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立在角落的孤狼桂姨,目光閃爍的看著這一幕。

明誠餘光輕瞥,洞察著什麼。

“這個記得儘早辦,再登上兩天,我還怎麼去給明臺說親.”

明鏡點了點那桃色小報,瞪了明樓一眼,連吩咐道,隨後白了錢文一眼,這家裡現在是沒一個省心的。

真當她明氏集團的掌門人是白當的,她這擋箭牌好用否。

見大姐明鏡的眼神怪怪的,錢文露了個乖乖的笑容。

見狀,明鏡翻了個白眼,這個小傢伙。

都看在下一批的藥品面子上,要是比上批次少,咱們小祠堂見!大姐明鏡主持了一番‘公道’,招手,抱上黑貓煤球,上樓了。

錢文當時就想跟著大姐明鏡同去,同去,因為大哥明樓看他的眼神,很讓他沒有安全感。

技不如人,肯定想事後算賬。

可錢文被其死死拉住了胳膊,明樓親密的拍著他肩,大姐明鏡回頭摟了一眼,小聲說了句“輕點.”

在錢文錯愕的表情中,捂嘴輕笑走了。

“大哥……”見靠山走了,錢文帶著討好的笑容,看向大哥明樓。

“走,我們兄弟倆好好聊聊.”

錢文的脖子被明樓擒於腋下,拖進了書房。

“救命~~阿誠哥救命~~阿香救命~~桂姨,快請大姐~~”咣噹一聲,錢文呼救的聲音戛然而止,書房門關上了。

阿香一臉懵懵的,甚是小可愛。

然後看著留在小客廳的明誠,遲疑問道,“阿誠哥,小少爺他……”明誠擺了擺手,“沒事,兄弟倆談談話而已.”

這時,孤狼桂姨已經拿起茶几上的港大退學通知書和桃色小報,仔細的看起。

明誠看著,對阿香,桂姨語氣平淡道,“這件事,今天就到這裡了,不能傳出明公館.”

明誠一副為明家不省心的小少爺做著掃尾工作。

阿香急忙連連點頭,她嘴最嚴了。

桂姨聞言,也點了點頭,之後遲疑的指了指手上的退學通知書與桃色小報,目光看向書房,擔憂道,“真不用叫大小姐,看大少爺的樣子……小少爺……”這一番自汙,暫時讓孤狼桂姨打消了對錢文的疑心。

大小姐一如既往的寵溺,大少爺一如既往的嚴厲又關懷,小少爺一如既往的不著調,長不大,現在還沾了胭脂水粉的氣息。

‘怪不得這段時間一直早出晚歸的不著家。

’孤狼桂姨心想道。

書房。

錢文與明樓對持。

錢文小心防範著,明樓想揍他,錢文卻得控制住自己,不然一個條件反射,擒拿住大哥明樓,這場面多尷尬。

明樓看著他,嚴肅認真低聲問道,“大姐知道啦?”

“什麼?知道啦?”

沒頭沒尾,錢文不明所以,眨了眨眼。

“你軍統的事!”

明樓小聲說道,大姐走後,他轉念就差不多想明白了。

大姐是寵溺家裡的小傢伙,可還是有底線,有原則的,不可能看到港大的退學通知與桃色小報,卻不由分說的單方面倒,只對他輸出。

這就太奇怪了。

只有一個能說明這種情況,大姐知道了小弟參軍的事,心疼了,要不然不可能如此沒底線維護,這迷魂藥也太足量了。

“哦~”錢文一副恍然的表情。

在明樓的目光中,很乾脆搖了搖頭。

明樓皺眉,“沒有?不可能!”

錢文解釋道,“我沒說軍統的事,只是說了加入了重慶.”

聞言,明樓手一握拳,瞪著他道“我怎麼交待你的!不要讓大姐知道你………”“大哥!”

錢文打斷明樓的話,語氣稍微加重了幾分,認真道,“我不會騙你,當然也不會騙大姐.”

明樓一怔。

錢文繼續道,“而且,大姐在透過明氏集團暗中幹什麼,大哥應該比我清楚吧。

大姐沒有我們想的那麼脆弱,而且你,我,阿誠哥都是做諜報的,就是再幹淨,大姐也已經被牽連進來了。

意外隨時會發生,真正發生了,到時隨機應變不如提早防範,有心理準備。

何況,家裡還有隻孤狼。

大姐比我們想象的要堅強,巾幗不讓鬚眉!!!”

明樓一怔,再怔,最後坐在座椅上。

他不是沒想過,只是他想保護好大姐,這是他身為弟弟應該做的。

“大哥,我知道你想保護好大姐,同樣我也想。

可我們的身份,已經讓大姐陷入了泥潭漩渦,大姐又……滿腔熱血,這些都是無形的危險。

適當的提早透露一些東西,不管對大姐還是對我們都是利大於弊。

因為,我們是家人,互相有難以磨滅的信任與守護.”

