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飛仔細思考著魚七的話,而後道:“所以這次兇手並沒有要掩藏自己,目的也不只是為了殺人,他希望讓所有人都認為他作為兇手依然逍遙法外,如果盜取海關報稅資訊事不查清楚,他還是會繼續犯罪.”

“沒錯,兇手要的就是這種震懾力,倒逼咱們去破案,但這種經濟犯罪我們刑偵管不了,我們只管抓人,所以這件事師兄要把嚴重性跟經偵那邊強調下,長時間如果沒進展,兇手說不定會繼續殺人.”

“行,他們現在已經集合全員在查走私車的來路了,我讓他們加快進度!”

魚七結束通話尹飛電話後,雙肩就被王暮雪死死按住了。

“大哥,之前不是說車子不可能短時間改變顏色麼?不是說噴漆和貼膜都需要很久麼?怎麼如今又能變顏色了?”

魚七此時就好似王暮雪的犯人一般,他嘆了口氣,拿起手機開啟了同城網站,找到了最近一家4s店的電話,直接撥打了過去並開啟了外放功能。

“您好!這裡是瑤曳生姿4s店,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電話那頭是一位很有禮貌的成年男子聲音。

“你們貼膜需要多久?”

魚七直接問道。

“您是什麼車?需要貼什麼型別的膜?”

“福特新銳界,膜的話隨意,告訴我最快的時間.”

“先生,全車貼膜最快也要兩三個小時,還得是熟練的師傅,隱形車衣汽車貼膜施工時間一般均為兩天.”

王暮雪一聽這個時間長度,琢磨著如果風景區停車場有一個人倒騰車膜兩三個小時,不可能沒有執勤人員注意到。

此時只聽魚七平靜一句:“嗯,我的車原來貼的那層膜我不喜歡,你們撕下來,需要多久?”

“撕下來?”

電話那頭的男子明顯沒預料到客戶需要這樣的服務。

“嗯.”

“撕下來的話,其實很簡單,您可以自己撕.”

“需要多久?”

魚七重複問著。

“慢的話十分鐘,快的話,熟練的話,一分鐘.”

“好的謝謝您.”

魚七說完便掛了電話,看著已經完全驚呆的王暮雪,微微一笑。

“怎……怎麼個快法?怎麼樣才能十分鐘變成一分鐘?我還沒問你怎麼就掛了?!”

“很簡單,趁人不注意把汽車膜從邊緣處撕開幾個角,一扯就全下來了.”

王暮雪聞言死命眨了眨眼睛,內心有些不能接受,難道那輛白色的福特車,撕下來的顏色是紅色?白色才是它貼的膜?但是一整車人,去風景區玩的時候車身是白色,玩完回來就變成了紅色難道不會起疑麼?於是她將這個問題拋給了魚七。

“你怎麼知道他們下車玩了?你怎麼知道他們進入風景區之前沒出事?”

“可……可是不下車玩,去風景區幹嘛?”

“去換車啊……”魚七道。

“好端端的換什麼車啊……”魚七雙手扭了扭王暮雪的耳朵,“不換車怎麼讓這麼多人注意到那輛走私的紅色車啊?再說不換車怎麼躲監控啊?也不一定是撕膜,也有可能就是花了兩三個小時貼的,可以選晚上,說不定還真沒人注意,而且車上的人要不就已經沒了知覺,要不就是都同意,反正他們已經死了,死無對證,而且我們不能排除兇手是否有其他同夥.”

“那你剛才說金縣那個案子中,司機是幫兇,手法是用車載空調釋放迷藥,難道司機自己不會暈麼?”

“司機放迷藥前,自己不會下車麼?隨便藉口車有問題,下車看看,讓車上的人待著別動不就行了?等車上的人都暈了,直接撕膜,換車牌,開出去.”

“那如果司機沒暈,怎麼最後又被兇手制服了?不應該暈了才能被制服麼?”

“小笨蛋.”

魚七直接掐了掐王暮雪的臉蛋,“兇手要殺司機,會事先告訴他,‘事成之後,我會殺了你麼?’兇手肯定不會這麼說,你想想,聯合殺人,那得多深的友誼,或者多大的利益捆綁才能實現,司機對於自己是炮灰肯定事先不知情,否則他打死不會幫兇手幹這票,在一個人對於另一個人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制服是很容易的,車炸完,兩人並肩走的時候,兇手突然把他從後方擊倒或者打暈,再扔河裡不就完了……”“好像也是……”王暮雪憨憨一笑,怎知魚七牙一咬,突然之間起身將她按倒在床,扣著她的雙手,二人的鼻尖幾乎碰在了一起。

但魚七沒有任何接下去的動作,而是朝王暮雪憤憤道:“小雪,你現在知道不是隻有幹投行才不容易,各行各業都不容易了吧?”

“知道知道,當然知道,你們警察最不容易了.”

王暮雪的聲音很小,眼睛也不知往哪裡瞟。

魚七定定看著王暮雪,思考著她在青陽跟王建國說的對話:“老爸您想,足足五年,我都沒跟他那樣過,您知道為什麼麼?”

“為什麼?”

“因為我發覺,我喜歡女人.”

魚七想到這裡,朝王暮雪露出了一絲邪笑,“小雪你怕麼?”

“你要幹什麼?!”

王暮雪立刻警惕起來,心想自己跟魚七在酒店獨處了這麼多次,他都十分正人君子,難道今天要破例?魚七貼近王暮雪的耳朵輕聲道:“一定沒試過對吧?”

王暮雪聽後一把推開了魚七,直接跳起了身,“你要是敢……我就……”“你就報警?”

魚七撐起身子坐在床上,笑容很燦爛。

“我告訴你,這個案子現在疑點重重,你們警察要認真查!”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已經不是警察了,而且我也跟你說過,我不是什麼好人.”

王暮雪下意識退後兩步,指著魚七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魚七冷笑一聲,他的身子沒有動,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盯著王暮雪,想著她是不是真的如她自己說的那樣,是同性戀,如果是,一切反而變得簡單了,自己不需要再去擔心那些不重要的事情。

但如果不是,她又為何要跟王建國說出那樣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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