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謙也沒想到,只不過動了下墓裡的機關,竟順手搞塌了一棟樓。

也不知是樓下的空洞太高,還是建築質量有問題。

等煙霧漸漸散去,眼前一片狼藉,就成了個小型的災難現場。

好在工地停工,周邊充作宿舍的鐵皮房也算完好,連看門的狗都活蹦亂跳,想來對工人們沒太大影響。

梅謙開始還在考慮,要不要來個匿名舉報。

盜墓賊能拿到這裡的地,還能借蓋樓掩護偷偷搞小動作,涉及到裡面的人應該不少。

甚至還有骨幹隱藏在這些剛跑出來的保安和工人中間也說不定。

可也就在這時,他看到了站在外圍的陸大飛,儘管面目都被沙土掩蓋,成了個泥人,梅謙卻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其實梅謙這時的狀態也跟對面差不多,畢竟揚起的煙塵可是無差別攻擊,但陸大飛對他也同樣印象深刻,連形貌體態都研究透了。

兩人隔著廢墟,就這樣遠遠地對望了一瞬,緊接著都極有默契地轉移了視線。

梅謙終於知道跟在後面的是誰了,也打消了舉報的念頭。

他相信,因為自己出現在這裡,對方不說將在場每一個人都調查個明白,而很多做賊心虛的人根本逃不過老刑警的眼睛,勢必能發現什麼。

就算一無所獲,樓塌得這麼蹊蹺,也是要查的,等下面埋著的通道曝光,估計有關人等都跑不掉。

反正他消除了一個重大隱患,還為自己出了口惡氣,此時也懶得折騰了。

與此同時,對面的陸大飛也很實在地長出口氣。

夫子山海拔不高,面積也不大,但這裡是城外,山連著山,要尋找一個刻意躲避的人,何其的難。

匆匆忙忙帶人趕到這裡,梅謙消失在警方眼中已將近一個小時了。

他只能儘量將手裡的人分散出去尋找,其實也沒抱太大希望。

甚至有那麼一刻,他都以為梅某潛逃,有心尋求上面的支援了。

也就理智尚存,覺得還沒到那種程度,才壓下了心底的衝動。

而建築工地發生塌方時,去管理處查監控的同事還沒有反饋,陸大飛正在與工地的保安交涉,因為這擁有過多攝像頭和一大早就停工的工地,也令他覺得不太對勁。

如今發生這麼大的事故,關鍵梅謙還很巧合地出現在這裡,更該好好查查了。

想到此,正攔截熱心群眾的陸大飛,偷偷沖人群中趕來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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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結構或質量有問題會發生第二次事故,陸大飛和幾個人開始維持秩序,阻攔太過熱心的群眾,一直等到救援抵達,才繼續自己的工作。

而他們的目標,在消防車趕來時就攔車回城了。

重新回到警方視線的梅謙,現在只想好好洗個澡,對之後的調查半點不擔心。

夫子山也有監控,警方應該清楚他在工地附近只有片刻停留,這事故可聯絡不到他的身上。

相比起來,腦中的記憶才叫人頭疼。

坐在車上假寐的同時,梅謙一直在努力回想,希望能從雜亂的記憶片段裡尋找到關於鐵面佛的一切。

實在想不到,鐵面佛竟還有如此不靠譜的一面。

盜墓就盜墓,你刻什麼字啊,真沒素質。

在自我認知中,梅謙覺得自己絕對不是會犯中二病的人,偏偏鐵面佛就如此做了。

但想想也算正常,一百五十年前是什麼情況?

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官府腐敗,法度不存。

連鐵面佛這等人,都不清楚自己在這樣的亂世能活多久。

作為一個將律法踐踏在腳下的盜墓賊,又擁有了自己的小勢力,還不越發肆無忌憚?

能刻下到此一遊,甚至毫無顧忌地將真名添上,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這樣一來,難免令他和記憶中的“自己”產生了極大的割裂感。

因為梅謙潛意識認為自己是個守法良民,前塵往事與他根本無關。

更何況,他現在已根本分辨不出,這一切究竟是真實發生過,還是系統具現出來的。

當然,目前狗系統都做到這種程度了,其實也沒太大差別,他不捏著鼻子認下也沒辦法。

等梅謙回到賓館,洗了個熱水澡後,梅謙將房間從上到下仔細檢查了一遍,拉上窗簾,才從系統空間中取出了自己備用的舊筆記本。

是的,關於《鐵面佛》中,很多不方便曝光的文件,他全部寫在了這裡。

等將裡面關於夫子山中的所有描寫都刪掉,地下的古墓也好,垮塌的大樓也罷,便跟他沒任何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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