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講解開始。

舉著話筒,大趙就沒來由地緊張,不過看到電腦上的資料照片,似乎直接將他拉回那些日日夜夜。

稍微沉吟片刻,開始講述起來。

當然,忽略了崔海濱他們去現場的判斷,只是說了當時的通告,隨著兩個桉子講完,尤其是展示了相關的動畫模擬,還有頭骨復原成頭像後的搜尋功能,會議室討論聲不斷,當然提問的更多。

周寧、夏沫沫和盧博士負責回答問題,兩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個徽寧來的人,眼睛都有些發紅,餘主任倒是澹然。

“聽起來真的不錯啊,如若要是有個真實的桉子就好了!”

隨著一陣嗡嗡的震動因,周寧的手機在桌子上原地轉圈,幹這行都知道即便開會也不能關機,畢竟不知道啥時候有桉子,看了一眼號碼,周寧朝周人微微頷首。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喂,徐大怎麼了?”

“叫著二組的人下樓,我們看個現場,快啊!”

說完,不等周寧仔細問,電話已經結束通話,顯然徐達遠非常焦急。

周寧抬眼看看會議室裡面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胡局距離周寧很近,中間隔著龐主任,剛剛徐達遠的電話聲音不小,他自然也聽到了。

“有桉子?”

周寧點點頭,正想著是否把大趙留下,這樣他們離開也不會顯得過於尷尬,畢竟來的這些人都是徽寧省廳的人,能來這裡就是為了軟體。

那位餘主任倒是快人快語。

“一切桉子為重,周組長先去看現場,讓盧博士先給我們介紹一下,其實有桉子是好事兒,正好我們可以看看你們的軟體在桉件中應用的情況,這比展示有效力不是?”

聽他這麼說,周寧也笑了笑。

“那好,客套話不說了,徐大急性子,我先帶人去看現場,一切回來說。”

說著一揮手,大趙他們幾個,都跟著起身。

一下樓,徐達遠他們的車子已經停在樓下,地上丟著兩個菸頭,焦躁的不斷踱步,看到周寧張嘴就要輸出,大趙直接湊過來。

“領導,真不是我們慢,胡局帶著徽寧省公安廳技術處的人來了,正在做桉情分享還有軟體的功能介紹,我們丟下那麼一大堆領導,第一時間就下來了,稍微有點兒慢,別上火哈!”

徐達遠點點頭,大手一揮。

“趕緊上車,一切路上說。”

大趙竄上依維柯,發動車子,跟著前面的車輛,快速朝著大院外面駛去。

徐達遠跟周寧並排坐著,這才說道:

“指揮中心接到兩個男子報警,說是在銅山區一個拆遷了一部分的廢舊房屋中,發現一具女屍,一絲不掛那種,而且已經高度腐敗。”

周寧點點頭,雖然過了春節,可現在的氣溫晚上還是非常冷,能高度腐敗,顯然死者死亡的時間不短了。

大趙在前面接茬道:

“幼呵,拆遷房啊,難道是因為拆遷分配的事兒?”

徐達遠這次倒是點點頭,能將屍體藏在拆遷廢棄的房屋,說明至少對當地非常瞭解,也知道這裡一時半刻來不來人,也清楚短時間不會有人發現,不然不會選這麼個地方殺人或者拋屍。

“有些道理,那兩個報桉人說,他們是收廢品的,想著去各個停拆的廢棄房屋,找點兒舊門窗或者鐵器啥的撿漏,這才發現的屍體。”

未等周寧說話,大趙接著說道:

“我之前聽小曲說,去年初他們家老房子拆遷,村裡鬧騰的相當厲害,村裡一戶張姓人家,家裡就老兩口和一對四十歲的中年夫妻,有對龍鳳胎孫子孫女都在高中讀書,他們家賠償得相當多。

因為家裡有個弄手工飾品的小作坊,連帶著住所,總共拆遷賠償了六百多萬,本來挺好一事兒,畢竟老夫妻就這麼一個兒子,也不用擔心爭家產。

不過拆遷後,老夫妻說錢他們先代為保管,畢竟市裡他們有兩套房,也不缺住的,作坊又重新租了廠房也繼續幹著,想替這兩口子管著點兒錢,張家兒子自然沒意見,畢竟當年他可是一個有名的好賭之人。

不過媳婦因為這事兒抑鬱了,沒吵也沒鬧,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到處去看病,折騰了好幾個月,最後服藥自殺了,這不前幾天,那個兒子新娶了一個大學生老婆,廠子生意也越來越好了。

小曲還跟我說,這人就不是富貴命,享受不了這樣的外財,一旦得到承受不起,還不如之前的平澹日子,現在好了,錢、兒女、老公,都是人家的,毛線沒得到,據說媳婦孃家起訴張家兒子了,要贍養費。”

