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詫異的看著面露尷尬笑容的夏守忠。

作為六宮都太監,夏守忠是除了戴權外,真正意義上的太監第一。

滿朝文武敢得罪他的可沒幾個,更別說連番被人算計,夏守忠居然都不敢還回去。

但皇帝和皇后都不知道的是,不是夏守忠不敢陰石仲魁,實在是金主爸爸太大方。

而且,夏守忠心裡很清楚,不僅皇帝喜歡石仲魁,現在就連太上皇都隱隱流露出,要為大周留著他。

更重要的事,石仲魁確實沒什麼可以攻擊的地方。

萬一算計不成,反被他恨上了,鬼知道會有什麼詭計等著自己。

皇后見夏守忠只是尷笑,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就知道他確實吃了虧,而且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那種。

“陛下,看樣子,六元公好像不怎麼喜歡元妃?”

皇帝眼睛微微一眯,知道這是皇后在給石仲魁上眼藥。

甚至之前藉口元春來拉攏石仲魁,也沒存什麼好心。

但即便察覺到皇后的心思,皇帝想了想,還是打算就這麼算了。

嘆息一聲道,“皇后有所不知,朕的這位狀元郎心思極多,又深諳明哲保身之道,如何肯參與者後宮之事。

再說,他是千古唯一的連中六元者,只要不出錯,履歷一到。

即便是朕,也不能壓著不讓他升官。

更別說狀元郎手段頗多,短短三個月就接連立功,根本看不上裙帶關係.”

皇后聽完後,就更加後悔了。

若是事先知道這事,那和石仲魁說話時,就得用另外一套言語了。

“安德全.”

“奴婢在.”

一個50歲左右的老太監,快步走上前跪在地上。

就聽皇后說道,“前兒西域那邊不是送來批貢品嘛,你挑些緊要的,連同誥命服一起送去給六元公的兩位宜人。

而且聽聞六元公之前居然連個服侍的婢女都沒有。

現在又新婚,家中難免會顧不過來,再挑四個波斯美姬、四個高麗美姬送去給六元公紅袖添香.”

所謂宜人,是五品誥命的官稱。

石仲魁的兩個老婆是太上皇指婚,那就都有資格成為誥命。

而石仲魁是幾品官,寶釵和迎春就是幾品的誥命。

之前宮裡是準備好了六品安人的誥命服,但石仲魁很快又升到從五品,這誥命服都沒來得及送去,他就成婚了。

皇帝聽完就哈哈大笑起來。

這女人報復回去,一刻都不等。

而且用石仲魁沒婢女的理由,保管沒人會指責皇后。

等石仲魁和家中兩位五品誥命的夫人看到8個美姬後,表情一定很精彩。

安德全憋著笑忙點頭,跪在地上後退三步,這才起身快步離開。

一旁的夏守忠同樣暗樂,心裡想著是不是上門去看看?沒想到皇帝居然也起了這個心思,“夏守忠,朕當初不是說過,若是石愛卿確有其才,就送他一副字畫嘛。

現在石愛卿已經是六元魁首,朕理當兌現當初的話了.”

“是,陛下,奴婢這就去庫房為六元公選一副送去.”

