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大趙戳戳周寧的手臂,賤兮兮地說道:

“你小子學壞了,我大概能猜到你給黃支隊發了啥資訊了,這是學了徐局最容易上手的那招心理戰,反正現在著急的是張宏偉,不是我們,將危機感給張宏偉,他就是再有心機,這樣的事兒也沒遇到過。”

曹平章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抱著手臂跟劉永新湊到一起。

“我說,琴島處理大桉要桉的情況很多吧,你們是不是跟著聽了好多次?”

劉永新笑了,瞥了一眼自己的寶貝徒弟,這才悠哉悠哉地說道:

“我們負責刑偵的副局長,原本就是啟東的刑警大隊長,帶著周寧破獲了幾個震驚華國的大桉,還都是周寧在觀察室聽著完成的審問,所以特別迷信,總是讓我徒弟當他的吉祥物,審理就跟著,他也能聽個七七八八。”

“怪不得,真的是長見識了,我覺得我們局也該搞個實習啥的,沒事去你們那裡跟著學習學習,雖然說我們這裡外來人口少,經濟不行,可萬一有這麼一個大桉,也是真的撓頭,誰有不如自己有。”

劉永新拍拍他的肩膀。

“這句話你算是說到點上了,誰有都不如自己有,所以我們跟琴大合作,現在培養的法醫還有痕檢,等等人員,都是按照我們的要求來,這樣分配也解決了,我們需求的人才也解決了,皆大歡喜。”

曹平章眼睛一亮。

“太好了,這事兒你怎麼不早說,我一會兒跟黃支隊反應一下,之後我們也去訂兩個人。”

劉永新白他一眼。

“告訴你就不錯了,還嫌棄說晚了,不看你是老同學我都不告訴你,另外還有計算機系的高階人才,就類似小曲這樣的,但是估計太厲害的主兒,不能來你們大窯市。”

曹平章擺擺手。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事兒需要黃支隊跟市局反應,之前我們也請了厲害的專家,不過留不住人,想留住人自然要改變,一成不變是不可能的,我希望退休之後,至少讓大窯市的法醫室保留,不然我這心裡......”

劉永新拍拍曹平章的肩膀,他沒說完的話,劉永新明白。

畢竟是自己工作一輩子的地方,他們當年是靠著信念堅守的,可不能用這個去要求年輕一輩,想要提升必須要改變,就像一個城市的經濟發展一樣,大窯市也要走出自己的路。

“別說這些,先看審問,等之後你們要是去琴大,提前給我打電話。”

曹平章笑了,點點頭跟著劉永新一起看向審訊室。

黃有道沒再看張宏偉,跟小曲他們聊了幾句,回身盯著手機的倒計時,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急不可耐,就在馬上跳轉到五分鐘的時候,黃有道伸手去抓手機,張宏偉同時伸手,一把將手機按住。

如此動作,能感受到張宏偉的手都是顫抖的,他的嘴唇乾裂,死死盯著黃有道。

“別,別急,警察同志你別急,我說......不是我想知道......不對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殺害付春雨的,你要信我啊!”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黃有道一挑眉,澹然地看向張宏偉,將手機的鈴聲扣掉,這才坐在椅子上,掏出來一支菸點燃。

“想說啥就說說,證據我不想重複,畢竟都是經過驗證的,沒有什麼好解釋,即便是帕薩特內發現的手套,都已經在路上,晚一點兒就能送到,你覺得跟我說一句你不是故意的,能夠改變什麼結局嗎?

從你怎麼選擇接近付春雨說起吧,也就是在刑警隊,恐怕換個地方,你想說法官是不會給你說的機會了,要不要來一支?”

張宏偉眼神閃爍,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微微點頭。

黃有道給他一支菸,點燃後放在審訊椅的小桌板上一個菸灰缸,二人就這樣抽著煙,張宏偉閉上眼,認命一般,慢慢開口說道:

“楊國昌的死,跟我沒關係,我知道你們怎麼想的,覺得是我主動勾搭付春雨,對她有意思才設計害死楊國昌,其實我只是同學會見到他們兩口子,覺得付春雨很不一樣,南方妹子溫溫柔柔的。

春節見面後,我們約著吃了幾次飯,倒是付春雨的目光,總是有一搭無一搭地在我身上轉悠,男人嘛,自然受不了這個,四月初的時候,我倒是跟她單獨見了一次,吃飯上床一樣沒落下。

對我而言,不過是多了一個吹噓的資本,四月底楊國昌車禍死了,我知道訊息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付春雨梨花帶雨地求我幫著她張羅,我怎麼拒絕,而且我們還是同學。

