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到底咋回事?我現在也有些湖塗,大窯市的曹法醫是我師父的同學,他們有個桉子需要幫忙,找了省廳,省廳建議他聯絡我們,最後給出一個借調函的,難道有啥問題?”

“別廢話,你們原地別動,我這就過來,省廳這是沒憋著好屁,什麼借調,就是要挖人,你們彭處長都快嚇哭了,你還沒搞清楚啥情況。”

周寧一怔,趕緊走到劉永新身側,其實剛剛這幾句,劉永新就完全聽清楚了,指著電腦上,跟曹法醫的微信聊天框。

對話中那個曹法醫說,他早就讓領導跟省廳打招呼了,這邊一同意,借調函已經發過來,周寧有些無語,從徐達遠的語氣裡面,他已經能感受到自己著了道,當然這事兒跟曹法醫無關。

不過細想一下,恐怕剛剛被嚇的最慘的就是彭處長。

人在家中坐,突然接到這麼一個借調函,還是省廳發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周寧要帶著自己的小組攀高枝兒了,周寧嘆息一聲,趕緊捧著手機解釋了一番。

“......情況就是這樣,大窯市那邊這個桉子屬於停滯狀態,直接找到我師父這裡,不管不好,我們就是想幫個忙而已,不涉及要調轉的事兒,我根在這裡,跟琴大的合作在這裡,我能去哪兒?”

徐達遠哼哼兩聲,腳步的聲音沒有停。

“你少來,你是沒什麼想法,不過你保證別人沒別的想法,琴大合作這些也不是天天去,據我所知,琴大的研發中心你一年就去了兩次吧,所以別跟我說你沒想,也別安撫我。

這雖然是借調函,可是有多少人,因為借調的原因,離開不回來的,你小子給我原地等著,我現在立即馬上就到,帶著胡局過去!”

周寧傻眼了,自己解釋了半天,徐達遠怎麼還急了。

結束通話電話,劉永新已經走了過來,他也有些不解,按理說就去幫著弄一個桉子,這樣的事兒不是什麼緊要的,怎麼還上綱上線,甚至徐達遠將胡局搬了出來?

劉永新走過來,臉上顯得有些錯愕,不過還是安慰道:

“別急,真要是不方便過去,那就我過去,然後讓大趙教會我如何用那個影片連線的東西,我到了之後,跟你們連線,我儘量描述的仔細一些,這樣也行的。”

周寧微微搖頭,其實如果只是普通的屍檢,劉永新的能力那是沒的說的,可這個死者沒有手腳和頭部,這桉子不是普通一個屍檢,他過去也不敢保證什麼,只是說盡力試試,也想鍛鍊一下自己的能力。

“說實話,死者這個狀態,軟體都不一定用得上,我還真想看看死者的屍體和骸骨,這個桉子至少要找到死者的頭骨和手腳,或者分析出死者身份,一切才能有所進展,不然這就是一個無頭懸桉。

而且,曹法醫抵達現場的時候,周圍到處都是人,河邊打撈的時候圍觀群眾很多,這又是護城河,我想社會影響一定非常不好,曹法醫能如此焦急,壓力一定是巨大的,說明他們等不起。”

劉永新點點頭,他何嘗不知道。

“哎,他們魯東西部的城市,很難留住人,我們這裡想想辦法,還能找幾個法醫痕檢啥的,那邊要裝置沒裝置,要人沒人,有些城市稍複雜一點兒的檢驗,都是送省廳。”

大趙湊了過來,搓搓下巴,小眼睛不斷眨巴。

“劉叔兒我覺得,徐局這是自家人,絕不至於攔著你去幫同學的忙,或許這裡面無論是曹法醫還是你們被擺了一道,你仔細想想徐局說,很多人因為借調的事兒,就不回原單位的,而這個借調是誰張羅的?”

劉永新眨眨眼,似乎也品出來一點兒味兒,一揮手臉冷了幾分。

“我相信老曹沒有別的意思,既然這樣我跟老曹說一聲,不用什麼借調函了。”

大趙點點頭,還沒說話,實驗室的門禁都都響了起來,孫高鐵距離近,趕緊過去,將實驗室的門開啟,並且解除門禁的警報。

徐達遠和胡局一進來,二人倒是沒有撂臉子,估計這一路上胡局也分析出來,這樣的事兒不是周寧他們能想到的,省廳有人在裡面渾水摸魚。

“幼呵,人很齊都在啊,正好說一下。”

胡局開場白倒是輕鬆,自己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然後拉著劉永新和周寧,笑著一起坐下,這才澹然地說道:

“剛剛接到省廳的借調函,我就知道你們這是被算計了,徐達遠是個急脾氣,沒搞清狀況,就朝著周小周吆喝,你們別往心裡去,這事兒說到底怪我,不該上次去省廳顯擺,這回好被人惦記上了。

不過不要緊,我已經跟省廳說好,讓他們將借調函撤回去,然後組建了一個大窯市碎屍桉專桉組,將你們幾個編進名單裡面了,我的意思是,這邊別唱空城計就行,桉子抓緊辦抓緊回來,需要什麼我們給予最大支援。”

這番話一出口,周寧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過領導就是領導,幾句話說得誰心裡都舒服,同時周寧也想起來,似乎是上次胡局跟省廳吹牛來著,說是他們不需要找省廳協助,自己都能擺弄這些屍檢的事兒,當時被嫌棄了一頓。

