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韓信的疑惑,錢文沒有解釋,說也說不清,反而會引起沒必要的誤會,等咸陽的事忙完,回沛縣一見就全明瞭了。

這時的韓信雖有壯志凌雲,可還是多多少少有些稚嫩,錢文重視他又不重視他。

一方勢力的首腦,永遠不能把自己勢力的命運寄託在一個人身上,就是這人在神也一樣。

靠近韓信,拉攏韓信,錢文更多的是不想給自己以後增加遊戲難度。

剛剛韓信要是油鹽不進,自命清高,錢文可能在拉攏一段時間後,沒有效果就只能痛下殺手了。

現代的一句話,地球離開誰都能轉。

缺了他韓信,還有李信,趙信,當過於重視一人時,你就在失敗的路上了。

錢文向韓信舉起美酒,“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等我忙完咸陽的事,韓兄隨我一看便知.”

韓信聞言也不問了,現在一介草民的他還沒有追根究底的資格,錢文給面子,他也識趣。

美酒佳餚間,錢文又除去他大業前一阻力。

韓信好喝,又第一次喝醉仙釀這樣的高度酒,二人推杯換盞之間,他很快就喝的迷迷糊糊了。

錢文看著滿臉醉意的韓信,飲盡杯中酒,“來人~”包廂門被輕輕敲了幾下,然後推開,進來幾個護衛。

“送韓公子回府上,告訴於管家讓丫鬟好生伺候著.”

“是,家主.”

護衛一禮,攙扶著喝醉的韓信走了。

“我,沒醉.”

“在來一壺.”

“好酒.”

錢文搖了搖頭,人傑不人傑的喝醉都一樣,都是醉鬼。

錢文喝了口醉仙樓的特色茶水,漱了漱口,驅散了一下口中的酒氣。

往醉仙樓的後廚走去,高要在哪裡。

醉仙樓後廚乾淨衛生,一個個僕人都穿著乾淨統一的衣服,這些都是高要自己弄的。

走過一間間包廂,在後廚見著了高要,正老爺般揹著手,指揮著後廚。

“你怎麼做菜的,這時候應該用這麼猛的火麼?這菜還怎麼吃!”“還有你,誰讓你來後廚幫廚的,會不會切菜,來人給我換了.”

“嗯,不錯,這菜有我三分火候了.”

高要人五人六的在後廚,自己的地盤隨意呵斥著。

錢文看著這一切,笑了笑。

“老爺~”一僕人見到門口的錢文,急忙一禮。

“嗯.”

錢文點了點頭。

錢家所有僕從,奴隸,明面產業,每個人必須要認識錢文這個錢家家主。

為此,呂雉還培養了一批畫師,畫了錢文不少的肖像,發放給每一個錢家產業。

“老爺~”“老爺~”後廚其餘人聽到聲音,見到錢文,也急忙行禮。

“都幹什麼,幹什麼,不……老爺?”高要急忙連走幾步跑來。

在外,高要一直堅持叫錢文老爺,說什麼給他打工該有的樣子不能缺。

“老爺不是在英雄閣吃飯麼,怎麼來後廚了.”

高要問道。

“隨意逛逛,出來說話.”

後廚的煙火氣有些重。

高要帶著錢文到了他在醉仙樓的辦公處,一進門就從一旁的櫃子中掏出一盒盒乾果,在錢文面前擺了一排。

“嚐嚐,我自己做的.”

高要熱情道。

錢文吃了個像話梅一樣的果乾,意外的甜。

“咦,好吃。

一會給我帶點,素兒,玉兒肯定愛吃.”

錢文又吃了一枚。

“沒問題.”

高要說著,就想給錢文找東西裝。

“不急。

高老哥,想跟你說個事,這咸陽醉仙樓後廚你儘快培養個負責人,和一些能勝任的徒弟。

在咸陽在待個半年就回沛縣吧。

沛縣附近的醉仙樓也需要你.”

錢文吃著零嘴,擦了擦嘴角的殘渣說道。

“是發生了什麼事麼?”高要疑惑問道。

要知道咸陽可是大秦最富有的地方,這裡達官貴人齊聚,這裡一天的營業額最少都是其他地方的一週營業額,他這塊好鋼怎麼也得用到刀刃上吧。

錢文放下手中的零嘴,看向高要,“我和老哥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這大秦馬上就要亂了,這咸陽又是國都,也安生不了。

沛縣離這裡天高皇帝遠的,出個什麼事我也難幫忙。

老哥還是在沛縣更安全.”

高要一驚,他就是歷史在不好,穿越這麼長時間也恍過神來了,大秦沒了才有的後面唐宋元明清,聽錢文這麼一說,這是,“大秦要亂了?”錢文點了點頭,“也就是這一兩年了.”

“沛縣安全?”高要問道。

咸陽在怎麼說也是國都,全大秦最安全的應該就是這裡了吧,高要這還是知道的。

“歷史上,沛縣無憂.”

錢文騙高要道。

“哦.”

高要恍然,他歷史不好可有人好啊,“行,晴兒還有六個月就要生了,她確實不能有什麼閃失,老弟你回沛縣的時候正好帶上晴兒。

我在這在待四五個月,後廚安排妥當,就回沛縣,那時晴兒也該生了.”

