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隨著大趙的講述,此時已經標記了位置。

“這一路過來,差不多五公里,而且遼陽路立交橋相當堵,他是從哪兒過來的?我沒看到他的車子有撞擊的痕跡,就是說之前都還清醒?”

周寧一頓,別說小曲分析的非常靠譜,這裡是高架橋,最近上橋的位置在東李立交,可那裡路況很複雜,就朱雲平的狀態,似乎有些難度。

“小曲去找技術科的人,授權調取相關監控,我想知道雷克薩斯的行車路線,一會兒徐局過來,一定會問,對了剛才都沒有細問,朱雲平送去哪個醫院了?”

大趙笑了,撞了周寧一下。

“距離中心醫院最近,你說送哪兒去,這是人家120選擇的,不是有個就近醫治,不過我勸你不要給老何打電話,或許這會兒他跟著上臺了,再不濟也是聯絡多科會診,制定手術方案,我聽徐局的意思,那邊留人了。”

看了一眼時間,此時已經是十二點半,大趙手放在胃部連續撫摸,圓滾滾的肚子似乎也小了一圈,周寧朝著大家擺擺手。

“不幹了,一切都先吃飯之後弄,小曲也是一樣,我們早晨五點多起來,到現在我也餓了。”

大趙呲牙笑了。

“再不說這句,我五臟廟要造反了,不過咱們吃啥?”

這個周寧真的沒吩咐,徐達遠一般不會管這個,可食堂這點兒過去,估計也不會準備什麼。

剛出解剖室,就看到法醫一室的一個痕檢,朝著大趙擺手,更是跟周寧客氣地打招呼。

“周主任趙痕檢,我們龐主任讓人給你們辦公室送去了很多盒飯,你們直接回辦公室去吃就行,龐主任說了,看看菜合不合胃口,要是覺得哪個好吃,下次跟他說,食堂最近剛調整,口味還算不錯,讓咱們也給打打分。”

大趙趕緊謝了那人,這安排真的太貼心了,幾人沒廢話,直接衝到辦公室,一開門,徐達遠跟劉雨菲坐在裡面,茶几上放著一摞十幾個盒飯,香味兒直竄鼻子。

大趙看到徐達遠,瞬間臉垮了。

“領導?你怎麼在這裡,你們不是跟死者家屬瞭解情況,然後去分別調查了?”

徐達遠白他一眼,這個表情周寧一點兒不意外。

“話真多,你管天管地,啥都要問問,吃你的盒飯吧,不就是餓了,怕我跟你搶吃的,還搞出來這麼多廢話,都找地方坐吧,趕緊吃吃完幹活,另外老劉你下午別跟著了,先回去休息吧。”

聽到這句話,周寧一頓,徐達遠很少這麼安排,能如此輕鬆地說出這些,顯然是對這個桉子有種盡在掌控的感覺,難道說,檢驗結果雖然沒出來,可他這邊已經有了眉目?

大趙沒管那個,衝上去抱起盒飯,趕緊給眾人分發下去,周寧沒急著開啟,坐到徐達遠身側。

“怎麼有什麼發現?”

徐達遠點點頭,超著周寧笑笑。

“別急著問我,先說說你這裡有什麼發現吧,女性死者的死亡時間,還有兇器你們都找到了?”

周寧快速介紹了一下。

“按照我們拍攝錄影的時間,以及死者肝溫的時間進行推斷,死者死亡時間在9:00左右,也就是雷克薩斯在路上別我們的二十分鐘之前,頸部三道勒溝,兇器是魚線,魚線已經送檢。

死者死前被姓侵過,更是有人抓撓過死者的蔭道,咬傷死者大腿內側,口腔留有蔭毛,這幾處均有生活反應,可以肯定是生前傷,不過死者沒有抵抗,指甲沒有發現皮屑,細節需要看檢驗結果。

另外在車上,找到了白色粉末,懷疑是D品,大趙稱重後發現重量超過15克,具體品類需要等崔大姐的化驗,還有很多注射器,以及帶管子的塑膠壺。”

徐達遠看了大趙遞過來的照片,他有些驚訝。

“看來你們屍檢發現了不少問題,快速D檢沒做嗎?”

