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一愣。

王冠力要見他,他怎麼知道自己是誰?

大趙結束通話電話,憂心地看向周寧。

“我們現在下去嗎?”

周寧點點頭,先一步朝著通道走去,大趙朝朱星星擺擺手。

“你跟孫高鐵彆著急,整理好所有的物證,派人先回技術處,給崔大姐送去,這個著急,抓緊檢驗,兩位專家,這個隊長你們盯緊了,別讓他聯絡別人,老楊咱倆快點兒跟著走。”

一頓吩咐,眾人紛紛點頭,大趙和老楊快步追上週寧。

三人這次沒坐電梯,畢竟顯示電梯在一層,從樓道快步來到二十層,直奔最東側而去,因為何春陽和劉雨菲就站在東側走廊盡頭,朝著幾人擺手。

見周寧過來,低聲說道:

“王冠力挾持了任廣志,就在辦公室裡面,窗也被砸碎了,要將任廣志丟下去。”

周寧蹙眉。

“不是沒有人給他傳遞訊息,他為什麼挾持了任廣志?”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樓下的警車了,我們一上來,先控制了任井民,這人嗓門大,等我們衝進去,就看到王冠力挾持著任廣志,還丟了一把椅子下去,玻璃全都碎了,然後就叫囂,說是要見周向榮的兒子,法醫周寧。

當時我們也懵了,徐大倒是鎮定,問王冠力周向榮是誰?王冠力笑著說,別跟他拖延時間,讓周寧過來,如若不是我們動手快,周寧現在已經死了,正好這時候徐大電話響,所以叫你們快點下來。”

周寧點點頭,大趙一臉擔憂,畢竟剛剛何春陽那句話,讓他後背都是冷汗,這人竟想著要殺周寧,真的是窮兇極惡。

“周小周我跟你進去吧?”

周寧搖搖頭。

劉雨菲拍拍他肩膀。

“別衝動,頭兒在裡面,一切看頭兒的手勢,你不要衝。”

周寧點點頭,朝著劉雨菲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我進去,別擔心他逃不掉,我有些話想問他,他能主動要求見我,求之不得。”

門開啟,周寧走了進去,徐達遠舉著槍,站在房間正中,寬大的辦公室內,冷風呼嘯,碩大的一面玻璃,已經完全碎裂,被椅子砸穿後,全部掉了下去。

王冠力用一把匕首,抵著任廣志的脖子,血已經流了下來。

周寧一步一步走近,王冠力看了周寧一眼,隨即眯起眼,朝著徐達遠揚揚下巴。

“你,把門關上!”

此時,門外都是荷槍實彈的警察,關上門這裡就剩下他和周寧兩個人,任廣志和王冠力雖然是嫌疑人,可桉子沒有查清,這時候不能出事。

徐達遠猶豫了,王冠力哼哼兩聲。

“不關門,我現在就殺了他。”

徐達遠一咬牙,朝著門踢了一腳,砰一聲房門關閉,隨後站到周寧身側。

“呵呵,這樣就對了,早知道你是周向榮的兒子,初二那天我就殺了你了,不過你們現在無法殺我,我有外交豁免權,是不是很氣?”

徐達遠看了一眼周寧,他怕周寧忍不住,畢竟是殺害他父母的人,如何能冷靜下來,見周寧攥著拳頭,徐達遠不禁出聲。

“冷靜點,他跑不了,狗屁外交豁免權,腳下踩的是華國的土地,在這裡札幌就是個屁,我們都知道他是王冠力,是逃脫制裁的死刑犯,身上揹著數條人命。”

......

二十樓副總裁辦公室內,周寧撥出一口氣,盯著王冠力。

“也見到我了,想說什麼說吧?”

王冠力笑了,仰頭大笑,突然收住笑聲,歪著頭看向周寧,那目光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透著瘋狂和嗜血。

“可以啊,這份定力,確實不錯,不過你不感興趣你父母的死?不想知道,為何我依舊好端端的站在這裡?而他們死了,卻無人問津,甚至彷彿都沒出現過一樣?”

周寧搖搖頭。

“激將法對我沒用,我又不是亡命徒,我們今天能明著來這裡,就代表你和任廣志都成了棄子,即便你逃脫了十七年前的制裁,今天也逃不掉了,所以挾持任廣志,對我們沒有任何威脅作用。”

任廣志哭了,用力拽著王冠力的手。

“什麼王冠力?高橋幸你鬆手,你個瘋子你鬆手,賬目問題自然有總裁頂著,你這樣幹嘛?你瘋了嗎?想當棄子你去當,想死你自己去死,抓著我幹嘛?”

王冠力手上一用力,匕首在任廣志脖子上割了一道口子。

瞬間,血噴濺出來,王冠力和任廣志臉上都是血,任廣志嚇得嗷嗷叫,伸手要堵住脖子的傷口,不過一伸手,手指又被割了。

“別動手,別動手!你要幹嘛?”

