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中一個寬胯大胸的米黃長裙仙子見她行色匆匆掠下。
叫:“七妹,外面發生啥事了這麼急!”
“四姐,大姐出關了麼?”
“還沒。
出啥事了?”“它又出現了!”
“誰出現了?”
“還記得無盡歲月前的那場天尊亂戰麼?”
“你是說紀曉炎來我們幽月城了。
他不是去下界麼!”
“擊穿那個不識好歹的破爐子的又是誰?”
“九天之心!你聽誰說的?”
綠衣仙子朝天空一拂。
天空呈現出一個巨大的心形生物,鑽進鑽出虛空。
“折影追蹤!”
米黃長裙仙子驚叫。
眉頭一鎖:“它比當年更強了.”
“所以才敢肆無忌憚,不怕暴露蹤跡.”
“七妹,它在追蹤什麼呢?”
“對它而言定是個無價瑰寶.”
“怎麼我卻感到它缺少些貪婪時應有的執著,反而給我的感覺,它的謹慎和遲滯.”
“還真是。
四姐,它既然有畏懼之心,又為何窮追不捨呢!令人費解.”
“我也猜不透。
十三妹,你去查一查它究竟追蹤的是什麼?”
遠處湖畔的灰閣閣前驟現一位婀娜多姿的仙子,她灰袖一拂,生出個時空漩渦,她閃了進去。
少頃,就回來了。
呈現於四姐身前。
四姐問:“查清楚了麼?”
“紀曉炎和一個我沒見過的白衣女修.”
“沒搞錯?”
“他的神魂氣息我再熟悉不過了,偽裝不來的,並且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天墓燈氣息.”
四姐信了:“他來幹嘛呢?”
“當然是來感謝贈燈之恩了.”
七妹應。
“猥瑣天尊是個信守諾言的人。
他不會透露的。
難道這回去下界他開竅了.”
十三妹削成似的香肩抖動了下暗暗叫:“何止!更像個撩情浪子.”
話說紀曉炎攜著皇甫江雪開啟一個個虛空,穿梭於諸空之間,欲甩掉“折影”的追蹤。
直至遽出三足紫黑爐攪亂虛空才在月餘之後閃臨於一個瓊樓玉宇連綿不絕的道場前。
巍峨的場門橫跨於兩座入雲的峭峰上。
拱形的場門上二個“心月”紫金大字,流淌出半月形刀河,猶如門簾掛在拱門上。
紀曉炎五味雜陣。
好幾次想調頭走。
都補皇甫江雪拽住:“就算你放棄。
以它的執著,終有一日會降臨劍醫遺蹟,甚至紀府。
你只有一往無前.”
“她可比扶牧歌鐵血百倍。
不,千倍、萬倍。
我降不止.”
一想到她託著大鼎,瞪著巨眼闖入秘室,恨不得一鼎把自個煉的架式,他就想逃。
而她的那把心月幽刀更是讓人絕望。
沒有清霽在旁,他感到不安。
正當他彷徨之時,心中驟生一種吶喊,只有無畏才無敵,你可是煉出劍圖之人。
一鼓作氣把她拿下,一窺刀圖族純正血脈秘典。
融入九天天典。
刀河之簾上突然漩出個圓洞。
皇甫江雪順著圓洞往裡望,只見一位美豔絕倫的白衣仙子綽立於玉臺上,白衣飄飄。
朱唇一啟:“你是誰?”
“皇甫江雪.”
“劍醫怎麼了臉色不好?”
“累的!姑娘是?”
“叫我十九妹就行。
大姐閉關至今未出,還進來麼?”
“不怕姐姐見笑。
為了甩掉九天之心的“折影追躥”把我們累得夠嗆。
還是進去等吧!”
“進來吧!”
仙子側身讓出個空位說。
她拽起紀曉炎躍入洞,落在仙子的身旁。
玉臺不大,站著三人顯得有點擠。
十九妹躍了下去,那個刀河簾洞立即於合。
“十九姐姐,你這個簾洞與我們的寢門有異曲同工之效啊!”
皇甫江雪拽著紀曉炎跟著跳下說。
“大姐啟蒙他的,能不像麼!”
皇甫江雪明白是冷月煉製的。
跟著十九妹走一段就進一個傳送殿,走走傳傳。
沿途看到近有四成相似的煉器手法。
越看越驚。
不禁暗驚:“不好!她不會也煉了個刀圖什麼的,欲把圖主招為男妃吧?”
經過數十個傳送殿後,十九妹把兩人帶進一個花園。
園內錯落有致,景色怡人。
不久,來到一座灰閣前。
十九妹朝閣內喊:“十三姐,四姐叫我把紀曉炎他們送到你這兒.”
“知道了。
帶他們進來吧!”
“還怕他迷失不成?他連這都做不到就真枉費大姐的一番若心栽培。
我走了.”
十九妹說著騰空而去。
閣內驟然飛出道白綾,裹起兩人捲回灰閣。
沒過幾天,紀曉炎與皇甫江雪就出來四處閒轉,時不時得栽下一株小苗。
身後突然傳來個女聲:“幹嘛呢?”
“栽些大葉子苗芽,以提升這裡的陣級.”
紀曉炎扭頭應身後的大胸寬胯的仙子。
米黃長裙仙子呵地敷衍。
她的不屑讓栽培得以勝利進行。
兩人晝夜不休,踏遍道場。
在紀曉炎栽下最後一顆苗芽時,地下隱隱一陣嗡鳴,呈現出眨眼即逝的無垠的銀灰之網。
刀河門簾前那個不大的玉臺突然閃出耀眼的白色玉光。
下方的能量池須臾之間就被灌滿。
灰濛濛的能量液在白色玉光下呈現出五光十色。
與此同時芽苗肉眼可見地生成,四寸、五寸,眨眼間就成長為二尺。
紀曉炎不禁激動:“成了!”
“若十三姐不配合也枉然.”
皇甫江雪雖也心潮澎湃但還是說出自已的憂慮。
“這點我謀劃了多日。
實在不行,我還有個屢試不爽的法子.”
“啥法子?”
“先不告訴你.”
兩人晝夜兼程趕回花園。
而灰閣裡的一間秘室中,盤膝坐在蒲團上沉修的灰裙仙子忽然睜開,見紀曉炎兩人進殿,眼神炯炯,似乎從他們身上溢位的氣機中嗅到一股陰謀得逞的味道。
生出一絲警惕。
起身出了秘室。
紀曉炎看灰裙仙子走入,一臉驚詫叫:“十三姐你突破了!”
“沒!”
“這就奇了。
我看十三姐玉臉透紅,星眸如電,比半年前何止美麗了十倍.”
“哪有?”
十三妹心如鹿跳,玉臉酡紅。
“不信,自個看.”
紀曉炎丟擲一面女修都愛的鏡器。
十三妹接住一照,鏡中的自已臉白腮紅,星眸汪汪。
說不出的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