明樓重重嘆了口氣。

他一直,一直想要把這個家保護好,不管是小弟,還是大姐,可現實往往事與願違,他越想怎麼樣,現實就越與他相悖。

大姐儘自己所能為延安輸入血液般的資金,各種稀有戰略物資。

小弟……加入了軍統。

他沒有保護好這個家,他想自己為之拋頭顱灑熱血就夠了,誰知,全家上下齊心,共赴國難。

明樓想著想著,又嘆了口氣。

家,永遠最是難以割捨。

“你跟大姐說了多少?”

明樓不是自艾自怨自棄的人,很快就收拾好有些低落的心緒,看向錢文認真嚴肅詢問道。

他需要知道大姐到底知道多少,才能更好的保護好大姐,讓大姐少涉險,甚至不涉險。

“就知道我加入了重慶,其它一概不知。

我具體是幹什麼的,我沒說,我也擔心大姐知道太多,會引起不好的後果。

哦,我最近還給了大姐一批藥品,一批軍火和軍需物資.”

明樓深深看了錢文一眼。

“還算你有分寸.”

錢文笑了笑。

之後,驚異道,“那批東西的供貨商是你?你從哪來的如此大的運輸渠道,能瞞過層層封鎖的日寇?”

大姐明鏡身邊,明樓早早就安排人保護上了,明誠也時時密切關注,保護。

那前段時間,突然冒出的貨物,明樓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當時他和明誠還疑惑,大姐從哪開闢的新運輸渠道,他們都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都在家裡這個神神秘秘的小傢伙身上。

真是又給了他驚喜。

對於大哥明樓的疑問,錢文還是老樣子,能說的知無不言,不能說的,我就笑笑。

你自己悟去。

沒有得到錢文的解惑,明樓也沒追問,慢慢的,他都開始習慣,免疫了。

誰讓他是這傢伙的大哥呢,打有捨不得,罵又不起效果,他受著唄。

“你的運輸渠道,安全麼?”

明樓突然問道。

“大哥要運輸什麼麼?安全,但是耗時,必須我出面才可.”

錢文說道。

明樓點了點頭,沒有在問,心中好想有了些什麼思量。

錢文暗暗鬆了口氣,這應該就矇混過關了吧,錢文一直在混淆視聽,意圖大哥明樓忘記剛剛發生的事。

“嗯,我們可以進入下一步了.”

明樓站起,默默抽出腰間的皮帶。

錢文唰的一下離座,謹慎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大哥明樓笑著朝他招了招手,“乖,過來,給孤狼唱出戲.”

錢文眼睛一突,‘你確定不是公報私仇?’還有,錢文指了指明樓手上不斷一扯一扯,啪啪作響的皮帶,“你有必要這麼用力麼?”

很快。

在洋房中,忙碌的阿香,桂姨,聽到了……“啊~~輕點,痛死了~~”“大姐都同意我退學了~~啊~嘶~~”“那報刊上都是假的~~那是誹謗,誹~~啊~~輕點~”明樓,“還敢狡辯,你矇騙得了大姐,還能瞞的了我!”

“讓你不學好,跟著狐朋狗友瞎混!”