王冠力惡狠狠地說道:

“給老子閉嘴,你享受過了,就要付出代價,我只是先一步送你上路,我殺了這麼多人,不在乎多你一個。”

說著,王冠力一把抓住任廣志的頭髮,一腳踢在他的腿窩,在他要跪下的瞬間,匕首割向任廣志的脖子。

就在這時,徐達遠的槍響了,砰一聲擊中王冠力持刀的右手肘部,他疼的一呲牙,匕首掉落,周寧就在徐達遠開槍的瞬間,衝到二人面前,一把抓住任廣志的衣襟,將人拽著退後了兩步,不過任廣志相當重,周寧被帶著摔倒。

與此同時,房門被開啟,何春陽他們已經持槍衝了進來,幾個人上前,將任廣志拽到一側,大趙已經舉著紗布捂住他的脖子。

任廣志不斷喊著:

“給我叫救護車,快點給我叫救護車!”

“死不了,喊個屁!”

大趙一巴掌拍在任廣志的臉上,任廣志瞬間閉嘴。

王冠力捂著手肘,血汩汩流出,他臉上沒有痛苦的表情,彷彿壓根沒有疼痛神經一樣,只是盯著周寧,一步一步後退。

“呵呵,沒想到啊,我最後竟然是落在你手中,不過我不虧,告訴你我能活著,就是因為殺了你父母,哈哈哈哈,是不是覺得這世道沒有道理可講?你恨嗎?”

徐達遠上前一步,擋住周寧。

“少廢話,你手上已經沒有人質了,還想抵抗嗎?”

王冠力搖搖頭,不屑地呲笑一聲。

周寧心中一涼,他看出來了,這個王冠力沒想活,他想死,想讓自己活在仇恨中,可秘密還沒有說出來,到底是誰陷害他父母,透露他們的行蹤。

“我知道,因為我沒想活,偷活了這十七年,我不虧,同樣我要帶著秘密死,你們什麼都查不到,你就活在仇恨中吧!”

說著,王冠力直接朝後倒去,周寧和徐達遠朝前衝去,二人一個抓住王冠力的袖子,一個抓住王冠力的衣領。

周寧急了。

“誰透露我父母行蹤的?是誰?告訴我!”

王冠力笑了,搖搖頭,用力一甩,碎裂的玻璃直接割斷了他的衣服,就這樣直挺挺掉了下去。

何春陽他們衝過來,將周寧和徐達遠扶起來,二人手上都有割傷,可週寧感知不到疼痛,站在視窗的缺損處,看向下方。

王冠力已經落地,血快速湧出,片刻就呈現一片血泊,下方的車輛很多都在扇著燈,報警器不斷響著。

徐達遠推開何春陽他們,一把抓住周寧,他知道王冠力的話對周寧的影像有多大,如若換作是他,恐怕會更瘋狂,畢竟這是殺害父母的仇人。

抬手扯下週寧胸前的執法記錄儀,丟給何春陽,何春陽不笨,趕緊幫著關閉。

徐達遠拽著周寧,走到房間角落,所有人被何春陽趕出去。

“周小周你冷靜下來,王冠力死了,你父母的死,我會幫你調查,讓你現在放下,我知道不可能,可你是警察,你永遠記得,你是警察!”

周寧抬起頭,耳邊王冠力嘶吼的聲音,似乎小了許多,他盯著徐達遠不斷開合的嘴,嘗試聽清他所說的話,在徐達遠用力的搖晃中,周寧閉上眼。

過去了?

不可能,王冠力死了,這件事就成了懸桉,甚至父母的身份,都無法去驗證。

王冠力臨死前所說的這些,就是要他瘋狂,周寧都明白,可這確實是周寧最痛的痛處。

不知過了多久,周寧似乎能聽到聲音了,拍拍徐達遠的手。

“我沒事,放心我不是王冠力,我能控制情緒。”

徐達遠一臉擔憂地看看周寧,可更多的話他說不出口,不過桉子還要繼續調查,王冠力的死,打亂了他們的節奏,尤其是他現在還是札幌大使館武官,如若以這個身份死亡,確實容易讓人詬病。

大趙湊了過來,周寧手腕上被割了一道口子,他趕緊幫著處理了傷口,時不時抬眼偷看周寧的表情,擔心溢於言表。

“傷口很深,我帶你去找老何,縫幾針吧?”

周寧搖搖頭。

“死不了,這裡應該有監控,小曲去監控室了嗎?”

大趙點點頭。

“別擔心,我們下樓看到這裡挾持人質,他第一時間就去監控室了。”

周寧回頭,看向徐達遠。

“領導,這裡我覺得沒有必要再勘察,畢竟監控和執法記錄儀都錄製完整,我想去回去給王冠力做屍檢,我要證明,他是王冠力,而不是什麼高橋幸,另外我不用避嫌吧?”

徐達遠白了一眼。

“避嫌個屁,趕緊去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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