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摸出口袋裡的手機,播放了一下錄音。

“剛才的話,我一不小心都錄下來了,不知道這算不算證據?”

此話一出,蘇莫愁頓時臉一黑:“好你個狡猾的王黎。”

我繼續說道:“把我爺爺留給我的東西拿出來吧,如果我覺得不是,我把錄音送到警務督察部門去,告你身為人民警察,私吞人民財產。”

“你!!!”

蘇莫愁啞口無言,急的面紅耳赤,最後,她咬牙說道:“等你好了,我自然會把東西給你。”

“嗯,那你等我兄弟來送錢吧,我得睡會。”

蘇莫愁還不死心,直接說道:

“王黎,你說我要把你的身份告訴張龍,你覺得你還能活多久?”

耍無賴不成,這蘇莫愁開始威脅我了,為了搭上我這條線,她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我呵呵一笑:“你還可以在翻身巷裡造謠我是警方的線人,這樣我死的更快。”

“你不怕死嗎?”蘇莫愁皺眉問道。

“死誰不怕?”我緩緩閉上眼睛,慵懶的說道:

“不過你我都有自己的底線,你是正義的人民警察,不會去無故害死一個守法良民,就像我入金門當神棍,底線就是不會去當你的線人是一個道理。”

蘇莫愁沉默許久,丟下‘你贏了’三個字,轉身下了樓。

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放鬆全身,努力醞釀著睡意。

真的太累了。

易容膏的藥效是真不錯,敷上沒多久,我身體上的不適就開始消散了。

唯有臉上依舊是火辣辣的,但不影響我休息。

易容膏這種東西應該屬於秘藥,在市面上沒有。

偏四門中也有各種神奇的秘藥。

比如金門有能定製夢境的造夢粉。

戈門有能讓人手腳僵直的殭屍貼。

蘭門有能增加手指靈活的鬼手液。

榮門有能讓人陷入昏睡的迷魂香。

所以我絲毫不懷疑易容膏的效果,而且蘇莫愁說的對,我蹲了三年監獄,長相已經有了變化,再用易容膏做一下調整,對我更加有利。

至於會變成什麼樣子,我毫不在意。

帥和醜於我而言真不重要,只有富和窮,才是一個男人應該在意的。

十個高帥窮,也抵不過一個矮矬富。

這就是現實。

閉眼不到五分鐘,我便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聽到了黑虎來交錢的聲音。

……

一覺醒來,外面已經大亮,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這一覺,我睡了二十多個小時。

熟悉的鼾聲在耳邊環繞,我歪頭一看,黑虎竟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睡著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傢伙一直守在我身邊。

臉上的火辣感覺早就已經消失了,現在除了餓之外,我全身上下已經沒有其他不適了。

就連昨天挨的棍子,也沒有了疼痛感。

我坐起身來,搖了搖旁邊的鈴鐺。

“來了。”

蘇莫愁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卻沒能吵醒正在酣睡的黑虎。

伴隨著上樓的腳步聲,蘇莫愁捧著一個肯德基全家桶走了上來,手裡還拿著一杯冰闊樂。

“咕咚。”

我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

“別急,先拆紗布,我現在很好奇,你會變成潘安呢,還是會變成晏嬰。”

蘇莫愁說著解開了纏在我頭上的紗布。

“我去……”

蘇莫愁盯著我,表情有些怪異。

我伸手摸了摸五官疑惑問道:“我變成了我去?”

“你可真是走了狗屎運了。”蘇莫愁說著遞給了我一個小圓鏡。

我照了照鏡子。

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劍眉之下,是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樑和性感的笑唇,隱約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即便臉上還有藥渣殘留,也依舊看的出來很帥。

而且帥的很過分!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心裡無比失望。

我特麼一個神棍,給我一張明星臉搞雞毛?

