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姑娘分開後紀曉炎等人輾轉趕到蒼焰齋。
只見齋門緊閉。
白宛兒抬手扣響。
少頃,門咯吱地開啟。
是位美貌女子。
星眸掃向三人問:“找誰?”
白宛兒:“白宛清.”
“請進!”
女子瞬間笑開秀幕,側身一讓。
白宛兒抬足跨入門檻。
只見齋內廣闊且幽靜。
女子等他們都進來後就關上了齋門。
跑到前面帶路。
沿著西廊直走鑽進一個深邃巖洞。
洞壁上鑲嵌著發光的辰珠。
穿過巖洞踏上羊腸小道。
回頭停下說:“跟住腳印.”
紀曉炎三人齊聲應道:“知道了.”
不久後來到一扇朱沙鐵門前,女子取出把銅鑰插進鎖孔一擰,朱門轟然開啟。
只見洞前豎立著一塊穿雲巨碑。
氣勢磅礴直達雲霄。
碑上段鐫刻著“穿雲觀”。
碑下段有個巨大的拱門。
女子:“進去就是了.”
紀曉炎一馬當先躍入拱門。
只覺眼前一黑來到一個宮殿裡。
殿中有幾個黑衣女弟子。
其中一個大胸的說:“跟我來吧!”
紀曉炎跟著搖曳的身姿走出宮殿。
外面廣袤的無邊無際,暗道:“快趕上我的天劍山了.”
連綿起伏的山脈裡點綴著點點樓閣。
白宛兒忍不住露出驚歎之色。
女弟子展開身法掠進山脈。
見他們能跟上就加快速度。
半個時辰後來到雲巔玉宮前。
領路的女弟子說:“白師祖就住在這裡。
您們在這兒稍等下.”
說完轉身往回走。
紀曉炎等人一等就是幾日。
葉思茵:“能傳訊給你姐麼?”
“沒用過。
不知行不行?”
白宛兒掏出個熒光閃爍的凌墜。
正要捏碎它之時宮前忽然憑空閃現出個熟女。
一波浩瀚的流光闖進她小腹。
白宛兒慌忙格擋。
但來的太快了也突然。
流光眨眼間就沒進了小腹。
只覺天旋地轉,跌進一個柔韌之地。
迷糊之中聽見一種奇特的呀聲:“天有九天,各具天圖。
九圖相聚則可破天......生生不息自成永恆.”
。
隱約之中又聽見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宛兒......宛兒......”她努力睜開眼但眼皮像生了根一樣無比沉重。
每次的努力都讓她跌進一個天域,那裡的規則、法則、神通、道則等等紛紛湧進她的識海。
九天九圖九兵在識海中凝出,然後又崩潰成一個個奇特的府紋,府紋又匯聚一起,形成一道道府河,不停地往腹中流淌,源源不斷。
小腹上方凝出個變幻不定的絢麗圖騰。
似實似虛難以捉摸。
時而從小腹中衝出個嬰嘴一口吸食了圖騰,時而又吐出個圖騰。
白宛兒氣若游絲,連她的肉身都在緩緩消瘦,但在她似隕將隕之際她的小腹之中躥出個嬰嘴吞天奪地。
須臾間就讓她生機盎然。
週而復始。
紀曉炎等人也沒閒著拼命地往白宛兒的小腹灌輸能量。
累得汗珠簌簌,精疲力竭。
外面。
“穿雲觀”的天空驟然形成一股威壓,迫使一個個生靈匍匐於地,眼神空洞,嘴中念念有辭:“吾主。
我願貢獻出一切......”。
須臾間生靈抽搐起來,被抽走了一切力量。
匍匐的身子一歪癱軟在地。
此時一個末知的世界裡凝出一束束似有若無但又的的確確存在的東西朝“穿雲觀”激射而至。
憑空起風雲。
白宛兒雖暈厥但卻能清晰地察覺到一束束匹練鑽進小腹被嬰嘴吞食。
凝出個遮天蔽日的圖騰,圖中雲霧翻滾似有劍鳴,又似藏有巨龍,迸出的光芒銳利無比直破蒼穹。
不知過了多久,翻騰的雲霧逐漸平息。
灰宏的世界中一張巨大的圖騰在盡情歡舞。
一隻胖乎乎的小手向圖騰一招抓在手中,它那粉嘟嘟的手臂上瞬間多個灰點。
大殿中。
紀曉炎看到白宛兒眼瞼扇動,衝出一股劍意。
嚓!刺破闕頂。
激射而去。
葉思茵驚呼:“長虹慣日”白宛兒眨叭著眼,劍意飆飛,把闕頂刺成蜂窩。
少頃,喀!玉宮裂開。
嗦!玉宮的碎屑灑了一地。
四溢的劍意餘波,掀得周遭一片狼藉。
紀曉炎喚出灰劍,欲借它擋住劍意。
叮!叮叮......一波接一波的劍意轟在灰劍上。
震得手臂發麻。
葉思茵見狀也持劍擱擋,但也無法全部擋住漏網的劍意。
白宛清也喚出一把青劍,斬向其它的劍意。
紀曉炎急道:“不可!”