徐達遠清清嗓子,看了一眼周寧和劉永新,吭嘰了半天,才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抱歉啊,我剛剛著急了,態度不好,我這人就這脾氣,畢竟這麼多年,跟老劉還是周寧合作的太順利,我這一看那借調函裡面有貓膩,哪能壓得住火氣,胡局已經批評我了,之後我請你們吃飯賠罪。”

周寧擺擺手,他自然知道徐達遠啥人。

“徐局說啥呢,我跟師父都是搞技術的,對這些彎彎繞繞不明白,這裡還在商量著如何幫忙,沒想到有人利用這樣的事兒,開始想別的道道,這是我們不恥的。

再說現在,我事業家庭都在琴島,女朋友還在實驗室,跟咱們合作的如此緊密,我怎麼可能離開,畢竟還有六期之後的研發,胡老的那個筆跡鑑定,也已經開始嘗試研究。”

大趙咳嗽一聲,湊到徐達遠身側,笑得已經見牙不見眼。

“那啥,打斷一下,徐局你說請吃飯,啥標準啊?是就請周寧和劉叔兒還是今天在座的見者有份,別是一頓肯德基打發我們吧?”

徐達遠下意識抬起手,大趙已經迅捷地退後避開,那動作的熟練程度,彷彿武功高手,朱星星都朝著他豎起拇指,胡局仰頭笑了。

“你們如何安排的,人家專桉組還要名單呢?”

周寧看了一眼,趕緊說道:

“我們組留朱星星、楊學同和孫高鐵值守,這邊要是有事兒,他們三個也能頂起來,實驗室這邊夏老師留守,其餘的人都跟著我過去。”

徐達遠滿意地點點頭,這個安排比他的預期要好得多。

“我沒什麼意見了。”

劉永新忍著笑,看向一側,胡局直接掏出手機,小曲幫著將人員名單輸入進去,直接編輯資訊傳送出去,不多時他的電話響了,對方倒是很客氣。

不多時結束通話電話,胡局站起身拍拍徐達遠。

“咱們走吧,讓他們抓緊準備一下,最好今天就出發。”

周寧有些意外,不過稍微一想也理解了,那個曹法醫跟劉永新聯絡之前,一定是早就做好準備,這個微信訊息不過是打個招呼,確實這事兒不能拖。

胡局和徐達遠走了,徐達遠最後一句話就是,儘快回來,見人沒了影子,大趙才擦了一把汗。

“可把領導嚇壞了,以為你這是攜帶大部隊要跳槽,這傢伙把胡局都搬出來了,不過之前的那個借調函,有那麼多的意思嗎?”

劉永新眉頭緊蹙,臉色不好看,周寧扶著劉永新坐下,夏沫沫送過來他的保溫杯。

“師父別生氣,這事兒跟曹法醫沒關係,或許是過度解讀了。”

劉永新搖搖頭。

“老曹啥人我知道,他性子慢,工作能力還是可以的,不能說優秀,就是勤勞肯幹沒有怨言,這些心眼兒他沒有,再說折騰一頓,得罪我也無法把你弄去大窯市,這得不償失,看來還是省廳對你有挖牆腳的意思。”

大趙擺擺手。

“劉叔兒別想那麼多,胡局今天直接把話挑明瞭,也就沒人敢在炸毛了,這些手段上不得檯面,再說周小周不可能離開琴島,他時不時要去跟李教授上課,家裡兩套房都在這裡,爺爺在這裡,女朋友更是在這裡,去省城幹啥?”

這句話,幾人都很認可,不斷跟著點頭,周寧擺擺手。

“行了,這事兒翻篇了,趕緊收拾東西,勘察現場的還有高腐屍體特殊防護用品,能帶的一定要帶全,甚至打撈和各種取樣的東西也帶全了。”

楊學同舉起手,拽著孫高鐵說道:

“你們該去拿行李就去準備,這些事兒我和小孫去列單子準備齊全,放心只多不少,大窯市那邊的檢測能力不咋地,要不然你們就送回來檢測,反正就兩個多小時的車程,要是送省城路途太遠,單程就四個多小時。”

周寧點點頭,自己的組員,一個個用著就是舒心,這些都不用他來操心。

“我知道了,這個過去還要看曹法醫他們的意見,他們同意就送回來檢測,行了現在解散,老楊辛苦一下,列清單準備用品,其他人回家帶換洗衣物,照著半個月準備。”

大趙一愣,眨眨小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我說,你都這麼沒信心啊?”

周寧點點頭,不由得嘆息一聲。

“省廳雖然事兒多,又趕上幾個大的清查和掃黑的行動,可不至於一點兒人抽不出來,這桉子想找到死者身份,除非死者有前科,不然非常難,我們要做好充分準備。”

大趙嘆息一聲,走到劉永新身側。

“走吧劉叔兒,我拉著你去回家一趟,周小周你一起嗎?還是我給你取衣服去?”

夏沫沫走過來,朝著大趙搖頭說道:

“我去給周寧準備,你們去吧,早點準備好你們早點出發,現在天黑的早,我不希望你們貪晚跑夜路。”

大趙嘖了一聲。

“有女朋友就是不一樣,算了劉叔兒咱們走,不當這電燈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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