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二樓的包廂，楊山、童童、秦凡都在。
“童童，你去弄點吃的來……凡，你聯絡梓軒，安排一下，我們今天就回緬甸。”
折騰了一天沒吃東西，我感覺渾身沒力氣。
童童和秦凡點點頭，離開包廂。
躺在沙發上的楊山，面無表情的擺弄著手機，似乎一點也不關心其它事情。
看著他慵懶的樣子，我有些好奇，忍不住湊上前去，想看看他手機裡有什麼東西。
楊山迅速將手機的螢幕倒扣在懷裡，笑著說道：
“陸哥，你幹嘛呢？”
“我就是好奇你咋天天玩手機，手機有這麼好玩麼？是不是手機裡藏著什麼秘密，不能讓我看見啊！”
我開玩笑的說道。
楊山聽了沒當回事，哼了一聲說道：
“手機哪能讓別人看的……我怕社死！”
看著楊山一本正經的樣子，我有些好笑。
這時，包廂門開啟，童童推著一輛小餐車進來。
餐車裡擺滿了豐盛的食物。
我看著童童將餐車推到面前，對她說道：
“童童，你去找鞦韆，讓他安排一下，把那些人送到緬甸。”
童童聽完，幽怨的看著我，捂著肚子，可憐巴巴的說道：
“陸哥哥，你就知道使喚我，我都還沒吃飯的，肚子咕咕叫了！”
我看著童童委屈巴巴的模樣，忍不住摸了一下她的頭：
“好啦好啦……你快去，弄完去找點吃的！我們今天要回緬甸。”
童童白了我一眼，乖乖的向外走去，離開了包廂。
我看著豐盛的食物，嚥了下口水，卻沒有動，對楊山說道：
“山哥，吃吧！”
楊山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拿起托盤上的食物，大口吃了起來。
我掏了下褲兜，摸出一支菸點燃。
吐出煙霧，我看著大快朵頤的楊山，緩緩說道：
“山哥，你是墨者的人吧？”
“咳咳……咳！”
我的話似乎是嚇到楊山了，嚇得他嗆了一口大的。
楊山翻著白眼，擰開一瓶水，灌了兩大口，才順過氣來，問道：
“陸哥，你說什麼？”
我看著楊山，盯著他眼睛，又重複了一遍：
“山哥，你是墨者的人吧？”
楊山的眼神絲毫沒有躲閃，他拿起桌上的食物，炫了兩口，嘴裡呢喃不清的說道：
“陸哥……你開玩笑的吧……我怎麼……可能是墨者的人啊……”
咕咚一聲，他嚥下嘴裡的食物，繼續說道：
“再說了，我要是墨者的人，跟著你，圖陸哥你長得帥嘛？哈哈哈……”
楊山說話的樣子，很真實。
一剎那，甚至讓我有些懷疑自己。
我沒有在乎楊山的打趣，嘬了一口煙，自顧自的說道：
“我也很好奇，堂堂墨者的鉅子，為什麼要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圖的是什麼……”
話一出口，楊山伸向餐盤的手一僵，他有些尷尬的笑道：
“陸哥……你怎麼越說越離譜，我咋又變成了墨者的鉅子了，鉅子那麼牛逼的人，我怎麼可能是鉅子啊哈哈哈……”
“山哥，你還記得當初我在梁司長的錄影帶中看見景雪的事情嗎？”
我沒有理會楊山的插科打諢，反問道。
楊山似乎是回憶了一下，點點頭，有些好奇的看著我。
我繼續說道：
“我進入石壁監獄後，靳釋博帶我參加拳賽，墨者卻派景雪來跟我接頭，墨者的人，從頭到尾都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我認出景雪身份的事情，從頭到尾，我只跟你說過……要說我身邊有其它的人將這件事情洩露給墨者，我是不信的。”
我抽了口煙，繼續說道：
“墨者願意和蘇莫離做局，掩蓋我的身份，要說蘇莫離和墨者有我不知道的合作關係，我也能理解……但是，墨者從頭到尾，似乎都對我抱有某種善意，也從沒有對我不利過，我卻有些不太理解……甚至……當初你陷害我之後，有太多的辦法躲過追捕，最後卻來投靠我……”
我看了一眼楊山若有所思的表情，摸了一把自己的臉，說道：
“要說我的人格魅力比較大，我不反駁，但要說我的人格魅力能折服一個從沒接觸過的陌生人，這就不太可信了……其實還有很多的疑點，你能聯絡墨者中的普通成員，我毫不意外，但你卻連墨者鉅子都能聯絡，這就讓我有些懷疑你的身份了……當初在彭顯宗死的時候，我問過你，是不是墨者出手的，你想都沒想，就篤定不是墨者乾的……”
楊山拿過餐盤裡的麵包，小口的吃著，面無表情，沒說一句話。
我繼續說道：
“而昨天晚上，我在風沙裡看見景雪了……據我瞭解，墨者雖然神秘強大，但其中的成員，並不多，我並不認為景雪出現在這裡，是一種巧合。”
“你從頭到尾，都和我們在一起，連鞦韆自己都不知道身邊的小黑有問題，你卻知道……更關鍵的是，你和烏正浩的手下交手的時候，用的古武招數，跟景雪那種穴位打擊招數神似……一個能驅策墨者組織的人，卻又絲毫不被墨者組織束縛，除了墨者鉅子這個身份，我想不到其它的解釋，你說呢，山哥？”
楊山沉默著聽完我的分析，突然笑了起來。
“啪！啪啪……”
他拍著手掌，看著我，笑著說道：
“陸哥，你分析的太精彩了，我剛才還在想，究竟是哪裡暴露了，沒想到一開始就留下了最大的破綻……可是你為什麼要現在戳穿我呢？”
青煙寥寥，我將手裡的菸頭扔進菸灰缸，從餐盤上拿過一個麵包啃了起來。
嘴裡塞得滿滿當當，我才開始回答楊山的問題：
“其實……山哥你現在也可以不承認的，對於你身份的猜測，我也沒有任何證據，只是……沒有時間再拖下去了，我覺得，開誠佈公的談一談，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
楊山點點頭，說道：
“你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呢？”
我放下手裡的食物，盯著楊山的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