白宛清來不及收劍。
嚓!空間被她斬出一條溝壑。
正要與劍意相撞之際劍意急轉朝別處激射而去。
轟!斬在雲峰上,木石飆飛。
白宛清愕然側臉。
只見白宛兒已坐起。
暗道:“不是她發出的,劍意怎麼會認得我呢?難道......”白宛兒的聲音驚醒了她:“姐......這裡怎麼了?發生大戰麼?”
白宛清心念電轉:“難道是她腹中胎兒所為。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
她忍不住瞧向她小腹,平滑的跟玉一樣盈潤光滑。
哪像有孕在身的人。
問道:“宛兒。
懷多久了?”
“八十一年零八十一天.”
白宛清搯指一算,卻發現被一層迷霧遮住。
仰天沉思。
魂海中微風徐徐。
綻出個朦朧的臉龐,朝她璀璨綻放:“老姨別費勁了!除非.....咳咳......我爹長得還蠻風流的......嘿嘿......”它一陣壞笑。
“小東西還沒成形就敢戲弄你姨......”還沒等她說完。
虛影就憑空消逝。
白宛清在魂海中搜尋一陣:“躲哪了?”
無垠的海面吹過一陣微風。
海面掠過一串串古老的府圖,魂力悄無聲息強大了幾倍,海面隨之遼闊了許多。
雖無形但白宛清卻聽見一個稚嫩的呀音:“老姨!要去天始之城沒個強悍的魂力可不行.”
白宛清心中一顫,全身發冷。
發現被人長時間偷窺一樣背脊發涼。
白宛兒見她全身哆嗦。
更不敢打擾她的推衍。
朝紀曉炎說道:“我姐從小就喜歡推衍之術.”
“此術固然好但難精。
這裡破壞得一塌胡塗我去恢復下.”
紀曉炎說道。
他不想耽擱,想盡快趕到天始之城。
心中擔心其它八域率先獲得各域之力凝出完成的天圖。
取出三足之爐把周遭毀壞的宮宇重煅。
有白宛兒與葉思茵的相助,僅半個時辰就恢復如初了。
白宛清見他們煉完後裹起白宛兒往東方飛。
幾日後二人才返回。
隔遠就看見二條長龍從峰腳排到峰頂。
白宛清遁了上去。
見到她的弟子都恭敬叫:“白師叔”“在這排隊幹嘛?”
白宛清點了下頭問。
“煉兵圖.”
“兵圖怎麼能煉?它乃修士的修為所凝。
是煅兵吧!”
“小師叔。
是煉兵圖。
這些天‘穿雲觀’有上千名弟子戰力狂升.”
一位童顏碩乳的綠衣女子搶著分辨。
“是麼?”
白宛清側頭看向白宛兒。
見她點頭。
於是說:“紫瑤師侄別排了。
明天器師要走了輪不上你.”
綠衣女子看了眼前面。
諂媚說:“大師叔幫我想想折唄!”
“我又不會煉兵圖。
不過求求器師還是有用的.”
綠衣女子見她側頭看向身邊的熟女。
機靈地說:“大師叔也不給小師侄介紹下身邊的美少女.”
白宛清:“白器師。
門下還沒弟子.”
紫瑤卟咚一聲跪在地上:“師尊。
請受弟子一拜.”
白宛兒不願卻鬼死神差地挽起她:“好吧!以後你就隨我學藝.”
後面還有許多人學紫瑤但白宛兒都沒收。