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表情更為淡定。
我也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
白老爺子原本對我應該是接納的。
但是在白婉沁在外面等我的時候,白宛傑肯定和老爺子說了我和蘇倩霜的事。
並且也說了我和白婉沁在酒店開房的事。
白婉沁頓時羞紅了臉!
她滿臉驚愕的看著白老爺子:
“爸,您說什麼?黎哥他什麼時候把我……”
“你住嘴!”
白老爺子喝住白婉沁,挑眉看著我:
“你說,你到底什麼意思?說不好,今天你就別走了。”
我呵呵一笑:
“我沒幾個意思,第一,我和婉沁還沒有正式確定關係。第二,我沒有睡她。”
“孬種。”
白老爺子怒罵一聲:
“敢做不敢當,虧老子還他媽以為你是個人物。”
白婉沁趕緊解釋道:
“爸!!!我們真的是清白的,我們……”
白宛傑開口打斷了白婉沁:
“婉沁,你就別說話了,你知道爸的脾氣。”
我轉頭看著白宛傑,這孫子是真陰險,不過手段怎麼這麼拙劣?
轉念一想,我頓時感覺到了危機。
那日玫瑰在房外的錄音。
白老爺子肯定已經聽了。
所以他才如此篤定。
白宛傑是覺得我沒有證據證明我沒睡他女兒。
白老爺子對這種事情,很有可能就是零容忍。
也就是說,白宛傑敢直接翻臉,是吃定了今天白老爺子不會讓我走出去了。
白老爺子見我不說話,冷聲道:
“給你一個解釋清楚的機會,如果說不清楚,老子今晚把你剁碎了餵狗。”
我開口問道:
“你要我解釋什麼?有沒有睡你女兒?那我告訴你,沒有。”
“這件事情你不用狡辯,我已經確定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
“你聽到的,未必是真的,那天我們在酒店,就是玩扎馬步而已。”
“對對對,就是扎馬步。”
白婉沁也回過神來。
“扎馬步?”
白宛傑呵呵一笑:
“王黎啊,你這解釋顯得很蒼白,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在扎馬步?”
我還沒說話,白婉沁搶先說道:
“有,我現在就去醫院檢查,可以證明我還是處。”
白宛傑繼續說道:
“處不能說明什麼,有的人天生短小……”
“白宛傑,要不咱倆比比?別的不敢說,這方面,我能讓你五公分!”
我看著白宛傑直接說道。
“齷齪!”
白宛傑冷笑一聲。
我轉頭看著白老爺子說道:
“要證明這個太好辦了,你讓婉沁去醫院做個鑑定,讓我睡婉沁一次,然後再去做個鑑定?”
聽我這麼說。
白老爺子臉都黑了。
我知道這話會更加激怒他,而我就是要以怒攻怒。
白老爺子沉聲道:
“剁了他,丟去後院餵狗。”
聽到這話,白婉沁趕緊護在我身邊,大聲喊道:
“爸,你冷靜點,他真的沒有把我怎麼樣,不要動他,你們誰都不準動他!!!”
白老爺子無動於衷,只是揮了揮手。
那架勢,是非殺我不可了。
幾個保鏢圍了過來,準備動手。
我拿出一個打火機晃了晃,毫不客氣的說道:
“白建國,我今天要死在這裡了,你也難逃法網,認識這是什麼嗎?”
“竊聽器!!!”
白宛傑皺了皺眉,沉聲說道:
“你敢威脅我們?”
我呵呵一笑,直接坐了下去,拿起碗筷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錄音自動存檔,我今天要走不出去,或者我出事了,錄音馬上就會發到市裡和省裡。”
白建國皺眉盯著我,眼角抽搐著。
這東西,足以讓他冷靜下來。
那些保鏢也沒再動手,都是愣愣的站在原地。
不到十秒鐘,白建國擺了擺手,那些保鏢走了出去。
我放下筷子,喝了一杯水,說道:
“這有錢人吃的東西,我這個窮人還是吃不慣,既然白老爺子瞧不上我王黎,我也就不多打擾了。”
說完,我站起身來,抬腳朝著外面走去。
“黎哥!!!”
白婉沁趕緊追了上來,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臂。
我轉頭對她說道:
“婉沁,得不到長輩的認可,咱倆就算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白婉沁搖著頭,眼中噙著淚水。
我轉頭看著白建國:
“看在婉沁的面子上,我叫你一聲白伯伯,再給你提個醒,你身邊坐著的這個人,到底是你白家的種,還是張家的狗?希望白伯伯能看的清楚。”
“啪!”
白宛傑一巴掌拍在桌上:
“你他媽說什麼呢?”
我冷笑一聲:
“你心裡清楚,我不得志的時候,你叫我和婉沁在一起,試圖透過掌控我,達到不讓婉沁和你分家產的目的,現在你發現掌控不了我了,就用這麼拙劣的手段想讓我死在你爸手裡,陰險小人,卑鄙無恥,白家遲早毀在你手裡。”
說完,我甩開白婉沁,大步走了出去。
一上車,黑虎疑惑的問道:
“怎麼了黎哥,那些王八蛋欺負你了?”
我搖了搖頭:
“沒有,咱們先回去,今天如果沒有雪蘭的竊聽器,咱倆都得死在這。”
“這麼嚴重?”
黑虎趕緊發動了汽車,對著別墅吐了一口老痰,趕緊開車離開了白家的莊園。
我開啟車窗,點燃一支菸,狠狠的抽了一口。
有白宛傑在。
白家就沒有可能成為我對抗張家的盟友了。
這王八蛋比蔡瘸子還要陰險。
至少蔡瘸子明著來。
而白宛傑表面和我友好,背地裡卻想要置我於死地。
他本來可以和我結盟。
卻非得與我為敵。
可是他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僅僅是擔心我和白婉沁在一起分白家的家產?
不對!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他犯不上得罪翻身巷。
唯一的解釋是,這其中還有更大的利益。
看來我隨口那麼一說,還真有可能是真的。
白宛傑八成是暗地裡和張龍結盟了。
再往深處想一想。
我心中更為震驚。
我看著手裡的打火機問道:
“黑虎,雪蘭好像說這個竊聽器是最新款的?”
“對呀,剛上市的。”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白宛傑身上應該也有。
如果白建國真的讓手下把我殺了,他手裡的錄音,同樣能把白建國送進去。
白建國只要一進去,那麼白家的產業,自然就全部都是他的了。
這傢伙毒啊。
那白建國,也是個老糊塗。
想到這裡,我身體頓時一震。
如果我死在回去的路上,白宛傑利用手中的錄音,豈不是一樣能達到目的?
我趕緊說道:
“黑虎,剛才沒人接近咱們的車吧?”
“有,兩個保鏢過來閒聊了兩句,怎麼了?”
“聊的什麼?”
黑虎回答道:
“他們說咱們這進口車高階,想要看看發動機,和水箱啥的。”
“壞了,靠邊停車。”
我趕緊喊道。
黑虎一踩剎車,頓時大叫道:
“我操!黎哥,剎車失靈了!!!”
我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儀表盤上的時速,已經來到了六十,而且指標還在往上走。
我趕緊喊道:
“剎車失靈了你他媽也別踩油門啊!”
“我他媽沒踩啊啊啊啊!!”
黑虎急的大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