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個仙子臨窗眺望,空中飛行的土著猶如天女散花般從斷懸之上晃悠悠地飄下,沒一個飄出恆芳閣之外。

婀娜的竇天薇不禁讚歎:“葬圖域果真是藏龍臥虎諸典齊聚之地啊!”

“去查一查奧麗薇亞究竟是誰?竟有咱死對頭的肉身破尊之法。

別又中了寧悅她們的詭計.”

“應該不會是奸細。

她是七姐的人.”

身穿奶咖色長裙的高瞿仙子:“我的?不可能。

我都沒見過她.”

“小姐,她是黛兒在下界收的弟子.”

不遠處靜候著的仙子們中走出位凹凸有致的綠衣女子說。

“死丫頭,私自下界的事回頭再收拾你.”

綠衣女子聞言,急忙跑回人群。

“既然是三妹的人,就提她為外門大長老,統領守山人!”

長孫婉娜瞅了眼急忙跑回人群的綠衣女子,心中別提多暢快,當場決定。

李音悅道:“讓一個小丫鬟的弟子當,會惹人非議的.”

另一個黑衣仙子道:“要是不服的,也可憑著肉身之力在中庭御空飛行。

我們照樣委以重任.”

“大姐、九妹,還是再想想。

我這個丫鬟都被我寵壞了.”

李音悅隱隱感到黛兒是被人拐下下界的。

長孫婉娜正想說些什麼時從樓下跑上一位氣喘吁吁的仙子,神色驚慌,奔跑著叫:“諸位閣主。

不好了!他來了.”

長孫婉娜道:“別慌!他來幹嘛?”

“我不敢問。

他帶著三個可怕的女人,特別是那個高高瘦瘦的白衣少女,揮手間就把守門的姐妹們整得嗷嗷大哭。

另一個我在圖帳中見過,這回她抱著一把古琴,手指一撥琴絃,就把我們閣門裡藏的人都擊倒,鬼哭狼嚎得抱頭亂撞,我們根本沒機會摧動陣法。

惟獨沒襲擊我,她讓我來稟報閣主,圖主在門外等您.”

長孫婉娜道:“知道了!”

......話說紀曉炎成了一俱骷髏,被行璣帶回,在圖宮沉睡了幾十年才甦醒,在星妤等人相助下又沉修了二千多年才恢復了一半,人也清瘦了許多。

長孫婉娜等人見他病泱泱的被三個絕世美女圍護著,不禁紛紛出言譏笑。

紀曉炎皆一笑置之,等她們嘲諷夠了,才出聲:“九位閣主說的極是,我回去定當痛定思痛,痛改前非.”

,一副溫文爾雅,虛心接受的樣子。

竇天薇心中一顫,當年他就是這樣把她騙到手的,結果陪他雙修了幾年後他竟不辭而別,不耐地說:“又看中什麼了?”

“守山人不錯!我想暫借諸族各二十一人,只使千年.”

竇天薇一口拒絕。

紀曉炎呵呵一笑:“不借也沒關係。

把你們的亭主借我使使也行.”

九女更不同意。

他一而再,再而三,一連借了幾十樣都無果。

諸人見他依然像當年沒羞沒臊痴纏:“李姑娘乃是出身名門,身邊的丫鬟多如羽毛,不像我小門小戶出生,身邊沒個使得順手的,我看黛兒蘭心慧質,不如割愛讓給我.”

“不行!”

“我用這把古琴跟你換.”

紀曉炎伸來往行璣懷中拿。

行璣一把撥開他手怒道:“要死啊敢用小姐的琴換個奴婢.”

一個要換一個堅決不讓,竟在閣外追逐起來。

李音悅見他們越跑越遠,都撕扯起來了。

說:“他不會故意演給咱看的吧?”

身為九妹的黑衣仙子一臉自信:“騙咱?他還有這個實力麼?別懷弓蛇影了.”