夏守忠屁顛屁顛的跑去庫房,再急匆匆的帶著人追上了安德全。

兩個太監嘿嘿一笑,一前一後坐著轎子去了石仲魁家。

不過聽說石仲魁去了翰林院,兩人頓時不樂意了。

忙命人去石家通知一聲,自己倆則乾脆等在幾條街外。

等聽到手下傳話說,石仲魁正坐著轎子回家,兩人這才命人繼續走。

但速度就慢多了。

而石仲魁在宮裡罵了皇后的事,此時差不多已經傳遍的京城。

不用猜,肯定是有人故意傳出去,甚至這人就是皇后自己。

道理很簡單,石仲魁不願意做皇子的老師,卻也不能真得罪死皇后,更不能得罪皇帝。

所以那句皇帝勤政,但凡皇后聰明點,也會主動傳出去。

看似皇后丟了面子,卻凸顯了皇帝的勤政。

這在太上皇威逼下,對皇帝確實很重要。

沒看皇帝一聽之後,就急匆匆地去了坤寧宮嘛。

再說,名義上皇后是必須為皇帝選女人的。

否則善妒遠比被石仲魁罵幾句要嚴重的多。

而且既然是必須,那就意味著皇后選美人並無過錯,要不然早就有御史、言官上書開罵了。

會等到石仲魁來找茬,無非是有人想不到,或者不希望為皇帝立個勤政的人設。

也就是說,這事其實大家都沒吃虧。

甚至皇后名義上吃虧了,可得到皇帝的信任和重視,反而是最大的贏家。

所以她才會賞賜寶釵和迎春的同時,又賞石仲魁8個波斯胡姬和高麗美姬。

外人會覺得皇后這是小心眼,甚至皇帝都這麼想。

但一個心機不深,或者說有缺點的皇后,對皇帝來說就不需要時刻防備著。

石仲魁想通這些後,如果自己押寶的話,肯定會選皇后。

實在是這女人心思太深沉,不太可能被廢。

可一想到皇后膝下只有兩個小公主,又猶豫起來。

能生娃,就表示皇后的身體不錯。

兩個女娃一個8歲、一個5歲,基本上等於度過了嬰兒期最危險的時期。

自身已經能產生各種免疫力。

而歷代後宮夭折數量,基本上都比能長大的皇子、公主要高。

也就是說皇后對自己宮裡,和後宮的掌握度並不低。

當然,也可能是公主,這才沒人算計。

不僅沒必要,風險也太高。

而且甭管小公主小時候多受皇帝喜歡,一長大,照樣逃不過被用來拉攏群臣的命運。

再算算時間,大公主是皇帝登基後第二年出身,三年後又生了二公主。

這也能證明皇帝和皇后的關係,至少有過一段非常好的時期。

這麼一想,投資皇后遠比投資賈元春更划得來。

那就更不應該當三個皇子的老師了。

甚至僅僅是一直拒絕,都不用向皇后拉近關係,她自己就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想到這,石仲魁嘿嘿一笑。

可等他到了家,迎接懿旨時不有傻眼了。

已經換上五品誥命服的寶釵和迎春更是差點黑臉。

好在寶釵反應快,自己勉強笑出來的同時,拉了拉迎春,兩人這才沒給別人找麻煩的機會。

不過,心裡那是把石仲魁罵死。

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四個填房,家中也安穩、和諧的很。

現在來了8個有皇后撐腰的狐狸精,那還不亂成一團?寶釵和迎春,甚至鶯兒、香菱、琥珀、珍珠立馬決定自己等人得聯合起來。

反正只是養著,也耗費不了多少銀子。

可一想到家中本來房間就不夠,這八個女人住進來,還真難以防備她們接觸到相公,寶釵和迎春又擔憂了起來。

旨意宣讀完,安德全笑眯眯拱手道,“石大人,奴婢給您道喜了.”

“不敢、不敢”,石仲魁打心裡看不起這些太監,但也知道這群人中,真不缺厲害人物。

“公公辛苦了”,說完一張摺疊起來的二百兩的銀票,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安德全的手裡。

安德全低頭撇了眼銀票上的暗花,立馬知道這是二百兩。

心裡頓時一樂,沒想到這六元公還真夠大方的。

當然,這也和安德全極少有機會出來宣懿旨有關。

去的最多的倒是國丈家,可國舅爺興遠侯曾鳴春別說賞賜了,不找皇后要銀子都算好的。

平時上門能給十兩,還是五兩,還看安德全上門時,帶的禮物或者皇后賞賜的禮物有多重來決定。

所以看到二百兩銀子後,安德全的態度一下子就好了無數倍。

看著一旁的夏守忠直撇嘴。

暗道這老東西還真是窮鬼,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從狀元公手裡,撈到了好幾萬兩銀子,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嚇癱了。

這麼一想,夏守忠覺得自己還是悠著點。

免得得罪了金主老爺,今後再想撈銀子就沒那麼容易了。

更別說石仲魁已經上書開荒,這要是得罪他,自己想買農田時,說不定本來能買三五千畝,瞬間變成1千畝,甚至施捨一樣的只給自己三五百畝下田。

正想邀功一樣的,說自己從內庭庫房中,為他挑了一副蔡襄的墨寶。

卻見石仲魁似有似無的撇了自己一眼。

立馬反應了過來,明面上自己和石仲魁可是有過節的。

又見石仲魁的手,隨意做了個動作,很快又沒了,立馬明白這是答應五百兩銀子。

心裡大喜的同時,忙收緊心神,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六元公,咱家這裡有陛下的口諭,還不接旨?”

