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人嚇住後。

石仲魁嘴角一笑,“你若是不老實,那塊玉佩我不僅會收回來,而且收回來之前,保證讓你體會一番什麼叫五雷轟頂.”

“別,別”,薛蟠忙搖頭,都說五雷轟頂了,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而且有這樣一個世外高人的妹夫,傻子才得罪他。

求饒道,“哥哥放心,小弟今後保證老老實實。

不對,您說往西,兄弟覺不往東走.”

石仲魁哈哈一笑,撇了眼賈璉,賈璉頓時打了幾個激靈。

乾笑道,“賢弟還不知道為兄嘛,除了喝喝花酒外,為兄也沒其他不好的愛好.”

這話仔細想想,好像也確實沒錯。

賈璉算是那種毛病一大堆,甚至說他薄情寡義都行。

但作奸犯科,主動害人性命的事,他也確實沒做過。

或者說沒膽子做。

“你們倆最好嘴巴嚴一點,就是我那丈母孃和二嫂子都別說。

否則這個也知道,那個也知道,那好處為是給你們,還是給其他人?”

賈璉立馬點頭,這道理太容易理解,而且他還想著今後要是能學個一招半式,說不定就能重振雄風,把王熙鳳給壓下去。

薛蟠倒是猶豫了幾秒,“連我妹子都不能說?”

“蠢貨.”

石仲魁一巴掌拍在薛蟠腦袋上,“要不是你這傢伙三天兩頭惹事,我只需要送你們個玉佩或者護身符讓你們戴著。

不僅效果一樣,還不用告訴你們真相.”

薛蟠、賈璉一想,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表兄弟倆嘿嘿一笑,心裡慶幸薛蟠的莽撞,否則有道真仙在身邊,居然還一無所知。

等貢院外的舉人進去的差不多了,石仲魁這才用眼神再次警告了薛蟠和賈璉一眼。

在兩人連連保證的目光中,提著個書盒走了進去。

路過第一道搜查關卡,一切還挺正常的,但等到需要脫衣檢查的內房時,石仲魁一進去就感受到一道目光,帶著些惡意盯著自己。

心裡冷笑一聲,想陰我可沒那麼容易。

當初考府試、院試和鄉試時,因為順天府一向都是借用禮部的貢院,所以石仲魁等於來了三次。

對貢院不說了如指掌,但一路走過的地方那是記得一清二楚。

對著負責檢查的捲簾官拱手行禮道,“學生想先祭拜一下貢院供奉的神道官,免得脫衣有礙神官的眼睛.”

這要求有些特別,但也算不上過分。

而且只不過上柱香的功夫,這點面子還是要給連中四元的解元公的。

得到允許後,石仲魁也不拖延,接過一個差役遞過來的香,在香燭上點燃,對著貢院供奉的神官一拜。

頓時讓這位神官抖了幾下,忙用意念傳聲道,“善人莫要再拜,有事還請明說.”

石仲魁嘴角一笑,舉著香,在心裡默唸道,“神官容稟,學生此舉實是無奈,只求神官給個方便,庇佑學生不至於被小人暗算。

至於科考,全憑學生自己的本事.”

聽到石仲魁僅僅只是想避免被人陷害,神官忙回道,“正當如此.”

說完手一揮,那個身上藏著張紙條,打算暗中陷害他的衙役忽然感覺頭暈目眩。

沒三秒就搖搖晃晃的暈倒在地。

當然,神官也沒幫石仲魁揭露差役的鬼計量,畢竟幫一次忙,都是看在石仲魁功德加身,也不需要干預科舉公正性的份上。

至於這個衙役今後會如何,那和他沒關係。

石仲魁也不強求,等會試之後,自己有的是辦法報復回去。

而且讓錦毛鼠盯著他,肯定能一路往上查,最終查到除了安樂郡王出事之前會算計自己外,還有誰想暗算自己。

有人暈倒,捲簾官先是一驚。

隨即大怒,這事必然要彙報給主考和其他副考,還肯定會留下檔案。

揮手讓人把那個衙役插出去。

即便這人暈了,也別想出貢院的大門。

只能硬扛著等到會試結束。

萬一死在貢院裡,保管沒人會拿著事攻擊捲簾官。

當然,讓大夫看一看,還是有必要的。

免得有人說他無視人命。

有了石仲魁這次莫名其妙的要求拜神官之事,在場的人心裡難免疑心起來。

可這事哪有道理去解釋,只能把疑慮壓在心裡。

倒是那個捲簾官出奇的要求再三檢查他的衣物,不過這次就不是衙役來檢查,而是他自己帶著三個有官身的職官親自檢查。

而結果當然是沒問題。

但石仲魁沒想到的是,自己的監舍居然被安排在了茅房正對面。

氣的他差點跳腳。

考過四次,當然明白毒氣的威力有多大,而且當初還慶幸過自己運氣不錯。

可現在,擺明了是有人故意把自己安排在這裡的。

帶著他來到監舍的禮部從八品司務憐憫的看了他一眼,催促幾句,見他老老實實的進了監舍,這才搖頭離開。

然後把這事當成樂子,告訴了主副考官和其他同僚們。

眾官員一聽就楞了起來,這要不運氣差到極點,要不就是被人針對了。

但這種伎倆皇帝來了都沒轍。

好在此時是二月,天氣還很冷,也算是心裡安慰吧。

大週會試還算人性化,考一天休息一天,而且到了此刻的舉人們心裡都明白,能不去茅房就絕對別去。

否則去了人,監考官都會在卷子上留下的印記,等於告訴主副考,這傢伙有作弊的嫌疑。

所以說,古代科舉那真不是隻憑學問就能一往無前的。

好在即便這樣,石仲魁對自己寫的策論還是有信心的。

唯一麻煩的是,為了轉移目標,這次寫的詩,只能說一般。

9天8夜不知不覺過去,走出貢院的石仲魁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餿了,哪裡有心思和薛蟠、賈璉和眾多僕役說話。

對著請假來接於同甫的於洪高行禮,告罪一聲,在於洪高微笑目光中。

於同甫滿是感激,又不好在此地直接道謝的目光中,急匆匆的上了馬車直接回家。

不過,他還記得讓錦毛鼠去盯人。

回到家,裡裡外外洗了一遍,再泡在大圓浴桶裡半個時辰,穿戴好衣物出門呼吸到新鮮空氣,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然後就看到薛蟠、賈璉站在院子裡,一片期盼和焦急的等著自己。

“賢弟考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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