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謙也在抱怨最近的天氣。

對於夏都地脈變動導致天氣變得極端這種說法,他也聽說過,甚至在網上匿名參與了討論。

他是比較相信這種說法的,但沒有其他人那樣悲觀。

憑藉初級尋龍術,雖說拿這種事沒辦法。

卻也清楚,異常現象不會持續多久。

只是,他身在夏都,到底也受了些影響。

醫院裡的環境本就沒有家中自在,外面還總是下雨,心情如何暫且不提,陰天犯困是無法避免的。

這天吃過午飯後,梅謙一個午覺就睡到將近天黑。

睜眼卻完全沒有剛睡醒的精神狀態,腦子仍有些昏沉。

寧馳大概又溜去和小護士湊近乎去了,病房內安安靜靜。

他恍惚了一陣,才撐著身子坐起來。

看了眼輸液瓶,還有一小半的容量,調節一下,讓滴液更快,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取過來手機。

今天一下午,別說未接電話,連個微留言都沒。

不免想起剛才的噩夢,自己一個人身處井下,除了頭頂巴掌大的天空投下來些許的光亮,身周的一切都看不清。

他努力攀爬,卻總被溼漉漉的井壁耽誤,累得精疲力盡,也無法讓自己離光明更近半步,無數次跌倒在不見天日的黑暗當中……梅謙突然有種想找人聊聊的衝動,但目光在聯絡人名冊上掃過,還是放棄了。

轉而開啟短影片網站,沒一會兒就對著手機,沒心沒肺地咧嘴笑起來。

而正當他被某個沙雕影片逗得不行,這種歡樂卻被一條來信提醒打斷了。

他微微皺眉,點開張宇頭像,對方竟然給他傳來一大堆的照片。

只是,看到照片上的內容,不禁愣住。

“早就被跟蹤了,你就沒有半點察覺?”

張宇這貨的電話很快打了進來。

梅謙沉默,片刻後才輕嘆:“那時候我功夫沒練到家,真沒發現有人偷拍.”

頓了頓,又道:“這個時間段,應該是我的小說剛剛火起來不久,沒想到那時候就被人注意了.”

張宇那邊明顯在忙什麼,只交代讓他小心,便斷了通話。

梅謙則一張一張仔細檢視起來,努力去回憶當時的細節,卻始終想不起有哪裡不對的地方,看來盯梢的人相當謹慎。

從最開始的日期看來,距離現在已經是三年之前了。

三年前,梅謙不過是剛賺到一些稿費的網路寫手,名氣有一些,根本沒有出圈。

當初收集到的技能可不多,更沒被警方調查,無論自身的警惕性還是武者的直覺,遠沒有現在這般強。

自然,那時候的境遇也要自由得多,怎麼會想到會有人偷窺盯梢呢?好傢伙,張宇一傳就是幾十張,每張照片都有他梅某人,在各個地點、與各種人接觸的畫面。

也就那時他也比較宅,否則照片怕是會更多。

不過,單單這樣,也足夠叫人驚心不已了……李晨跟屁蟲一樣跟在張宇後面,自然全程看著他將涉案照片一張不漏地發了出去。

而張宇也沒做隱瞞,光明正大地當著同事的面給梅謙打了電話。

畢竟,梅謙是當事人,有權利瞭解這些,當然,也有義務為警方提供線索。

“三年前,梅謙還沒出名吧?那麼早就被人盯上了?”

見張宇結束通話了電話,李晨嘴裡嘟囔了一句,緊接著就想起了在病房中看到的u盤,覺得是不是有什麼關聯,就脫口而出:“難道……”好在還記得師父的囑咐,臨時改口:“難道他是梅謙的死忠粉?”

“是不是死忠粉不知道,正常人也不會拿本小說就敢盜墓.”

張宇笑著看了他一眼,接著重新戴上手套,也開始翻找起來。

這間老房子看著不大,但裡面的櫃子和抽屜實在太多,他們又到的比較晚,不知不覺,一個多小時就這麼過去了。

“隊長,你看這張地圖.”

突然,喬木喊了一聲。

張宇等人忙圍攏過去,只見喬木展開一張地圖,鋪在桌上。

“這是夏都地圖.”

李晨看了眼,都不用看上面的標註,只從地形上就分辨出上面是什麼。

只有張宇和喬木對視一眼,之後均將視線投在地圖上某個用紅筆畫出來的點---佳湖公園。

張宇再次拿出手機拍照。

這些地方被標註出來一定有什麼特別的用意,需要找個專業人士看看。

他二話不說,就給梅謙發了過去。

只是,他剛要打電話過去讓對方查收,手機鈴聲卻先響了起來。

原來是通知他晚上六點去市局參加一場會議。

張宇推脫自己在辦案,問能不能由副隊長代表,可被對面嚴詞拒絕了,聲稱必須參加。

無奈下,他只能答應儘快趕回去。

“都快下班了,還開什麼會?”

張宇不滿地嘀咕,當了隊長就這點不好,今天這會明天那會,還不分時間,遇到突發狀況,半夜把你從床上揪起來都正常。

這次也不知上面又有什麼夜間大行動了。

想了想,他安排李晨和喬木留下,繼續與痕跡科的同事對整個房屋進行細緻搜尋。

“於和貴一定掩藏了什麼,發現可疑物品先帶回去,慢慢分析.”

最後叮囑他們提高警惕注意安全,才走出了院子,開了一輛警車匆匆往回趕。

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好在雨下的不大,一出鎮子,他的車速也提了上來。

剛開上主道,手機鈴聲就響了,他掃了一眼,見是梅謙,便開啟擴音,將手機放在儀表盤前。

梅謙接收到地圖後,也被嚇了一跳。

將畫面放大,怔怔地盯著看了半晌,急忙撥通了張宇的電話。

“喂?地圖你看了?”

電話很快便被接通。

只是雜聲比較大,梅謙微微皺眉,才問:“這張地圖哪裡搞來的?上邊的標註是誰畫的?”

“就是於和貴在燕鎮的家.”

張宇解釋道:“誰畫的不清楚,但肯定有幾個月了.”

梅謙斟酌再三,乾脆說道:“夏都古墓發生事故當天,我是透過地陷和水脈,找了半天才確定了幾個可以下去的點,但這個圖上比我找到的還多了兩個,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張宇聽他沒像之前那般遮遮掩掩,不由一笑,可聽到後面的話也是一愣:“如此說來……”“標註之人是個風水高手,比我厲害不少.”

梅謙接過話:“我不信一個靠偷摸混日子的小偷有這能耐.”

“我明白了,這件案子肯定會仔細查清楚,爭取把幕後的人揪出來.”

張宇沉聲回道。

梅謙只感覺頭疼得厲害,明明夏都古墓應該是系統具現出來的才是啊,可這份地圖和那個盯梢他的小偷是怎麼回事?“要不,挑個時間,咱找地方好好聊聊?”

此時,他對張宇現在偵辦的案子也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行!”

張宇剛答應,卻又咦了一聲:“後面好像有車在跟蹤我.”

“什麼人?你可千萬小心.”

梅謙有些緊張地坐直了身子。

“嘿,你也不看看我是幹什麼……靠……”誰知,電話裡的張宇剛輕鬆回答半句,後面的話就被巨大的鳴笛聲和剎車聲掩蓋住了。

“張宇、張宇!”

梅謙急切呼喊,但等他反應過來,通話已經戛然而止,再聽不到任何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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