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她卻根本沒給我拒絕的機會。
原本有些柔柔弱弱的小護士，這會卻好像變成了一隻凶神惡煞的餓狼。
我反而成了綿羊。
她沒有來脫我的褲子，但我卻感覺下面涼颼颼的。
低頭一看，我眉頭一皺。
病號服的褲子竟是開檔的，看來是住院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這種情況了。
嗯？
小護士看了我一眼，絲毫沒有害羞的神情。
她趴在床尾，似乎在觀察著什麼。
“能不能放鬆點，這樣我怎麼操作啊！”
她抱怨的語氣讓我有些尷尬。
但我卻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不知怎麼的，又一下想到了楊蘇愛。
也許是太久沒見過她了。
“放鬆點！你在想什麼！？”
小護士抬起頭，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看著她手裡的膠皮細管，我想到接下來要經歷的東西，腦海裡的旖念也扔到了九霄雲外。
小護士神色嚴肅。
在這樣煎熬的等待中……
“呃……”
我沒忍住叫出了聲。
小護士抬起頭，她用手背推了下眼鏡，問道：
“很痛嗎？”
我沉聲說道：
“沒事，你繼續，我能忍住。”
“噢噢，好！”
小護士臉色興奮，又伏下身子去。
整個過程，有些疼痛，但還在忍耐範圍內。
只是她時不時看我一眼，有些興奮的樣子，讓我有些尷尬。
幾番下來，我索性閉上了眼睛，悶不吭聲的裝死。
對我來說，剛才的等待時間，反而更加的煎熬。
人，總是對未知充滿恐懼。
真到面臨的時候，反而會心生不過如此的感覺。
小護士剛開始的動作還有些滯澀，後來就順暢了許多。
原本有些憋到炸裂的膀胱，此時壓力也減少了許多。
“呀！啊啊啊啊……”
小護士的叫聲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眼前的場景讓我傻了眼。
小護士的手裡握著導尿管。
從細管中，正在不停的湧出水流。
她的身上已經被淋溼了大半。
小護士張牙舞爪的，卻沒有放開手裡的管子。
房間裡熱氣騰騰。
小護士哇哇叫了幾聲，似乎想到了什麼。
她彎下身子，連忙從床下拿出一個盆子，將手裡的管子一把塞了進去。
小護士似乎是鬆了一口氣，愣在原地。
喧囂的房間，也一下安靜下來，只剩下“嘩啦啦啦”的水聲。
小護士對上我的目光，臉色一變。
她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口。
令人窒息的尷尬，在房間裡瀰漫。
我內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還不如不睜眼，閉著裝死多好。
“咔嗒”
正在我們倆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房間門開啟了。
進來的是個沒見過的女醫生。
她看著房間裡的景象，臉上充滿了疑惑。
“護士長！”
小護士叫了一聲，一副惴惴不安的表情。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護士長的眼神，在我和小護士之間徘徊。
不知道是不是憋太久了，“嘩啦啦”的聲音仍然沒有停歇。
褲襠涼颼颼的，讓我第一次體會到了社死的感覺。
人死鳥朝天，是硬氣。
可我這還沒死呢？
小護士委屈巴巴的說道：
“我……我就想上手試試插管，沒想到它……它一下就……嗚嗚嗚”
我大吃一驚。
你這是第一次拿我兄弟來練手呢？！
見我瞪她，小護士梨花帶雨的說道：
“反正弄不壞的嘛……弄壞了，你就把我娶了就好了，反正……反正你長得也還不錯……”
奇恥大辱！
可憐現在自己只是一條鹹魚，任人宰割。
護士長瞟了小護士一眼，轉頭面帶歉意的對我說道：
“抱歉啊，先生，小林年紀小，不懂事……”
我感覺鼻子都要被氣歪了，但也沒有任何辦法，索性閉上眼睛裝死。
“好啦好啦，別哭啦，你知不知道這個病人很重要？看你身上弄的，趕緊去收拾收拾。”
聲音跟隨著腳步聲遠去，房門“啪嗒”一聲關上。
房間裡空蕩蕩的。
我努力的抬起手，摸了一把臉上。
文凱的面具，不見了蹤影。
看來現在是陸志廉的身份了。
半個月嗎？
腦子裡出現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想法。
既有對金三角形勢的憂心，也有對秦凡楊山兩人的擔憂。
不知道他們逃出去沒有……
這樣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入眼依舊是雪白的天花板，和明晃晃的日光燈。
房間裡似乎打掃過衛生了。
身上的被褥似乎也換過一遍了。
床邊的小護士，也換成了一個胖乎乎的中年女人。
……
這樣單調的日子，足足重複了一週。
在醫生驚訝的目光中，我終於下了地，能勉強繞著床走上一圈了。
不得不提的是，其中經歷了一次戒斷反應發作。
當時，我的症狀，將旁邊打瞌睡的胖護士嚇了個激靈。
隨後趕來的女醫生，對我的症狀似乎也比較困惑。
直到我喊出米沙酮，她才恍然大悟。
派人送來米沙酮之後，我當著她的面迫不及待的吃下。
症狀逐漸消退，我也恢復了理智。
面對她的困惑不解的目光，我猶豫了一下，搖搖頭，還是沒有解釋。
世界上並沒有感同身受，我也沒必要將自己的傷疤揭露在他人面前。
照理來說，正規醫院獲取米沙酮，並沒有這麼簡單。
可是女醫生的權利似乎很大。
看來，我在他們眼中應該是特殊的。
至於這個特殊，多半來自於蘇莫離。
後面向女醫生打探蘇莫離情況的時候，女醫生的話也驗證了我的猜想。
她對我說道：
“那位女同志身份特殊，已經離開這裡了，她說你是個英雄，臨走的時候交代我們照顧好你，也算是組織上的任務了。”
女醫生的目光中帶著困惑，顯然是不能將英雄和癮君子兩個詞語關聯起來。
只是從那次之後，我的配藥份額中，增加了一份米沙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