為背景。

山泉鎮所有人為之震撼。

“蒼天鑑之~”錢文吼道。

隨之讓所有人更震撼的一幕出現了,在所有人,眾目睽睽之下,蒼天鑑之剛出,錢文血流如注的傷口肉眼可見般好了。

胸口再無一絲傷痕,完好無損的錢文出現在他們面前。

只有噴射出的血跡,和地上煙花般的血花,讓眾人不斷回想剛剛震人心魄的一幕。

“望諸君助我~”錢文對著眾人抱拳。

剛剛跑到錢文身旁,眼中還殘留著擔憂的田鋮,唰的單膝下跪,狂熱高聲道。

“願為家主效死~”訓練場中所有人單膝下跪,狂熱高呼道。

“願為家主效死~”“願為家主效死~”“願為家主效死~”樊噲,任敖,夏侯嬰,周勃等人,也狂熱的看著錢文,單膝下跪,跟著高呼。

兩個半月一晃而過。

圖安城中。

鼎弘商會駐地。

會客大廳,錢文坐於主位,樊噲次位。

一位老者在給他們彙報著。

“家主,圖安的玉漱公主前段時間剛剛舉行了成年儀式,用一群抓來的大秦徭役血祭了他們的神靈。

聽說當時圖安公主玉漱極力反對,才堪堪保下這批徭役。

成年後的玉漱公主,已經可以自由的出如圖安王宮。

我們的人彙報,每三日,玉漱公主就會外出狩獵。

周身有百人護衛。

這是我們記錄下,玉漱公主喜好狩獵的路線。

不出意外,兩日後是玉漱公主再次的狩獵時日.”

老者遞上一羊皮卷,樊噲接過,展開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問題,遞給錢文。

看著羊皮卷中的路線圖,錢文點了點頭,交給樊噲,吩咐道,“帶人去熟悉一下,在規劃出一條撤退路線。

兩日後,你帶人觀察一次玉漱公主的行程,狩獵習慣。

五日後,我要帶著玉漱公主離開圖安.”

“是,家主.”

樊噲接令。

數日過去,樊噲負責玉漱那邊,錢文則帶著人奔波在山野間,為俘虜玉漱做周全準備。

五日轉瞬即逝。

清晨,玉漱公主如約的,帶著百人護衛從王宮中騎馬而出。

王宮門口,守著的暗探放飛一隻飛鳥。

早早等候的錢文眾人,隨信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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