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從宮頂跳下一波波環肥燕瘦的仙子,遁出地宮,去了各峰。
留在地宮的只有史小凝等人。
宙妃見紀曉炎要走,挽留著:“難得回來一趟,就在地宮多呆些時日.”
北月也幫腔:“我們都進入了九軀境巔峰,只需臨門一腳,就可邁入二轉.”
弗羅倫絲和珀莉卻一左一右拽起他,遁向地宮深處。
妮可、刀妙音等人隨即跟上。
而歐陽綺夢卻在魂天宗的一個客廳裡渡著步。
在場的白如雪看著趙珂問:“相公是叫我們煉到這裡等啊,還是一路煉下去?”
趙珂應:“我也記不太清。
因為當時我已被他折騰得精疲力竭,神思恍惚。
這些天我反覆回想,應該是照你們的煉丹修圖的速度,到魂天宗時我該回來了。
然後只覺身子一空,眼前晃過一片黑影,我就睡死過去了.”
歐陽綺夢停住腳:“平時他寧願跑死,也不展開時空神通。
這次究竟為了什麼?”
趙珂應:“這,似乎在我耳邊夢囈幾句。
讓我再想想,嗯!回去一趟辦個急事,叫我放心之類的話.”
篤,篤篤!門忽然被人敲響。
離門最近的白如雪轉身掠起,去開房門,開啟門一看,門外站著個年輕貌美的青衣女子,衝她一笑:“三位大醫師,宗門又被圍得無法正常出入了.”
“實在不好意思!杜宗主,又給你添麻煩了.”
“我倒沒什麼。
就是宗裡的其他人頗有微詞,驚動了太上長老。
這些老傢伙可難伺候了.”
白如雪腦子一轉,推出笑臉:“辛苦了杜宗主。
煉完這回,我們就去衍天宗.”
青衣女子象徵性地挽留下,就搖曳著婀娜的身姿走了。
歐陽綺夢說:“要是相公還沒回來咋辦?”
“你就沒注意到她的第二紫府麼!足可煉製萬兒八千的超越九天級的連衣長裙.”
“你想以此為藉口再拖延?”
歐陽綺夢瞬間想起剛才杜宗主轉身之際暴露出裙下的三角峰巒雄偉而壯觀。
白如雪道:“有何不可!”
“果然跟扶夫人一樣賊。
可惜你晚生了萬世,不然我也得叫你聲副圖主大人.”
歐陽綺夢越過她時,柔荑點上她的玉額。
“我可不像她,至少我希望多些女修一起來分擔壓力.”
趙珂道:“沒扶夫人的允諾,一切都白搭.”
白如雪道:“太不了咱仨連合出資,為她烙上你的辰闕影.”
趙珂說:“算了!我寧願多出些貢獻點,烙你未闕影。
我可惹起她,到時她隔三差五上我峰,就她那張伶牙俐齒嘴我就夠應付不了,更何況她還一肚子壞水.”
仨人邊說邊往宗門走去,遠遠就看見宗門被堵得水洩不通。
歐陽綺夢夾著修為之力:“感謝諸位道友瞧得上懸天煙池的丹醫之道!我與白趙二位大丹醫也是來魂天宗作客的,你們把宗門堵死了,我仨人都成了罪惡之源了.”
門外鬨然大笑,聲震雲霄。
黑壓壓的修士開始蠕動起來。
仨人互看了眼,掠近門,各自點出只三足墨爐。
剛著地,就飛來如川似河的戒子,落入爐中。
與此同時,一波波修士騰空而起,凌空排成一層層的。
一會兒,墨爐中迸出浩瀚如海的戒子,精準無比地漂向凌空修士。
他們紛紛出手接過戒子後飄然而去。
而四面八方趕來求丹復圖的修士絡繹不絕。
人群中混著個白袍青年,長得眉清目秀,右手上牽著個金髮碧眼的仙子,奔跑不止。
直至前面已是人山人海時才放緩腳步,融入人海。
哪些修士一見他們紛紛讓道,倆人順著人道往前走,直至前方被堵死,才停住腳。
白袍男子撥出口穢氣:“就在這吧!”
高挑而不失肉感的金髮仙子嗯了聲,在人道上點出只三足小墨爐。
兩側的人海立即爭先恐後地丟擲戒子後升上空,俯視著下方。
一男一女各自揮出手,拍向小墨爐,須臾間丹就煉好,從爐中就如川似海的戒子,飄向凌空的修士。
他們接到後立刻就四散飛走。
轉眼過了年餘,周遭的修士已經所剩無幾了。
遠處的高山上掠飛著一群修士,快如閃電般朝這兒趕。
白袍青年魂識一掃說:“珀莉,剩下的你煉,意念一動,眼前的墨爐就憑空消失了。
金髮仙子螓首微點,等著遠處趕來的修士都扔進戒子後才開煉。
半刻鐘不到,這裡的大峽谷恢復了寂靜及蒼涼,習習涼風掠過遼闊的草原,時隱時現著四名仙子。
珀莉撩了下美麗的金髮:“哪個是白如雪?”
“身姿很像牧歌,只是高挑些.”
“身穿淺米連衣長裙,鵝蛋臉的麼?”
“嗯!”
“這個女人合我脾氣。
竟自已出資為杜聽荷烙上未闕之影.”
“千萬別學她。
現在養一名侍女貴得離譜.”
“瞧你嚇的!我又沒打算向你要資格牌。
在九軀巔峰時你就都丟盔棄甲,何況現在.”
“對對!”
“啊!沒虧,不對。
也太誇張吧!”
珀莉突然語無倫次。
很快,歐陽綺夢等人跑近,只覺珀莉的體內的能量浩瀚如海,根本看不透。
趙珂不噤:“相公,你說的急事不會就是去接她吧!”
“家裡派的。
以後都跟我們一起。
她叫珀莉.”
而珀莉卻打量著白如雪:“讓她隨你東奔西跑末免太可惜了,不如調她去天妃府任大執事,協助天妃經營天亭.”
“這可是不下於扶夫人的職權啊,位高權重。
以她初攀未主之職就升,難以服眾.”
“把她們的資格牌收了,得到的貢獻點差不多夠了!若還夠從天妃府府中扣.”
“這......”白如雪莞爾:“再抓就抓脫皮了!不就想哄我去赴任麼。
讓我的侍女接我的未闕之主我就去.”
“當年你可是親自經歷過,轉眼就忘了。
這樣做,就算我披肝瀝膽也要數萬年才是賺到。
讓杜宗主循序漸進不是更好.”
白如雪道:“這六七萬年你也賺了不少。
最殘也不過清零。
到時你要急用時天妃府讓你欠.”
紀曉炎清楚此女對他而言確實是個寶,雖不甘但圖中非常需要第二個扶牧歌。
於是並指朝地面一點。
白如雪拉起杜聽荷一躍,跳進了三足墨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