高要說到老婆晴兒的時候,滿臉的溫柔,言語中都是晴兒的安全。

“行,我回沛縣還得等一段時間,走時候嫂子同行,有我照料老哥放心.”

錢文拍了拍手上的果屑。

錢文又和高要聊了一會,拿著包上的果乾告辭。

在出門的時候,錢文頓了一下,看向高要,“老哥,剛剛說的事誰也不要提,要不然沛縣會不安生的,到時兵荒馬亂的……”高要明白,做了個嘴上拉鍊的動作。

“我知道分寸,為了晴兒和孩子,我也什麼都不會說的.”

走到醉仙樓大堂的錢文突然停下了腳步,看向不遠處一餐桌。

“怎麼了?”高要差點撞住驟停的錢文,順著目光看到了一喝酒的老者,老者衣著普通,長髮有些凌亂,有些遊戲人間的氣質。

“哦,來者是客,這老者是潦草了點,可我們醉仙樓也不能趕客吧.”

高要以為錢文嫌棄老者拉低醉仙樓的檔次。

“我過去坐坐,老哥不用跟著了.”

錢文要了一瓶精品醉仙釀,走向獨飲的老者。

高要撓了撓頭,最後吩咐讓人好生伺候著錢文,就忙自己的去了。

“崔文子.”

錢文坐於老者對面。

崔文子,醫者,易小川的隨身老爺爺,長生不老藥的煉製者,一個很神秘的人。

錢文知道這個人,可一直沒有派人找過他。

崔文子太神秘了,錢文不想節外生枝,不妨礙他,就當沒這個人。

可現在突然遇見了,錢文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見見吧。

喝的醉眼迷離的崔文子,歪著頭看著錢文,沒有接錢文的話,而是奇奇怪怪嘟囔道,“奇怪,奇怪,好生奇怪。

你這人面相好生奇怪.”

錢文給崔文子空杯中滿上酒,自己杯中酒淺淺嘗了一口,也沒猜崔文子是不是喝醉了,就像正常交流般,“第一次見面,在下錢文.”

“變了,變了,一切都變了.”

崔文子繼續自言自語嘟囔。

錢文皺眉,“你不是來見我的?”“見了,咸陽沒有待下去的意義了.”

崔文子像是沒聽清錢文說什麼,起身,抱著自己的酒葫蘆跌跌撞撞走出醉仙樓。

錢文也沒阻攔,就這麼看著。

“跟上,看看他去哪.”

身後一人消失,向著崔文子的方向追去。

錢文起身,坐著馬車回了錢府。

長生不老藥,錢文已經問了,系統給答覆,對他沒用。

所以他也不怎麼惦記,無用的東西,沒有資格讓他花功夫。

當然這也是易小川的一個機緣,奪來倒是可以給他增分,可崔文子太神秘了,錢文還沒自信到能脅迫一位能煉製長生不老藥的人。

他也就放棄這個機緣點了。

可崔文子今天又出現在他面前,讓他又起了心思,長生不老藥他不需要,可呂雉,呂素需要啊。

回了家,跟呂素,玉漱說了會話,逗了逗孩子,習慣性練武。

他的隕槍這次沒帶來,就揮舞著一杆白蠟槍練著槍法。

手中是呼嘯連連,點點寒芒的長槍,心中確是對今天所有事的覆盤,看有什麼遺漏。

錢文練武時,小院子中是不許他人來的。

鐵血,殺氣,冷意,心中的負面情緒盡情的釋放。

空中飛鳥掠過,想在院中落腳,還沒飛下就驚恐的,鳴叫著飛走了。

烈日落下,咸陽開始宵禁。

韓信也酒醒了,他安穩住下。

還是那個時間,書房,錢文等著夏侯嬰彙報。

挑了挑書房中的數個燈芯,房中明亮如白晝。

“家主,石斧已經調查過了,咸陽附近獵戶,家中有妻子,老母,六歲孩子,常年以砍柴,狩獵為生。

崔文子,從醉仙樓離開後,就直接出了咸陽城,北上去了。

易小川這些天鬼鬼祟祟,他一直在打聽劉邦的訊息,公子胡亥府上我們只有一位暗探,是一普通護衛,咸陽方面正在加強滲透。

吳羿傳來訊息,他已經初步得到項羽的信任,問接下來的指令.”

“石斧哪裡,咸陽方面不要插手,讓鼎弘商行的人去接觸石斧,以聞名他招賢堂勇武為由,招他做商行的護衛隊長。

公子扶蘇還是更重視文考之人,對武考粗俗之人多少不甚在意。

讓商行以利誘之。

崔文子這邊,跟蹤他的人回來吧,不用跟了。

胡亥,扶蘇府上繼續滲透,不過要以穩為主。

易小川……”說到這裡,錢文頓了一下,思量了一二,“我要他每天出行的路線,還有準備三個死士.”

“吳羿哪裡傳遞最後一次命令。

讓他全心全意為項羽做事,靜默,等待下一次喚醒.”

“還有,通知咸陽方面,讓他們最近行事小心,以穩為主,在我沒有離開咸陽時不允許出任何狀況.”

錢文吩咐完,夏侯嬰領命退下。

又在書房待了一陣,錢文晚上睡在了呂素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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