“回來還跟我說,你在學校多好多好,學校教授多麼多麼喜歡你。

喜歡的你退學了……”錢文,“大姐,救命……”明樓,“閉嘴……”在書房外守著的明誠嘴角抽了抽,心想,你們抽也抽的真一點啊。

阿香擔憂的聽著,望向二樓,要不要去叫大小姐?桂姨心裡更相信錢文前段時間的不著家是花天酒地去了,要不然大少爺怎麼可能動手,如此生氣。

書房裡。

錢文口中喊著痛,手裡卻持著皮帶,狠狠抽了一件大衣,啪啪作響。

明樓眼角一抽一抽,老實說,他其實是想趁機以正威嚴的,可誰知小傢伙滑的跟泥鰍似的,抓也抓不住,還說真打他就找大姐主持公道。

接著就,虎頭蛇尾,衣服受難了。

…………兩日後。

hk區,倍特路16號,伊賀流東瀛武道館。

錢文與裴玉瑩出現在武道館門口。

時間還是清晨,在武道館門口還可以聽到喝哈的整齊晨練的聲音。

顯然,道館裡的人在做著日常的清晨訓練。

裴玉瑩扭頭看了身旁的錢文一眼,在錢文點頭下,心含恨意的,帶頭推門走進了武道館。

入目,是前庭小院,鵝卵石鋪路,小道旁栽著常青綠植。

錢文跟著裴玉瑩踩著石子路,沿著小道,四周是東瀛風格的建築,一路,到了室內訓練館。

室內訓練館非常寬敞,沒有任何擺放的傢俱,裝飾品,堪比一個微型操場,只是這是建在室內,不是露天的。

裡面整齊劃一的站著數排人,最前方有一東瀛武道服的男子領隊,手持練習用的袋竹刀,也就電視裡常常出現的竹刀,在一招一式比劃著東瀛劍道,身後學員跟著練習。

二人的突然來訪,好像打擾到了他們的晨練。

領隊東瀛男子眉頭蹙起,收竹刀,扭頭看向錢文二人。

其它學員望了一眼,沒有停,繼續整齊劃一的喝喝喝的練著道館劍道。

在hk區,沒人敢來他們伊賀流道館惹事,他們館主可是百人斬的吉野閣下。

“你們是什麼人?”

領隊的東瀛男子日語問道。

錢文沒有回答,而是看著東瀛男子反問道,“你就是吉野英士?”

吉野英士皺眉,聽口氣,來者不善,可還是點了點頭,“我就是吉野英士,這武道館的館主.”

錢文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身旁的裴玉瑩,“時間緊迫,開始吧.”

早緊緊盯著吉野英士的裴玉瑩,重重點了點頭,上前一步,仇恨道,“你參加過金陵戰場?”

吉野英士手撐著竹刀,帶著怒火呵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聲音很大,一下驚動了在訓練中的學員們,嘩啦一下,通通都圍了過來,站到吉野英士身後,虎目錢文二人。

學員起碼有三十個。

錢文不在意的輕抬眼皮,馬上都是要死的人了,有什麼好懼怕的。

愛看就多看會,機會不多了。

“你參加過金陵戰場?”

裴玉瑩還是這句話。

吉野英士帶著怒火,重重點了點頭,鼻子出氣道,“嗯.”

“百人斬?”

裴玉瑩繼續問道。

“嗯!”

吉野英士悶聲應道,他不管對面二人是什麼來頭,他都打算把他們的牙都打碎,讓他們嚥下去。

裴玉瑩咬著後槽牙,口腔中絲絲血腥味出現,眼睛開始赤紅,嗜血。

裴玉瑩的俏臉開始猙獰,失去了原有的美麗,開始讓人升畏。

“畜牲!”

“你們是來找茬的?八嘎~~”吉野英士怒吼道,並接過身後機靈學員遞上的武士刀,不是竹刀,是千錘百煉,鐵石鑄成,寒光泗射的武士刀。

裴玉瑩沒有懼怕,而是一步步向吉野英士走去,逼近,目光駭人,如要食人般。

而錢文,背後一掏,兩把槍出現,指向對面的小鬼子們。

齊刷刷,包括要持刀活劈裴玉瑩的吉野英士,所有小鬼子齊齊倒退一步,眼睛緊緊的盯著錢文……手中的槍。

“這裡是hk區!你要是敢開槍,數分鐘內,憲兵隊就會把這裡圍個水洩不通,你們必死無疑!”

吉野英士目光謹慎,威脅道。

“大家不要怕,他不敢開槍的!”

一學員看了吉野英士一眼,他表現的時候到了,高聲喊道,打氣,並挺起胸膛,向前兩步,證明錢文不敢開槍,大家別怕。

“對,我們一擁而上,就可以把他們……”有帶頭的勇士,自然就有跟風,盲從的。

錢文不屑一笑,都很勇嘛。

手一揮,一把飛刀帶著風吟,狠狠刺進帶頭不老實的學員喉嚨處。

帶頭學員捂著喉嚨,指尖滴血,豔紅,難以置信的看著錢文。

怎麼敢,你怎麼敢!咣噹一聲,跪地,頭死死杵在地上,先走一步了。

“啊,殺人了~~”“館主大人~~”“快叫憲兵來~~”一下,室內訓練館亂了,小鬼子們害怕了。

有害怕想逃的,有更勇的打算趁亂偷襲錢文的,還有瑟瑟發抖,嚇尿的。

剛剛凶神惡煞,仗著人多勢眾的場面,一下消失了,亂糟糟的。

“八嘎~~”吉野英士舉刀,怒目錢文二人。

在他的地盤,殺他的學員,他要是不給個交待,他將顏面掃地,以後如何在這裡立足。

可很快,吉野英士安靜了,沒有了下面憤怒的動作。

因為,錢文與裴玉瑩身後,又多了三個人,同錢文一般,面部冷酷,手持雙槍,指向他們。

八個黑洞洞的槍口,鎮壓伊賀流武道館。

錢文帶著他的新組員,來開個見血歡迎會。

“請多多指教.”

錢文帶著淡笑,看向吉野英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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