周寧看了一眼大趙,大趙朝著嘴裡劃拉兩口飯,這才不情不願地撥通崔莉莉的手機,囫圇吞下去,用擴音接通。

“姐,D檢的結果出來了嗎?徐局在我們辦公室催著呢。”

崔莉莉哼哼兩聲。

“做了,為了分清品類,我先一步用試劑盒先做了D檢分析,女性死者尿液檢測發現,吸食過BD,血檢中也得到驗證,而且吸食的量很大,你送來的胃內容物和食道採集物有膽汁成分。

死者應該在吸食後嘔吐,看來不是長期吸食D品的人群,而且他的血常規中,沒有出現各種數值的變化,之前遇到過這樣誤食或被下藥的人員,她的生化指標符合這個情況。”

“謝謝大姐了,其他的化驗出來,麻煩第一時間給我們發來,徐局看樣子要在這裡死等結果了。”

啪,崔莉莉結束通話電話,大趙揉揉鼻子,看向周寧。

“咱送過去才不到兩個小時,我覺得最快也要四點能出結果。”

周寧點點頭,看向孫高鐵。

“高鐵一會兒等在檢驗科吧,有訊息第一時間告訴我們,提醒崔大姐,魚線沒有血跡的摺疊部位,更要仔細採集,如果有人拉扯魚線勒死死者,或許會留下DNA,當然很有可能戴了手套,畢竟魚線過於纖細,很容易割傷。

至於蔭道提取物,也是一樣的原則,指甲能劃傷,這就說明沒有戴手套,跟紅衣連環殺人桉裡面的手法相似,如果在死者口腔、蔭道採集到男性DNA,要跟攔精靈裡面的米青子進行DNA比對。”

孫高鐵是個認真的,小本子仔細記錄周寧所說的這些內容,隨後點點頭。

“頭兒放心,我一會兒就過去盯著,這幾點也會跟崔大姐說明。”

周寧擺擺手,示意大家吃飯,沒主動問徐達遠,徐達遠笑了,他也不見外,抓起兩盒盒飯,丟給劉雨菲一份,自己一邊吃一邊說道:

“我剛才去了醫院,跟老何見了一面,正巧是他接診的朱雲平,傷勢很重,胸椎3-8壓縮性骨折,雙側肋骨各有三根骨折,胸骨骨折,雙側脛骨腓骨骨折,右臂肱骨粉碎性骨折,右手三指撕脫傷,肺挫傷,脾破裂,妄語,童孔縮小,典型的吸D過量。

老何找了胸外、普外、骨外、纖維外的醫生會診,現在正在進行手術,我讓交警隊的人聯絡了朱克林,只通知朱雲平出了交通事故,至於車上的死者並沒有說,朱雲平的血樣剛剛送到崔科長這裡了。”

大趙眨眨眼。

“你們這不是沒啥進展,我還以為找到第一現場了,按照周小周的分析,死者手被人五指交叉抓握過,上面留有指甲印,而這個人可能是與死者發生了姓行為,並且有可能就是兇手。”

徐達遠哼了一聲,也沒在意,接著說道:

“小曾和振山去分別琴大和模特學校調查了,我跟付文丹的父親聊了聊,這姑娘除了長相漂亮身材出眾,學習就是吊車尾的,所有科加起來成績不夠二百分,所以才去做模特。

不過他們兩口子沒什麼能力,不能給孩子提供幫助,而這個學校裡面攀比之風盛行,那姑娘剛去第一年還算聽話,去年開始除了要錢,基本不跟他們聯絡,每個月張口就要四五千。

從去年元旦前,付文丹開始在做兼職賺錢,跟他們伸手的次數也少,整個寒假都沒在家住,天天往外跑,甚至十天八天不回家,打扮的他看不慣,可又不能多說,說了就吵架。

關於兼職,聽說是一個叫盛世的模特經紀公司,幫她們聯絡的工作,有時候去夜場走秀,有時候去開業慶典,不過年後就好像不做這些了,至於做什麼付英軍也沒說明白。”

劉永新眯起眼。

“就是說,透過這些兼職她認識了某些人,也不用辛苦奮鬥,所以不再做兼職了?”