好一會,接過用明黃綢緞包裹著的書法字畫,石仲魁彷彿忘了要給夏守忠銀子一樣,笑呵呵的拱手說了好一番答謝的話。

氣的夏守忠直接一甩袖子,轉身就想走。

可想起自己還得看看石仲魁接收8個美姬時的表情。

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來。

而他們倆的這番表演,哪裡逃得過安德全和跟著來的小太監,還有充當禮儀官的侍衛們的眼睛。

夏守忠對著侍衛喊了幾句,跟著過來的四輛馬車,停在了石仲魁家的大門口。

透過因為接旨而大開的中門,石仲魁很快看到第一輛馬車裡,走下了兩個穿著明顯帶有高麗特色服侍的姑娘。

第一眼是漂亮,第二眼則是暗歎,不愧是從整個國家裡選出來的女人,百萬比一確實能找到萬里挑一的美女。

還沒等石仲魁驚豔完,又是兩個不比前兩個差的姑娘從第二輛馬車上下來。

石仲魁頓時有點吃不消了。

等四個金髮或者棕發西域胡姬出現在面前時,石仲魁居然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這年頭可不流行什麼島國女人,反倒是高麗姬和胡姬從唐朝開始,就一直備受天朝貴族們喜愛。

歷史上永樂皇帝還有過高麗妃子。

而來到大周的高麗姑娘和胡姬,對待大周往往都存了自己真來到天朝上國一樣的心思。

不僅心甘情願,往往還很容易把自己視為大周人。

而這八個美女之前得知自己侍奉的是六元魁首時,早已經滿心都是期待。

現在看著儀表堂堂、身高也比一般人高的石仲魁時,心情那叫一個激動。

跟著兩個太監卻生生的想走進石家時,忽然聽到一聲呵斥聲。

“大膽,爾等如何敢走我石家的正門.”

石仲魁雖然心動,但理智還是佔據了上風。

這要是讓八個女人進了家門,今後就別想安生。

永樂皇帝那個高麗妃子,就是另外一個高麗美人給毒殺的。

石仲魁滿臉怒容的從正門走了出來,站在臺階上對著兩個小太監喝道,“本官家大門上有陛下欽賜的‘六元魁首,天下第一’兩塊牌匾,便是一品大員也不敢直闖本官家。

爾等好大的膽子.”

兩個帶路的小太監,抬頭往左右看了看,確定真有那兩塊牌匾後,嚇得直接跪倒在地上。

四個胡姬不懂,但四個高麗姬多多少少也讀過書,立馬明白這是範了忌諱。

嚇得臉色一白,不僅跪在地上,雙手還合攏,五體投地的跪了下來。

安德全和夏守忠暗道糟了,這石伯謙前一秒還心動了,後一秒就理智過來。

不僅定力極強,現在還明顯是在借題發揮。

果然就聽石仲魁繼續說道,“來人吶,給本官亂棍打走這些個,敢蔑視我石家的無知蠢貨.”

“不可”,安德全忙衝上前,可好沒越過正門,忽然又停住了腳步。

跟在他身後的夏守忠也猛的反應了過來。

自己倆已經宣完了聖旨和皇后懿旨,這要是跨國正門,鐵定會被石伯謙抓著不放。

暗道石仲魁奸詐,故意跨過門檻,肯定是在引誘我二人犯錯。

想到這些後,安德全連站在大門內的正面都不敢。

忙往側邊走了幾步,站在正門一側,對著石仲魁拱手道,“六元公,看在奴婢這兩個乾兒子尚小的份上,饒過他們這一回.”

石仲魁暗自嘆息一聲,若是換成夏守忠的話,肯定就被自己帶進坑裡去了。

到時候胡攪蠻纏的把矛盾轉移到禮儀上,隨隨便便就能把這八個女人趕走。

沒想到這安德全居然如此謹慎,以至於石仲魁都不願意真得罪他。

現在只能想其他辦法,阻止這八個女人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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