其實我本來長得很不差,五官都還算標緻,這易容膏只是對我的五官全部進行了簡單的微調。

可就是每一個部位簡單微調之後,卻得到了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組合。

我現在和之前的樣貌,僅有兩分像。

我媽如果還活著,她都不一定能認出我來。

“你好像很不開心?”蘇莫愁歪頭問道。

“開心個屁,一張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臉,以後誰特麼還能相信我會算命看風水?”我掀開被子下了床,直奔小桌上的全家桶。

“也是。”蘇莫愁坐到我對面,幸災樂禍的說道:“如果碰到花痴,你給人算命,人家卻只想和你搞物件那咋辦啊,哈哈哈……”

我白了蘇莫愁一眼,也懶得多說。

蘇莫愁看了一眼還在酣睡的黑虎,小聲說道:“不過你這一張花瓶臉,也更不像線人,你要不再考慮一下,線人費我可以再幫你申請網上提一提,以你這腦子,絕對可以……”

“免談。”

我打斷了她,伸手去揭全家桶的蓋子。

蘇莫愁伸手壓住,指了指旁邊的一套青色的道士服說道:

“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吃,從今天開始上班。”

我無奈的抓起衣服,走進了角落的一間浴室。

匆忙的洗完澡之後,我看著鏡子裡的那張帥逼臉,真恨不得在上面劃兩刀。

可留了疤,別人就更加不能信我是高人了。

哪有高人擋不住自己的血光之災的?

走出浴室,我第一時間揭開了蓋子,抓起一個炸雞腿開始啃了起來。

蘇莫愁死死的盯著我,不斷髮出嘖嘖嘖的聲音,又說我走了狗屎運。

鼻子抽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黑虎聞著味兒醒了過來。

他第一時間看了一眼按摩床,然後衝了過來,伸手抓走一個雞腿,一邊吃一邊問道:

“蘇大師,我黎哥呢?”

蘇莫愁指了指我:“喏,不是在這麼?”

黑虎轉頭看著我,皺眉說道:“蘇大師你別開玩笑了,我他媽又不瞎,這小白臉那點像我黎哥了?你要說他是夜店的頭鴨我信。”

我抬頭看著黑虎:“黑虎,是我。”

“你看,聲音都他媽不對!”黑虎趕緊說道:“蘇大師你別鬧,快把我黎哥交出來。”

“聲音對是因為他嘴裡塞滿了東西啊!”蘇莫愁無語的白了黑虎一眼。

黑虎眼神一冷,又看了我一眼,擼起袖子大聲說道:

“蘇大師,你要再開玩笑我可要動粗了啊,我黎哥到底去哪兒了?”

蘇莫愁還沒說話,一個渾厚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來,動粗,讓我看看有多粗。”

我轉頭看去,三個穿著警服的警察走了上來。

我皺了皺眉,不知道警察突然來幹什麼。

黑虎趕緊說道:“警官,我開玩笑的。”

“你是曾志虎吧?”為首的一個方臉警察看著黑虎問道。

“是。”

方臉警察繼續說道:“你涉嫌惡意傷人和強姦,跟我們走一趟吧。”

聽到這裡,我心中咯噔一下,那一對姦夫淫婦把黑虎給告了。

“哈?”黑虎身體一震,還傻傻的問道:“警官,你是不是搞錯了?我這都還沒動手呢,怎麼就傷人了,還有強姦就更加不搭邊了,我哪有那個膽子啊!”

“沈曉波是你打的吧?”

黑虎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什麼狗屁沈曉波。”

“那張雪蘭你總認識吧?”

黑虎點了點頭:“認識,那是我前女友。”

“那就沒搞錯,帶走。”

方臉警察一揮手,身後的兩個警察就掏出手銬朝著黑虎走了過來。

黑虎也反應了過來,他後退幾步,順手操起旁邊的一個滅火器大聲喊道:

“警官,我冤枉啊,那婊子偷人,給我帶綠帽子,我沒打死那姓沈的混蛋就不錯了,他們怎麼還有臉來告我?”

方臉警察眉頭一皺,冷聲問道:“怎麼,你還想襲警?”

黑虎揮了揮滅火器,大聲喊道:“我他媽又沒錯,為什麼要跟你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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