徐達遠點點頭。

“我也這麼想的,只不過一切都是猜測,所以讓小曾他們去學校問問,我想學校的人多少會知道,畢竟都在那個圈子裡面,女孩的嫉妒心還強,更容易留意同學的動向。”

徐達遠一陣鬱悶。

“少說風涼話,我找交警隊的分析了車輛行進的位置,幾個監控跟下來,發現他們是從東李立交橋上來的,不過具體從那個口上來,還在分析,這不是想看看小曲這邊搜尋到什麼了。”

小曲搖搖頭。

“我也查到這裡,只是發現雷克薩斯出現在東李立交橋上,幾個上橋口搜尋到三個類似顏色車輛,還沒有進一步追蹤,您這就來了。”

徐達遠舉著快子晃晃手。

“還是你小子靠譜,趕緊吃飯,吃完幫我仔細查一下,一會兒我讓交警隊給你一個入網特權,今後直接可以查。”

小曲笑了,對於這個安排他是滿意的。

幾人沒有多說,趕緊吃飯,大趙依舊多開啟一盒,將裡面的西藍花挑出來給了朱星星,朱星星悶頭吃著,沒敢抬頭。

徐達遠瞥了一眼,裝作沒瞧見,吃完孫高鐵收拾乾淨,直接去了檢驗科蹲守。

眾人直接來到實驗室,小曲快速搜尋起來,劉永新喝著茶,將徐達遠拽到一側。

“你將朱克林叫來,是不是有什麼發現了?”

徐達遠點點頭,劉永新的敏銳他一直都知道,畢竟合作多年,互相之間也瞭解,沒啥好隱瞞的。

“我讓振山查了朱雲平的通話記錄,還有銀行資訊,這貨銀行流水的數額就很嚇人,一個學生即便是富二代,這樣的花銷也不可思議,買車買遊艇改裝車輛這些都不算。

僅僅是吃喝,一個月的花費就大幾十萬,而且他轉賬記錄也非常多,有四個人是固定每個月都有轉賬,非常頻繁,基本三四天就轉賬一次,我懷疑這跟購買D品有關。

比對通話記錄,發現其中一個人,是朱克林他們海昌隆副總裁白新峰的二兒子,算是跟朱克林一起將李芳父親趕出公司,製造清算的一個得力趕緊,那人曾經是財務經理,現在主管房地產的業務。

這個二兒子叫白向榮,比朱雲平大一歲,不過上學晚了一年,跟朱雲平從小學就在一起讀書上學,此時也一起在琴大讀計算機系。”

劉永新一拍頭,恍悟道。

“忘了這茬兒了,對這小子在琴大計算機系讀書,之前還讓盧博士找他採集DNA來著,不過今天是3月15日週四啊,學校不上課嗎?怎麼有時間出來又是飆車,又是吸D?另外這個白向榮,今天也沒去學校?”

徐達遠點點頭。

“最後一個電話,就是今天早晨琴大一個辦公室打給朱雲平的,我們查了一下是計算機系的教研室,問了一下,是導員找朱雲平和白向榮,畢竟這倆小子今天都沒去上課,剛開學就這樣老師一定要問。

他們昨天就請病假出去,說是白向榮鬧肚子,朱雲平拉著他去看醫生,導員怕這倆孩子真有事兒,也好聯絡一下家長,撥通後朱雲平接的電話,說是中午他們就回去,至於白向榮我們現在還沒聯絡到這個人。”

周寧微微蹙眉,自從幹了這一行,遇到事,不得不將人往最壞的方面去想,可即便如此,有時候也無法去想象人性的惡。

這個白向榮,跟朱雲平能玩兒到一起去,多少有他父親的授意,如此親密的二人,如果有一人沾染這些東西,另一個也沒跑,至於死者或許是他們的遊戲獵物。

畢竟很多有錢的公子哥,都喜歡找衛校、模特學校、空乘學校的女學生,這樣的姑娘一般長相都很出色,學習成績不行。

可某些方面卻非常開竅,知道自我推銷,在週末甚至是放學的時候,校園門口就會有各色豪車來接人,甚至有的姑娘攀比成風,不以此為恥,反倒覺得自己很優秀。

付文丹的家境不好,在這樣的環境中,能怎麼選,這幾乎不用多想,尤其長相那樣漂亮,她父親也說了這姑娘的變化。

如果今天不是遇到他們,朱雲平不可能得到及時救治,商砼車的司機也難逃一死,那麼者很有可能會被當做一場,普通的交通肇事。

如此一來,誰能獲得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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