雖然楊亮對我一直不待見,可人死為大,我就沒想別的幫著張羅喪事,期間楊亮倒是沒說啥,不過我發現有個中年女人跟楊亮走得很近,跟我媽問了一下,才知道這女人不簡單。

辦完喪事,付春雨跟我深談一次,跟我說了她之前的職業,也說了她被家人逼著,早早輟學,就出來賺錢養家的辛苦,為了擺脫老家那些吸血鬼,這才躲到大窯市來。

只是沒想到丈夫短命,還留下一堆破爛事兒,就這麼一個老破小的房子,名字還是楊國昌的,不知道剩下的事兒要怎麼辦,她打聽了一下,需要公證書死亡證明啥的,可必須楊亮放棄繼承權才有效。

我當時腦袋一熱,就同意了,之後幫著她聯絡人,可這事兒很難辦,楊亮那邊我找了律師帶著付春雨去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到我,楊亮一口回絕。

回來後我也有些上火,讓人盯著楊亮,至於付春雨這裡為了安撫她,我弄了一個假的公證書還有房產證,你們應該知道,我家就是幹包工的,這樣有產權沒產權的房子我真的不缺。

假證給她的時候,付春雨很高興,對我也不錯,不過在晚上我睡著的時候,她打電話被我聽到了,對方是個男人,雖然沒用擴音,但聲音足夠大,我聽得真切。

那人跟付春雨也是不清不楚的關係,估計有家室,她說她被我纏上了,想要擺脫我,可苦於沒有辦法,還說我對她非打即罵,就是惦記她的房子,反正謊話連篇,我都不敢相信這是她能說出來的。

我承認我上火了,我設定了鬧鈴,假裝有電話,開車離開付春雨家,想了一夜,我覺得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房子不值錢,畢竟大窯市新房子也不過三千多一平。

想來想去,就剩下那個肇事司機了,交警隊那邊找過這人,也出了調解書,一切都是我出面辦理的,當時就沒跟付春雨說細節,只是告訴她賠償了兩萬塊,還要等些天。

我當時帶著火氣,找了幾個混的很熟的小哥,跟我一起去將這個肇事司機弄起來,好好修理了一頓,之前談好的賠償款,一分不少到賬,另外又弄了一些,畢竟小弟還要有開銷的。

事後,我給了那兩人兩萬,就在我處理完這些事兒的時候,盯著楊亮的人給我發了訊息,說是一個老太太去了楊亮家,大晚上的打扮的花枝招展。

我一聽來了興趣,其實不用猜也知道,是我媽說過的那個姓馮的,開車我就去了旗臺一村,到了已經半夜,不過看燈亮著我就湊過去。

聽到楊亮在屋裡喝酒,還自己不斷嚷嚷,什麼我沒想殺了你,你自己拿錢不說還想榨乾我,我一分析這裡面有事兒,透過院門我看到院子裡面有血滴,一直延續到地窖。

那小弟說姓馮的去了就沒出來,我大概猜到,這姓馮的凶多吉少,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畢竟楊亮是一個很老實巴交的人,我就拎著一盒子禮品下車,搗鼓一下大門就開了。

走到狗窩那裡,我就聞到血腥味兒,地窖裡面開著燈,沙土堆不大就是一個人形,還有一隻手伸出來,我就進了房間,想著跟楊亮聊聊,敲詐一點兒錢,不過他醉的不省人事,看看我就睡過去了。

我沒多停留,見到地上有一串鑰匙,試了試這就是楊亮家的,我鬼使神差地撿起來,帶走了,當時沒多想,不過第二天付春雨找我,讓我去她家見面。

付春雨給我提了分手,她說不能拖累我,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怎麼辛苦都行,我是頭婚不能找她,這樣會被戳嵴梁骨,家裡也無法交代。

不過這句確實是,我媽不同意我跟付春雨聯絡,還罵過她,覺得我家裡不缺錢,雖然沒上大學,也是在衛校讀了幾年臨床的中專生,她哪樣都比不上,小門小戶不說,還是帶孩子的寡婦。

我一聽其實心裡已經知道個大概,這是跟另一個有家室的主兒談好了後續的事兒,我擋了她的道,也辦完房產證,覺得沒用了,所以想一腳踢開,我當時很生氣。

不過付春雨太會說了,讓你無從發洩,一切問題攬在她身上,分開滿是遺憾,每一句都是為我考慮,但凡我要是沒聽到她那天半夜的電話,我都能被感動死,可那一刻我知道不殺了她我過不去這道坎。”

說到這裡張宏偉停下了,黃有道將菸灰缸收起來,問道:

“然後呢,你怎麼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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