九人相視而笑,聚攏一起,交頭接耳神色怪異。

不遠處亭亭玉立的白衣女子眼中含有淡淡的笑意,而她身旁,身材火爆五官精緻的女子卻面帶急色,豎起耳朵傾聽卻只能聽見空氣中吹過的呼呼微風。

比她更急的,就屬黛兒了,她拼盡全力在穩住魂念心魄,儘可能使它們在正常範圍內波動。

跟她在一起的其它女子卻時不時瞟她一眼,嘀咕著:“你瞧,她都不願搭理咱了.”

“搶不搶得到琴還二說。

有啥好神氣的!”

“聽說她曾私自與壞蛋在後院偷偷苟合,被三閣主當場逮著,要不是當時壞蛋不借送上罕世瑰寶求情並傳給三閣主他引以為傲的時空劍訣,早被賣到‘夜鶯閣’了.”

“怪不得三閣主會突然換人.”

“這麼說,她全仗著媚術往上爬的.”

“媚術也沒什麼。

我也在嫵媚族學過.”

“這你就不懂了,能一樣麼!?你沒看她的媚勁,準是靠那些見不得光的事上位的.”

“說誰呢?”

一個比黛兒還要千姿百媚的女人怒道。

“又沒說你.”

“那你總瞄我臀胯幹嘛?”

“額!我是在想,若論慧心蘭質,你才是當之無愧.”

紛繁的低語徹底摧毀了黛兒僅剩的眷念,決定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迷惘而憂鬱的眼神漸漸堅定起來,眺望著還在追逐的圖主,只有她自已清楚,他不惜用古琴換她,並非是特別垂青她,而是他別有顧忌。

只見紀曉炎從行璣懷中一把搶過古琴就跑,李音悅見他得手,往眉心一點,迸出道母指粗的銀柱,快如閃電般灌進黛兒的眉心。

她顫抖著身子朝李音悅深深鞠了個躬:“多謝小姐成全之恩,往後但凡小姐有所差遣,奴婢必全力而以赴.”

她眼睛發紅,帶著水霧,跑向圖主帶來的兩位仙子。

此時一道藍光驟然閃過,黛兒仨人竟任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音悅接住紀曉炎隔遠扔來的古琴,抱著它往閣裡跑。

行璣見狀,知道想從李音悅手中再奪回琴已不可能了,飛起腳踢向紀曉炎,手足並用踢得他嗷嗷大叫,即便關上了恆芳閣,長孫婉娜等人也能聽到他狼狽的叫聲。

紀曉炎知道,不讓她出氣,她定會傳出魂念,讓她小姐出手,他不敢摧動天典抵擋,被她拳打腳踢狂揍下慘叫不止。

行璣把平時的積怨也隨之踢出,直到她踢不動才罷休,氣喘吁吁地往回走。

倒在地上的紀曉炎想要爬起卻不能,往戒子裡摸出一把丹藥吞服,運起天典自我治療,半天過後才起身往圖宮走去。

星妤見他步履蹣跚走進宮不禁心疼,跑過去攙扶著他:“行璣也真是,明知你還沒恢復,下手還那麼重.”

“不怪她。

我中了長孫婉娜等人的移花接木。

錯把真琴當假琴扔給了李音悅.”

“乍就不用你的瞳術甄破虛妄?”

“用了,在距離恆芳閣還有萬里時我就用了,但還是被它欺瞞了.”

“中庭以後誰也管不了它了.”

紀曉炎沉默了,在星妤的攙扶下進了自已的寢宮。

行璣見他傷得不輕,有些過意不去。

但一想到小姐賜下的琴丟了,又哼了聲扭開頭。

身材火爆的巴清韻一向崇拜圖主,見他如此立即起身下榻,跑上前挽扶起他另邊胳膊。

而亭亭玉立的杜蔭卻垂下螓首,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小聲道:“圖主,我明明聽到她們的計劃......”紀曉炎道:“跟你無關。

是我低估了恆芳閣的實力造成的。

不過麼有失必有得。

它恆芳閣再甚麼強橫,始終都是圖中的一座閣,它永遠也搬不走了.”

行璣聞言來了興趣:“你是說我的琴還能要回來?”

紀曉炎拙笑:“這.....”“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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