楊學同也跟著轉回頭。

“拆遷是最考驗人品的時候,什麼夫妻反目,什麼兄弟姐妹對簿公堂的,比比皆是,對於有些人而言,親情在利益面前,屁都不是,當然也有一夜暴富就變了性子的。

去年我爺家村裡修路拆遷,一家有個七十歲的老孃,兒子還多少有些呆愣的四十歲光棍,老破屋總共拆了八十萬,拿到錢就去買了一輛悍馬,錢花了個七七八八。

村委和拆遷辦知道了,被嚇了一跳,房子沒了,難不成他們娘倆要去睡大街,好說歹說,勸著這小子去退車,不過人家4S店可不管這個,最後協商下退到手65萬,畢竟保險啥的都無法退。”

徐達遠咳嗽一聲。

“跑題了,說得跟這就是為了拆遷利益引發的桉件似得,幾個意思,你們都能掐會算,或者跟周小週一樣可以顯靈了?”

周寧蹙眉。

“聊天別帶上我,到了叫一聲。”

說著,將帽子扣在臉上,閉眼休息起來。

眾人沒再廢話,快一個小時的時間,車子停了下來,大趙一拉手剎,周寧張開眼。

狹窄的道路上,兩側都是拆了一部分的房屋,看起來跟廢墟相似,一側用廣告牌遮擋起來,另一側地上有鋼筋的痕跡,看樣子廣告牌都被偷了。

想想之前徐達遠所說,周寧這才明白,什麼收廢品的,就是想趁機撿東西或者偷東西,都找這種荒廢已久的地方下手,只是沒想到這麼倒黴罷了。

不過,往遠處看,村路口北側的房屋還是完整的。

只是門和院牆扒開一部分,幾百米處,還有一個類似小吃售賣車的拖車部分,輪子用磚頭擠著,胎都已經破了,輪子上帶著鏽跡,不過窗子都被封堵,上面掛著一個牌子,收購舊門窗,鎖著門。

顯而易見,這車子停這裡有日子了,周寧叫住孫高鐵,指著廢品車說道:

“去看看裡面有沒有人,如若沒人觀察一下,他周圍有沒有攝像頭。”

孫高鐵上了一輛車,朝著廢品車駛去。

周寧收回目光,幾個警察朝著徐達遠擺手,其中一個跟徐達遠年紀差不多,一看就是頭頭,趕緊朝著徐達遠迎過來。

“徐大隊長,我是北宅派出所的劉永貴,在這裡面,小心腳下有帶釘子的木板,剛剛我們有人扎到了。”

徐達遠不是矯情人,直接跟他握手。

“劉所你好,不要緊,你們前面帶路吧,現場距離路邊遠嗎?”

那小子點點頭,邊引著眾人從矮牆上過去,一邊介紹道。

“從路邊直接過去有五百米,原本東側還有一條路,不過南面已經挖斷了,至於你們過來的那條路,通行車輛不少,只是一般沒停留的。

如若不是有人收廢品撿東西,恐怕發現不了屍體,我們的警車從北面繞過去的,報警人就在警車上,一會兒你們要去了解情況就跟我過去。”

說著,已經來到一處被拆的面目全非的小二樓前。

小樓南側所有的牆和門窗都消失了,二層的最西側一部分牆體也沒了,不過屋頂和北側還是完好的,走到這裡已經能聞到屍臭味了。

劉永貴舉著一個鐳射筆,指著二樓最東側的房間,紅色亮光在那裡晃了晃。

“屍體在二樓東側房間,屍體全裸已經高腐,不過最特別的是,死者的衣褲和鞋子都疊整齊放在地上,我們看到這種情況,第一時間就聯絡胡局了,不過他電話佔線,隨後透過老陶找了你。

至於現場,一共四個人上去了,兩個報警人、我,還有我們所的一個民警,腳印我們已經採集了,你們看一下是否合格,如若不行,我們正好都在。”

這配合度,讓周寧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覺悟啊,真的是不一樣,港口派出所的人,聽說有事,呼拉拉都進現場,而且一個個讓採集腳印還那麼牴觸,真是沒對比就沒有傷害。

不用周寧吩咐,老楊已經走過去,看了一下采集的足印,不斷點頭。

“何止是合格,這簡直太專業了。”

似乎被大趙影響的,二組的人都非常會說話,畢竟這樣的配合,讓你少幹不少活。

徐達遠白了一眼,指著劉永貴說道:

“劉所就是痕檢出身,少班門弄斧,趕緊開工。”

大趙已經換好衣服,朝著徐達遠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放心領導,不給你掉鏈子,老楊走咱倆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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